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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凉人崛起-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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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下的英才们,如曾经的大将军何进,一开幕府上座的皆是各地贤才,不是大族出身就是孝廉茂才,那是真底蕴。

    若说袁本初,那也是一般模样,人家那叫招贤纳士!

    杜畿这叫什么?如今的青州州府开个例会,坐在上首的别驾从事是东海上翻江蹈浪的大海贼头子管承,武官第一位的校尉是曾率数万黄巾党围攻北海的管亥。再说那各地太守,这个曾是黄巾的小方渠帅、那个以前是梁父山的大王……林林总总,数不胜数。

    徐州之战,徐晃脑子里一点儿都不担心辎重与军粮补给,凉国匠人赶制出的双轮车往青州一送,那就是发不完的力役。

    对手底下管亥的黄巾旧部,徐晃是一点儿都瞧不上的,他们这些凉国将领对凉国士兵根本不用约束,老凉人上战场那就是提着头去换功勋的,而且都知道中层军官全是书院里出来的大才……如今的凉国已经形成了一种文化氛围,书院里出来的就是武夫中的贵族,那可都是武士啊!

    可这帮黄巾党不这么想,凉国的军官根本插不进去,进去了也不听……整支军队就听管亥的,这毛病连管亥自己都管不了。

    而且那军备……呸!

    连徐晃这种凉国武将里少有文士气质的儒将都受不了,那也叫军备?

    生着锈卷了刃的刀,劈了杆开着花的矛,门板卸下来的半截的盾牌,好几层麻布缝纫的铠甲……他还能说什么?

    偏偏这样的军队士气还很高昂,高到让他这个做主帅的都奇怪,凉国的精兵覆甲要踏上战场无非也就是个心如止水,但至少该严肃的还是要严肃的……要上战场了,气氛不自觉的就压抑了。

    可看看人家凉国青州部的军队,行军路上嘴就没停过,那是叫个高歌猛进啊。

    “管校尉,你的部下……怎么一进徐州境内这么高兴,像是回了家一样,他们有很多徐州人吗?”徐晃在马上有些纳闷,命人去前军将管亥找来问道:“我的士卒都是到战争开始后才这么兴奋,你的兄弟这是……”

    “嘿,将军,您叫管某来就这事儿?俺们以前是四海为家,打到哪里抢到哪里……不过您还别说,徐州真有好几年没来过了。”凶名在外的管亥的脸上露出一种农夫身上才能看到的憨厚笑容说道:“上次过来打了败仗,但抢了不少好东西回去,这次有将军的精锐在后,弟兄们当然像回家一样,这次赢了,战利更多啊!”

    管亥说得轻松,徐晃听着却想到了青州那些贼寇人马在各地人人喊打,却也不容易。

    “你们都去过什么地方?”

    “青州呆的最久,去过冀州但没打过公孙瓒,也去过豫州……这些年一直是败多胜少,很多兄弟都白死了。”

    徐晃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如今你们都是凉国的士卒,今后只有我们打别人,没人敢来打我们,就算是战死沙场……陇都外面还有一座英灵山,会有人把尸骨带回去安葬,享百姓念念祭拜。”

    “大凉神山是真的?”管亥似乎有些惊讶,却又不好太过失态,瞪着一双瞳铃眼巴巴地问道:“管某,今后也能葬在神山上?”

    “那座山是凉王感激士卒为其效死而立,只要你为凉王而战,就有葬入英灵山的资格。”

    “好,好!”管亥正说着,就见有部下提着长矛跑了过来,急忙问道:“你过来干啥?”

    “渠帅、校尉、将军,放出去的斥候已经发现了敌军的踪迹,在沭水以东的河岸驻扎着一支军队约五千人,旗号为缪,还有起先化为流民的斥候回报,敌军在东莞郡布下了重兵,只等着将军前去!”

    “流民、斥候?”

    徐晃这下真是惊讶了,这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办法,管亥其貌不扬的部下居然能将数百里之外的敌军部署摸得清楚,这也是本事。

    管亥倒不以为赞,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将军见笑了,这都是从前俺们为匪时先派部下去踩踩点子探探路。不过既然有敌人了,那便交给管某吧,也好让将军看看俺们弟兄的本事!”

    “这……那些兵马装备如何?扎营可有章法?”徐晃这么问着,却发现报信的士卒一脸懵懂,根本不知道徐晃在说什么。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属下不,不知,只知道人过五千,营寨连天。”

    “这都不碍事,只要不是将军覆甲军那样的军队……徐州也没有这样的军队,将军您便等着瞧吧,沭水东岸在萁屋山上应该能看清战局,将军您便在那里等着吧,明日早间管某便为凉王殿下战上一场!”

    看着那些兴高采烈握着霍了口的刀子的士卒,徐晃心里有些不安,有不想凉了管亥的心,只得带着凉国精锐向萁屋山行去。

    三万兵马行军是扯地连天的,但当管亥那些黄巾道的残部化整为零向着萁屋山下与沭水河畔前行后队伍便变得松散了许多。

    当晚,徐晃一路赶到萁屋山的西南方向,率领小部人马登山而上,望着远方茫茫夜色下河畔旁的点点营火。

    在眼中不过四只拳头大小的营地便驻扎着五千人马。

    “将军,您要部属的覆甲军已经踱至沭水北部,在距敌营不到三十里的位置隐蔽,若清晨有变您可在山头点燃狼烟,覆甲军立即出兵营救管校尉。”

    “嗯,你做的很好。”徐晃左思右想让管亥独自应战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命手下最精锐的覆甲军做好随时接应管亥的准备。点了点头随口问道:“管校尉的兵马是如何部署的?”

    “青州军耐力很强,两万军士分为四部五千的军队,在咱们脚底下有一部正在向敌军大营摸过去,另一部人马已经跑过了营地位于沭水之南,准备向北冲击营地,还有便是在覆甲骑之前也有一部,管校尉已经将敌军营地三面合围了起来,他甚至没打算放过任何敌军,最后一部兵马已经渡过沭水阻在河岸那边……徐州人这次输定了。”

    “没那么绝对,看看再说。”

    距离如此遥远,徐晃无法看清小部人马的移动,倒是勉强对徐州人营地的明哨能看得清楚。

    时间在徐晃的等待与管亥的移动中慢慢度过,不多时便到了夜最黑的凌晨。

    这个时间,就连战马都打了瞌睡,徐晃也是强打着精神坐在山间看着远方的营地。

    天光微明正是身心疲惫百无聊赖之时,徐晃却透过淡淡的山雾望见了下面林间大片大片的黑影,那正是管亥的人马,他们在移动!

    正面的黑影已经到了营外,没有爆发出一点儿混乱与冲突,岗哨已经被管亥无声地拔除,随后正前方的一部人马已经缓慢地与营地覆盖到了一起,左右两翼的兵马则将三处营门完全封闭了起来……徐晃皱起了眉头,正面的军队为何要进入营地?这正是最好的射击距离,引燃火矢被三倍的敌人围困,只需要一人射出三支箭便能将整个大营用弓箭插满,熊熊的烈火能将敌人的甲胄都烧得通红。

    甲胄?

    徐晃知道管亥为什么宁可摸进营地与敌人展开近战也不愿放火了……他们舍不得那点儿军备。

    喊杀声几乎在不经意间爆发,徐晃不自觉地向前走了两步,就看着营地中一片混乱,正面的青州军与营地中的敌人展开殊死搏斗,右翼的青州军在稍后加入战场,明显对敌人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震慑,敌军的阵线在崩溃,向着左路逃窜。

    左面的青州军在此时冲向营地,再度将正要逃窜的徐州军逼了回去……他们无路可逃,只能向着河岸逃窜。

    然而,管亥并非像徐晃心中想的那么仁慈,河岸对面那一部人马并非是为了堵,而是截。

    管亥使用的是护伤的战术,封闭敌军一切溃逃的方向,在狭小的战场上以绝对的优势逼的敌军只能死战。

    死战,拼的就是谁更勇猛,谁更凶狠。

    空无一物的凶狠,这天下那一支兵马比得上青州军!

第四十五章 开疆扩土

    这是一场惨烈的战斗。

    管亥的敌人不是徐州的正规军,也不是臧霸那支令人畏惧的精兵,仅仅是一支由大氏豪强家兵组成的类似乡勇的军队罢了。

    虽然他们类似乡勇却有着丝毫不亚于正规军的武器兵装,甚至营地里还有五百匹马。毫无疑问如果在外面,这支军队中便有十分之一的骑兵,于开阔地上能够给管亥足够的杀伤。

    但是现在,这五百匹徐州小马的主人是管亥了,连带的,还有大批辎重与能够武装三千余人的兵甲。

    杀敌两千余,营地中五千人被管亥的青州军杀了一半才终于投降。

    徐晃督领着亲卫骑进入营地时,管亥正靠着营帐外的木桩打磨着一柄新入手的环刀,脸上带着笑意对徐晃说道:“将军,收降两千余降卒,一个都没跑出去!”

    “伤亡如何?”徐晃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这场胜利并没有让他感到开心,这只青州兵足够残忍与勇猛,但太难控制。“是为了那些兵甲?”

    管亥愣了一下,他明白徐晃问的是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战术,失笑片刻无所谓地说道:“死了九百多。”

    这算不上一场胜利,在徐晃眼里。

    如果管亥在先头冲锋之后仅仅命单翼的兵马加入战场,留给敌人逃跑的空间,完全有可能将伤亡限制在五百以内。

    以四倍于敌的兵马去包围,仅仅杀伤敌人两千余便付出了死亡九百多的代价……青州军的勇猛建立在一种没有脑子的血勇之上。

    这太愚蠢了。

    “将军,你觉得我的人怎么样?”

    “他们很勇敢。”徐晃点着头沉吟道:“确实很勇敢,士气更甚于曾经的黄巾军。”

    黄巾军的士气多么高昂,如果不是面临无法胜利的战争,那些放下农具拿起兵器的民夫会战至最后一刻,即使每一场战斗都是让自己在鲜血中洗澡。

    青州军却不是这样,他们在开战之前会笑着唱歌,战斗结束了仍旧会笑着起舞。他们不惧杀戮与被杀,得到一副皮甲就能笑着乐上半天……徐晃没有丝毫怀疑,若凉王给管亥手底下这两万人输送来凉国打造出质量最次的制式兵器,他们就敢与任何敌人叫板。

    “俺知道将军您的意思,如果让他们溃逃,很可能不会死这么多人,哪怕是在必经之路上围追堵截也会比这样少上许多,但是同样的,这些武器甲胄也会少上许多,因为敌人就有可能逃跑。”管亥摇着头说道:“管某不知道将军您对人命是怎么看的……但对于我们,死掉的可能太多了,所以没人怕死,一条性命的价值不如这一柄环刀。”

    “跟着天公将军与天下为敌时候,俺们的性命就不值钱,哪一次和官兵开战都是一茬一茬的死,后来天公将军不在了更是如此……没人在乎俺们,俺们也不在乎自己,谁也不知道能活到啥时候,饿死?战死?病死?反正是不能穷死!”管亥笑笑,颇有英雄气短的模样指着远处收拢军械的青州士卒说道:“您可知道这样的兵有多少都听俺的?青州各地大方小方,零零散散不下二十万,杜使君给俺们田和粮,俺们就给他卖命。”

    “可能您这样的大人物看不起俺们这些亡命徒,但生活就是这样,没有刀有命也保不住,有了刀不但命能保住,还能过得更好。”管亥起身在打磨好的环刀刃上吹了口气,插入腰袢的鞘中。徐晃注意到,在他后腰上挂着的刀鞘足有四口,“所以钱不重要、粮不重要,那些只是活下去必须的东西,就连命也不重要。但刀很重要,有了刀什么都有了。”

    徐晃想拍拍管亥的肩膀,但想了想他还是无动于衷。对于管亥这些话他其实也是认同的,但那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接受。因为他们已经渡过那段时期了,现在的凉国强兵壮马,可早年他们这些将军太守……又哪个不是名动天下的亡命之徒?

    就连凉王殿下,那时不也是九死一生才熬到今日吗?

    能活到现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将军,接下来要向哪里进军?”管亥看着徐晃,丝毫没有一点两部如今为一个整体的觉悟,而仅仅是将自己及青州军当作为凉国卖命的部下,将自己排除在外,对徐晃笑道:“您下令吧,管某负责打赢!”

    徐晃摇了摇头,看着远方说道:“既然开阳有大批军队,那咱们便替他们坚壁清野,将开阳以外的所有兵马全部击溃,占据莒县!”

    “诺!”

    ……

    吕布要出征了。

    灭鲜将军的旗号实在深的其心,那套黑红色的将军甲自陇都送来之后吕布恨不得晚上都和衣而眠。

    “鲜卑侵我边境久矣,略我边民侵我城寨,即日凉王传信,命吕某征募汉家敢战之兵,越过黄河口,直逼鲜卑境内……这一仗将旷日持久,这一仗将是自先汉与匈奴人决战之后的再一次大战,众将士,吕布今日问尔等,可敢一战?”

    苍苍莽莽的五原城外,随着遍及全境的北疆募兵榜闻讯而来的各地勇士在这里排列军阵。他们中有带着头冠的汉家士子,有勇武刚毅的边地豪杰,有骑马操弓的南匈奴勇士,也有英才俊貌的书院子弟,甚至还有各地犯法握着兵器的死囚……在这一刻他们都看着帅台上那个雄姿英发的年迈将领,曾被凉王赞誉‘人中之龙’的灭鲜将军吕奉先。

    如今吕布年过五旬,高大的体貌蓄着长须,脸颊上的皱纹带着岁月赐予的痕迹,但唯一没变的是他的嗓音仍旧雄浑。

    没变的是他掌中的那杆方天戟依然锋利。

    农耕文明似乎很少有向北入侵的胆识与魄力……但这并不意味着汉人并不善于战争。

    是谁从中原河洛之间的小部落带着野心与胆魄征讨四方?是谁从黄河下游发展到控制黄河沿线的强大部落联盟向奴隶制过度?是谁起家以诸侯的身份北杏会盟定下首霸中原的伟业?是谁在丛台校兵要舍了那一身衣冠效法胡服演骑射?

    又是谁,几代人惨淡经营,奋发图强称霸西戎,一举鲸吞六国立下大一统的王朝?

    是谁在问,问这世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是谁驱骑远赴大漠,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决心还掷地有声,是什么人领五千步卒的塞外孤军与马背强族匈奴八万大军决一死战?

    是我们,是中原大地上的炎黄子孙。

    战争的把戏被在我们手里发扬光大,战场被我们统治了两千年!

    在这一刻,那些来自各地奔赴前线的男人们面对统帅的质问,齐声吼出:“敢战!”

    “敢战!”

    “敢战!”

    四万男人的吼声直冲云霄,吕布挥手喝道:“立旗!”

    黑红相间的旗帜似乎已经成为汉人的传统,满是肃杀气概的大旗在吕布的身后立起,上书着只有两个大字,‘灭鲜’!

    对江东之地或是南岭部族而言,鲜卑两个字似乎对他们没有什么影响,即便他们知道凉国募兵北征鲜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因为这与他们根本没有半贯钱的关系。

    可对于世世代代生活在凉、并、幽三州的边民而言,这个民族的名字便意味着仇恨,最刻骨铭心的仇恨。

    上百年来,城池在秋季在外族的铁蹄下沦陷,宗族惨遭屠戮或是奴役……人常道边民狡黠,凶蛮任性,但他们没想过造成这样结果的是谁?北方土地本就不够优渥,面对干旱且贫瘠的土地终年风吹日晒,一次次地祈求上天降下丰年,可到了秋天邻近收获却被那些来自塞外的强盗无情的掠夺。

    粮食没了,孩子就要饿死,老人就要病死……当城池无法保全他们,这些苦命的人只能亲自握起兵器反抗!

    尽管如此,却还是收效甚微。

    对他们而言,这是天道循环,凉国大举入侵鲜卑就是报应不爽!

    有多少人是承着父兄的遗志而提刀走北疆……凉王在陇都琢磨的那些东西关乎战略的东西他们不懂,鲜卑大王蒲头病故、步度根与轲比能展开夺权大战的事情他们即便是知道了也不在乎,反正国家越来越强了,兵马越来越壮了,边疆也安定很久了,他们觉得这就够。北上出兵无论是不是凉王的意思都不重要。

    鲜卑人,抢了那么多年我们的粮食,杀了那么多年我们的族人……该还了,就是唯一的意义。

    吕布跨上骏马,身旁追随着他的并州健将们,身后是绵延不绝的庞大军阵,一路向北。

    跨过黄河口,短暂地与鲜平太守杨奉的兵马汇合,再度走向不同的道路,但他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那是鲜卑部落的方向。

    在他们的后面,凉国的四万骑夫往返押送军械与粮草周而复始,一道道补给线在边塞铺开,追随着大凉远征军的方向深入大漠。

    凉国曾孱弱不堪,也曾经营惨淡,但是现在,它要令四夷降服,要横扫**,要打下一块纵横九千里的疆!

第四十六章 家有三宝

    徐晃给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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