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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家也跟风随她吼了起来。
“彻查凶手,还民公道!”
说着,她便下了台去,让那一大家子人分成几队,带着民众向着四面八方游行。
这是她的第一步,先观察效果。
刚出门的玉均城和孔延礼也看到了此番情况,有些不明所以了起来。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的游行。
玉均城随手抓了一个人来问,“怎么回事?”
那人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只好道,“你跟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两人凑着热闹混进了人群之中,在零星的讨论之中,也大致明白了事情是怎样。
“看来这个李存严也是作恶不少啊。”孔延礼笑道,“否则怎么会就他手下一个奴才,也敢草菅几条人命。”
“不愧是圣人子弟,忧国忧民啊。”玉均城打趣道,“不过,老实说啊,不管处于他直接杀了我妹妹这一立场,还是我家现今站在大皇子这一阵营的立场,我都希望李存严这回摊上大事。”
“那么……那个那个凌雪看呢?”孔延礼问道。
玉均城深了深眼眸,“不管她在这件事里面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我都不能明面上动她。我爹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没有利处的外人,咽下自己女儿被害死这口气。”
“你倒是冷静。”
“我只是说明面上不动手而已。这种事毕竟容易牵一发而动全身,惹出更大的麻烦,所以还是调查清楚好。”
晋都衙门知道了游行的消息,也是乱做了一团,他们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这里是晋都,要是一不小心传到了上面人的耳朵里去,他这顶乌纱帽丢了事小,要是再被用来转移视线,随便治个罪来安抚民心,那就事大了。
于是晋都知府立马去拜访了九皇子府邸,李存严一听居然有这种事,也是暗怪手下人在这种时期居然惹这么大麻烦,便也想借此逆转一下民心,于是道,“这样吧,此案本殿下亲自监督审判,还老百姓一个公道。”
此话一出,晋都的舆论风向也偏转了过来,纷纷称李存严是为民做主的大好人。
凌雪看没有预料到李存严会弄出这出来,也是慌了慌,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开始想对策。
毕竟,如果这个失误很可能给大皇子的阵营招惹到麻烦,真的坏了风许尘的事的话,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但是,她仔细思考了一个上午,都没有想到办法,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家,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风许尘。
“李存严在政治斗争中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自然是有一套自己的谋略方法的。”风许尘端来了一些茶点,放到了凌雪看面前,“要不,你换一个角度来考虑考虑,如何让所有人都觉得,李存严其人其行皆不可信。”
凌雪看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她突然想起来,以前不知道从哪里看到的,要想斗垮一个人,首先要斗臭他。
但是这是政治斗争上的事情,和她计划的舆论战虽然还是相关,但是未免有些上不得台面,还会造成断章取义,误导受众。
“雪看,你要相信,很多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找出证据来应该不难。”
凌雪看抿了抿唇,虽然她知道李存严绝对不干净,但是先做了有罪推论,再去找这个的犯罪证据按常理来说,是容易出现很大的偏差的。
在她犹豫之际,一个家丁跑到了门口。
“公子,玉家大公子和孔家后人孔延礼求见。”
凌雪看一听到又是玉家的人,只觉得头都大了,她不知道自己是倒了什么血霉,才碰到这么多玉家的人。
“你去吧,我不想见玉家的人。”
风许尘笑了笑,“那好,我去了。”
另一边,宋国·醇王府。
赵临渊与赵临泽对坐着,下一盘棋。
以前的赵临渊是从来不喜欢下棋的,所以当他找到赵临泽时,赵临泽也是吃惊了一小下。
“醇王爷,小鸢他有给你来信吗?”
“没有。”赵临泽摇了摇头。
赵临渊遗憾地叹了一口气,“是这样啊。”
“阿渊,你这两个月也没怎么出过宫,今日想着来找我下棋,怕不是只是问我小鸢的事,这么简单的吧?”赵临泽眯起了眼,他记得,上次他独自出走,去晋都时,也是来找了他促膝长谈了大半夜。
“醇王爷觉得我会像以前一样,不开腔不出气地就跑了?”赵临渊笑了笑,“我没那个精力了,也没那个空闲时间。醇王爷,我老实和你交代吧,我想要清除外戚势力,但是为了朝廷平衡,你的摄政王之位,大概也保不住了。”
赵临泽一脸平静,他也从来没有贪图过这个位置,反而,他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所以你找我来下棋,是想要证明你的运筹帷幄,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出色的帝王了吗?”他轻声问道。
赵临渊点了点头,“虽然我自知现在可能还不是醇王爷的对手,但是有些事我必须现在就做,否则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赵临泽皱了皱眉,不明白他口中这个意思。
“花朝会。”赵临渊冷冷的掷出这三个字,而后道,“醇王爷,我知道我现今还抱着这个念想可能很蠢,但是,我还是想试一试。”
赵临泽拍了拍他的肩头,“皇兄支持你。”
他和江源鸢一样,之前觉得凌雪看接近赵临渊,定是有目的的,但是她走得如此干脆,还真的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何况,他感觉得出来,赵临渊正在因为凌雪看而变得更像一个帝王,既然这样,他又有什么资格不去支持呢?
“谢谢皇兄。”赵临渊心里吊着的一口气,因为赵临泽这句话立刻送了下来。
他知道他自称皇兄,而不是臣,就是想以一个家人的身份去支持他。
“不过,你母后那边怕是……”赵临泽担忧道。
“母后与我立过誓,若是凌雪看能松口,她就尽全力为我们保驾护航。”
赵临泽沉沉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不信,但是既然太后愿意这样说,那明日朝上,皇兄就辞去摄政王之位,然后帮你去晋都走一趟。”
赵临渊本来想要拒绝,但是他眼看着花朝会的时期越来越近,只得道,“多谢皇兄,请皇兄一路小心。”
第七十二章 斯文败类()
夜。
凌雪看觉得天气转冷得厉害,大概是冬天要到了吧。
她多裹了些衣服,然后让人弄了锅羊肉汤,和风许尘一边涮羊肉,一边等人。
“吃羊肉就该配小米辣的,没有小米辣真不过瘾。”凌雪看遗憾道,不过她也知道没办法,毕竟现在这个时代辣椒还没从墨西哥传过来。
“辣?你是想要辣味?”风许尘困惑道。
凌雪看眨了眨眼睛,顿时充满了期待,“难道这个时候已经有了?”
“你是想要芥辣还是姜蒜辣?”
凌雪看发现两个人说的就不是同一个东西,只好叹了口气,委屈道,“我想要的是小米辣,七星椒,二荆条,朝天椒……”
“没听过。哪里有?”
她本来想要出口,转念一想,真告诉他了墨西哥有这东西,他去的时候再顺几本魔法书回来,怕是很会挺麻烦的。
于是她换了个话题,“对了,安倍君呢,我今天一天都没见着他人影。”
“闭门译书去了,他倒是蛮认真的。总觉得以后还有机会和他一起下棋。”
凌雪看听着他这话,总觉得他肯定又在预谋着什么,不过那是他们俩之间的事,他也不想管,于是继续吃着羊肉。
“公子,人带到了。”突然有人立在了门口向他禀告道。
他朝门外看去,然后问道,“有没有惊动李存严。”
“公子放心,没有惊动九皇子。”
“那就好,把人押过来吧。”他招了招手,一个装在麻袋里的人就被两个人抬了进来,扔在了地上。
麻袋里的人拼命挣扎着,他是九皇子府里的武师,所以从来也没料到,自己会这样被人对待。
“把袋子弄开吧,这样我还怎么问话?”凌雪看端着碗,一边吃着羊肉,一边转过身来瞧着面前的麻袋,但是当麻袋一打开时,她就被弄得没有胃口吃下去了。
那人长得贼眉鼠眼,左边脸颊上还有一颗黑黑的大肉痣,头发稀疏得很,连发髻都扎得不规整。
凌雪看赶紧把脸转过来,多看了几眼风许尘,以便洗洗眼睛,半晌,她才恢复了胃口,一边吃东西一边道,“长成这样还敢去玷污人家清白姑娘,就应该拉出去突突突,打成马蜂窝。”
“那如果长得好看呢?”
“长得好看那叫真性情。”她不经意地脱口而出,然后见到风许尘笑得意味深长,又补充道,“但是长得好看的肯定是女孩子主动扑上去的,知道吗?”
“这样啊。”风许尘摸摸自己的脸,又转过头去看了看刚从麻袋里放出来,手脚还被捆着的那家伙,觉得确实有些看不下去,于是向手下吩咐道,“拿个什么东西,隔开一下,这儿正吃东西呢。”
“是。”
手下搬来了一个屏风,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凌雪看才让人把那家伙嘴里的布条抽了出来,准备问话。
哪知他一能开口,就骂骂咧咧起来,“他娘的,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子是谁,老子拳打少林,脚踢武当,人称快手马三爷。识相的,就快把老子给放了!”
凌雪看噗嗤一声,差点没有笑到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喝了几口水把羊肉咽下去后,才道,“原来是练拳脚的啊,我还以为练贱的。”
马三爷自然也听出了她口中的意味,立马皱起了眉,“你个小丫头片子,居然敢辱骂我马三爷!”
话才刚刚出口,马三爷就感觉到一根筷子穿过了屏风,贴着他的脸飞了出去。
“不需要你说的话,就少说,这样可以多活一些时日。”风许尘冷冷道。
马三爷也是习武的人,他自然知道那筷子的主人是怎样的身手,要是想取他的命,轻而易举。
“这样吧,我先给你透个话,你的狗命迟早是有人要取的,不过我倒是不想要,怕脏了我这屋子。但是……你父母在侗州务农,怕是很容易遇到天灾**的。你师傅在晋都开武馆,说不定哪天教学的时候就不小心杀人了。你妻子陪儿子在郊外苦读,想要考取功名,荒郊野地,遇到山贼也正常,你说是吧?”
凌雪看看着风许尘一面微笑,一面轻描淡写地说着,身体不由得一阵激灵。心想幸好自己来这个世界也就真的赤条条来无牵挂去,不会被这种事威胁到。
马三爷这时也只能认了瘪,他知道这人把他调查得这么清楚,肯定是有备而来的,自己逃不过,怎么也不能连累到有些出息的儿子。
风许尘拿过凌雪看面前的空碗,给她盛了碗汤,然后放了回去,向她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他吧,我相信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凌雪看也就大致问了一些李存严自己做过哪些伤天害理的事,具体发生在哪里,受害人死活,也就准备放人走了,免得自己吃饭都吃不好。
但在放马三爷离开之前,风许尘却又开了口道,“这次的事情,也是在九皇子的默许下进行的,对吧?”
“这……”马三爷犹豫了一会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连连点头,“没错,是九皇子默许了的。”
风许尘满意地笑了笑,“那你可要记住,你今天的回答,等案子审完之后,我会带你儿子来见你的。”
“不要!”马三爷忽地惊呼道,然后忙不迭朝着风许尘磕了几个头,“我知道罪无可恕,罪该万死,但是我儿子是无辜的啊,求您不要把他牵扯进来,求求您了。”
凌雪看也向着风许尘摇了摇头,毕竟这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这人的儿子真的在苦读,说不定以后也会成才的。
“瞧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没有想要动他儿子啊。”风许尘抬起眼,看着凌雪看一本正经的模样。
“哦。”凌雪看点了点头,又揉揉肚子,“吃饱了,我要去院子里散散步了。”
风许尘心领神会,“把人送回去把,也别挡着路。”
玉府。
玉均城和孔延礼在外晃荡了一圈,约莫黄昏便回了府,两人在院中正谈着晋都的姑娘,便被一阵箜篌声吸引。
“这是……昨天那位连城小姐?”孔延礼好奇地问道。
玉均城摸摸下巴,他也没想到一年多没见,这小丫头的水平一点都不输倾城了。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玉均城带着孔延礼向玉连城的院落中走去,只见玉连城一人跪坐在一张竹篾上,抱着箜篌奏着靡靡之音。
她素面青衫,神态凄婉迷离。孔延礼站在院外,不禁看呆了去。
玉连城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门口的两人,立刻停下来之间的拨动,向着二人行了个礼。
“真是美人尤似画中仙。”孔延礼叹道,然后向玉连城行了个礼,“在下冒昧了。”
玉均城鄙夷地看了孔延礼一眼,也不想揭穿他斯文败类的真面目,于是对玉连城道,“连城啊,这位是圣人后裔,孔延礼孔公子,今日你也见见世面,认识一下好了。”
玉连城一听是圣人后裔,也不得不对面前的人高看了几眼,有礼道,“孔公子。”
“姑娘客气了。在下慕姑娘箜篌声而来,姑娘年纪轻轻,没想到在音律方面的造诣已经如此之深厚。”孔延礼走了进来,站到了玉连城面前,然后蹲下身去,与她的视线平行。
玉均尘双手交叉,倚在了墙边,心想又开始了。
这家伙的花招虽然老套,但是却格外实用。
孔延礼微笑着,如三月间明媚的阳光一般,即使在这寒冷的冬日,也能让面前的玉连城感觉的心头有一阵暖流流过。
这仿佛是有生以来,她第一次听到有男子夸奖自己。
以往那些男人,从来都是围着玉倾城转的,而她只能在深院中独自一人。
玉连城的眼底一片水波闪烁起来,然后低了头道,“孔公子过奖了,连城哪儿担得起。”
“女孩子要自信一些才更漂亮。”孔延礼温柔地说道。
玉均城看着现在的状况,觉得自己站在这里也不是回事儿,于是掉头离开,让孔延礼自由发挥。
玉连城的心扑通扑通不停地跳着,她又向着孔延礼行了下礼,“孔公子,连城要回房了。”
“姑娘箜篌技艺非凡,方才在下听入了迷,姑娘却停了下来。姑娘就当真如此狠心,不愿让在下听完整这一曲吗?”
玉连城自是不好拒绝,于是抱着箜篌弹奏了起来,孔延礼也当真在认真的听。
一曲作罢,孔延礼谢过了玉连城,然后幽幽地出了院子。
对女人,他一直觉得,要慢慢来,要两情相悦,分开的时候,才好互不亏欠。
回了玉家为自己安置的住处,他就见到玉均城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喝着酒。
“好小子,你这是把我这妹妹当作青楼那些清倌人在戏耍啊。”
孔延礼摇了摇头,坐到了玉均城旁边,“玉兄何出此言呢?在下不过是追求着爱与自由罢了。你也知道,我们孔家向来礼教森严,只有结婚当日,才能知道新娘子长什么模样,想着要和完全没有爱的人在不自由**度一生,都觉得实在太可怕了,所以啊,可别把我这样的纯情说得那么不堪。”
玉均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就你,还纯情,那你告诉我,你哪回没把人家姑娘骗上床的。”
孔延礼半眯起了眼,“这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骗呢?这叫情到浓时,自然而然。”
“子曰:'发乎情,止乎礼。'你现今这样,你老祖宗知道吗?”玉均城揶揄道。
孔延礼直直地盯着玉均城,“我说玉兄,你今儿个诚心在给我找不痛快还是怎么着?”
玉均城摆摆手,“先说,这事儿你可千万不能让我爹知道了,其他我就不管你了。”
话毕,他便提着酒坛子,离了开去。
第七十三章 言而无信()
翌日,凌雪看便去寻访了遭受过李存严迫害的人家,和她料想的一样,没有人愿意站出来,指证李存严。于是,她只好发挥了当小记者时,不怕苦不怕累的吃苦耐劳精神,选了一家作为试点,然后缠上了他们。
试点这一家人姓胡,三年前,女儿被李存严派人掳走,后来再也没有送回来过。他们儿子在晋州衙门当差,所以他们很清楚,如果因为这件事得罪了皇子王孙,全家都会倒大霉的。
“大娘,我来帮你吧。”凌雪看见着胡大娘在洗衣服,便赶忙去帮衬起她来,可是胡大娘一见她,就像见了鬼一样,衣服都不顾的就跑了。
凌雪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到小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