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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有几步之隔的张让,却突然变得好远,甚至让她看不清晰。
耳边是身后士卒急切的呼喊,那一遍又一遍的“公主”、“保护公主”让她提醒自己还在战场之上,而不是梦境之中。
但眼前的场景,却像是在梦里。
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一直对自己凶巴巴的男人,竟然在冲我笑?
然而她清楚,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有什么好笑的!抓住我,这样你就有跟哥哥谈判的筹码了!”
漪涟一步步靠近,脸上也开心得笑了起来,然而,尽管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无法靠近。
那个男人就这么笑着,看着她,一动也不动。
突然,他眼前出现了手持折扇的段玉,那脸上不曾消逝的笑容依旧,却是一指张让:“来人,给我抓住他,杀了!”
“快跑啊!”漪涟大急,对着眼前的人儿喊道。但那男人就是不动,依旧看着她笑,仿佛她便是永恒,其余,全都不在乎。
“不要,哥哥不要!”她哭着挡在了他面前,那冲过来漫无边际的士卒在他面前消失了。段玉紧张地看着她:“漪涟妹妹,快回来。”然而她还跪坐在地,不断地摇头哭泣。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是苦累了,回头,那笑容依旧是那么和煦。
她一激动,扑在了他的怀里。
但再抬起头来一看,却不是张让,而是一张女人的脸。
云骋:“漪涟公主,你醒了?”
漪涟赶忙放开了云骋的腰,注意到她手上拿着布巾,而旁边,便是一盆清水。
“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张让呢?”
云骋她是认识的,虽然是女儿身,但她也是一个洛阳的上将,而且,之前那次被绑的时候,也见到过。
然而云骋却忽略了前两个问题,道:“怎么,这才多久没见到张帅,想他了?”
立刻一抹红晕浮现在漪涟的脸上,她气急败坏地道:“哪有!我巴不得那坏蛋早点死了!看着就烦!”
“真的?”然而云骋的面上却多了一分玩味的笑,继续道:“那我怎么听你在梦里,可劲地叫我们张帅的名字?那叫得,亲切得紧!”
漪涟怒道:“哪有!我恨不得杀了他!”
见漪涟一脸气愤,云骋被逗得呵呵直笑:“既然你不承认,那就没有好了。我这就告诉张帅去,说漪涟醒了,还一副喊打喊杀的样子。看他不杀了你!”说着,便要起身离去。
“诶,等等,云姐姐,人家知错了。”云骋回头,见漪涟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她。本来就是逗她玩,根本就没有生气,漪涟这一卖乖,遂心软了下来。
漪涟赶紧起身,拉着云骋来到床边:“来,云姐姐坐。”
云骋笑着坐下,道:“怎么,公主大人有什么事情吩咐小女子的?”
“云姐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漪涟笑道。
“那既然没什么事,我可就告退了?”说着,云骋作势就要退走。
那哪行啊?漪涟一把抓住云骋衣袖,羞道:“云骋姐姐,那天,在战场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漪涟漪涟好奇的模样,云骋逗她道:“也没有什么,就是缠在张帅身上搂搂抱抱什么的。”
“啊?”漪涟脸上的红晕更重,鸵鸟似地将头直接缩进了被里。
“没有啦,骗你的!”云骋见她害羞的模样,咯咯直笑。
漪涟这才起身:“坏死了,坏死了!”
两人打闹了一阵,这才继续说话。
“云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看着漪涟红苹果一样的脸蛋,云骋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你进阵之后,直接扑向了张帅。”
“然后呢?”漪涟眨了眨眼睛。
“然后你就被张帅抓了起来。”
“啊?我就这么弱?”
“是啊,不过张帅抓你这一下可捅了大篓子了。”
“为什么?”
“你想啊,你的王兄还在城楼上看着呢。见你被抓,立刻下令发起总攻。而且苏州军也一起总攻了。一下子,四十万大军朝我们杀了过来,可把我们吓得!”
说着,云骋还装模作样地拍拍胸口,逗得漪涟哈哈一笑。像是讲故事一样,云骋继续说了起来,将场景还原。
随后,张让见势不可违便下令撤退,待到追击到了新营,这才罢休。而这时候,自大理内陆来了一份加急的情报,段玉一看,脸色大变,匆忙退兵。於庆好奇追问,却引来段瑞破口大骂,而段玉也冷漠应对。
这让於庆心生奇怪,而挨了一顿臭骂之后,才从只言片语中明白过来。
这份情报自然就是徐龙连破大理巨峰、苍山两城,现在已经兵至洱海了。但大理方怎么可能知道徐龙这么一个纨绔少爷呢,他们看到的,就是士兵。没错,那金甲金枪,不是苏州军又能是谁?于是,情报到了段玉的手上,就成了苏军背弃了联盟,暗地下攻击盟友。
於庆是非常生气的,因为他没有这样做。于是,在点过一次兵之后,确实缺了万人左右。而这万人,他们的校尉都是厄运之子,联想到这些,於庆就觉得其中一定是有人捣鬼。将这情况和段玉交换了之后,虽然面上还算和谐,但内里已经不再团结了。
新营,张让的大帐之内,一个黑影忽然出现,然而座位上的张让头也不回就直接开口了,像是老朋友一样。
“你来了?”
黑影来到张让面前,道:“花间城已经空了,明日你派人去接手吧?”
张让一笑:“那可真是有劳了!”
然而黑影却摇了摇头,道:“这并不是我的功劳。段玉听到消息后,大军就直接撤回了八脉城。而於庆老儿也是可笑,竟然为了让段玉相信他,也退兵了。现在正在往临海城赶。”
“哦?是吗。”虽然明白於庆这一步的含义和独到之处,但张让装作极为赞同的样子,惊讶道。
黑影却突然道:“你帐篷里可还是有着一个水灵灵的丫头,怎么,老了做不动了?”
张让却咳嗽两声,道:“你莫要取笑我,我们也只是合作关系。你就不怕惹怒了我,在这个地盘里,你还能走得脱?”
然而黑影却大笑,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良久之后才再度开口:“你不会,因为我是你唯一的希望。”
张让哑口无言,过了一会才叹息一句,问道:“你就这么相信你家主子能拖住大理军队?”
“可别小看厄运之子的实力。”剑一说了一句,身形再度消失不见。
第一百三十八章 看开点就好了!()
张让摇头一笑,正准备继续查看地图,却突然想到花间城再度回来了,不觉有些好笑。
跨步出来,行不过数步,便有士卒行礼问好,张让一一点头微笑。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自家帐篷,他面色一变,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时候,云骋却出来了。
“张帅?”
“嗯?”张让转过身来,见是云骋,点头道:“嗯。”
云骋见其面色为难,掩嘴笑道:“不进去坐坐?”
张让正要摇头,却发现云骋已经走了,想到这本来就是自己的帐篷,有什么好怕的?
于是,张让就走了进去。
“谁?”
漪涟惊叫一声,张让抬眼,正看到缩在被子里的她。
张让走过来,坐在床边,背对着她,沉默良久。
“你走吧!”
乍听这话,泪水忍不住就流出来了。
“为什么?”她的声音在颤抖:“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张让叹了一口气,却欲言又止。漪涟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然而张让又能怎么样呢,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信笺,拿开了漪涟的手,将东西放在她身前,头也不回地走了。
泪,已决堤。
不知哭了多久,她累了,竟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待醒来的时候,看到被泪水打湿的信笺,赶忙拆开,上面的字迹她熟悉无比。
“张让,还我王妹,花间城可以还你。若是胆敢让她有半点损伤,百万大军,必踏平之!”
再一次,泪水狂涌。
这一夜,她赤着脚便离去了。堂堂天阶强者,无人可拦,也无人会拦。
张让站在瞭望塔之上,看着她离去,眼神也跟着到了渺远的地方。
月色沉静如水,夏夜虫鸣却不断,扰人清梦。
段玉在殿内不断地走动着,看着外面的天色,怎么也宁静不下来。
他,从未如此暴躁过。
突然,右手从怀中摸出了折扇,“哗”地打开,挡在脖颈处,发出一声精铁交接之声。
“每次都这样,你不觉得烦吗?”段玉收了折扇,鄙夷道。
而他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影,那双冰冷的手收了冰冷的匕首,露出一个冰冷的表情,嗤笑道。
“你可是我的敌人,如果能杀掉你,何乐而不为呢?”
段玉回身,道:“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这种想法,不然你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面对段玉的危险,黑影冷笑道:“怎么会呢,只要他还在一日,你段玉必定就不会杀我南宫断!”
一个他字,意义难明。
“来找我什么事?”段玉冷哼一声,每次和南宫断交易都非常麻烦,这个冰冷的家伙除了利益,什么也不顾。
南宫断,苏州十商联江海帮上任帮主,南宫段之兄,据说三年前在一次帮会冲突中身死,却不想出现在这里。
“钱不够用了。”简明,了当。
“怎么可能,我才刚给你百万金”,然而话到一半,段玉顿住了,改口笑道:“也难怪自南宫段接手江海帮之后,地盘都扩大了不少。”
冰冷的匕首,冰冷的手,冰冷的目光,冰冷的言语,全都架在段玉脖颈之上。
“别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然而这次,段玉连挡都懒得挡。
那冰冷的匕首也没有再进一步,明明他轻松切下去,段玉便会没了性命。可他还是放弃了,收起了匕首。因为他知道,段玉需要他,而他,也需要段玉。这样,才能够再度回到那里,以胜利者的姿势,去戳穿那那阴暗的弟弟。
“有什么消息没有?”段玉抛给了他一个袋子。
南宫断结果,瞄了一眼便收了起来。
“东倭有异动,金陵已经去收拾了。”
段玉听闻,沉吟起来,习惯性地用食指悄悄脑门。而这时候,哪还有南宫断的影子?
……
第二日,张让领十万军来到花间城北门。
只见一阵风吹过,什么都没有发生,然后,城外就大开了。
出来了一堆民众,手里提着篮子,什么水果、鸡蛋、馍馍之类的,硬是往士兵手里塞。而张让甚至被塞得没地方放,最后只好将东西给了旁边的华蔚,然后说道:“多谢给位乡亲前来犒军,张某在此谢过了。”
然后,他又收到了一大堆礼物。而在此准备把东西给华蔚的时候,发现他身上也满了,至于龙启?这小白脸身边的东西都成堆了,此刻正露出一嘴大白牙跟乡亲们道谢。而云骋情况也和龙启差不多,然后,他扫了一群,就看到脸黑的楚阔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张让来到楚阔身边,将怀里的东西一件件地递给他,说道:“小阔啊,人呐,就是这样,看开点就好了,别哭,哥支持你!”
楚阔原本瘪的嘴立刻就收了回去,泪水也前行止住:“嗯,张帅的话中听,我明白。”
张让来到部队前方,大吼一声:“进城!”
于是,失去的花间城也再度回来了。
然后,他就明白了为什么民众要给他们来送东西了。
因为,於庆临走之时,竟然将花间城的余粮全部发了出去!
发了出去……
所以,粮食还没有运来的他们,这几天,只能和着冰冷的泪吞馍馍了。
接下来,夺回了花间城的张让面对的不再是联军,而是大理或者苏州。所以,这颗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甚至,因为有着阵灵的存在,往往是三军野战的时候,多是洛阳军胜利。然而,不知为什么,张让的这些部下,特别喜欢追着苏军的屁股打。
苏军:大理军也在那,为什么就光打我一个啊!这不公平!
洛阳军:不打你打谁!不打你打谁!嘿,还敢抱怨不公平,兄弟们,揍他丫的!
就这样,南方陷入了长久的三方攻伐的战局之中。
而北方,则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刘乾被身后的血色已经追了不下十里,但他还在紧追不舍,天空中的血色还不时放出刀气,逼迫着刘乾不断地走位。
血色:“不错嘛,几日不见,你小子走位上升了不少啊!”
刘乾:“……”
你tm都追了我十里了,你还想怎么样!
刘乾现在的心情真的是郁闷得想要吐血,自城墙上瞥了他一眼之后,他竟然十分巧合地也看了过来。然后,追杀就开始了。
他感受到了满满的恶意!
第一百三十九章 败走业城()
“不错,这个蝴蝶步越来越熟练了,小子,想不到你天赋挺高的嘛。”
“哎呀,一不小心手滑了,多发了一道刀气。”
“这个厉害了,滑铲加后撤步,居然都躲过去了。”
“那么,来试试一次三道?”
刘乾终于怒了,转过身来怒视血色:“你有完没完?”
“这就生气了?”血色笑笑,从空中跳下,来到刘乾面前。
刘乾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愤怒地盯着他。没办法,眼前这人实在太可气了!
满城的功勋不拿,偏偏来找他的茬子。刘乾想,我打不过你还不能躲吗?但很显然躲不掉,因为现在的血色能飞了,鸟瞰视角之下,根本难以藏匿。或许刘乾这种躲猫猫的想法也激起了血色的兴趣,于是就这样躲的躲,找的找,在纷乱的战场上玩得不亦乐乎。随后,刘乾也终于意识到躲是躲不掉的了。
可打的话,也只能被完虐。于是,只要跑了。可是,他悲催的发现,连跑都跑不掉。哪怕是在潜行的加速之下!而后,血色似乎开发出了新的玩法……
总之,现在的刘乾愤怒了,要找血色算账!
然而血色下一句让他大出意料:“还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跟我说的话吗?”
刘乾愣住了,想了想,点点头。
“你小子告诉我怎么收服npc,却tm的没跟我说是受声望限制的。”血色一下子竟出离了愤怒,一把抓住刘乾的衣角,恶狠狠地道:“你知道我花了多少人力物力,结果什么都没得到!”
“这?”事实上,现在的刘乾是比较懵圈的,因为他根本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算了,不说这个了。现在你小子混得怎么样啊,要不来哥哥手下办事?你看那雁翎,手下都有五万人了,我的乖乖。”血色突然松开了刘乾,笑嘻嘻地道。
刘乾见到了第一次见到的血色。刚刚松了口气的他,面色却突然古怪起来。
“哥哥我手下虽然没有五万人,但怎么说也有个万把人,到时候你来给你给校尉当当怎么样?”一路行来,他惊讶地发现刘乾再也不是那个第一次见面的新手,甚至隐隐比大多数玩家要厉害一些。这一点,或许从第二次见面就可以推算出来,果然,这小子不是能够以常理来推断的。于是,自然而然,见到还是独行的刘乾,血色就想出面招揽了。
但刘乾,真的还是独行侠?
“那个,血色,其实……”
血色一拍刘乾屁股,道:“还其实什么,咱兄弟俩还有啥不好说的吗?只要有我一口饭吃,绝对不会让你饿着!”
“好吧,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还没有加入别人的打算。”刘乾话到了嘴边,看着血色一脸期待的表情最后还是没忍心打击他。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勉强,有困难可以随时来找我,都是自家兄弟,不要见外。”血色面色有些失望,但很快便笑了笑。不在疯魔状态下的血色还是老样子,也正是因为他身上的这个优点,才会有越来越多的玩家聚集在他身边。
“一定。”刘乾也笑了。
“那么,我就先回战场了。有机会再见。”挥了挥手,血色便要离去。
刘乾点头,正要挥手再见的时候,一大支部队冲了过来,正是雁翎手下的五万士卒。
只是,这守城的五万人都冲了出来,岂不是说,洛河城失守了?
刘乾赶忙冲上前,询问情况。
而血色则飞身而起,原本戒备的神情也降了下来。他和雁翎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冲突。然而他突然看到刘乾冲了过去,而好奇的他也将注意力集中过去。要知道,天阶之后,五感被大大地加强,虽然身在数十米的空中,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