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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秦九玄真的不恨自己的父亲,他只恨自己太蠢。
同时,也谢谢自己这位父皇,给自己好好上了一课。
皇者寡也!
此刻,大秦皇帝秦元明看着面前地儿子,看着眼前的太子储君,他地眼神里居然露出一丝喜悦。
时间犹如死了一般地凝固了,皇帝和太子两人似乎都在考验对方地耐心。
良久之后,秦元明忽然叹了口气,他地声音里带着一丝复杂。一丝艰涩:“玄儿,这次地事情其中有一半是你的功劳,你年轻果敢,心思细密,但,缺陷是太过信任身边的人,而且,不够狠。”
秦九玄嘴角冷冷一笑,依然不答。是啊!比起你来,我确实不够狠,不够隐忍!
自己为了让你登上皇位,这些年来,做了多少事,绞尽脑汁,不顾一切,可是到头来呢?父亲,你什么都没有交给我,什么也没有告诉我!你不但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连你儿子的生死都可以不顾!!
皇位曾经让我疯狂,但是,到头来,我才发现,父亲,你比我更疯狂!更在意那身龙袍!
父子的情义。从皇城兵变的那一刻起,便已经决裂,从今往后。留在我和你之间的只有皇帝和太子的关系。
一切的怨恨都被秦九玄藏在心里很深很深的地方。
他心中苦笑:帝王之家,没有亲情,和皇爷爷在世的时候一样,在没有竞争对手之前,自己便是皇位继承人,但是,纵然日后也没有其他竞争者出现。自己这位父亲要传位,也必须等到他愿意传地时候。面对帝位;有谁愿意甘愿就此让出?不然,就只有一种办法——夺!
想到这里,秦九玄呼吸一点一点地急促,似乎咬着牙:“父皇。皇爷爷之死是谁做的?”
秦九玄知道此时此刻问这个问题是十分愚蠢的,他想知道的事情,想证实的事情很多,比如,自己这位父亲为何隐瞒了自己的病情?父亲为何修炼等等,但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还是老皇帝秦萧宗之死!
从听到的来分析,老皇帝秦萧宗是火公允派出的杀手为之!
但是。
秦九玄始终忘不了,那祭尊倪白峰和火公允对决时候的强大背影,试问如此强大的一位老人。在他的身边,要什么境界的高手才能杀了自己的皇爷爷?
还有,一直侍奉在皇爷爷身边的神秘武者是谁?
联想种种,再想到祭尊倪白峰和自己这位父亲的关系。
秦九玄不得不想到倪白峰是故意的,而,那位一直陪在皇爷爷身边的神秘武者。极有可能就是师空谏!!
师空谏在京城之中多次出现,京城虽大。但,无论是各大机构,还是自己手下的人马,都无法找出他的下落,师空谏藏在何处?
只有一个地方,是秦九玄从未想过的,那就是大秦皇宫!
师空谏一直藏在皇宫之中,一直陪在自己那位可怜的皇爷爷身边!
这就是秦九玄猜测的,所以,纵然知道不该问,他还是想问,想从自己这位父亲口中确确实实的知道答案!
这一刻,这位大秦皇帝脸上带着温和地微笑,仿佛早已知道自己的儿子会问这个问题:“玄儿,你皇爷爷死在火公允之手,这事儿火公允自己都承认了。”
短短的一句话,让秦九玄心中一阵激颤,心中某种残留的牵绊也终于断了:“儿臣记忆有些混乱,因此才这样问。”
这时,大秦皇帝秦元明轻松地站了起来,他走进了床边;脸上带着温和地微笑。秦九玄却忽然犹如一头被敌人逼近了地老狮子一般,整个人紧张了起来。
可是,秦元明走到床边,却只伸出手去,轻轻地帮秦九玄整了整袍子,然后垂下眼皮来,看着自己地儿子,轻轻一句:“朕说过,朕将来的皇位一定是你的,这话朕会一直放在心中,也会实现。”
秦九玄微笑着,他地眼神很亮,那闪亮之中却没有半点的激动和兴奋:“多谢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忽然间,这对父子言语中的含义已经不知在表达什么。
大秦皇帝秦元明抖了抖龙袍,站了起来:“你病体未愈合,好好敬仰休息吧!”
说完之后,秦元明仿佛对自己的儿子笑了笑,转身离去,离开前,秦元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发现儿子眼里满是没落和空洞
走出宫殿来,这位大秦皇帝却并没有立刻离去,只是站在这宫殿地门口,望着蓝天苍穹,眼神里信心满满,嘴角带着笃定地微笑。
右都城城南,一处普通的民院小厅之中。
齐畅坐在椅子上,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慢慢地等待着。
他本来打算带着洛红云回京城,路上一想,又觉得不妥,便让马车来了这处秘密的民院。
这里是齐家的产业,是齐家很久之前的祖业,很偏僻,很少有人知道齐家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但,齐畅知道,凭借那人的本事,应该能一路跟过来。而,带洛红云回京城的外,也不是什么好事,倒不出先安置在这里。
吱吱!
门开了,一直站在旁边默默不语的护卫乾远。马上警觉起来,门外走进来高瘦中年人,后面跟着小泥鳅的小身影。
小泥鳅姓于。名小鱼。
于小鱼伸着脑袋警觉地看了看门外的动静之后,慢慢关上木门,对齐畅恭敬说道:“齐老爷,大夫请来了。”
“嗯!”齐畅点点头。“乾远,快带他进去看看。”
“是。请跟我他。”
大夫一番诊断之后,洛红云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子太虚。在牢里被折磨了数天,缺少睡眠。
大夫施了几针之后。洛红云又昏昏睡去,又开了几味调离身子的药,让于小鱼送走了铁匠之后,齐畅就把他招到身边说话。
“小泥鳅。我不喜欢虚伪的奉承话,想要在我身边做事,以后你对我说得每一句话必须是真话。”齐畅此刻,依然不想把杨朔抬出来,不想让少年知道自己在给谁做事,说出来还太早。
“是!齐老爷,于小鱼记住了。”小泥鳅狠狠点头道。
“当然了,要想跟着我,你也必须接受两个考验。”
考验?
于小鱼微微一愣。赶紧说道:“请齐老爷吩咐,于小鱼愿意接受一切考验。”
齐畅望着窗外一排排破旧的楼房,轻轻敲着桌面。问道:“我问你,你觉得右都城最厉害的地方在哪里?”
最厉害的地方?
跪在地上的少年用手指挠了挠脑门,眼睛不断的闪烁着,想了很久,他才老实摇头回答:“齐老爷,我不知道。”
齐畅收回目光。朝着于小鱼笑着解释道:“最厉害的就是,右都城乱。正因为它乱,才会出了叛军,可是,兵变之后,这里依然很乱,京城和其他卫城的乱斗集中紫这里。”
于小鱼点点头,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他当然知道这一点,右都城就好比京城的屎坑子,所有不好的东西,所有肮脏的东西都集中在这里。
齐畅一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于小鱼依然摇摇头。
齐畅慢慢站了起来,正色道:“意味着,这里有很多很多的人,很多很多各色各样的人,很多被达官豪门,甚至被普通百姓看不起的人都集中在这里,但是,这些人中不乏人才,大量的人才徘徊在这里,可是,因为他们低微的身份,他们得不到机会。”
“无论是所谓的贱民,还是奴隶,权贵们看中的不是这些人脑中的东西,看中的只是这些人的身体,是看这些人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劳动力,看这些奴隶能买多少钱。”
“比如说你,于小鱼,你很聪明,有一些才能也许你自己也没有发现,而,在今天之前你只是这贫民区的一个小混混,只被奴隶贩子当成一个工具在用,没有人注意到你发亮的一面。”
于小鱼颤抖着身体,瞪大着双眼望着眼前的齐畅。
“于小鱼,凭你的眼睛,凭你对这里的了解,把这些人给我找出来!”
于小鱼震了震,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齐老爷,您。。。您是认真的吗?”
“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我要人才,无论他是奴隶,还是贫民,只要是人才,你都给我找回来,当然,人才之间也有一个比较,不要找一些乱七八糟的人给我,这是给你的第一个考验,你能做到吗?”说完,齐畅看着于小鱼,等待他的回答。
“是,我能做到。”于小鱼狠狠点头道。
“齐老爷,请说对我的第二个考验。”于小鱼迫不及待地问道。
齐畅越来越满意眼前这位少年。如果时间足够的话,他真想好好磨练一下眼前这个少年。
就让他在实践中成长吧!
“右都城有多少小偷?”齐畅提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小偷!?
“齐老爷,我不明白?”
“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于小鱼心中大概算了算,回答:“从事小偷行业的人估计有二千多人,这段时间比较紧张,敢在外面活动的应该只有一千多人。”
“是嘛!”齐畅低头沉思了片刻,对于小鱼伸出三根手指。“三百人,找三百名小偷。而且必须要是好手,我要你把他们组织起来。”
“齐老爷,你之前要我找人才。我能理解,但是这小偷。。。我实在不明白。”于小鱼大胆的问道。
为什么要找小偷?要知道小偷可是连贫民都痛恨的一群人。偷钱吗?自家老爷缺钱?其他人都可以叫穷光蛋了。
齐畅嘴角淡淡一笑,看了一眼一旁的乾远,乾远对这个问题也相当迷惑。
“很简单,因为小偷这个行业的人,眼睛比一般人要精明,能看见其他人不易注意到的事情。而头脑也比一般人转得快,就算遇上突发事件。也能快速的反应,我说得对不对?”
迎着齐畅的目光,于小鱼突然想起自己的过去,尴尬地点了点头。
“我所需要的不是他们偷盗的本事。就是他们的眼睛和头脑,我要这三百人的眼睛变成眼睛,整个京城的一草一动,就算某位大官爬上那个小妾的床,我也要知道!”齐畅笑了笑。“当然,我只是打个比喻。”
啊!!
齐老爷到底想要干什么?
于小鱼心中惊讶一声,赶紧收回与齐畅对视的目光,点点头。“是!齐老爷,我知道了。”
不明白不要紧。只要按照吩咐去做就可以了,因为不应该自己明白的事情,永远不要去追问答案。
如同永远不要问奴隶贩子最后一个奴隶是什么一样。问了只会挨鞭子,而现在问了,恐怖不止挨鞭子那样简单。
这一点,于小鱼很明白。
“至于这些人怎么找?怎么安排?怎么领导?于小鱼,这就看你的本事了。这房子可以给你使用,明天我会让几个人过来保护你。至于银子方面。。。你觉得多少先给你多少比较合适?”
银子!?
谈到银子,变得有些小心翼翼的于小鱼陡然眼睛一辆。那机灵的小脑袋飞快的运算起来。
“齐老爷,如果要按照你的要求找这群人,好一点的小偷都基本上有自己的组织,要挖他们过来。。。”
齐畅摆摆手,打住于小鱼。“多少钱!?”
“一。。。一千两银子!”
于小鱼想自己长这么,手里最多最多只拿过十两银子,而今天一开口居然要了一千两银子。
心中那个激动啊!几乎都提到嗓子眼了。
当然,于小鱼所报的数目绝对没有虚假,三百名小偷好手,光是要这群人该行,又养着他们都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好!我给你三千两,结果必须要让我满意,必须!而且时间要快,给你三天时间。”齐畅道。他不得不快,因为自家老爷会离开京城,前往川南,在这之前,齐畅想做好准备。
“是!!”于小鱼的回答铿锵有力。
“有两点我要先提醒你,第一,我虽然不能给你高贵的身份,但你日后的权利很大,千万要记住一点,不要心高气傲,你要相信我可以给你一切,当然也能夺去你的一切。第二,一切要低调行事,能多低调多低调。如果我不来,我会派其他人和你接触,明白吗?”
虽然少年的表现现在让齐畅很满意,但时间太紧了,不可能细细调教这个少年,也许在权利和金钱的面前,这位少年会变成另外一种人。
所以,齐畅不得不严厉表明自己的态度。
“明白!”
于小鱼重重点头。他当然明白,连年鉴那样的人物在齐老爷面前都要点头哈腰,更何况是自己。
他很庆幸自己能为这位神秘的齐老爷做事情。
在贫民区比自己有能耐的人大有人在,齐老爷却选择了自己,选择了自己这个鱼贩出身的贫民,这就是恩赐,得来不易的恩赐。
于小鱼黑亮的眼珠闪了闪,笑了。
之后,齐畅进房看了看那洛红云的情况,等待了很久,却不见那斗笠男子的身影,齐畅看看天色,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耽搁太久。
连回家一趟的时间都没有,他想了想,暂时留下乾远,自己独自坐上马车离开右都城回京。
离京城数百里之外,一座小村庄,
某处隐秘的地下密室之中。火把闪动。
“福伯,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身穿白袍的青年望着身穿黑服的老者,脸色带着一丝焦虑的问道。
“如果要救老爷希望很渺茫。”身穿黑服的老者。叹息一声,认真地看着杨正。“少爷,老奴认为,你应该马上离开这里,赶往川南和你三弟汇合。”
杨正皱眉。“不行!我必会救父亲,福伯,助我?”
福伯摇摇头:“少爷。你要知道,那可恶的秦元明分明是有意放走你。为的是让你带人去救老爷,老奴敢保证,无论出动多少人,都是有去无回!”
“嘭!”
杨正一拳愤怒地砸在身前的石桌上。顿时石裂,他怒眼喝道:“难道你叫我看来父亲受尽折磨?难道你叫我看着父亲死去!?”
身为杨家第一执事的老者,见杨正的怒火,却沉默了。他理解此时此刻这位大少爷的心情,可是,明知是去送命,还让他去的话
福伯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以老奴来看,只要我们一天没有暴露。秦元明暂时不会对老爷如何,反倒是,如果让秦元明知道我们的底细。只怕反而对老爷不利,为今之计,是少爷去川南,和三少爷他们会合,以你们兄弟之力,要拿下半个川南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手中有了和秦元明谈判的筹码。或许还能救出老爷。”
杨正咬了咬牙齿,眼中露出无比愤怒的眼神。“全怪那小畜生!要不是他出现,事情绝对不会变得如此糟糕!!”
福伯沉默在一半,不语。大少爷口中的小畜生是谁,他岂能不知。杨朔,确实让人很意外,但,即便他没有出现,也改变不了兵变的失败,关键在于,秦元明这个人要厉害!
不过,福伯也不想劝解什么,此时此刻的大少爷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杨朔无疑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福伯,我可以去川南,但是,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情。”杨正恨啊!从京城传来的消息,那庶子不但被封为侯爷,还霸占了杨家的豪宅,风光得很!
杨正心中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少爷请放心,夜鹰传回消息,杨朔会奉命前往川南,这遥遥数千里,一路上要杀他的机会多得很。”福伯淡淡说道。
“好!”杨正眼神一冷。“我等着他!”
川南以北,
是一片茂密的大森林,森林紧紧依靠卧龙山脉,森林长年云雾缭绕,十分神秘,传说森林之中除了猛兽外,还居住一群野人,很少有人进入这片寒冷的危险森林。
在这片原始森林崎岖的小路上,却出现了一队奇形怪状的骑兵,人马在百余人左右,骑着不同颜色的马儿,穿着各式各样简单的装备。
怪石,悬崖,峭壁,
当骑兵们进入这片名叫黑森林的之后才发现,就算是阳光普照,这里依然让人不寒而栗。
两旁都是陡峭的山壁,一直向上数十米才能看见蓝天,陡峭的山壁上面寸草不生,而是流动着一股股阴寒的气息,而且一股股风从前面的口子不断的灌进来,让这条长约千米的山道更加寒冷。
世人用‘一线天’来形容这样的地方。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要是谁用巨石挡住了两个出口,再来点火焰,无论再多的人,也会被困死在这里。
“我不会遇上这倒霉狗血的情节吧!?”身为这对骑兵百户长的胡元笑了笑。抬头看看平静的四周。“这里哪里有人,根本只有森林和石头。”
数日之前,陇西县周边的百姓向县令禀道,说每当深夜人静的时候,从这原始森林里面,就会传出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