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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谣-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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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按照地形分布在偌大白纸上一一落下,而后墨笔在沧州丹心郡附近划出一道流云水线,波折曲水,畅如天成。

    提笔的一瞬,我震在当场,他淡淡道:“这是九龙渊。”

    他没有将周围的地名都散碎写出,但是这已足够,我朝我的那张草图望去,默默揉成一团丢到了一旁。

    他指着九龙渊:“这与冠隐村里那条奇怪的商街是否一样?”

    我闷闷不乐:“嗯。”

    他回头:“初九?”

    我不爽的看着地图:“我看过那么多次这个棋谱。却不及你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不仅画的比我好,还能将它们同天下布局联系在一起……”顿了顿,我难过的抬起眼睛,“我又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了。”

    他一手骨敲了过来。怒道:“又说什么胡话,天下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丈夫厉害,你捡到这么一个宝贝还唠三叨四……”

    我揉揉脑门,比他还怒:“说到捡,是师父把我捡回去的才对啊,还有。是你这个宝贝自己死缠烂打的贴上来,我什么时候捡你了?”

    他眉梢一挑,凶神毕露。

    我眨了下眼睛,发现自己似乎说错了。他从来就没有死缠烂打过,他对我一向是强势霸道的。真正死缠烂打的人是我才对,每次一吵架都是我在那边耍无赖,不依不饶的。

    这么不愉快的话题,我必须正色的将它跳过去,肃容道:“真看不出来啊,这棋谱还有这番玄机。”

    他横了我一眼,转目看回信纸,执笔将冠隐村和辞城。还有虎形山圈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沉声说道:“亡魂殿,诛神殿。幽冥阵……”

    我用一根手指点着脸颊,支着脑袋偏头看他:“沈钟鸣说的神秘势力,你觉得会是谁?”

    他摇了摇头,久久没有说话,最后提笔将冠隐村划掉,在旁边写上了阳胥。

    我一愣。他望着我:“亡魂殿多大,你还记得么?”

    我想了想。摇头:“深不见底,我根本没去到里面。”

    他皱眉道:“穆向才西苑所处的地方离宣城已经有半日路程了。那片荒郊虽属宣城管辖,但实则更近阳胥,提到阳胥你能想到什么?”

    我不假思索:“陇山。”

    阳胥古时唤作陇山,是上古城邦胥国所在之地。

    四大古邦,现今世人能追溯的只有胥国和白国,另外两个古邦已无迹可寻。这四大古邦皆是神力大于王权,历史年月比大月国还要早上千年。

    他点了下头,缓缓道:“那有没有可能,这座亡魂殿其实是在阳胥地下?而非宣城?”

    “不可能吧……哪有那么大?”

    “你忘了?诛神殿就比整座辞城还大。”顿了顿,他轻声道,“胥国和白国的国姓你还记得么?”

    夜风轻拍窗棂,枝桠簌簌,我打了个哈欠:“不太记得。”

    他低语:“困了?”

    我摇头,含着眼泪星子问:“胥国和白国的国姓是什么?”

    他推桌起身,抱起我朝床榻走去,躺在床上后我舒展了下腰肢,他脱掉外披的大衣一躺下,就被我手脚并用的缠住。

    他把我的头发拨到肩后,黑眸深深:“冷么?”

    还是这样躺着舒服,我把脑袋支在他肩上,笑道:“冷,抱紧我。”

    他一笑,侧过身搂着我,在我额上亲了口,继续刚才的话题:“胥国的国姓是原。”

    “嗯,白国呢?”

    他微微一顿,又在额上亲了口,低声道:“是卿。”

    我双眉缓缓皱起,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没能发现是哪不对,好在他及时给我解答:“原清拾,卿湖。”

    我怔了怔,他将我搂得更紧些:“还有,你可以去问问卿萝,她和她父亲同白国是否有渊源。”

    “卿湖……”我撑起身子趴着,“你救了他之后,他人呢?”

    “他走了,在云州客栈时不告而别。”

    “哦……走了。”我垂下头,他轻声道:“初九……”

    我摇头:“没事了,睡吧。”

    我背对着他缩进了被窝里,以往都会被他捞出来,现在他僵在那里没有动,只是搂在我腰上的手臂更紧了一些。

    很多事情,我们心照不宣的没有再提,比如他去救卿湖浪费的那半年,比如他在大殿里发现我是缕孤灵的事。

    眼泪偷偷掉了出来,我连擦都不敢,唯独被他发现,惹得他也难过。

    可他哪能不知道,就那么一声不吭的,修长手指抹掉了我的眼泪,我转身趴进了他怀里,彻底大哭。(未完待续)

375 曲南应龙() 
ps:单纯想给丰叔、狐狸、师父加点剧情……好心疼狐狸

    醒来是在卯时四刻,秋冬的天色亮的很慢,我微微一动杨修夷就醒了,我在他怀里趴了会儿,然后换衣起床。

    他的声音带着懒倦的嘶哑:“不睡了么。”

    我把腰带系上,摇头:“不了,街上包子很香,我去买几个。”

    “这些叫婇婇她们去就行了。”

    我走过去在他唇上亲了口:“琤琤,我是想一个人走走。”

    他微微一笑,摩挲着我的手指,黑眸静静的看着我,像是一座永恒静谧的深山:“早点回来。”

    “嗯。”

    晨起的空气清清冷冷,青石板铺就的街道缝隙有许多凝露的苔藓,踩上去滑滑的。

    我在客栈附近的一家早点铺子里坐下,要了一笼肉包和一碗豆腐羹。

    因是挨着窗坐,所以一抬头就能看到远处的明净大湖,比宣城的柳清湖要大一些,这么冷的天,围在湖边的菜农却比街上更多。

    我吃的很慢,边吃边将脑子里面的思绪细细梳理着。

    首先,那棋谱应该是个很玄乎的阵法,虽同上古之巫有关,但我不确定跟我是不是也有关系,我已经告诉杨修夷了,他会找师公他们商量的。

    然后,我待会儿回去以后要对杨修夷好一点,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改变不了了的,东想西想是在浪费生命,还会把爱自己的人也变得郁闷,以后不能这样了。

    最后。今天就要去月家村了,可我却没有一点悲伤和期待,相反,如今心境净如清池,默如深山。连我自己都很不解。

    东想西想,我叫老板娘又给我来了一笼小肉包,肉汁鲜美,笼屉上热气袅袅,我夹起一个蘸醋,甄坤他们就在这袅袅的热气里进来了。

    甄坤嗓门真大。一坐下就开吼:“那破客栈,什么隔音啊。”

    我咽下包子,准备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就听到吕双贤应道:“关隔音什么事,是少爷和夫人玩的太猛了。”

    我一顿。甄坤嘿嘿的转向孙深乘:“你听到了没?”

    孙深乘白了他一眼,甄坤趴过去:“邓白脸和楚黑脸又没在,你怕什么啊。”贼兮兮的看向吕双贤,“我就听到断断续续的,少夫人哭得音都要断了,少爷真是什么都强啊。”

    我的脸刷的红了,登时就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了,可是昨晚我们分明什么都没做啊。要真做什么,早有清心阵了……

    我侧过身子朝向窗外,尽量装作不认识他们。

    吕双贤奸笑:“嘿嘿嘿。丰叔早喊人去弄鸡汤了,这新婚夫妻就是不知道节制,还有少爷,他禁欲太久了啊,都二十四五了吧。”

    周围邻座的几个食客哈哈大笑。

    我气呼呼的往嘴巴里面塞了一个肉包,还不知道节制呢。我和杨修夷同房那么多次,可真正做那种事。算上新婚之夜到现在也才两次,还不是因为杨修夷老觉得我的腰不好。可这些是我们的房事。管你们屁事,管你们屁事啊!

    他们还在聊着,这时一个食客忽的接话道:“说到禁欲,你们听说曲南那边发生的事情了没?”

    “啥事啊?”

    食客神秘兮兮道:“去年年末那边不是出现了一条烛龙么,大家总还记得吧?”

    “是啊,咋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想说那条应龙吧?!”

    我一愣,回过头去,甄坤他们同样好奇的看着:“咋回事?什么应龙啊?”

    又一食客嚷道:“就*天前,曲南出现了一条应龙,毁了好几个渔村呢,其他人它放着不管,就专吃年岁满二十了,还是童子之身的男子,你们说怪不怪?”

    孙深乘皱眉:“真的假的?*天的话,从平州到汉东都不够,曲南的消息你哪能知道?”

    不待那人说话,甄坤先叫道:“你成天闭门造车,研究那些机关暗术你能知道什么啊,这可是江湖,消息传得比鸟飞的都快。民间高手多着呢,说不定有些人专门贩卖消息,特意弄了个跟孤星长殿那样的怪阵法,这边进去是德胜城,那边出来就溟海上了,可不比你的脚快?”

    话刚说完,孙深乘猛的踩了他一脚,他这才发现自己说快了嘴,呵呵笑了几声,没事人似得继续问那应龙的事。

    我抬眼在周围看了圈,莫说市井巷民,就是普通走江湖的,也是很少接触玄术和那些古怪阵法的。甄坤这个说法听在他们耳朵里一定很邪乎,好多人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这嘴巴,还真是……

    回到客栈,丰叔正在伺候杨修夷起床,俩人同以往一样没有说话。

    他选衣裳,他接着,他递脸帕,他接着,他给他系发带,他静静坐下。

    但同以往不一样的是,丰叔如今满面红光,欲言又止,杨修夷看他时有些莫名其妙,但没有多问什么。

    屋里有股浓浓药香,正是从鸡汤上面散出来的,一旁还有好大一盅红豆姜汤,看那鸡汤的模样,多半是昨夜就开始煲了的……

    我百感交集,郁闷的回到床边,继续玩我的十骨尺木。

    在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自我们成亲那日起丰叔便在门口蹲着,杨家好些暗人每夜在那边竖着耳朵都是受了他的吩咐。他可能忘了这世上还有清心阵这东西,总之,他将昨夜当成我们的圆房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但他对杨修夷好的这么掏心掏肺,我望尘莫及。

    巳时出发去城郊,轻鸢和玉弓非要跟来,杨修夷带着楚钦,师父看我们身边都跟着人,长臂一探。非要把花戏雪也拽上。

    一行七人,出了西城朝茫茫田野走去。

    路上师父问我有没有印象,我摇头,他捋须一笑:“为师就有。”

    “啊?”我回过头去。

    他抬起眼睛望着前路,肃杀之风吹得草木凋零。他长叹:“那年姓杨的那臭小子说找到了你们村子,为师光着脚就跑来了。”

    “师父……”

    他清癯的身影在小毛驴上一摇一摆的:“徒儿,十几年了,烧得再死的土地也能抽出新芽了啊。”

    “嗯。”

    “你去了可别难过啊。”

    “嗯。”

    我也朝前路望去,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感觉。

    昨夜起伏的情绪早已平定,心里没有难过。也没有悲伤,思绪净如清池,默如深山,远如苍云。

    我看向杨修夷,师父要我同狐狸换了坐骑。狐狸正骑在小疯身上和杨修夷并排而行,两人不知道在聊着什么,偶尔齐齐低笑,风采并举。

    “师父。”我忽的轻声道,“狐狸的身世你有没有问过呢?”

    “嗯?”

    师父正摸出一包剥好的核桃,往嘴里塞了一把,嚼了满口的香气后咽下,这才说道:“小花啊。他的身世还用问么,紫眸雪狐啊。”

    “对啊。”我回过头去,“紫眸雪狐不是在霜原么。他怎么跑到汉东来了?”

    “这个啊。”他又扔了一把,嚼兴后咽下,“我也不知道,你这么一提起来我也感兴趣了,有空问问去。”

    “嗯。”

    “诶,对了丫头。”师父皱眉。“你是不是欺负小花了?”

    我纳罕:“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那你得罪他了?”

    我更纳罕:“我又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真的没有?”

    我摸塞进嘴里:“神经病。”

    “咦,那就怪了啊。”

    “怎么了?”

    师父继续嚼他的核桃。嚼了半天,把我等的不耐烦了。他才悠悠道:“我怎么觉得小花在故意针对你啊。”

    我认真的想了想,偏头:“有么?”

    “有啊,那天我让他陪我一起去买几把那写着你名字的扇子,他死都不陪我去。嘿嘿,为师是什么人,最后还不把这小狐狸给拖去了,结果他居然偷偷藏了一把,你知道他拿去干什么么?”

    我愣愣摇头:“干什么?”

    “那天我去他房里找他玩,进去刚好看到他手忙脚乱的在藏那把扇子,我问他干什么呢,他死活不说,在我的严刑逼供下,他结结巴巴说涂点臭药可以赶苍蝇,他那小短腿天天往粪坑钻,他实在受不了了。”

    我乍舌:“……我跟他没仇啊。”

    “还有啊,那天……”

    “等等。”我打断他,“你买我的扇子干什么?”顿了顿,我睁大眼睛,“扇脚臭?!”

    他白眉一扬:“嘿,你这死丫头,为师当然是拿去送人了,我徒弟名气这么大,我不得扬眉吐气一把啊!”

    还扬眉吐气呢,要不是那些师尊师伯们的捧场……

    想到成亲那日时的光景,我抿了下唇,叹道:“说把扇子哪够,寒司节那阵子我赚了好多银子,你拿去买些珍贵的礼物药材吧。”

    他点头,继续刚才的话题:“还有,就你被宋积那阴险小人给捉走的那天,你别看师父在里面嚷嚷别管你啊,其实我心里也担心的嘛,但这小花,他就面无表情的坐在那边,那个冷漠啊,啧啧啧,你一定把他得罪惨了!”

    我冷笑:“你心里面担心呢?我怎么听说后来你赢了好多,他输得最惨啊?”

    师父潇洒的一捋头发,如若未闻的跳了过去:“然后那臭小子不是不给我去找你么,嘿,结果小花也没去。我问他怎么不去啊,他说他身子不好,去了没用,还说有那臭小子在,轮不到他去。这话酸的,你看看,你还没得罪他?”

    我郁闷的看向花戏雪,比杨修夷更清瘦的身子,头发不似杨修夷那般慵懒,系于一根发带。而是以紫玉冠干净整齐的束着,其余长发垂下,柔软的落在小疯身上和腹侧。

    我莫名想起在辞城时他曾为我绾的发髻,修长的十指手艺一绝。

    我咬着唇瓣,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想了想,转向师父:“难道是因为我没把你的脚洗干净,害你把小短腿给熏坏了?”(未完待续)

376 翠珉(一)() 
ps:昨天断更了……对不起……

    琢磨了一会儿,没有琢磨出狐狸为什么讨厌我的原因,便不想了,和师父东拉西扯的,话题又聊到了华州的戏曲上去了。

    在旷野上迎风走了一日,没见到一个村郭农舍,师父说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最少要到明天上午了,于是晚上不得不露宿荒郊。

    我们找了条河道,我和师父负责排列必要的阵法,轻鸢和玉弓洗水果蔬菜,架锅擦碗,杨修夷和狐狸楚钦去捉兔子打山鸡。

    排阵法时,我私心想把我和杨修夷跟他们分开一些,结果师父非要挤在我的阵法旁边。

    我移一寸,他挪一寸,硬说这边风水好,苍蝇少,对的上星宿东宫,天盘地门,张嘴便是一串我听不懂的东西。

    说他舍不得我,倒不如说他故意要跟杨修夷对着干,我被气急了,干脆朝外走去三十丈,怒道:“那地方好那地方归你,我懒得跟你争了!”事后回想我这个举动,我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笑是因为这三十丈让我省去了一百多里,哭是因为我这一百多里省的实在是丢人。

    我这么一走,师父必然还是要跟来的,果然,他神神气气,装神弄鬼,掐着手指就来了,摇头晃脑着:“为师现在发现你眼力最好,你看中的地方为师都挺满意。”

    我气急之下一跺脚:“师父!”

    几乎同时,大地忽的一颤,我大惊,针扎似的把脚抬起来。伸手平衡住身子,睁着眼睛看向师父:“……我干的?”

    “啧,想多啦!”

    他朝四野望去,星空璀璨,漫野白月如芒。呼啸的晚风将他的广袖吹得乘风欲飞,他捋了下胡子,皱眉道:“可能刚好地动了?”

    我点头,慢慢放下脚,孰料靴子一沾草地,大地又是一晃。

    我忙又金鸡独立。师父眉梢一挑,“嘿!”了一声后,原地跳起,重重的落下后大地却静悄悄的。

    我皱眉:“难道我有了平山踏浪的本事?”

    他白我一眼,不信邪的捋起袖子。深吸一口气后,借着玄术跃上半空,而后飞快坠下。

    下坠过程中,我愣愣看着他,远处的轻鸢和玉弓也是愣愣看着他,但是当他坠下的那一瞬,轮到他们愣愣的看着我了。

    原因无他,因为一根比孤星长殿里的玉柱还要结实粗硬的大柱子蓦地破土而出。伴随着地动山摇和一股恶臭,我被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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