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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思倒是还想说什么，可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响个不停。看了一眼，发觉是星娱总裁的电话，她咬了咬牙，狠狠地跺脚，瞪了余棉一眼，接起电话，匆匆离开。
余棉……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局面变成这样，余笙也不好再待下去，她没忘记纪彦辰刚进来时说的话。面色变幻了下，到底还是走了。
“你这个女神，有点厉害啊。”旁边的KK揶揄地看了方杰一眼。
“别说了，什么女神！”方杰一脸便秘的表情，他还挺喜欢宋思思的，宋思思面对大众，都是一副清纯可爱的样子，谁知道私底下人是这样的。
“棉棉？”纪彦辰见余棉不说话，又叫了她一句。
“打住。”余棉哆嗦了一下，她名字这么正常，给纪彦辰一喊，弄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纪叔叔，吃饭就不用了，下次你管好这些个狂蜂浪蝶就行了。”她没好气地道。
一个张月，一个宋思思，都是对纪彦辰有想法的，余棉这会全明白了，对了，还有个有主角光环的余笙。
啧！她可受不住。
“……棉棉，纪总都这么说了，你听话。”程远瞧着余棉那样子，怕她不会说话，惹了纪彦辰，就直接答应下来：“纪总放心，晚上我们一定到。”
程远是第一次见识到余棉的脾性，怕这小祖宗又跟刚才似的，上了头什么事都敢做。
“好。”纪彦辰也还有事，没有多留。
临走之前还不忘回头去看余棉，对方却已经直接忽视了他，跟李瑞航两个人凑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齐飞跟在他身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家老板有点可怜巴巴的，就等着余棉看他一眼，偏余棉不以为意。
啧！肯定是他看错了，他们家英明神武的纪总，怎么会可怜巴巴的？
17。第17章 你是王八蛋（）
晚上的晚餐，安排在了盛行旗下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这地方不管是服务，还是菜色，都是一等一的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们到了之后，纪彦辰还没到，耽搁了半个小时，才领着齐飞走了进来。
“久等了。”纪彦辰一进门，就先表达了歉意。
程远忙站起来，纪彦辰什么人物，说是日理万机也不为过，平常人相见都见不到，哪里有跟他们道歉的道理。
“纪总这么忙，其实没必要非得请我们吃饭的。”可程远还没开口，那边跟李瑞航头挨着头打手游的余棉，就先出了声。
程远……
这是个真祖宗啊。
“你要觉得实在过意不去，那就多给点代言费。”余棉一边说还一边点头，由衷的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好了棉棉，赶紧把你们那些东西收一收，要吃饭了。”程远赶紧打断了余棉的话。
纪彦辰眸光幽沉，扫了她一眼。
“不打了兄弟，你太菜了，带不动。”余棉把手机揣兜里，拍了拍李瑞航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
李瑞航脸色有点臭，他没想到余棉不仅英雄联盟玩得好，手游也不赖，他这个根本就不玩手游的人，哪里是她的对手。
“棉棉，过来坐。”齐飞招呼着余棉，余棉一看他指的那个位置，正好在纪彦辰身边，就不大乐意。
她拐了方杰一下，道：“坐过去。”
“干嘛呀！”方杰皱眉。
“棉棉，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纪彦辰双手交叠，好整以暇地看她。
余棉……
行吧，不就是坐个位置嘛！她坐！
她啪地一下坐在了纪彦辰身边，却懒洋洋地歪着身子，勾着自己的头发丝儿玩。
“上菜吧。”纪彦辰转头吩咐了句。
“远哥，明天老白不在，训练赛也打不成了，要不……喝点酒？”方杰看着程远，眼睛里满是期盼。
“对啊！啤的也行，远哥，求你了！”KK一听这个话，也忍不住附和，还拿手拐李瑞航，冲他使眼色。
“嗯。”李瑞航吱了一声。
“喝酒！？”余棉眼睛一亮，也不玩自己头发了。
她还没喝过酒呢！以前有病，也不能喝，来这边后，更是没这个机会。
“叫点啤酒。”纪彦辰抬眼看余棉：“给她上杯果汁。”
“凭什么？”余棉眉头一皱，这个纪彦辰怎么这么烦，什么事都要管！
纪彦辰睨了她一眼，那双深邃的眸中，带着些警告意味：“你叫我一声纪叔叔，我就要对你负责。”
“不用你负责。”余棉不耐烦地挥手。“我十八了，已经成年了！”
“余棉。”纪彦辰冷下脸。
余棉冷笑了一下，扭头就要跟他吵。
“好了余棉，你一个女孩子，喝什么酒，听话啊！”程远瞧着形势不对，只得站出来打圆场。
可余棉哪是那么容易听话的人，正想反驳，刚好纪彦辰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拿着手机出去了。
“远哥，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他一走，余棉就噘着嘴生气。
“小祖宗！他是纪彦辰啊！你说话做事能不能顾忌一点！人家权势滔天，一根小指头就能把咱们这俱乐部给摁没了！你可长点心吧！”
程远头大，却又不得不跟她解释清楚。
正好，酒店的服务员，把啤酒给送了过来，放到了李瑞航的手边。
“啪嗒。”李瑞航从里面随便拿了一瓶，手上一个用力，就把拉环扯掉，递到了余棉的面前，也不说话。
余棉一愣，随后就笑了，乐颠颠地接了过来：“还是阿瑞对我好。”
说罢还歪着头冲李瑞航笑，李瑞航看她笑得灿烂，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啧！”程远拿手指着他两，正想说点什么，却见那余棉一仰头。
“咕噜咕噜！”一口喝下去了大半！声音大得就好像是跟他对着干似的！
“你就惯着她吧！”他对李瑞航怒道。
“就一瓶啤酒。”李瑞航不以为意。“还能把人给喝醉了？”
哪知，话不能说得太早！
余棉怕程远给她抢，喝得很急，加上肚子空空，这一瓶啤酒下去，小脸红得像是猴屁股似的，歪着头，冲着大家傻笑。
“嘻嘻嘻。”
李瑞航……
正好，纪彦辰打完了电话，从外面走了进来，刚一入座，就看见余棉这一副模样，他动作一滞。
“纪总，余棉她……”程远头疼不已，想要解释一下。
却见纪彦辰，凑到了余棉的眼前。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原本柔顺的长发，因为染烫的缘故，显得有些个炸毛。
那双眸色偏浅的眸，已经有些个迷离了，看着纪彦辰凑过来，还眨巴了一下。
“棉棉。”纪彦辰唤她。“知道我是谁吗？”
“嘻嘻嘻，知道。”她用力地点头，幅度巨大，发梢自纪彦辰的手背滑过，带起了些许痒意，眼眸晶晶亮亮的，像两颗漂亮的宝石。
纪彦辰目光深沉。
“你是王八蛋！”余棉却笑了，眼眸弯弯，这几个字却念的极其响亮。
所有人……
谁也没想到余棉被一瓶啤酒，弄成了这么一副模样，这顿饭最后也没怎么吃，就匆匆散了场。
离开的时候，程远上了俱乐部的大巴，就让人开车。
“余棉呢？”坐在后排的李瑞航，却忽然摘下了耳机，皱眉问道。
“纪总说会送她回去的……诶！你干什么？”程远话还没说完，李瑞航就已经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瞧见不远处的豪车，他面色沉了一瞬，抬脚就往那边走。
“叩叩叩。”他抬手敲了下车窗。
降下来的，却是前面副驾驶的车窗。
齐飞对那李瑞航笑，道：“阿瑞，有什么事情吗？”
“余棉呢？麻烦让她下来一下。”李瑞航脸色却不大好看。
齐飞闻言，回过头去看，正好看见余棉枕着纪彦辰的肩膀，睡得香甜，纪彦辰的面上，难得带了些温柔之色。
他一时有些难办。
这可怎么办才好？
“开门。”僵持中，纪彦辰忽地出了声。
齐飞如蒙大赦，忙不迭让司机和他一起下来，打开了车门，将余棉扶了出来。
这初春里，又是晚上，风一吹，余棉似乎哆嗦了一下，眼睛却还是闭得死死的。
纪彦辰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瞧见一件衣服，罩在了余棉身上。
抬眼，便对上了李瑞航的眼睛。
“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去了。”少年站在了黑暗里，声音冷淡。
“啊？回家了吗？”余棉却在这个时候，一下子站直了身体，就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样，然而一走路，就暴露了自己。
李瑞航忙去扶了她一把，也没再往后看，两个人径直上了俱乐部的大巴。
“齐飞。”眼睁睁地看着大巴开走，齐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纪彦辰的声音。
“纪总，怎么了？”
却见纪彦辰眼眸深似海，唇角微勾：“联系一下程远。”
“是。”齐飞一口答应，然后惊讶：“联系他做什么？”
“问他。”纪彦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与他对视：“需要投资吗。”
*
对于那天晚上醉酒后的事情，余棉不大记得了，不过程远很生气是真的，回来就让她跟李瑞航两个写检讨。
这玩意她是第一次写，很兴奋。
还在李瑞航旁边指手画脚的，然后……两个人被罚打Rank一整天。
期间收获了方杰、KK以及出门又回来的老白三个人的嘲笑无数，好在下路双排，打得不算艰难。
只是有一局输了之后，李瑞航的脸色不好看，直接起身去了厕所。
他一离开，方杰就八卦地凑了上来，跟余棉讨论：“看见对面的这个奥巴马没有？”
余棉点头。
“这个就是Tin！”余棉眼睛一眯，瞬间坐直了身体。
难怪她说李瑞航刚才的表现那么奇怪，她属于冲动型选手，平时李瑞航都是劝她冷静的，这一局却打得很激进，她都退了，他还往前跑呢。
结果当然是输了。
不过他们下路算不得什么大劣势，余棉也没怎么认真玩。
她想了一下，拿了一瓶加多宝过去找李瑞航，却看见李瑞航站在了落地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喝吧。”余棉把饮料递过去，故作轻松地道：“别往心里去，等到了春季赛，我帮你找回场子。”
李瑞航回头看她。
“咳！刚才我没认真呢，而且咱们家打野太坑了，等下次我一定……”
“好。”他打断了她，轻声应下。
余棉微怔，抬眼对上了他的后，两个人却同时一笑。
三天之后，春季赛第一天。
这几天训练到了深夜。
余棉早上起来，人还有些发懵，就被人赶鸭子上架一般，推着上了大巴。
坐在车上，摇摇晃晃的，只觉得更困了。
“出事了！”然而，王乐的声音一响起来，她就立马睁开了眼。
旁边的程远跟王乐两个人，正拿着手机在说些什么，脸色都不大好看。
“……暂时别告诉她。”程远刚说完，一转过头，就看见方杰已经把自己的手机，递到了余棉手里。
“棉棉，你上热搜了！”
18。第18章 忍不了了（）
程远来不及阻止，余棉已经接过了方杰的手机。
看了没两眼，面色就冷却了下来。
上一次她的出道战，也上过热搜，不过没有这次这么靠前。
因为这一次，在她的ID前面，带了一个名字——宋思思。
热度已经到了第11位，热搜名为#宋思思 无余#。
她点进去一看，跳出来的就是宋思思半个小时前发布的微博。
微博很简单，就是一段话：“这个世界有时候真让人寒心，有人有实力没有机遇，有人有机遇没有实力，而有的人则是什么都没有，靠不光彩的手段上位，还想要创造什么该圈所有人竞相追捧的公主形象，实在可笑。”
要只是这样就算了，配图却是一张英雄联盟的战绩截图，图片P掉了ID名，留下了一个还不错的战绩。
短短半个小时，已经有了一万条评论。
其实评论的第一条，就是一个名叫‘思思的奶糖’的人，打了一大段话：“抱抱思思，《天澜》剧组筹备了这么久，就因为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十八线电竞职业选手，硬生生给毁了，没办法，谁让人家背后的金主能耐大呢！”
这个人的留言，好像是了解了所有的内情一般，引发了底下无数粉丝的追问。
但这不是最有趣的，有趣的是，在这之后的第二条，另外一个人，放出来了一张截图。
这个截图，是余棉的高中成绩和之前在学校逃课受过的处分表，以及一句话——“贵族学校，杀马特造型，惹不起惹不起！”
这张截图上，还有余棉的照片，宋思思的粉丝经过对比，很快就锁定了她。
加上之前她作为LPL第一位女选手，而上过热搜，几乎是立刻就被人扒了出来。
她作为俱乐部选手刚刚开通的微博底下，评论很是不堪。
“现在的有钱人都是怎么想的？就这种货色，还把她捧得这么高？”
“是不是我逃学旷课不学无术，只要长一张好看的脸，也有金主愿意这么捧我啊？”
“下贱的东西，也不看看你这个X样，《天澜》拍不成了，你可以去死了！”
……诸如此类的话，数不胜数。
更有很多人，直接开口谩骂，言语粗俗，将余棉的所有亲人，都问候了一遍。
“棉棉，你没事吧？”方杰把手机递出去的一瞬间，也后悔了。
马上就要比赛了，这些东西给余棉看了，也不知道她会是个什么想法。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被人给骂成了这样……
换做他，心理也不好受。
余棉还在翻着评论，这中间掺杂了很多电竞圈粉丝的评论，甚至还刷起了一个新话题#破坏电竞环境的女选手，请滚出电竞圈#。
可能是因为话题名太长，并没有上热搜。
但热度不断升高，甚至有人把她的黑历史，扒了个底朝天。
说她家里有钱，但是自私任性，七八度的气温把自己的亲姐姐推下了泳池，还反咬一口，说是别人推的她。
还有说她小小年纪抽烟喝酒，滥交荒唐，在学校里校园暴力别人……
这些消息有真有假，却真的带动了大批量的网民，都加入了骂她的阵营之中。
余棉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收紧。
“你还好吗？”李瑞航眉头深皱，很担心她。
其实电竞圈也很现实，他们之前打得好的时候，夸赞的话看都看不完，后来连连失利，几乎被人喷自闭了。
可余棉到底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还是被娱乐圈和电竞圈的人一起轮了个遍。
料想她心情也不可能会好。
“王乐，马上联系俱乐部的人，发一篇声明！”程远也怒了，宋思思的事情，他们没闹就算了，居然被别人恶人先告状。
这口气换了谁，都忍不下去！
“要不，今天的比赛，让小鱼上吧？”王乐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余棉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他们都能理解她的心情，但是今天是春季赛第一天，对于俱乐部来说，也同样重要……
“不！”余棉和李瑞航，异口同声地说道。
李瑞航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还算得上正常，那双眼睛，也有些冷静得过分。
“余棉，你现在的状态，你能保证好自己不出错吗？”教练也忍不住道。
“我能。”余棉用一种坦然、从容的态度，看着众人。“从开始走上这条路，我就没想过会一帆风顺。”
车内安静非常。
“最近的训练，小鱼都没有参加，这个时候换人，咱们今天就完了。”李瑞航深吸了一口气，打破了车内的气氛。
“是啊！”方杰点了点头。“我们是队友，不会让棉棉一个人扛着的。”
KK和老白见状，也纷纷点头应和。
教练和王乐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都不是很乐观。
“让她上吧。”程远最后下了定论。
原本队内气氛很好，被这么一打岔，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
到了比赛场地之后，王乐更是眼尖地发现了有宋思思的粉丝，拉了横幅在场馆面前示威。
那血红色的横幅上写着一句加粗的话——“无余滚出电竞圈！”
他回头想要阻止大家往那边看，然而余棉已经看到了。
她那素白的小脸上，更显沉寂。
“好了，都别多想，先进去吧。”程远脸色难看，冲他们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走。
王乐领着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