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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谣-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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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的怦然心动后。我收起花痴,就要出去问他大半夜的不回来找我,立在这里摆姿态给谁看时,两抹身影走近,我赶紧缩了回去。

    秀颀温润的白衣男子是邓和,轻声道:“少爷,如何了。”

    杨修夷沉声道:“地方错了,他给的星序少了两位,得重新排演一遍。”

    “那阵法……”

    “暂时不变。”

    邓和恭敬垂首:“是。”

    杨修夷静望了一会儿,看向另一个男子,正是每日给我传话的那位剑客。

    剑客颌首道:“姑娘睡着了,仍是不满。”

    “说什么了没?”

    剑客顿了顿:“她说要你去死。”

    杨修夷皱眉,而后冷冷一哼,极为臭屁却清冷的说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她。”

    我磨牙。

    “你仔细点,她狡猾的很,你别被她跟上了。”

    “是。”

    杨修夷转身离开,带起的衣袍在月色下一片雪亮,风华无双。

    我咬咬唇,跟了上去。

    月清如泉,花瓣纷洒,幽美纯净。

    他们在一处树影纷缭的高坡上停下,某个角落隐约可见一道泛着金绚流光的晶墙浮在他们面前。

    杨修夷始终静如冻湖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不悦,我好奇的探探脑袋,却见那剑客趴在了地上,从一个角落里爬了进去。

    透明晶墙的另一边没有出现他,看上去就像半截人似的,尤为怪异。

    他钻进去后,邓和趴下,再风采极佳的温润公子这么趴着也是风采全无,而且大约是洞口太小,他把自己缩得很紧。

    我一愣,再看向杨修夷,福至心灵般的想通了一切,忽的就想哈哈大笑。

    难怪这么防着我,也难怪我老跟他错开!这家伙!

    我悄声清清嗓子,打算等他爬到一半的时候唱支山歌给郎听。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声惨叫,我一愣,小短腿!

    紧接着是花戏雪的怒吼:“阿呆!”

    我回过头去,远处石苑桃林里,花戏雪穿着一身单薄的中衣,半跪在地,为浑身鲜红的小短腿止血。他面前的吴挽挽脸色苍白,半撑着地面,眉间那颗我亲手点的朱砂若隐若现,渐渐鲜艳如血。

    我眼睛一亮,成了!

    赶紧翻下土坡,绕开他们,循着神思追去。

    短时间内那女色鬼的修为得减去大半,轻功也是用不了了,我得抓紧时间捉到她!

    但我真是太高估自己了,她就算修为减去了大半,速度也是远胜我的。

    这秒那团红影就在我十丈前,下一秒已经蹿到了二十丈外。

    路过宅院时,一声马鸣长啸而起,趵趵马蹄声奔来,到我跟前后蹲趴了下去。

    我一愣:“小疯,你可以么?”

    它轻声咕咕,温和的望着我。

    我翻身趴在它背上,将泡过月萝湘露,缠成玲珑结的吴挽挽的头发递到它鼻子下,而后搂住它的脖子,它飞快的朝前追去。

    马蹄声惊醒许多人,诸多丫鬟仆从披衣出来张望。

    快到吴府大门时,身后风声掠来,我的腰间一紧,一双炙热的大掌将我搂住,并抱离马背。

    四周响起惊呼,来人带着我凌空旋身,我只来得及看见月色白衣蹁跹如蝶,再下一瞬便稳当的坐在了仍在奔跑的马背上,被困在了他和马缰中间。

    发生的太快,落下时四周的惊呼才响了一半,小疯渐渐停下,杨修夷却猛的一扯马缰,清越喝道:“驾!”

    滚烫的胸膛贴着我,杜若馨香芬芳了万顷月色。(未完待续)

265 噩梦重现() 
在我十二岁时,有一件特别羞于承认的事,我甚至将它当做罪恶感,每每看到师父都觉得愧疚难当,这件事就是想和杨修夷共乘一骑。

    那时我心智开窍不久,一日下山卖晒干的药草给山脚村民,恰好一家阿婶在做糯米糖龟,热情的留我,我便干巴巴等着。

    等到暮色四合,星夜辽阔,阿婶包了糖龟塞到我怀里,我将将往山上走去,刚走出杏花林时,身后马蹄趵趵,杨修夷带着四个随从乘风踏月而归。

    我回眸的那一瞬,便觉得心神为之激荡。

    那夜月清风和,千里银白,杏花浩浩如雨,肤色如雪的紫衣少年驾马驰骋,意气风发。到我跟前时,吁的一声,骏马人立而起,他身姿端挺如竹,斜飞入鬓的长眉一挑,含笑望我,唇角讥讽上扬,潇洒的好看。

    那时我审美并不健全,不懂欣赏他一天月色下的绝色眉宇,却为他的风姿所惊艳,为他的风华所摄魂,为他的风采所颠倒。

    风猎猎而来,清香四溢,花瓣扰乱了我的视线,他哂道:“这么晚了才回去,就不怕小玉揍你?你若肯求我,本师尊考虑拎你一程。”

    我人生的第一次狗腿就没出息的给了他,我愣愣道:“好,我求你。”

    自那之后,我心心念念着他的马上英姿,师父问我为什么成日魂不守舍,我说想要看人骑马,他老人家当即为我露了一手,结果我对杨修夷越发的心心念念。

    不过那时年幼痴傻,记不得多久。后来跟他在一起了也没想起这回事。

    今夜算是误打误撞,我开心的抓着他的胳膊,往他怀里靠去,长街人影寥寥,我们狂奔的马蹄声清脆有力。他策马控缰的本事绝对高过师父,至少我的屁股没被癫成六瓣。

    德胜城不设城墙,一路无言,我们追至城外,皓白月色将漫山遍野披了层清美朦光,云霄上夜鸟激越飞过。鸣声锐利。

    神思渐渐摸寻不到红影的踪迹了,我摸出状似凤尾钗的九宫尺,指向东边清野:“在那!”

    马头掉转,追逐途中,我胸口蓦然一钝。忙道:“停下!”

    杨修夷当即勒马:“怎么了。”

    我双眉紧蹙,摸着心口,神思清澈空灵,但胸口的沉闷之感让我快透不过气。

    我极轻道:“感觉不太对。”

    他的手横过我肩膀握着我的手:“胸口压抑?”

    我抬眸望向前方一棵年岁上百的老榆树,莫名的想法冒了出来:“杨修夷,我想上去。”

    他搂着我纵身跃起,我攀着他的腰肢,足尖点在树梢上。摇摇晃晃。

    长风横过青萍,四方八野尽收眼底,夜雾时而像燃着墨色的云澜。时而像莹然洒落的露珠。我们立于高空中,如若不是杨修夷的滚滚热流,我可能就此被寒风吹做一座冰雕了。

    安静良久,他出声:“初九?”

    “嗯。”

    “还闷么?”

    我后靠着他的胸膛,喃喃道:“杨修夷,我像来过这里。也是这么俯瞰着……”

    “什么时候?”

    “并不遥远。”我皱眉,“我确定我来过。那边应该有座竹楼,叫安风阁。门口有副不太工整的对联,上阕有月,有酒,下阕有个天地……快带我去看看!”

    他沉吟道:“风露枕月,且把酒盏对天聊。丹青不老,涂画天地千世传。”

    “你也见过?”

    黑眸浮起疑惑:“初九,你仔细想想什么时候来过?”

    “好,我仔细想想……”

    我看向远云天幕,幽幽浮空中像有双勾魂的眼睛在九天之上窥视我,狞笑着,杀意肃然。

    转瞬,我的脑中掀起万丈寒水,沉沉的压了下来,将我瞬间吞没。

    身子一颤,我恻然道:“杨修夷,我想握着你的手……”

    大掌立即覆来,他低头在我额上一吻,语声轻柔:“我在这,别怕。”

    温热的掌心抱拢着我,我捏住他的大拇指,而后闭上眼睛。

    思绪渐浮渐沉,一细白光骤亮,像炸开的烟花般刹那刺目,强光平息后光影渐暗,剥漆般从周野落下,只留细碎的余光。

    余光中,四周沉闷压郁,浮动着青黑的湖水,我站在水中,茫然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她四肢被沉重的铁链捆锁,身子臃肿,惨白如石灰的肌肤上斑斑点点,被水泡得像是会随时炸开。

    她已经死了,双目圆睁,神情狰狞,难辨容颜,睁突的眸中布满恐惧,绝望,寒冷。

    我蓦然心悸,转身离开,像阵清逸的风般漂向了水面,浮上了空中,轻如云烟,无影无踪。

    正是细雨脉脉时,岸边无数清丽佳人执伞缓步踱行,一群年轻俊朗的公子嬉笑着打闹而过,一个稚嫩的男子笑得灿烂:“赵小姐!我大哥看上你了!”

    我好奇的看着他们,忽的一阵剧痛震得我神魂欲碎,一股极强的引力袭来,我沉浮空中无所凭借,被狠狠的扯拽了过去。

    山河城镇骤然疾驰,云霞于身边狂乱翻卷,眼前画影急颤,谁家的炊烟,谁牧的牛群,谁吹的笛音,谁撑的青舟?

    最后我跌在一座巍峨高耸的山峰上,一个身着巫袍,轩昂矍铄的中年男子迎风跪在远处山脚,一旁立着一位螓首娥眉,秀色如月的年轻女子。

    女子手中捏着竹埙,曲调苍然肃穆,沉如石鼎,空如钟鸣,豁有天地开阖清扬之意,凌有四野扶摇乘风之境。

    我飘向山峦高处俯瞰,山涧极旷,翠林伏叠如海,一潭千顷湖水宛似天地铺就的明镜,映着山色,水光一片澄澈。

    远处有辽阔的平野湿地,一个老汉在一座雅致的竹屋前喝的酩酊大醉,正提笔作画,模样疏狂。

    我就要去看看他在画什么时,女子吹奏的曲乐忽的升至激昂处时,一阵水色般的气旋平地而起,宛如长风,掠向四面,我被卷了下去,沉沉落在青莲般的阵法里。

    随着我的跌落,阵法盈起皓然清光,中年男子神色一凝,眉宇欣喜,唱了一段模糊的巫词。

    我被阵法困住无法抽身,他却还在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天光由晴岚转为暮色暗影,他总算结束了长篇累牍,冲我行巫师大礼,而后轻吟:“砚徵冒犯,请上仙宽恕则个。”

    我仍飘在阵法里,他眉目庄重,隐然一股悲悯:“此间陡生灾难,蒙上仙不弃,还望……”

    就在这时,青莲阵法外一股清气飘然而至,我抬起头,四只云鹤悠然飞来,拥着一团紫色绛云,苍老的笑声传来:“砚徵,你招的究竟是我还是这阵法里的……咦,这是什么,神魄?残灵?仙魂?”

    中年男子一愣,那紫气落在我身侧,似在打量我,片刻后,他对那中年男子道:“知道你爱念叨废话,我特意来晚些,看来你这阵法挺抢手,就让她帮你吧。”顿了顿,“你这义女灵根慧骨极佳,如此被你害掉,可惜可惜。”

    语毕,不闻中年男子的苦求,翩然随风而去。

    我发觉阵法破开,便也抽身离去。却有一股极闷的感觉袭来,耳边响起靡音哭泣,一只蓝光魔爪将我揪回了青黑湖底。

    四周全是水,压得我痛苦难熬,周身因窒息而剧烈颤抖,张开嘴巴,满口满口的湖底冰泉灌入进来,我的肺泡里有东西溢出,是一线稀薄的血沫。

    难受的感觉让我冻僵的四肢终于恢复气力,我死命挣扎,妄图挣脱一切,耳边传来一声清冽急促的叫唤:“初九!”

    谁在叫我?

    我慌乱的呜咽急颤,一双大手摁住我的双臂:“初九!”

    苦闷沉痛之感将我压死在水里,永不得脱身,我抵死挣扎,徒劳无功的乱跳。

    “初九,醒醒!睁开眼睛!”

    我拼命推攘,疯了似得扭动身子,妄图将身上的所有束缚摆脱睁开。

    “初九!”

    ……

    柔软的双唇贴在我唇上,淡雅的香气从唇中涌来,灌入我口中,我顺势抓着他,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吸着。

    神思灵台渐渐清明,我不愿睁开眼睛,揪着他的衣襟,趴在他胸口嚎啕大哭。(未完待续)

    ps:呃,文里的设定,只有神仙可以幻化无形,修夷说到底还是**凡胎,所以那个洞他还是得钻的,不想被初九看到……嗯,很正常,他傲娇嘛,至于缩骨,呃,文中不存在这种东西……但咱文里可以无限断骨呀,你要看么,初九,来,表演一段~!(初九:(╯‵□′)╯︵┻━┻,后妈啊!)

266 初月出云() 
ps:三更!!!有没有人表扬我?!

    世间任何灵体皆附在器皿上而生,对我而言,我的这具身体就是我的器皿,身体一旦毁灭,我便同剑身被毁的剑灵那样,形神俱灭。

    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我被紫君腰斩后没有直接灰飞烟灭,能被姑姑以重光不息咒重新唤回。如今我亦不晓得为什么我可以脱离肉身那么久,从遥远的安生湖底飘过千山万水来到德胜城。

    回忆当初,我从安生湖底出来恢复神智后,最先做到的梦便是我的灵从何来。也许我不止一次脱离过肉身,亡魂殿,冠隐村,禹邢山……去到这几个地方的胸痛沉闷之感,是否因为我残灵脱体时去过?可我什么时候离开的肉身,又去那边做什么?

    我真痛恨我的浊气,我的混沌的记忆。

    重光不息咒的另一个好处就是眼眶不会肿太久,所以我一直哭,将杨修夷的衣襟打湿的厉害,考虑要不要把鼻涕也蹭上去的时候,他摸出手绢捏住了我的鼻头。

    我抽噎着乱擦,抬头哽咽道:“把你哭慌了没。”

    他反问我:“你哭够了没?”

    “还,还有点想哭。”

    “那继续。”说着将我拥了回去,清柔道,“没眼泪了可以先喝口水,这里的空气很干净。”

    我点头,难过的埋在他怀里:“杨修夷,我好久没有这么大哭了,最后一次是大哥离开的那天。”

    “……不算久吧,才几天。”

    想起大哥眼泪又夺眶而出,我轻踢他:“我很难受的。”

    他在我发上吻了吻:“嗯。很勇敢,确实很久。”

    “再哄哄我。”

    “以后来我这哭,让我抱着你。”

    “还要。”

    他顿了顿:“别躲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哭,我会心疼的。”

    心下一暖,我止不住唇角上扬。轻道:“继续。”

    “想不出了。”

    “嗯~~~”

    他沉默一阵:“你的腰很瘦。”

    我破涕为笑:“嘻嘻,继续。”

    “嗯,我想想。”

    ……

    今夜是来追那女妖的,结果我们依偎在了树下消耗掉大半时光,我一向丢三落四,没想杨修夷也将这事给忘了。

    折腾得又困又乏。我趴在他胸口沉沉欲睡,他双指在唇中吹了声马哨,结果六只妖怪赶在小疯之前杀气腾腾的冲了过来。

    其中一只身上泛着淡淡的红光,正是被我用千里竹,含樱藤和太海霜水调和的并封印在吴挽挽眉间朱砂上的锁妖劫。

    这女色鬼。我没去找她算账,她反而还主动跑了过来。

    我和杨修夷还保持着抬头观望的姿势,她尖手一指:“就是这女子害苦了我!今日一定要将她给修理了!”

    她本相很漂亮,不是那种尖尖瓜子脸蛋儿含水蕴雾的传统美人,脸盘圆圆的,像饱满的湿润珍珠,眉开眼大,鼻梁不挺。给长相添了份温婉。

    身旁五人都是女子,全是圆润如玉的模样,皆穿着浅粉色长衫。像含苞欲放,似绽未绽的春杏。

    我疑惑的看向杨修夷,还未说话,他便道:“我也不知是什么妖。”

    “哇!这个男子好俊俏哪!”

    转目过去,说话的妖精衣袂如风,足尖点在树梢上。一派雅然风姿:“素龄,这就是你说的那只鲜肉?果然跟吴洛有的一拼!”

    身上泛着红光的妖精摇头。妩媚带笑的打量着杨修夷,把玩着胸前软发:“那鲜肉是只晶元大损的紫眸雪狐。这俊美的儿郎是人是狐你看不清么?”

    又一只妖精道:“嘻嘻,那最近姐妹们可有福气了,一下多了两个绝世美男,可不用轮流去找那吴洛寻欢了。”

    我乍舌,原来这女色鬼不止一只,还是六只,可怜的吴洛啊……

    不对!我精神一抖,她们这是当着我的面调戏我男人!

    我当即怒道:“你打什么注意呢!有你什么事!”

    回头看向杨修夷,人家在讨论他,他却神色严峻,眉头轻拧,沐浴在月色下,支着下巴作沉思状。

    那妖精说道:“既然到了我们的地盘,就先把这女子给料理了,再绑了这俊郎!”

    语毕,手中蕴出一把模样怪异的棍杖,顶端绞如旋木,棍上有清亮的金缕交墨长纹,她比了个脆声的招式,一道粉色光矢刹那直逼我的面门。

    在她说要料理我的时候,我恰好气呼呼的对杨修夷说:“你助我,但不准动手!”

    他挑眉:“你应付的过来?”

    “有你在,我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他眸中欣然,当即在我眉心亲了口:“嗯,没有什么是我办不到的。”

    说话的功夫,那道粉光被一心两用的他须臾间消去,在六只妖怪短暂的惊愣中,我冲了上去。

    又一道光矢扑来,长练如虹,脆如铃鸣。

    不待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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