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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一次的算计,还是最致命的算计,让他直接成为了血祭的关键一环。
满都拉图的脑袋被海川一刀砍下,接着就用一杆长枪顶了起来。
“胜了,胜了!”
“敌军主将战死,满都拉图死了!”
“杀啊!”
“杀啊!杀光他们……”
山呼海啸的呐喊声很快响彻整个战场。
交锋以来,护法军抓住的俘虏也不是一个两个,护法军不少将士都知道了满都拉图的名字。因此,这一杀了满都拉图,他们马上就让众将士都大喊了起来。
蒙元统治中国这么多年,懂得一两句蒙语的人,真不在少数。何况,护法军中本身就有不少人是蒙元汉军出身,能说的都不在少数。
因此,他们的喊叫声,有汉语的,也有蒙语的。
汉语是为了激励己方士气,而蒙语是为了打击敌人的士气。
他们成功了。
教导团和护法军将士直接战意勃发,感觉胜利已经被他们抓在了手里一样,顿时爆发出了无与伦比的战力,去接收战果。
而意识到主将战死的狼军将士,则彻底崩溃了。
其实,在满都拉图身死的同时,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血狼就已经崩溃了。而狼军将士的战力更是直接下降到了冰点,只能各自为战,再无法形成合力。
当军中将士只能各自为战的时候,军队其实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基础。
而在满都拉图的脑袋被高高举起之后,他们彻底失去了信念和行动的能力。甚至,他们连生存的**都没有了一样,。
护法军将士可不在乎他们是否反抗,他们要的就是杀敌,杀更多的敌人。
在护法军的奖惩军令中,就明确规定了杀敌的奖励,那可是能够传承给后代子孙的田地啊!
至于因此而得的荣誉和尊严,更是让这些祖祖辈辈被当成牛羊和刍狗的护法军将士,知道了生存的意义。
短短时间,呆若木偶的狼军将士就被疯狂的护法军将士屠杀一空。
而他们还不过瘾,在庞士元、马澜、侯圣的带领下杀向了同样士气大跌,且毫无战心的蒙元大军。
要说蒙元大军面对护法军,其实是有一战之力的。
毕竟,他们有完整的建制,有不少于护法军的兵力,而且还是生力军,完全可以一战。
只是,战争很多时候真的不能只看纸面实力。
当军无战心,当将士的士气跌落谷底的时候,再强的纸面实力,也和纸糊的兵将一样,一戳就破。
庞士元只是带着所剩已经不多的教导团将士,还有士气爆棚的护法军对着他们猛然一冲,蒙元大军真的就如纸糊的一样,直接崩溃了。
几个坐镇军中指挥的蒙元千夫长目瞪口呆,也惊骇欲绝,完全不明白战事怎么就打成这个样子。
他们引以为傲的军队,完全没有发挥出任何一点作用,就土崩瓦解了。
那一个个能征善战的将士,突然就都变成了胆小如鼠的胆小鬼,只想着逃命再逃命。即便明知道身后正有人拿着刀砍他们,他们也不敢返身战斗,只是努力地跑得更快,希望能跑过身边之人。
好像这么跑了,他们就能活下来一样。
而在营盘那边看着战事进行的正实他们,也是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同样不明白,刚刚还胶着不堪的战事,怎么就突然急转直下,而庞士元他们就直接胜利了。
然而,不管他们明不明白,事实就是如此。
见势不妙的蒙元千夫长们转身就跑,他们可没有与手下共存亡的心思。
当然,在逃跑的时候,他们还不忘让手下挡住,更不会忘记诅咒不给力的满都拉图。
在他们想来,这一切的过错都是满都拉图造成的。
只要满都拉图能多坚持那么一会儿,他们就能扭转战局。可现在就因为满都拉图被杀,导致蒙元大军士气崩溃,让他们想挽救都无法做到。
“一切都是满都拉图的错!”
这些蒙元千夫长如此就是如此认定,却不想想真正造成时间不足的罪魁祸首是谁。
要不是他们拖拖拉拉、迟迟疑疑,冒进的教导团可能早就被他们消灭了。就算庞士元、马澜、侯圣他们少数人能凭着强大的实力活下来,必然实力大损。
而满都拉图又哪里会需要如此孤军作战,最后被他老师给算计死。
只要满都拉图不死,护法军即便加入了战场,又能有什么作为——至少不可能取得现在这样决定性地大胜?
蒙元千夫长们可以毫无廉耻地推卸责任,正实他们却不行。
他们以为自己智珠在握,肯定能在战局最胶着、危险的时候,如天神下凡一般地降临世间,然后一举定乾坤。
到时候,他们就能为他们自己和佛门挣得脸面,而不是像倒贴一样地投诚。
可现实给了他们沉重地一击,庞士元他们根本不需要他们,就获得了最终的胜利,而且是大胜,这让他们相顾无言。
就连刚刚完成了佛兵组建,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正胜和正旦,也是面面相觑,神情颓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难道,这场战事就这么结束了?
而他们连打酱油的资格都有没了?
他们真的很不愿意相信,可事实似乎就是如此。
气氛一时间完全凝滞,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原本的踌躇满志,原本的智珠在握,现在看来,似乎都成了自作聪明的笑话。
正宣似乎想说什么缓解一下凝滞的气氛,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正胜和正旦也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不过,正实似乎还有些若有所思。
他先看了会儿前方护法军对蒙元溃军的追杀,再回首看了看一片安静的营盘,用心地感受了一下,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未完待续。)
第152章 算计(一)()
“大家先别急,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在一片难堪的沉默中,正实开口了。
“什么,还没有结束?”正宣莫名所以。
“对,还没有结束。”正实肯定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正旦反问道,语气并不是那么客气。
这段时间以来,正实已经凭借他的才智和大将之风,赢得了众人的认同和尊重。平常说话的时候,都对他保有足够的尊重。
只是正旦现在这态度,似乎有恢复到当初的意思。
这一是他心情实在不好;二是因为正实的谋划并没能实现,这让他觉得正实的才智也许只是小聪明罢了。
正宣一看正旦的样子,就有些不高兴了。正要说话,正实语气平和地先开了口:“蒙元大军是败了,这点没有什么疑问。可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一件事,一个人。”
“什么事,什么人?”正旦不解。
“这事,就是那一路的祭坛,和这满战场的阴邪之气。而这人,自然是那老萨满!”正实侃侃地揭开了谜底,“这场战争,从头到尾,那老萨满就未曾出过手。甚至就连满都拉图战死,他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咦,还真有些不对!”正旦也不会睁眼说瞎话,情况是有些不对劲。
不多地几次接触,他们就一致认定,那老萨满的实力深不可测。单打独斗,他们肯定不是对手。就算是联手,他们心里也不是那么有底。
所以,他们才这么着急建立佛兵。
这既是他们最初的目的之一,也是现在的形势所需。
他们都相信,以老萨满的实力,只要他出手,这场战争绝不会打成现在这样。
可事实却是,战斗至今,那老萨满硬是忍着没有出手。
满都拉图冒大不韪之风险,指挥着蒙元大军大搞屠杀,并建造了那么多的祭坛,其实都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他的萨满老师。
这点,他们早就知道。
可就是这样忠心办事,又手握重兵的满都拉图,那老萨满也眼睁睁看他去死,要说其中没有特别的原因,真的是说出来都没有信。
想明白这些,正胜他们也都怀疑了起来。
正旦接着就引导了话题,指着前面的营盘道:“那你们再看看这营盘,觉得它那像什么?”
“像什么?”
几个人都有些迷惑,都把目光投向了营盘。这一看,他们果然就看出了一些不对。
“不对,这营盘的布局看着怎么这么熟悉?”正宣很快看出了一些不对。
“确实熟悉,我想想……对了,祭坛,就是祭坛。这可不就是一个大型的祭坛吗!?正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正胜悚然而惊,接着就把求证地目光转向了正胜。
这大型营盘祭坛给了正胜很不好地预感,就觉得有什么祸事正在发生。
正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继续引导道:“你别着急。你们再仔细看看整个战场,有什么发现?”
已经发现情况不对的正胜三人,“看”得更加用心了。
佛修有灵修和体修之分,灵秀有神识可看肉眼看不到之物,体修也有神念感受虚无缥缈的存在。
以战场上庞大的负面情绪结合天地间无穷的负面能量,形成的肉眼不可见的阴邪之气,在神识、神念的观察之下,完全无所遁形。阴邪之气如那江河入海,纷纷向营盘汇聚,而营盘则来之不拒,全盘接纳。
他们就发现,已经接纳了不知道多少阴邪之气的营盘祭坛,已经被一层似有若无的黑气所笼罩。
而且,这黑气还不只是笼罩了祭坛那么简单,还以一种诡异莫测的方式,渗透进战场,直接影响着双方将士的言行举止。
正胜他们仅仅是“看”着黑气,就自感神识、神念都受到了污染一样。更感觉自身的神智都有受其影响,多了一些混乱和杂念。
感受到了黑气的厉害,他们很容易想到:战场上的双方将士,又会受到怎么样的影响?
三人顿时都是神色一变,而正宣则直接肯定地道:“是阴煞之气。比之前更厉害了!那老家伙,果然没有放弃祭炼!”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老家伙,够狠啊!”正旦终于明白那老萨满到底在做什么了。
正胜也心有戚戚焉:“确实够狠毒!他不但拿双方将士的生命献祭,甚至还不惜牺牲自己的弟子。”
“可他到底在祭炼什么,值得下如此大的本钱吗?”正宣有些不明白。
“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不能再等了。”正宣的话让正胜悚然而惊,神色郑重地对正实道:“正实,我觉得,我们是该出手了。我担心我们再这么无止尽地等下去,我们等待的机会非但不会出现,反而会让局势变得不可控制。”
“那老家伙能下如此大的本钱,自然是有天大的好处在等着他,他所祭炼的东西肯定非同小可。真让他祭炼完成,我们真未必能够对付得了他。”
“还有,武道那边,我们也得提醒一下了。不能再让他们这么肆无忌惮地屠杀了。他们杀的每一条人命,都在增加老家伙祭炼成功的可能。”
“还真是这样!也许,这一切就都在那老家伙的算计之中,包括我们的所作所为!”正旦也担心了起来,而且得出了一个让众人脸色都不怎好看的结论。
“……”正实正要说话,营盘祭坛上那似有若无的袅袅黑气突然翻滚、沸腾了起来。原本肉眼不可见的黑气,就在翻滚和沸腾中结合、凝聚,飞速显化。
很快,整个祭坛就被黑气所笼罩。
“不好,祭炼就要成功了。”正宣大惊。
庞士元早就收起了剑芒,其他大威力也大消耗的招数也尽数收了起来。
此时只顾着逃命的蒙元将士,已当不得他的认真对待了。
他只需要骑着战马,在战场上尽情驰骋、驱赶,再挥舞一下手中的冥曦剑,就有大量被他赶上的,背对着他的蒙元将士丧命在他剑下。(未完待续。)
第152章 算计(二)()
已经丧了胆的蒙元将士们完全没有了战斗和反抗的勇气,他们只是在逃命,不断地逃命。
曾经战无不胜的武勇,曾经高人一等的信念,已经完全消失无踪。恐惧已经占据了他们的全副心神,他们现在只想逃,本能地逃!
可逃亡中的他们却奔溃地发现,他们怎么也跑不过身后的追兵。明明他们的骑术更好,也竭尽全力地跑,追兵却总能追上他们,给他们以致命一击。
这当然不是追兵跑得更快,而是因为仓皇无措的他们,就如那无头苍蝇一样乱跑,根本未曾跑对方向,也就浪费了太多的逃命时间。
此时,如果有人能以神识、神念去观察这些心胆俱丧的溃兵的头顶的话,就会发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和他们头顶的百会穴相连。
正是这黑气的存在,直接影响了他们的神智,让他们完全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性判断,变成了胆小如鼠,心胆俱丧的鼠辈!
每当身后有追兵的声音传来,这些鼠辈就如被抽了一鞭一样,猛然加速。
可很快,如瞎子一样乱撞的他们又会被追兵追上。
而这,明显又加剧了他们的恐惧,让他们失去了最后的人性。
为了保命,这些曾经勇猛无惧的蒙元将士甚至会把手中刀兵对准同伴,就为了比同伴跑得更快。而那些实在避不开的,宁愿祈命,也不愿意奋起反抗。
然而,从庞士元到普通护法军将士,他们又怎么会放过这些他们痛恨了几辈子(包括他们的父辈、祖辈)的蒙元将士和汉军走狗?
他们尽情地杀戮,哪怕是面对放下了兵器,已经投降、臣服了的敌人,他们也会顺手挥出一刀,而没有任何怜悯。
整个战场,被无尽的恐惧、杀戮、怨恨、兴奋等极端情绪所笼罩。
恐惧的,越发恐惧;怨恨的,越发怨恨;兴奋,激情澎湃,无法自己;而杀戮的,全心全意地投入杀戮之中……
庞士元也杀得非常尽兴,感到了前所未有地畅快和肆意。
不过在杀戮了不多久之后,他就收了手。
尽管他的心里依然有着不小的杀戮**,但他突然觉得有些索然。
庞士元杀人,从来都不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如今战局已定,他杀多杀少,其实已经无关紧要。当然,他不会去制止其他人的杀戮。
放眼四顾,教导团和护法军将士正杀得那个酣畅淋漓,每一个人都在大呼小叫,也都在肆意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而蒙元溃兵,真的就如待宰羔羊一样,引颈待戮。
这其中,又以马澜和侯圣的声音最是响亮。
他们真的太兴奋,也太惬意了。
即便是面对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溃兵,他们也毫不犹豫地使用了大招。大招之下,溃兵的身体瞬间就被打成了破碎,大量的尸骨、鲜血喷溅。
而他们就在这满战场的尸骨和鲜血中,肆意地大叫大笑。
而其他的蒙元将士,也同声大叫大笑,并杀得更加地残暴、肆意!
庞士元最初并不以为意,他也觉得最近的仗打得有些艰难,也是时候让众将士释放一下情绪,免得压在心里出了问题。
可随着两人的声音,还有其他更多的护法军将士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朵,庞士元的笑容开始收敛。
因为他从这些肆意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疯狂。
那是一种超出了人性和理智的疯狂,是只有疯子才具有的肆无忌惮和旁若无人,好像完全没有了约束和理性一样。
人没有了约束和理性,那就是动物,甚至比动物还要危险。
现在的护法军将士似乎,就在向“禽兽不如”发展。
庞士元开始把目光投在他们的身上,结果就发现了更多的不对劲。
他们的神情太疯狂了,他们的动作也太疯狂了。
他们的神情,看起来如疯似魔,完全不是正常人所该具有的。那种肆意和张狂,还有那全情地投入和享受,让人心惊。
杀人,就是杀人。
虽然可以有无数的理由——法律、复仇、正义、战争等等,让人可以正当地去杀人。
可杀人,就是杀人,绝不会因为理由正当,而变得多么正确。
庞士元也杀人,而且很多时候也杀得心安理得,但他绝不会认为杀人就是正确的。
在他看来,杀人就是不得已的选择。
因为他不杀人,别人可能就会杀他。
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以而为之。
杀戮,也当如是。
庞士元不会自诩为圣人,但他的言行举止,符合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底线。
所以,他虽然也杀人,但他绝不会享受杀戮。
而现在,从马澜、侯圣,再到护法军的将士们,庞士元从他们的身上看到了享受。
这就非常不对了。
他了解马澜和侯圣他们,也知道护法军一些将士的情况,他们都是正常人,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