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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惯性加成下,德莱厄斯的剑直取特泽德克的咽喉,但是受伤的特泽德克反应并不慢,即使德莱厄斯速度极快,他依然用一记横扫拍开了这一次突击。
手臂并没有传来过于酸涩的感觉,德莱厄斯心中一喜,看来奥德里奇的毒矢已经让特泽德克的实力有了一定程度的衰减,至少在力量上不再是碾压般的优势了。
德莱厄斯按照军用剑术的招式,开始向特泽德克发起进攻,突刺、斜斩、横劈,虽然剑术上德莱厄斯不及特泽德克,但是灵活性上德莱厄斯要比他好上太多了。
特泽德克作为一个肉盾型的战士,天赋的特点也是以增强自身防御为主,在一只腿受到重创的情况下,他的攻击威胁比之前已经小了很多。
“你的力量不小啊,年轻人。”
特泽德克一剑逼退德莱厄斯,毒素加上连续作战让他忍不住有些气喘,或许是看开了生死的缘故,他居然抽空夸了德莱厄斯一句。“就是你的武器太软弱了,你的剑适合那些躲在阴影里的老鼠,而不是冲杀在前的战士。”
“这不正是我们交手的原因吗?”
“哈哈哈,说的也是。”
特泽德克的身体开始渐渐收缩,鼓胀的肌肉慢慢的小了下去,肌肉上那岩石般的色泽也开始褪去,看来他这个天赋的持续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就是现在。
德莱厄斯一直准备着的技能突然启动,一股剧烈的冲击从他的剑身上向特泽德克奔袭而去,虽然用短剑施展【重武器冲击】的效果大打折扣,但是德莱厄斯一直没有使用这一招让特泽德克有些措手不及。
地面一阵剧烈的颤抖,行动不便的特泽德克没有站稳,德莱厄斯就趁着这一个机会贴近了他的身躯。
然后对着他的小腹,开启了【双重打击】。
腹部受到连续两次的穿刺,特泽德克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在德莱厄斯拔出剑的时候一股风压从身旁袭来,他下意识后撤,却还是被一剑扫了出去,狠狠的砸到地面上。
特泽德克用一只手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这个岩石一样的男人终于迎来了败亡的命运。
德莱厄斯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刚才幸亏躲闪及时,也幸亏特泽德克在受伤后力量速度大幅度下降,不然自己就要丢掉一只手了。
他颤巍巍的来到特泽德克面前,奥德里奇同样也带着人围了上来。
特泽德克抬头看了一眼德莱厄斯,然后向前一推,将剑扔到德莱厄斯脚下,他双手死死的撑在地上,不让自己完全倒下。
“剑……是你的了,和你,开,开了个,小玩笑。这剑并……并没有什么灵魂烙印,所以……不用解开。”
“我的,我的衣服里衬,有,有一个……战士徽记,算是,对,对你的感谢。”
“来,来吧。”
德莱厄斯默默的捡起他的武器,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他的身前。虽然是一把没有灵魂的金属武器,但是德莱厄斯仿佛听到了从剑上传来的悲鸣。
将剑迅速的插进特泽德克的胸膛,感受着他胸膛中强健有力的心跳戛然而止,德莱厄斯抽出剑,面对着终于倒在地上的尸体,忍不住说了一句:“你是一个真正的战士。”
“好了,终于结束了。”奥德里奇拍了拍德莱厄斯的肩膀,他将手伸向特泽德克的尸体,然后一阵摸索,最后,他拿出一个比银币大一些的圆形徽章,递到了德莱厄斯的手上。“他说到应该就是这个徽章,拿着吧,这些都是你应得的战利品。”
德莱厄斯将徽章拿在手中,正准备仔细查探,却被接二连三的信给吸引走了目光。
“行动异乎寻常的顺利啊。”奥德里奇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然后还拍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自由卫士力量还是太弱小,在联合起来的我们面前根本不够看,组织又要多出一块地盘了。就是不知道你我能从这次的行动中获得多少好处。”
“对了,布兰克这个混蛋去哪了?”
奥德里奇看着周围的手下,“你们谁看到布兰克了?”
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疑惑的摇了摇头。
“该死。”奥德里奇骂了一声,“这个混蛋好歹也有白银阶的实力,总不可能死在哪个杂鱼手里吧,那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了,都愣着干什么?都给我找啊。”
在手下们四散离开后,奥德里奇扶着德莱厄斯来到墙边,看他坐在地上,背靠着墙休息。“你的伤不要紧吧?”
“没事,血已经止住了。回去休息两天就好。”
“这么快?”奥德里奇看了看德莱厄斯的伤口,果然没有血还在流出。“你这个身体真是惊人,特泽德克这个家伙算是自由卫士的主要干部,功劳就是你我的了。”
“布兰克这个混蛋到底去哪了,战斗的时候没了踪影,别他妈分好处的时候窜出来。”
“我想,他恐怕不会出来和你分好处了。”一道突兀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奥德里奇和德莱厄斯一怔,光头男反应很快,飞速的拿起了自己的钢弩,却根本没看到人。
一把短刀诡异的出在视野中,然后银光一闪,这把短刀就这样插进了奥德里奇的心脏,奥德里奇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又是一刀,这一次飞刀插进了他的喉咙他不能发出声音。
奥德里奇死了。
他就这样被两把短刀夺取了生命。
然后一个人影慢慢的在空气中显现出来,他浑身笼罩在一件银白色的斗篷里,斗篷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人看不清他的模样。
德莱厄斯心中发凉,他的真实之眼没有起到作用。这个隐形的手段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认知。
上一个让他完全看不清破绽的。
是诡术妖姬乐芙兰!
第三十章 幸存()
冰凉柔和的触感从脸上传来,眼睛透过眼皮能够隐隐约约感受到外界昏黄的光亮,在触感和光感的刺激下德莱厄斯吃力的睁开眼皮,一只白嫩的手正拿着湿毛巾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原来是有人正在给自己擦脸,薄薄的一层水在沾上脸后迅速的风干,留下一丝丝清凉抚慰自己昏昏沉沉的大脑。
“嗯。”
干涩的嗓子不自觉的发出一声低吟,朦胧的景象慢慢变得清晰,毛巾、手、暗色的天花板、昏黄的灯,然后出现在视野中的是年轻女孩那张带着欣喜神色的小脸。
弥赛拉?
我怎么躺在床上?
德莱厄斯想坐起来,却发现浑身虚弱得要命,这一个小动作扯动了胸前和背后的肌肉,受伤的地方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这股疼痛一下子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一些,记忆像是零零散散的碎片一下子组合起来,形成了一幅幅完整的画面。
我没死!?
我还活着!?
身体的疼痛丝毫不能影响德莱厄斯心中的高兴,痛说明自己还活着,身体显然也完整,简直没有比这消息了。
“水……给我水。”德莱厄斯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惊喜的弥赛拉飞快的跑到桌上端来一杯水,然后吃力的扶起德莱厄斯,将被子递到他的嘴边。
清水带着一丝丝甘甜,有点像是加了艾尼草,一种和记忆中薄荷很相似的植物,干涩的喉咙经过水的浸润,德莱厄斯说话也不再吃力。
“我沉睡了多久?”
然后弥赛拉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天?”
弥赛拉摇了摇她的小脑袋。
“十天?”
这次她点头了,不过德莱厄斯心里确实一沉,自己的【愈合】天赋可以让自己在仅剩一滴血的情况下三天内补满的血量,而自己十天了还没彻底恢复,那就说明一点。
那个家伙的伤害可以减弱甚至压制恢复效果。
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一阵敲门声将德莱厄斯的思绪给打断,他和弥赛拉同时望向门的方向,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可爱的弥赛拉,是你洛夫伦叔叔我。”
弥赛拉看了看德莱厄斯,眼神中带着询问之意,后者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小女孩走到门边,拧开了金属锁,将门打开来。
一身皮甲的洛夫伦走了进来,鞋子踩在木板上发出沉重的声响,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灰袍的巫师,看灰袍的样式和大小,应该是个女巫。“哦,感谢父神,我的兄弟你醒过来了?薇妮给我说你差不多就是这两天苏醒,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德莱厄斯对着满脸真诚笑容的洛夫伦微微点头示意,虽然他并不是很相信这个人有多真诚,但是大家至少不是敌人。
“你这几天都过来看我吗?那实在是太感谢了。”
洛夫伦走到德莱厄斯的床边,盯着他的脸看了看:“说感谢什么的就太见外了,大家都是组织的干部,更何况你这次为组织付出了这么多,薇妮,你过来给德莱厄斯兄弟仔细的检查一下。”
他身后的女巫慢慢的掀开了德莱厄斯身上的被褥,仔细的查看起来,魔力在她手中,然后渗入德莱厄斯的身体里,良久之后,她收起法术,然后将被褥重新盖上,用沙哑阴沉的声音说到:“大的问题没有,体内受损的脏器已经开始恢复了,就是上身的伤口太深,愈合还需要一段时间,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如果吃一些药剂的话,估计三天后可以下床活动,一周左右能够完全恢复。”
“嗯,辛苦你了,你带弥赛拉去隔壁房间,我和德莱厄斯有些事情要谈。”
洛夫伦看着薇妮和弥赛拉离开后,找了个凳子放到床边,然后坐了下来,开口说到:“虽然你刚刚复苏,我很想让你多休息一会,但是你要谅解,费特尔老大天天让我过来,除了关心你的身体情况,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等你醒来之后,问你一些事情。”
德莱厄斯点点头,低声说道:“实际上,我也很疑惑,也想从你这里得到一些信息,你先说吧。”
“上次的行动,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自由卫士的抵抗力量也和我们预料的差不多,伤亡都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连费特尔老大预留的底牌都没出,信弹就已经点亮了整个小镇的上空。”
洛夫伦说到这里,也忍不住有些得意,不过他的声音很快就阴沉了下来,背对着灯光的脸全部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但是我们万万没想到自由卫士还有个实力超凡的余孽,我们没有他的资料,你们这一队的三个干部,布兰克,奥德里奇都死了,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也只剩了一口气,除此之外,还有四个干部也在遭到了杀害。你是唯一的生还者,所以费特尔老大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情况。”
死了这么多干部?只有自己生还?德莱厄斯心中的疑惑更浓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他在脑子里酝酿了一下,缓缓开口说到。
“我和奥德里奇在行动中遇到了特泽德克,我想你们也应该在现场看到他的尸体了,特泽德克很强,我和奥德里奇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斩杀了他,实际上要不是他手下太少而导致被围攻,我们也不一定能拿下他。”
“战斗结束之后,我和奥德里奇发现布兰克不见了踪影,从战斗开始就没见他人,于是奥德里奇让手下们去找他,就在那个时候,一个潜行者出现了。”
“潜行者?我们也是这样猜测的,他长什么样子?”洛夫伦急切的问到。
“看不清楚脸,他穿了一件有银白色臂铠的蓝色皮甲,用十字镖和短刀,他的潜行能力非常强,直到他杀了奥德里奇,我才看到他的身形,然后我和他打了起来,但是我完全不是对手,他的刀很快,我只能做到不让他刺穿我的心脏和脑袋,但是根本避不开他的斩击,这一身伤就是这么来的,我只记得他最后一刀捅在我的小腹上,然后就消失了,估计是觉得我死定了吧,不过我的命看起来还是比较硬的。”
洛夫伦神色凝重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像是特泽德克这样的战士,实力超凡的潜行者对一个组织的威胁实在太大了。这种暗处的敌人是最要命的,要是他不死不休的报复密林守望者,那就让人头痛了。
“嗯,也有可能他想节约时间,多袭击一些我们的干部,感谢父神让你捡回了一条性命,我这就去回复费特尔老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洛夫伦轻轻拍了拍德莱厄斯的肩膀,然后走到门边冲着屋子里喊到,“薇妮,我先走了,你记得给德莱厄斯拿点药剂过来,账算在我头上。”
说完,他就匆匆的关上门离开了。
弥赛拉带着那个叫薇妮的女巫再一次来到德莱厄斯的床前,德莱厄斯现在感觉好上一些了,他支起身子靠在床头,死死的盯着这个女巫。
“您准备给我配点什么药呢,薇妮女士?或者说。”
“奥尔瑟雅女士?”
第三十一章 刺客与棋子()
女巫掀开她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张德莱厄斯完全陌生的脸来,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德莱厄斯的判断,她看到床上的男人犀利的目光,知道自己的伪装已经被看破,于是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来。
“好吧,你怎么认出我的?”
德莱厄斯冷笑一声,“你以为你刻意沙哑的嗓音很难辨认吗?就算声音听不出来,你这施法的感觉我还是很熟悉的,就算施法的感觉认不出来,你这我也看得出大概。”
“德莱厄斯,注意你的语气。”奥尔瑟雅有些不高兴的说到,“大家都是组织的同僚,不是敌人。毕竟这几天都是我在给你治疗,你难道没有一点感激吗?还有,你确定当着你这个小女仆的面说这些没问题吗?”
德莱厄斯看了一眼满脸疑惑的弥赛拉,对着满脸寒霜的奥尔瑟雅说到:“相比起你,我倒是觉得不会说话的弥赛拉更值得信任,算了,弥赛拉,你去隔壁待着。”
在弥赛拉离开后,就像是记忆中那个叫做变脸的川剧绝技一样,奥尔瑟雅用手拂过面庞,撤掉了脸上的伪装,一瞬间就变成了德莱厄斯熟悉的那张脸。
不过这张脸是真是假,谁又能清楚呢?或许也是一个伪装也说不定。
“是你们干的吧?”德莱厄斯冷冷的看着她,突然开口问到。
“什么?”
“别给我装无辜,你以为我猜不出来吗?”德莱厄斯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那个刺客,是不是组织派去的?”
奥尔瑟雅楞了一下,然后微微叹了一口气:“是的,就知道你会怀疑是我们动的手脚,的确是我们的安排,你是什么时候猜到的?”
怒火在德莱厄斯的胸膛中熊熊燃烧,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因为他知道发火没有意义,特别是现在自己虚弱无比:“自由卫士那帮人要是能有这样的高手,还会被联合起来剿灭掉?他能一刀结果奥德里奇,自然也能一刀了结我的性命,为什么还刻意在我身上留下那么多刀伤?刺客本来就讲究一刀致命,哪怕是在刀上随便抹点药,我都活不到现在,但是他没有,就好像是故意要留我一命,却又不想被人看出来一样,别人看不出来,我难道还意识不到吗?除了他是组织派去的,我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分析的很到位,德莱厄斯,所以有个聪明的脑子是黑色玫瑰收人最的标准。”
奥尔瑟雅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起来,她将手伸进德莱厄斯的被窝中,用柔软纤细的,带着一丝丝凉意的手抚摸起德莱厄斯身上的伤口来,已经结痂的伤口在轻柔的触碰下传来一阵阵酸痒之感。
“每次看到你的身体,都要忍不住为你这惊人的活力和韧性而赞叹。”
“你作为一个新人,在密林守望者中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干部,我们相信你肯定能慢慢爬上去,但是那要等多久?一年,还是两年?我们可不想你的时间浪费在这暗无天日的诺克萨斯地下城中,你必须尽快获得重用,然后以此布伦特的’格洛林’军团,那才是我们想让你去的地方。”
浑身乏力的德莱厄斯只能任由她的手在自己的胸膛上作怪,只当什么也没发生,“所以你们杀了布兰克,杀了奥德里奇,还有其他的干部们?”
“是的,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如果是平时我们暗中除掉他们,一定会让密林守望者的高层有所警觉,但是这次不一样,一切都有了完美的解释,这笔账会记在自由卫士的头上,死人可没能力来辩解,甚至费特尔还会怀疑是不是他那些不可靠的盟友们动的手脚,因为这四个组织本来就不是朋友,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想到身受重伤的你头上,负责往来军团和地下城的几个主要干部都被我们除掉了,你等着吧,等你恢复之后,更大的权位在等着你。”
奥尔瑟雅那冰凉的小手根本抚不平德莱厄斯心中的怒火,他心中的怒火反而更加旺盛。
这就是黑色玫瑰的做事风格么?
如果黑色玫瑰的人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