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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谣-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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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紧拳头,加快疾奔,夜风吹来,是假卫真的声音:“你今天若敢死,我必在三日内摧毁长虹涧,毁尽曲南七州,让此处千万苍生为你陪葬!”

    “哈哈哈!可笑!”玉弓笑得张狂,“你们这几个什么尊上,今日便睁大眼睛看着,我田初九已经彻彻底底的死在这儿了!”

    一片心惊,我张嘴大喊:“玉弓!”

    长风迎面吹来,呼啸过耳,前面天地渐渐开阖,我拼尽全力的奔跑和呐喊:“你们阻止她!快阻止她!我跟你们走!我在这儿!”

    原清拾怒骂:“月牙!停下!”

    我发足力跑,终于看见他们了。

    远处峡谷下,七八十人将一个纤细女子围在峭壁前,却不敢靠近。

    夜色如墨,女子周身覆着月华,如似聚敛了天地间的所有光芒。

    我扶住枯松,大口喘气,就要喊话,嘴巴却忽的被人捂住,一个女音低声道:“没用的,这一整圈都被设下了静心阵,你说什么,他们听不见。”

    我拼命摇头,去掰她的手:“唔唔,唔唔唔!”

    玉弓抬头,淡淡看着清澈夜空,而后一笑,平举起右手,一团紫色光焰结在她手心上,生出数根萦光长藤,自她右手开始缓缓缠绕。

    我睁大眼睛:“放开唔!唔唔!唔唔唔!”

    长藤蔓延极缓,我看向一块石头,微弱神思还未凝结,便被一股灵气给轻易拦截。

    脸上挨了一记重重耳光,女音怒道:“你清醒点!这是日月同辉咒,她没救了!”

    眼泪颗颗掉落,我声嘶力竭,又蹦又跳,近乎崩溃。玉弓神情痛苦,五官皱成了一团,却紧咬唇瓣不愿嘴中鲜血流出一滴。

    最后,萦光长藤彻底抱拢了她,“噌”的一声脆响,长藤骤然缩紧,她惨烈大叫,所有芒光顷刻消失无踪,连带玉弓一起,连片衣角都没有留下。(未完待续)

425 止于至善(四)() 
河水汩汩,撞在沙石上激起水花,清寒料峭。

    苍松古道旁,清瘦男子盘地而坐,一袭宽大的白色衣袍,委地极长,背脊端挺如竹,青丝在衣上散开如墨莲。

    他轻轻擦拭着古琴,听到动静,抬眸望来,声音泠如阑珊清宵:“拦下了?”

    女子点头:“是。”

    “回去了?”

    “是。”

    男子垂下头,轻拭长弦:“你如何同她说的?”

    “我说她所扛已够重,莫将他人意愿所造成的后果压在自己肩上,亦莫怪自己无能,任谁都敌不过千方百计的暗算密谋。”

    “嗯。”男子淡淡擦着,不再言语。

    我躲在女子后面,遥遥看着他们。

    良久,男子收起锦布,纤长手指在弦上一拂,琴音清润碎玉,他起身:“走吧。”这时微微一顿,转眸看向一条幽径。

    我循目望去,刹那心颤,呼吸为之一滞。

    一个窈窕女子缓步而来,暗白长衣,深蓝面纱,负在身后的手捏着一根玉笛,夜风拂起她的衣袂,风姿如柳,翩然入画。

    “稽离说你还活着,我不信,看样子,你活的还挺好。”

    女婢面色如冰,冷步上前,卿湖淡淡道:“锦琴,退下。”

    “尊上……”

    紫君在他前方停下脚步,眉眼笑如弯月:“杨琤救得你?”

    “是。”

    “你们交情果然不浅,你因他而深恩负尽,连亡国屈辱都可放下,他为你赴汤蹈火,丝毫不顾你是他心爱女人的灭族仇人。现在,你又千里迢迢跑来救他的女人,真是兄弟情深啊。”

    卿湖始终面色清淡:“我从未拿起过,无谓放不放下,来此也不是为特意救她,闲逛至此而已。”

    “从未拿起过?”紫君一笑,“你娘亲死前说的话。你幼时挨的打。这些竟都未到你心里面?是不是活得太久,都记不住了?”

    卿湖抬眉遥望远处,没有说话。

    沉默一会儿。紫君淡淡道:“月牙儿死了。”

    卿湖知道真相,却微微一愣,眉梢轻挑:“她死了?”

    “是,否则你救得便不是你好友的妻子。而是一匹会咬死你的狼。”

    卿湖唇角一勾,随意道:“哦。那你呢,你是来送我,还是抓我?”

    紫君举起玉笛:“这不是剑。”看向他的古琴:“你要去哪?”

    “闲云之鹤,随遇而安。”

    “这是你一直想要的吧。”

    “是。”卿湖看向小路尽头:“就此别过。”

    紫君叫道:“等等!”

    “还有何事?”

    “凡界之事将了。我不日便要回去,以后我们可能再无机会相见,共奏一曲如何?”

    卿湖朝前走去:“不了。”锦琴转身跟上。

    身影渐行渐远。紫君一直看着,忽而朗声道:“若你从未认识过杨琤。那该多好。”

    卿湖没有回头,淡淡道:“他亦说过此话。”

    长风沉吟,木叶萧瑟,夜鹰扑着翅膀纵过云霄,俯瞰大地。

    恍恍惚惚的回去,师父静静靠着竹藤,眼眶通红,烤架上的两只鸡没有被动过,我问:“不饿么。”

    他看向烤架,木枝滋滋作响,一团小火燃了起来,轻声道:“等你一起。”

    我在他身边坐下,抱住膝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意思。”

    “嗯……”

    眼泪淌落,我看向另一处,抬手抹掉,师父吸了吸鼻子,没有说话。

    一直沉默着,直到鸡肉的香味飘散,师父递来:“吃吧。”

    手臂像凝了水银,我垂下眼睛,泪水滑落,颓然道:“师父,玉弓,死了……”

    “我本来想拿自己去换她,让她回来照顾你,可是我被人拦下了,拦下我的人是……”我恸然低哭,“我不想让我的仇人来救我,我死都不稀罕……”

    “丫头。”

    “我已经活不长了,玉弓不该为我这样,她还那么年轻啊。”

    师父语声哽咽:“莫哭了。”

    抬手接过木枝,张嘴咬了一口,搁的太久,细嫩的野鸡肉变得粗硬,肉汁也没了,入味略苦。

    “……我看看能不能运气好打点什么野味回来,小姐你早点睡吧,醒了等着吃我的手艺……”

    眼泪越发汹涌,我捏着木枝,埋在膝盖上放声痛哭。

    怕那些尊上还在,我不敢再带师父去渔村了,一日一夜,除了溜出去找吃的,大多时间都是枯坐在师父旁边。

    师父嗜睡,睡相仍很差,我把他的胡子打了六七个花堪结,再在他脸上画了两只小乌龟,他丝毫不知。

    我尽力不去想我的孩子,可有时就会忍不住,那小家伙以后会是什么性子,跟我一样胡闹发疯的,还是跟杨修夷一样沉稳喜静,是欺负师父?还是被师父欺负?我不知不觉便笑出了声音。

    还有杨修夷,他一定已经知道我们出事了,这不是千山万水的距离,这是异界之隔,他在那边会急成什么样呢?

    心中酸痛,我们已经那么久没见面了,这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恍如人生苦旅,最艰难的两日终于被我熬过。

    第三日晚上,我支着拐杖守在渔村外的阴暗角落里,待听到烛司的骂声后,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下。

    行迈靡靡的走出去,喉咙干燥,语声嘶哑:“烛司……”

    木臣大叫一声:“闪开,有鬼!”

    结果,从元宝山出来就一直苦撑着不敢睡觉的我,被他潇洒起身,凌空一脚,将我“啪”的一声踹飞了出去。

    倒地后吐了一口稀薄血水,竟微微泛紫了,可见这具身子被反噬的有多糟糕。

    “初九!”

    花戏雪飞扑过来抱起我,我紧紧揪着他的衣裳,用尽所有力气:“我,我师父,用,用春风骨去找他,快……”

    “初九!”

    眼泪滑下,我眷眷不舍的看着他,可终究是撑不住沉重的眼皮,缓缓的闭上了。

    世界陷入黑暗,我听到他们疯了似的喊我,我想循着声音追去,可却越追越远,跑入了另一个世界,空旷幽黑,寂寞清冷。

    这辈子应该就这么到头了。

    弥留之际,心中唯一的执念。

    真可惜,杨修夷,我们真可惜。(未完待续)

请假条() 


426 望云山(二)() 
雨水淅淅沥沥,月色下雨雾如烟,房中青灯如豆,书柜上的书籍典册在地上落下斑斑倒影,几件洗的干净却黄旧的小衣裳整齐叠在木箱上,有着淡淡的曲沉香和皂香。

    我靠在床头,静静望着窗外,卿萝抱着两个炭盆进屋:“饿不饿?”

    “不饿。”

    她利索的将炭盆塞入床底,然后钻进我身旁的被褥里,咕哝:“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我不解垂眸:“什么?”

    “没什么。”

    烛火熄灭,屋外雨声越发清晰,像玉珠落在盘上,一粒一粒。

    借着月色,可以看到檐下落雨滴溅在窗台上,四溅的水花清珲剔透。

    卿萝的声音在耳旁淡淡响起:“自三日前开始便有好多人上山找你,全被你师尊赶走了,但没想到连白悉真人也会来。”

    “你认识那人吗?”

    “听我父亲说过。”她竖起枕头,微靠着,和我一同望着雨幕,“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名扬四海了,白旸星君你还有印象么?”

    我摇头。

    “烛司肯定印象深刻,她被压在吟渊之谷下的封印就是白旸星君的石像,那石像立在拂云宗门的长儒广场上。”

    “烛司?”

    卿萝头疼的望了我一眼,轻叹:“没事,继续说白悉吧。”

    “他是白旸星君的唯一弟子,也是昆仑八派之一阆风宗门里的一位长老,没人知道他多少岁了,他一直隐居于昆仑东南巽蒙山中,不问世事,动不动便七八十年不出山门一步。但说他低调神秘。倒不如说他古怪诡僻。三百年前他便有了成仙之姿,可他不愿羽化登仙,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一夜之间青丝化为白发,修为尽毁。可他非但一点痛惜悲愤之意都没有,相反,当年阆风老宗主升仙后。新宗主继任时派六个仙师去请他赴宴。被脾气暴躁的他怒轰了出来。可在修为尽毁后,他却各处云游,拜访各大宗派。开设讲座,吟风赏月,逍遥惬意。”

    我低低道:“他让我觉得害怕。”

    卿萝好奇的挨近我:“初九,你还记得多少事?”

    风渐渐大了。雨丝飘了进来,我摸到床板内侧的长竿。递过去将窗扇合上:“我不知道,有时候记得住很多东西,有时候什么都记不住,你看这个。”我轻扬了下长竿,“我就记得是我小时候特意放的,有时候半夜睡醒想看星星。就用它挑开窗扇。”

    “你还真懒。”

    我虚望着窗台,落寞道:“我现在最怕的是。有一日我会将杨修夷也忘掉。”

    “怎么可能,他生得那么俊美,旁人都过目不忘,更别说你是他最心爱的人,他是你最亲密的人。”

    横空而来的不适感让我侧头瞟了她一眼,她干笑:“我没有奉承拍马的经验,这不是想让你开心开心嘛。”

    “我只是记不起许多事,我不是傻子。”

    “哈,也不知是谁的师父刚才跟我说,说谁大半夜用尽全力把他摇醒,结果问他睡得着不。”

    “……”

    换了个姿势背对她,我听着窗外落雨,犹豫良久,轻声问道:“你知道杨修夷在哪吗?”

    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答复,我轻声道:“这段时间师父对我特别好,我想吃什么他都答应,甚至还带我去坐很贵的游船。可是我一问他杨修夷去哪了,他就怎么都不肯告诉我。”眼泪悄无声息滑落,我极力压抑住哭声,“我每天都活得很辛苦,尤其是我的脑子里,有许多乱乱的画面,有我师父咒骂杨修夷的,有杨修夷受伤严重的,我分不清先后和真假。也,也许师父逼我和他一刀两断了,也许杨修夷已经死了……我特别害怕……”

    说出这些话几乎用尽了我的所有力气,我费力抬手擦掉眼泪,隐约听到一声抽泣,还在疑惑是不是自己的,卿萝的声音微带着哭腔响起:“他在回来的路上了,他会赶回来见你的。”

    我一喜:“真的?”

    “嗯。”她吸了吸鼻子,淡淡道,“你睡吧,明日我爹很早就会来喊我们的。”

    被窝渐渐有了丝暖意,是床底炭盆所热,窗缝被雨渍渗透,我捏着被角:“好。”

    一夜秋雨,第二日推门出屋时方始初歇,空中飘满泥土清香。习惯性的去后厨烧水,发现一贯等着我端水过去洗脸的师父正坐在炉灶后,双目发愣的望着炉火。

    “师父。”

    他回神,脸上纱布未除,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布满血丝:“起来了啊。”起身从蒸笼上拿出几个热乎包子,“你师尊去村里买的,都是你爱的肉包。”

    我伸手接过,问道:“你吃了没?”

    “喝了点粥,你先回屋准备沐浴,师父等下就烧好水了,你师尊去给你准备月萝湘露了。”

    “好。”

    转身迈出木门,脚步微顿,回过头去,师父仍保持站立姿势望着我。

    心口忽的揪痛,我望向茫茫天空,风轻云淡,像一切都能被淡淡拂去。我轻咬一口包子,香喷喷的油汁润了满口,抬步迈下竹阶。

    在澡房沐完浴,换了件淡白寝衣,还未回房便闻到了一阵浓郁药香。

    整整五个时辰,我躺在药阵里,周身被打入数个结印,卿父和师尊围着我,没有具体方法,不过一次次的尝试。

    右手被割开放血,左手被喂入血虫,身子上空悬浮的玉石会贯胸而入,随着他们排出的星序图谱在我体内搅动流转。

    着实钦佩卿父的本事,让我在这些过程中感受不到一丝痛楚,可结局并未改变,他终是摇头,沉声道:“无计可施了。”

    师尊微愣,卿父将我眉心和脸侧的数根长针缓缓抽出:“我平生所知只三个方法,第一个是将三千多株拂秣草捣汁用净血蛊之法洗净骨髓,不过拂秣草只开于昆仑碧树下和魔界靡崖上,碧树下的拂秣草千年前便被毁尽,而靡崖上的拂秣草常年被魔族生吃用以缓解煞气,那边恐连草皮都未剩下。第二个是以修为续命,饮鸩止渴,最要不得。第三个是将凌霄珠打碎冲入体内,此方法是沈钟鸣走投无路之下胡乱尝试并成功的,可惜天下再无凌霄珠。”

    长针带着紫血落入呈满贵妃醉的小盆中,师尊将我扶起:“疼么?”

    右腕缠着厚厚纱布,我摇头:“不疼。”

    屋外清风别枝,雁影在空中留下长长的云线,师尊敲开师父的房门,不久传出师父的悲泣痛哭声。

    西风吹来三五瓣花,白而无暇,微带芳香,我不忍再听师父的哭声,起身合上窗扇。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余晖将桌椅的影子渐渐拉长,我一直呆坐在床边,手里捏着发黄发旧的纸页,字迹别扭生涩,是我幼时背巫文和阵法器材时随手摘记的草稿。

    思绪一片混沌,直到一阵呼噜声穿透我模糊的感官,我才如梦初醒般挪动冰冷僵硬的四肢缓缓下床。

    举着烛台在房中寻觅,最后我伏跪在地,烛火将床底熟睡的男子清晰照出,鹤发童颜,白衣清瘦。

    烛光晃动,他纤长浓密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双眸触到我的脸后似受惊不轻,惊呼一声后抄起炭盆便朝我砸了过来。

    他被我吓到,我又何尝没被他吓到,可惜冰冷身子着实不能做出快速反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炭盆砸在我脸上。额头和鼻子似出了血,我却迟钝的过去好久才能缓慢感受到疼痛。

    微弱烛火熄掉了,我费劲力气想爬起,被他一把抓住手腕:“过来!”

    “师……唔……”

    嘴巴被他捂住,我伸脚踹他,他拿手拍我,我用烛台扔他,他随手抓起另一个炭盆砸我。

    头骨碎裂的声音在耳边沉闷响起,我迷茫的睁着眼睛,他惊愕的望着自己手里的炭盆,再惊愕的朝我望来:“丫,丫头。”

    手忙脚乱的扑来:“你可别死啊丫头!月牙儿!”

    双眼一闭,我瘫软在地。i580

427 吾之所念() 
手指微动,我缓缓睁开眼睛。

    目之所及是一片暝冷蓝光,并不明亮,透过蓝光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白影,漆黑双眸静静望着我,一头极长的白发被风微微带起。

    我撑起身子,所躺是一个方丈来宽的石台,一片大湖环绕着我,湖水为三色。一座石碑静默立于远处岸上,岸的尽头是陡峭洞壁,泠风从一个巨大洞口呼呼吹来,洞外星子悬空,月照山峦。

    “醒了?”

    我双眉微压,男子的脸在我眼中渐次清晰,没有一丝细纹的五官很是端正,若将白眉染墨,他该是个少有的俊秀男子。他立于湖岸,一手执盏,一手执壶,长风拂起他的白衣,颇为尔雅:“红为居离,白为清商,蓝为天湖,石台为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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