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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光天化日的还有人在呢?”易铃儿小脸一红,身子扭捏了一下,根本没有抗拒杨朔。
杨朔笑了。“哪有人,只有一只兔子而已。”
说到兔子,易铃儿初见兔子时,可是狠狠惊奇了一把。一只会说话的兔子,一只会用两条腿走路的兔子。一只貌不惊人言不压众的兔子,她之前可从未见过。
而且,这只兔子不但学富五车,还能自己制造一个个神奇的祭魂道具,就更让易铃儿惊奇了。
杨朔修炼恢复伤势的这三日,也多亏了兔子陪在她身边,才不觉得闷。
“兔子呢?”杨朔问。
“它啊!现在估计还在工房里面忙着做那神奇的飞行器。”
“哦!是嘛。”杨朔脸色忽然一变,正色道:“铃儿,我将来做的事情可能会很危险。”
易铃儿一时不语,伸出双手轻柔地抱住杨朔,在耳边低语道:“夫君,我说过,无论你将来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如果我要颠覆大秦朝廷呢?”
易铃儿回道:“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以你的才智,必然不会屈居其他之下,对大秦百姓来说,我们公公是叛国之人,而,对于你来说,公公毕竟是你的父亲,杀父之仇,你不能不报。”
杀父之仇!?
杨朔胸口一震,心中一股苦水随即涌了上来。
我将来也是要杀你的亲生父亲!
“夫君。”见杨朔面露苦色,易铃儿似乎误解了他的神色,她又道:“纵观古今千年,中州大地之上,历朝历代,改朝换代是从未停止过,常言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夫君也不需要太过介怀,皇位这种东西是有能力者具之,当年大秦开国皇帝秦龙亦是这样夺去天下。”
“大秦如今开国百余年,虽说是太平盛事,其实,浮华之下也是浑浊一片,这一次夫君南行所见,必然有些感受。”
听到这里,杨朔点点头。
大秦的盛事之下,藏着的是贪官污吏,区区一个七品知县就能贪污数十万两银子,况且还是在京城范围,那些远在千里的州府,就更不用说了。
易铃儿又道:“再者,都说战火会让天下黎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可是,夫君看看,当今天下秦元明会是一个守卫先皇基业的人物吗?他不是,他之前是一个会隐忍的太子,藏在众人之后,策划着一切,而现在,他秦元明却是一个张牙舞爪的野兽,他把强大的爪子伸到了四面八方。”
杨朔又点点头。
不错!之前当太子的秦元明是乌龟,现在的秦元明却是一条毒蛇。
攻打草原,妄想征服草原。
妄想削藩,夺去川南王的兵权,接着,便是各路诸侯和大将的权力。
同时还有江湖各大门派的势力。
简直就是双拳双脚齐出,利用他自身的实力,利用这次兵变收缴的财富,利用大秦的强兵,妄想打出一片大大的疆土。
接下来呢?
杨朔可以想象,一旦平定中州,秦元明的双手必然会伸向其他四州。
秦元明的野心已经是昭然若狂。
易铃儿身子微微一软,靠在杨朔肩头,轻柔道:“夫君要是有一争天下之心,尽管去做便是。无论将来会有什么结果,铃儿都会陪在你身边。”
易铃儿这话说的有根有据,除了她的真正身世外。杨朔什么都没有瞒她,因此,她知道杨朔和秦元明之间的关系并非民间流传的那般,她也知道秦元明派杨朔去川南,更多的是利用,以那位大秦皇帝的个性,利用完之后。岂会让一个能威胁自己,并且还有杀父之仇的人。活在世上。
而,易铃儿更知道,自己心爱的男子拥有争夺天下的实力。
既然如此,为何要坐以待毙呢?
这时。闻着怀中女子幽香之气的杨朔皱眉道:“铃儿,你想过没有,也许我日后会和你爹大战于沙场之上。”
杨朔此刻口中的爹,自然是易铃儿的养父易虎。
杨朔从种种迹象来看,易家手中的蒙熬军是在大秦四大军营中,最值得秦元明信任的军队。
“不一定。”易铃儿摇摇头,脸色忽然复杂起来。
“咦?”杨朔怔了怔,不解地望着怀中的铃儿。“为何?”
易铃儿苦苦一笑,说了一句让杨朔感到无比惊讶的话。“因为。我爹恨秦元明。”
拥有二十万铁骑的蒙熬大将军易虎恨大秦皇帝!?
杨朔挠了挠头,惊愕道:“不会吧?”
一位手握重兵的将军居然恨天子,这事儿
易铃儿黯然道:“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易铃儿这一问。让杨朔的思绪忽然回到杨一清曾经讲过的往事。
当年,秦元明在蒙熬参军五年期间,有过一个女人,就是易铃儿的母亲,那女人叫罗红裳,确实是一个貌如天仙的女子。只可惜,她的出身不好。先辈是草原人的后裔,是草原人跟汉人生下的女子,当时,罗红裳只是一名奴婢。
当时,杨一清去蒙熬办事,被易虎和秦元明款待,当时令一群奴婢歌舞助兴,易铃儿的母亲便是其中领舞,一舞之后,易虎和秦元明都看上了罗红裳。
碍于秦元明皇子的身份,易虎不敢与之争抢,那一夜,醉酒之后,罗红裳便陪了秦元明一夜,秦元明身为皇子,不可能接纳一个草原人出身的奴婢。
而且,以秦元明的个性,也从未把此事放在心上,后来,他便把她安置在易虎的府上,一年之后,易虎娶了她,并生下一女,名为铃儿。
杨一清让人查过,按照日子推算,她应该是秦元明的女儿。
在杨一清的讲述中,杨朔未曾问及铃儿的母亲后面的故事,杨朔只知道在铃儿很小的时候,她娘便去世了,铃儿从小在父亲身边长大,十岁时,才跟着易学来了京城。
杨朔这是第一次听见铃儿谈及自己的母亲。
但见铃儿眉宇间暗结的忧郁,杨朔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神色顿了顿,艰涩道:“难道和秦元明有关?”
易铃儿小脸忽然显得有些苍白,她把头往杨朔肩头一埋,轻柔的声音显得有些颤抖:“我很小的时候,便能记事明事,我爹一直骗我说,我娘是病死的,其实我知道事情并非如此。”
“我从小跟着父亲和爷爷一起生活,而,我娘一直在府中后院的小宅中独居,不止我,就连我爹,她也很少见,爹也从未在娘的小宅中过夜。”
易虎和铃儿的娘从未睡在一起过!?杨朔骤然间傻了。
这
易铃儿婉婉又道:“当时我年幼,并不知这种夫妻分居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只感觉爹和娘的感情不好,而,爹也常年在外征战,我本以为是爹冷落了娘。让娘整日憔悴,把自己关在小宅中,郁郁而终,可是,直到娘临死之前,我才知道,是她对不起我爹。她在临死之前,曾经把我叫到床边对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杨朔心脏怦怦跳动起来,忽然觉得有些事聪明的铃儿其实早已知道。
易铃儿拂起身子,揉了揉有些红润的眼眸,望着杨朔叹息一声:“她说:我的生父在京城,是一位人中之龙。”
啊?
杨朔张大嘴,心中大惊。
还未等他说什么,易铃儿黯然神伤又回忆道:“娘死的那一夜,爹喝了很多酒,砍断了院中所有的树,毁了娘住的小宅,还打伤了数十位虎啸卫,从那之后,爹就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也不再对我好,甚至有时候会因为一点小事责骂我,再后来,爷爷就带我来了京城,这也是我离开蒙熬的真正原因。”
“这些年,我一直在琢磨娘临死之前的话,也一直在想爹为何对我前后判若两人。”说到这里,易铃儿苦苦一笑。“我甚至也暗中让人调查过娘生前的事迹,生前遇见过哪些人,我不是易虎的亲生女儿,而,娘临终之前所说的人中之龙,也许就是秦元明。”
“傻丫头。”杨朔一把紧紧抱住易铃儿,他忽然明白聪明的铃儿很多事情都知道,只是不想说出来增加自己的负担。“其实,有些事情,我见父亲的时候,他也告诉了我,我”
杨朔的嘴被易铃儿一只玉手封住,她接话道:“我知道,当年杨一清,我爹,和秦元明三人在蒙熬相处数年,三人以兄弟相称,而,他们三人是同时认识我娘的,你爹深爱你娘,而,我爹不是我的生父,哪除了秦元明还能有谁?”
杨朔怔了怔,摇头苦笑。他这才想起自己的媳妇是一位很聪明的才女,纵然坐在深闺之中,也能推测出朝堂之事,又岂会从小时候的记忆中找出端倪来?
难怪她从头到尾都对秦元明没有一丝的好感。
“你去都察院见你爹的时候,我便知道他必然会把当年的事情告诉你,以断绝你和我这个秦元明私生女的关系,而,之前你爹一直反对我俩的事情,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易铃儿咬了咬红唇。“夫君,我也是害怕因为我的身世,而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因此才没有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你你不会怪我吧?”
“哈哈!”杨朔大笑数声,心中压抑的郁闷一扫而空,他明白,铃儿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便是完全舍弃了一些东西,在她心中,她的爹是易虎,而绝非秦元明!
去掉一块心病,杨朔心中再也没有什么顾虑了。(,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两百九一章 鬼入中州()
碧海蓝天,万里无云。
海,不是风平浪静的池塘,不是流水湍急的河流,海就是海,它有一条跳动不息的脉搏,有一腔奔流不泄的热血。
天很蓝,海很蓝,浪很美,
一只只白色的海鸥时而盘旋,时而冲入海面扑住美味的食物。
泷潇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块木板上,海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双腿不知道在海水里面浸泡了多久,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呆滞地望着蓝天,心中不知道该想点什么。
“哈哈!我居然还活着!哈哈!”泷潇的自我嘲笑,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师尊惨死的那一刻。
“我现在漂到哪里了?”泷潇看了看四周,旋即,他摸了摸怀中,发现那神奇的炉鼎依然悬挂在胸前,这才安心下来。
浪,突然变得大了起来,
一个巨大的黑影慢慢遮住了泷潇的视野。
船?
泷潇看着船只缓缓靠近,灵魂却依然麻木着,他只是想让自己的脑子空白一点点。“师尊死了,而,几位师兄下落不明,为了神炉鼎,鬼玄宗必然不会放过自己,自己要何去何从?中州!!”
这时,
“船长!上面的人好像还活着。”船上传来了水手叫声,接着更多的水手挤到了船边来看木板上的灰袍年轻人。
要报仇。至少要让自己先活着!
泷潇叹了口气,使出最后的力气,大声道:“救命!!”
海宁城。
中州大陆东南面。大秦王朝最大的一个沿海城市。
城中人潮涌动,客商云集,南来北往的商人们都喜欢这个城市。
泷潇很幸运,这艘名为‘天平号’的货船运载着一批从海外购买的香料,前往的目的地正是大秦王朝江浙省的海宁城。
船长李良三十岁,是一位年轻的船长,船上水手只有二十人。对于一艘小货船来说,这已经是满员配置。
上船后。对于自己来自何方,发生的一切,泷潇只字不提,只说自己乘坐的船遇上了海难。其他人都死了。
年轻的船长李良就不再提起此事,他不想再让这位年轻人回忆那痛苦的经历。
船经过二十天的颠簸之后,终于到达了大秦王朝最大的港口——海宁港。
海宁港虽说是一个港口,却具备了一个城市的规模。
一排排白色的建筑从上一直延绵到海边,足有数千米的距离,在海港的左右,那像月亮一般的港湾里面,还停靠着数十艘战舰,代表着水师的大旗。插在那座像堡垒一样的高楼顶端。
两座军港之间的港口,起码有数公里长,港口里停留了数以千计的大小船只。
“好繁华的地方!”
泷潇表情默然地叹息了一声。从小在海岛长大的他,这是第一次踏足繁华的世界。
从小在荒岛上长大的他,见得最多的只有师尊和师兄几个人,随着师兄们先后的离开,泷潇一直和师尊相依为命。
可是现在,却只剩下泷潇一个人。
纵然看着这繁华的海港城市。泷潇心中也没有半点的兴奋。
随着太平号缓缓驶入港口,海港繁华热闹非常的景象也呈现在他的眼前。
海宁港是大秦最大的贸易来往中心。在这个交通工具落后的世界,相比陆运来说,海运更安全,更快。
南北的货物,包括海上的货物,都是在这里交易,中转,运往不同的地方。
食物,美酒,金属,布匹,香料,奴隶,甚至是大炮,只要你有钱,在这里能买到你任何需要的东西。
“呼!”
看着繁华的街道,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李云长叹一声。他的双脚已经站在海宁港其中一个码头上。
“小子,你真的不需要?”
听见后面的声音,他回头对那位热情的船长笑了笑。“不了,谢谢船长,我家就在附近。”
李良准备让两名水手送这刚刚失去亲人的年轻人一程,见他拒绝,李良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好吧!路上小心。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可以回来找我,我会在这里待半个月。”
泷潇对这位善良船长再次笑了笑,拱了拱手,接着,转身朝港口中心走去。
“唉!好倔强的年轻。”哈罗德叹了口气。他知道泷潇在说谎,因为那种皮肤绝对不可能是在海边长大的孩子,而,口音更不像中州人士。
他肯定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
“船长!”
“什么事?”
“你你看!”老实的水手颤抖着双手,把一个黑色的袋子捧到李良眼前。
“这是”李良一震,在黑色的袋子里面居然装着几块晶透的翡翠!
李良赶紧回头,可惜,灰袍年轻人的身影早已淹没在人群之中。
海宁城人口有数十万,在这样一个地方要找一个落脚点,一点都不困难。
泷潇找了一家偏远的小旅馆,好好洗了个澡,吃了一点简单的东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躺在床上好好想一想要如何寻找自己的师兄。
他有五位师兄,先后离开了荒岛,每人身上都带着一鼎假的神炉鼎,只怕此刻已经是凶多吉少。
泷潇不知师尊真名叫什么,只知道师父曾经是鬼玄宗的一员,多年前逃离鬼玄宗,匿藏在这座荒岛之上,守着神炉鼎,却一直未能参悟神炉鼎的秘密。
泷潇记得,师父说过。神炉鼎乃世间最神奇的魂魄神器,神炉鼎里面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整个五洲的存亡。
但是。谁也无法解开它的奥秘,真正成为它的拥有者,稍有不慎,三魂七魄便会被神炉鼎吞噬。
对上鬼玄宗那位高手时,泷潇不知自己是如何发动了神炉鼎,但是,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身的灵力已经耗尽。现在被神炉鼎催发燃烧的是自己的魂魄。
“你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泷潇此刻躺在床上,手中拿着小小的炉鼎。迷惑着。
这能提升祭魂者境界实力的小鼎此刻就如同一个很普通的小鼎,暗淡无光,任由泷潇如何灌入灵力,也无法再次发动它。
没有海浪的颠簸。渐渐地,泷潇很快就沉入梦乡。
在梦中,他梦到了很多人,很多事,慈爱的师尊,严肃的大师兄,唠叨的二师兄无忧无虑的荒岛生活,艰苦的修行
活着真好。
忽然,场景变了。熊熊的烈火,烧焦的尸体,惨死的师尊。毁灭的荒岛至亲之人在他的梦中挣扎着,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
这些你都能逃避吗!?
“啊!”
呼呼!
一声大叫,他醒了,心脏急速地跳动,汗水湿透了衣服。
梦,很真。
“鬼玄宗!!”
咔咔!
泷潇的脸很冷,拳头捏得很紧。很紧,心中怒吼着
南洋群岛,东南海域方向,离海宁港三千海里的海面上。
一艘渔船正在海面上捕鱼。年轻的水手们在年老的船长指挥下,熟练地把巨大的渔网撒向大海。
“真是怪事,又只有这点鱼。”看着捞上来干瘪的鱼网,一年轻的水手抱怨道。“出海都一天了,捕获的鱼才装了小半船。”
白发的老船长在敲了一下年轻水手的脑袋,说:“臭小子!说什么呢?千万不要抱怨,不然会被海神听见的。”
现在季节已经接近夏季,是鱼类们活动活跃的季节,捕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