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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开除。
人性化的心理说服模式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是心理学家么？做不到有过必罚，你的车间很快就变成菜市场了。”
“哦。”凌晓霜低低的应了一声。
“小姐，我们一起写吧，我也只是能说，实际上许多东西我也不懂，我们再写几份，明天再去见见那些厂子负责人，或许能成功呢？”
“恩。”凌晓霜点头。
东院的灯光已经熄灭很久，西院两个女孩子依然在灯光下皱眉沉思。
姜帆早早起床，继续去诈金花，诈了一早上，又赢了两千多块钱，得到五点仇恨值，可是到了下午，就没人来和姜帆诈了，都感觉和姜帆诈金花，那就是个输。
姜帆郁闷无比，在赌馆等了一个多小时，正打算离开，来了几个穿着粗糙的汉子，说来诈金花，姜帆说加一个，几人爽快同意。
姜帆继续赢钱，不过这几人出手都很小气，打了一下午，姜帆才赢七百多块钱。
“三强，怎么一个苦瓜脸？不会输不起吧？”一个穿小褂的露膀汉子对旁边一个输了四百多块，一脸郁郁寡欢的汉子说道。
“哪有，我是输不起的人么。”三强白了露膀汉子一眼。
姜帆微微一笑，三强确实没有输不起，早上和昨天，输自己很多钱的人，头上都出现了仇恨值，但是三强头上没出现，他输的最多，不恨自己，就是输得起。
毕竟输了钱，谁也不会高兴不是。
姜帆正要发牌，三强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对姜帆道：“小兄弟，别发了，我不玩了。”
“为什么啊，你这不扫兴么，我输了五十多块，还要捞回来呢。”露膀汉子苦着脸道。
“杨伟，你就别说了，三强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来是因为上午脚被砖头砸了，送砂石不及时扣了钱，来这里发泄一下。
谁知道打个两块的包底也能输几百，三强心里烦着呢，不打就不打，你还真想三强把孩子的学费也输光啊。”另一个汉子没好脸色地对杨伟道。
“哦，那就不打了吧。”杨伟叹口气，对姜帆道：“我们下次再玩。”
几个人就要离去，突然姜帆喊道：“等等。”
几人停住，姜帆对三强道：“你家有孩子读书吗？”
“恩，是啊，一个孩子，上小学，光是异地择校费就要七千多块，就等着今晚去领工资交钱，只是因为上午送砂石出了点事，被扣钱，恐怕还要借一些，现在……怕是要借的更多了。”
三强显然很后悔来打牌，可是也是，谁知道打这么小也能输这么多，三强打的够保守了，一个k金花才上一百块，还主动开牌，可是谁让他倒霉，刚好碰到姜帆的同花顺。
他自己也摸到同花顺，可是姜帆压根一分钱没上就趴下了，只收了两块钱的底钱。
这样不输的多才怪。
姜帆一下子就想到自己曾经的爷爷奶奶，现在的哥哥嫂子，为了自己读书，何尝不是操碎了心，要是哥哥嫂子出去打牌，把自己的学费钱输了，也和三强差不多吧？
姜帆看几人应该是做苦力的，何况现在七百多块钱对自己也没什么用，对几人道：“这样吧，这些钱我还给你们，就当交个朋友了。”
姜帆掏出所有赢的钱，要还给几人，几人看一眼，杨伟出来道：“小伙子不错，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不过我们几个虽然也很穷，但不急着用钱，你把三强的退了就好。”
“是啊是啊。”其他几人附和。
姜帆看向三强，三强道：“这是我输的，我输的我认，孩子的学费钱大不了借一点，只要人还在就可以还，我要是收了你还的钱，我三强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三强说完转身就走，姜帆一把拉住，三强一挣脱，姜帆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好像摔的不轻。
三强吓了一跳，连忙回来扶姜帆，姜帆又高又瘦，跟个竹竿似的，要是摔断了腰，三强可要哭死了。
“三强，反正都是借钱，这些钱就当我借给你的怎么样？……不拿就是不把我当朋友……哎哟，我的腰……”姜帆按着腰部做痛苦状。
“好，我拿我拿。”三强只能接了钱。姜帆一笑，拍拍屁股站起来。
这时外面一个汉子冲进赌馆，对三强几人大声道：“不好了，你们快回去看看吧。”
“发生什么事了？”杨伟急忙问道，三强也定睛看向汉子，他现在最怕工地出问题，要是没了这份工作，孩子的学费根本凑不出来。
“发告示了，说工资累积到下个月一起发。”汉子急声说道。
“什么？”三强几人同时惊呼出声，这样的伎俩他们务工这么多年见多了，如果能发，肯定按时发，说什么累积下个月，会越来越延后，最后拖欠几个月等项目完工，就不了了之，到时候连包工头开发商都找不到。
而且现在正开学，三强的孩子拖着学费，怎么可能拖一个月，早被学校扫地出门。
“快去看看吧，好多人现在正在讨说法呢。”
三强等人急忙往工地赶，姜帆微微皱眉，拉住那个杨伟道：“伟哥，你们是不是云海大学景观房的工人？”
“是啊。”杨伟说完跟着三强几人走了。
姜帆捏紧拳头，嗬，这个工地牛叉啊，能把老人的公共娱乐设施拆了，能在市区里面晚上开工，还能拖欠工资，自己倒要去看看热闹。
姜帆有自己的打算，昨天打牌的效果很好，得了十几点仇恨值，可是今天总共五点，这样下去，一周一百点怎么凑得齐。
就算不去扳倒开发商，至少也得去寻找拉仇恨的机会吧，老窝在这里赌博没前途啊。
第017章爆炸性新闻
姜帆到了工地，看到很多人围着，有工人，有老人，有市民，有学生。
昨天以前还是被吵的老人学生不满最多，今天发工资被延迟，工人们都怒了，群情汹涌，一群城管制服的人组成一道人墙阻止工人冲进工地管理办公的平房。
姜帆看向告示，上面说工资延后一个月发放，而且所有工人签了劳动合同不能误工，否则不但会扣当月工资，还会扣往月工资。
“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一名西装男拿着高音喇叭站上台阶，大声喊道：“大家冷静，听我说，这事有关部门会处理，我们有工人保护协会，有劳动局，还有工人联合会，都是大家可以申诉的地方。
如果大家不满，可以到这些地方申诉，合法合理保护自己权利，如果工程方有违法犯罪行为，公安机关必定严惩。
但是如果发生暴力行为，不但你们的权利要不回来，还会被追究法律责任，这是我们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对不对？”
西装男喊完，许多冲撞的工人冷静了一下，脸上都有些茫然，西装男连忙趁热打铁，叫了几个人上台阶，“这位是劳动局的同志，这位是工人联合会的委员，也是工人出身，对大家的心情感同身受。
你们先领取表格，将所有不满都写上交给他们，不用顾忌，他们会为你们处理的。”
接着几个人开始发表单，工人们领取申诉表格。
杨伟领了表格走到姜帆面前：“姜帆，你是大学生，我不认识几个字，你能帮我填填不？”
“这上面的字，只要是人都不认识。”
姜帆转身就走，留下一愣一愣的杨伟。
姜帆没有离开，转到了工程管理办公的平房侧面。
表格单填完之后，几个工作人员一边感谢工人配合一边有礼貌的回收，仔细装袋，拿进了办公室。
工人们回到岗位继续作业。
当那几个工作人员进入办公室，姜帆捏紧拳头，隔着墙，他看见一名工作人员直接将装袋的表格丢在机台上，旁边操作碎纸机的职员，顺手带起丢进了碎纸机。
群攻，一定得群攻。
光是想想三强还指着工资给孩子交择校费，姜帆就想拉这观景房的仇恨。
“大家好，我又回来了，我是南方周刊的记者陈晓华，今天关注的话题是，房产，对社会的贡献。”
办公平房的后面，是一片围墙隔起来的草坪，这时正有一名记者拿着话筒在录播节目，旁边站着工程方领导和一些看装扮是工人的人。
姜帆把痴汉望远镜套上一个风筝，用法术力量升上天空，镜头分别对着草坪和工人的作业地。
“我身后就是云海大学观景房的工地，是一个现代房地产的缩影，由于现在快到晚上啊，所以工人们都回家了，不过大家也看到，我身后还有几名工人在草坪上歇息闲聊。
这片草坪是规划中的海景房中央花园，但是工程方的领导考虑工人的辛苦，临时做了一个休息场地……哦，你们看，那里还有人放风筝……其乐融融仿佛乡村风景。
农民工进城务工真的很辛苦哦，所以晓华对工程方这种人性化的举动非常赞赏。
一叶知秋，其实不止这片草坪，云海大学观景房处处体现着人性化，云海大学周边的建筑本身很散，这个工程竣工以后，随着居民楼的集中，将更有利于市区规划。
除此之外，凡是购买观景房的外地人，子女在云海大学附属中小学上学，都是免除择校费的，这里距离学校很近，实在是大为方便了孩子们。
一个云海大学观景房解决了数百农民工的就业问题，现华夏整个房地产市场解决就业上千万，这不包括拉动的钢材水泥产业以及周边设施带来的就业岗位。
另外据有关部门统计，参与房地产的慈善家占所有慈善家的百分之九十以上，房地产商的慈善捐款，占企业捐款百分之六十以上……”
大约五分钟的节目录完，草坪上的人各自散去，姜帆已经开始了自己的群攻计划，要说灵感，还是来自于这个叫陈晓华的记者。
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能扳倒开发商，但是群众力量大嘛。
从里面打开办公平房的窗户，用痴汉望远镜在里面照了几张相，又跟着那几个穿着工人服的工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姜帆打车去了南方周刊在云海的分部。
刷卡进门，姜帆隔空抽了一名要进入大楼的男子磁卡，刷卡进入大楼，随手将磁卡丢进垃圾桶。
很快找到陈晓华的办公区，看起来这陈晓华应该是个知名记者，有独立的办公区。
陈晓华正在赶稿，姜帆进了旁边的厕所，隔墙看着陈晓华打字。
模板上加了一个视频，应该就是晚上录制的视频，下面是文字，每一句话都围绕主题：房地产对社会的贡献，一个该被正视的行业。
一粒安眠药贴着地，慢慢飞向陈晓华，趁他不注意，落进办公桌上的咖啡杯里，一粒，两粒……
“怎么会这么困？”
陈晓华看看表，时间还很充裕，调了个闹钟，准备睡三十分钟再写，这在编辑部是常事。
陈晓华趴着睡了，可是键盘上的按钮却还在自己按着，鼠标自己移动了起来，一个u盘飞到电脑旁，自己插了进去，传进里面的资料。
复制粘贴文字，加载图片，替换视频，姜帆忙活了二十分钟，终于收工，点提交按钮。
在来之前，姜帆早已查过编辑文章审核流程，视线立刻移动到了主编办公室，此时的主编一样的昏昏欲睡。
一份邮件发来，请求审核，可是打着哈欠的主编还没接触到鼠标，鼠标自己移动了一下，点了“审核通过”按钮，归类到“今日头条”。
“怎么回事？”主编愣了一下，难道自己困的产生幻觉，还是手滑了？不过看邮件名是老记者陈晓华的，笔风很稳，思想很成熟，不可能出幺蛾子，也就没在意，趴在桌子上睡了。
此时，姜帆也倒在了厕所的隔间里。
“系统提示：主人健康值，阳气值太低，不足以支撑法术力量长时间使用。”
姜帆现在才知道，法术力量和物理力量都是有制约的，健康制约物理力量，健康和阳气一起制约法术力量。
自己的健康和阳气太低，刚才使用了太久的法术，已经筋疲力尽。
一个重磅新闻，在姜帆睡着后，席卷华夏。
南方周刊网络版爆出重磅新闻：云海大学观景房开发商同时与三名以清纯形象示人的著名女星有染。
第018章仇恨值疯涨
下面配发了三名清纯女星在卧室对着开发商搔首弄姿的照片。
四人一起睡觉的照片。
一名女星进入人流手术室的照片。
一名女星抱孩子的照片。
……
不过，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立刻就看出这些照片是ps的，对编辑陈晓华口诛笔伐，大肆谩骂。
不过，下面还有内容：“关于云海大学景观房的开发商。”看起来像是附页资料。
据云海大学大一学生姜帆实名举报并提供视频照片证据，云海大学景观房拆除原有的老年人娱乐休闲中心。
晚上不停作业，不但影响老人和学生休息，还不遵劳动法延长工人工作时间。
拖欠工人工资。
而引起爆炸性反响的是配发的照片和视频。
碎纸机产生的碎纸片上还隐约写有工人的名字。
几名假扮工人的人，回到车内立刻换出了西装。
延迟发工资的公示照片。
工人晚上作业的照片。
老人们抗议的照片。
工人们抗议的照片。
市民学生的抗议照片……
视频内容是，一边是记者和工程方在草坪上录节目，一边是工人在工作。
记者说工人们晚上都回家了。
记者说草坪是给工人的人性化休息场地……
后面再附上陈晓华录制的视频，加上一句话：如果你只看这段视频，眼中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因为有之前的ps，无数技术宅开始验证图片视频真伪，可是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真的是真实的。
姜帆不得不鸣谢当初的痴汉，那望远镜不但能照相还能拍摄视频，效果极好，狗仔，值得拥有。
最后加了一段对举报人姜帆的采访对话：我认识一名这个建筑工地的工人，他就盼着发工资后可以给孩子异地求学交择校费，但是他被拖欠工资了，我不知道他能怎么办，孩子是不是会被赶出学校。
而购买云海大学景观房的业主，孩子免除择校费，这项优惠，我的那名工人朋友是否能享受到？
原谅我不能透露我朋友的姓名，因为他还要辛苦工作为孩子挣择校费，如果他的名字出现在这里，他会失业。
从这一点来讲，房地产真的解决了很多农民工的燃眉之急。
……
整篇报道，以明星绯闻开始，图片居多，文字极少，因为姜帆可没陈晓华那么多时间写稿子。
报道一发出来，顿时吸引无数点击和转载，弥漫各大贴*吧微*博。
这太夺人眼球了，不止明星绯闻，不止工人工作和一边工程方录假视频的对比画面冲击力，不止碎纸上面工人名字的悲情，不止工人脱了工人服开车。
同样夺人眼球的是，陈晓华自己扇自己耳光做什么？那假视频也是他做的啊。
强大而多样的看点，让这条新闻在短短时间内疯狂传播，当有人意识到南方周刊出问题了，无数电话打到南方周刊办公室时，已经来不及了。
“提示，成功拉取仇恨点一点。”
“提示，成功拉取仇恨点三点。”
“提示，成功拉取仇恨点两点。”
“提示，成功拉取仇恨点五点。”
姜帆在吵人的系统提示音中醒来，看来自己实名举报已经招来很多人恨了，检查了仇恨值，拉取了二十一点仇恨，不过姜帆知道这还没完，拖着疲惫的身体出了南方周刊大楼。
姜帆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想回去睡觉，一路上仇恨系统不时发出提示音，仇恨值不断上涨。
路过工地时，看到前面围满了人，大多是工人，他们也有人看了报道，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工程方将他们的表格丢进了碎纸机。
几个人正在奋力维持秩序，不过今天没昨天那么好维持了，姜帆看到昨天那个拿喇叭的西装男，头上顶着两点仇恨值。
看来自己给他带来的麻烦不小啊。
“你们是怎么让人拍到视频的，那姜帆是谁，他一个学生能拍到那些照片？还能拍摄视频？是不是出了内鬼，那个陈晓华，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收了我那么多钱，叫打个植入广告，竟然敢捅我刀子，我要他好看。”
办公室里一名大肚子油光满面的胖子对着一群负责人大发雷霆，头上顶着5点仇恨值。
姜帆摇摇头，这胖子显然不信是自己独立拍摄的视频和照片，甚至以为自己不过是陈晓华拉来的托，所以才对自己仇恨值这么低。
要是知道是自己一个人办的，看这火爆脾气小心眼，仇恨值至少二十点，那自己还不发财了？
可是自己怎么澄清？难道告诉别人自己会凌空控物，会透视？
睡了一上午，因为仇恨系统不断传来声音，姜帆也没睡好，中午的时候，被外面的吵闹声彻底吵醒。
“系统提示，成功拉取仇恨值20点，施加仇恨者姓名，陈晓华。”
姜帆走到院外的时候，脑中再次响起声音，看来那服了很多安眠药的陈晓华终于醒了。
估摸着这陈晓华拉的仇恨比自己多多了吧？工程方，南方周刊的领导……还不都恨毒了他？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截止现在为止，因为报道的事，已经拉取仇恨五十多点，果然群攻才是无敌的，要是单攻，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拉到这么多仇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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