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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以他们两人在梦境世界的过命交情,他到钱州后,会得到朋友的资助,重新崛起。
庞士元特意过来送卢冠,而一起来送的,还有即将履新为盟主的金莹,和副盟主江承阳、章煌,以及更多的原玉甑联盟人士。他们的神情是那么的依依惜别,临别祝福又是那么的真诚满满,可正是这依依惜别和真诚满满深深地刺痛了即将离去的卢冠。因为他知道,在这依依惜别和真诚满满之下,隐藏着的是什么。
他真的很想做点什么,说点什么,戳穿这些人的虚伪,可他除了深深记忆,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
最终,他毅然转头而去。
而随他去的,不算非战斗人员,真正的修者总共也不到三十人。
故土难离,曾是古代华夏人的最大特征之一。与之相对应的,就是落叶归根的思想。只是到了现代社会,由于交通的便利和人口流动性的急剧增加,这两种思想才渐渐地被忽略。可在世道大变之后,这两个思想又迅速回归,甚至变得更加根深蒂固。
而之所以会有如此一变再变的变化,一切都只是安全和利益使然。
钱州是东吴省的省会,那是一个好地方,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天堂之名都不曾落下过。可以说,能定居钱州,而且还有人解决住房、工作等安置问题,对于很多人来说,绝对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旧时代,人们恐怕已经趋之若鹜。
可在现在,这看似不错的选择,就显得不那么好了。
没有了汽车、火车、飞机,仅仅是风餐露宿和长途跋涉,就让人心生畏惧。
而这一路上的原始野生环境,还有无数的鸟兽蛇虫,以及到处都是的梦靥生物,更是让人心惊胆颤。即便有以卢冠为首的不少修者带队,也没有人能保证他们就一定能平安到达钱州。而这,又是一难。
至于说沿路的势力又是什么态度,那更是无从捉摸。
而即便他们千辛万苦的到了钱州,卢冠所说的朋友就真的能安置好他们吗?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这个世界还少吗?
风光时车水马龙,落魄时门可罗雀,又不是什么稀罕事,谁又没有听说过?
零零碎碎的小问题一汇聚,那就成了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而与这生死存亡的大问题一对比,接受岱宗的统治,继续在中雁生活,似乎就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了。哪怕,他们将为此而牺牲一些东西。
再说投靠岱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见三大副盟主都带头投靠了吗?
最终,很多人都退缩了,即便是卢冠的大本营天清宫门下弟子,绝大部分也也打退了堂鼓,选择了留下。
也因此,最终能跟着卢冠走的人,才只有这么点。
要知道,天清宫作为盟主直属门派,其势力在玉甑联盟一直都是数一数二。其中能称强者的修者包括卢冠在内有两人,而精锐修者有一百余,至于普通修者和直属部队,更有一千多。
如此强大的力量,如今却只剩下这一小撮,卢冠走得不可谓不凄凉。
看着卢冠他们逐渐远去,庞士元和一干人等打了个招呼,也转身而回。
这次他过来送行,就是要以他的绝对实力确保卢冠他们彻底离去。
玉甑联盟的高手,都在明里暗里和岱宗高手有过切磋。
绝大部分“打”到马澜、侯圣这里,就再也打不动了。真正能让庞士元亲自出马的,只有寥寥数人,也就是玉甑联盟的盟主和副盟主们。
可惜不管是谁,面对庞士元,都没有多少出手的机会。
庞士元一上来就先以境界压制对手,接着又以三大武相全面碾压,一次性打掉他们所有的骄傲。
而这也是卢冠出走,玉甑联盟三大副盟主投靠得如此干脆的原因之一。
绝对的实力,带来了绝对的压制和绝对的威严。
第63章 意气风发敖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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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说卢冠的不甘和怨恨,庞士元都知道,可他不准备做什么。
这倒不是什么保留地球有生力量以备外敌的崇高想法在作祟,纯粹只是因为看不上卢冠。
虽说每一个梦予者,都有其独特之处,但如果一个人的性格缺陷太大的话,再独特的能力,也将被性格缺陷所淹没。卢冠多谋而少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这样的人庞士元真不觉得,他有威胁到他的可能。
他反而肯定,随着时间过去,他和卢冠的距离,只会越来越大,大到两人再无放在一起对比的必要——实力就摆在那里,一目了然,又何须比较?
接下来的日子,庞士元突然就清闲了下来。
明明其他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这么多人和势力的投靠,还有玉甑联盟的重组和搬迁,以及新建岱宗在中雁的组织架构,事情绝对是千头万绪,多不胜数。可奇怪的是,就是没有他多少事。
最多,也就是在需要的时候,说一句话,点一个头,签一个字。
庞士元最初也诧异了好一会,后来一想也就想明白了。
有参谋部出谋划策制定计划,有现成的规章制度安排事务,再有各级人员各安其位,再加上玉甑联盟和中雁人民的配合,一切事务自然就能流畅运转。既然一切都在流畅运转,又哪里需要他指手画脚。
他这个宗主所要做的,就是最初的方向和最后的确定,清闲也就理所当然。
当然,清闲归清闲,他这个人,还真就必须在。
清闲又必须的日子过得很快,他命令组建的律师小组就传来了好消息。
神道誓言,破了!
……
天已大亮,真神教和还真道联军却没有一点开拔的迹象。
不过联军不动,并不表示就没有人动了。在一干手下的恭送下,敖启和丁冉已经腾空而去。
敖启微微靠前春风满面,丁冉靠后跟随一脸无奈。
敖启转头笑呵呵地对丁冉道:“丁兄,既然事已成定局,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未免有些小家子气了吧!”
“小人得志。”丁冉看着一脸得意的敖启,很不爽地骂了一句。
而被骂的敖启,却是一点都不在意。
既然他都已经把老对手丁冉吃得死死的,让他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办事,得到了最实际的好处,那他又何必在乎被对方占一点口头的便宜。
不过是负犬的狂吠,完全可以当清风绕耳。
这么点风度,敖启自觉他还是有的。
于是他再次以大度的口气指点江山:“丁兄,其实你真没有必要这么心不甘,情不愿。要我说,我们两家其实是合则两利,分则两害。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诚心合作?以我们两家的实力,真要联手的话,绝对是大有可为。我们真神教可以走出巫山地域,攻略鲁国东部。而你们还真道,则可以进攻鲁国东南。到时候,不管是扩张门派势力,还是割据自立,都不是问题。当年魏国和鲁国就是这么建立的,现在我们难道就不能效仿?”
敖启说得激情飞扬,而且还真有那么些道理。
这片大陆上的不少国家,都是按敖启所说的方式建立的。
而以真神教和还真道的实力,还真有建立国家的可能。
即便丁冉对敖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可也觉得他所说的未来,似乎真的很不错。如果还真道真的能走出……,割据鲁国东南,从而建立一国,那未来还真的很值得期待。
可惜,这值得期待的未来,只是敖启描述的未来。
而敖启是真神教教主,是还真道的死敌。
那他所描述的未来,即便再怎么美好,那也不值得相信和期待。谁知道,这看似美好的未来里,又藏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暗算?
“不过敖启,你真以为你还有未来吗?”想到这里,丁冉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不露出讥诮的表情和情绪,免得被老奸巨猾的敖启给看出什么苗头来。
同时,他马上就以奥斯卡影帝一般的表演能力,表现出了极大的不屑和敌意:“说得真是比唱的还好听。可惜,凡是从你的口里吐出来的话,我是一个字也不相信。”
实则,他这也算是本色表演,根本不用可以伪装就能做出来。还真道和真神教的敌意,那是渗入骨髓的,永不可改变,随随便便一展现那就是真情实意。
被人暗指狗嘴的敖启终于也有些挂不住笑容了,他扳起了脸嘲讽道:“就你这素质,还做太上长老,难怪还真道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我们真神教只不过是抛出根骨头,你们就不要命地扑上去,再也不松口。哈,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你!”神道誓言是丁冉心中永远的痛。
那是他力主之下发下的誓言,结果成了套在还真道头上的紧箍咒,不但拿不下来,还被逼迫得不得不和真神教共进退,这绝对是他百多年光辉人生的最大污点。
再怎么清洗,也将留下大大的污渍,让他大大蒙羞。
如今被敖启当面讽刺,丁冉差点就要大打出手。
不过,一想到神道誓言的反噬,他只能咬着牙忍了。
不过,咬牙苦忍的他一想到,不久之后现在还得意洋洋的敖启将要面对的大反转,他就更要忍耐了。他怕自己忍耐不住,会忍不住从大怒变成的大笑,那可就要穿帮了。
只不过,他的强行忍耐,在敖启看来,却是被戳中了心病,却又无可奈何的悲剧,心中顿时痛快无比。
两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接下来的路他们再没有多说一句废话,甚至连目光都不愿意再对上对方。
当然,余光是少不了的。
互为仇敌的他们还在彼此提防着呢!
樊凌他们距离他们真的不远,总共也不过百公里而已。要不是丁冉和还真道一直在拖后腿,两教联军早就追上他们了。
现在敖启这一发力飞行,而丁冉又不得不跟上,他们两人很快就追上了樊凌一行。
第64章 姐弟戏大敌来袭()
从庞士元成就先天开始,樊凌他们就放下了大半的心。
他们还真不相信,有人敢冒着得罪先天大宗师的风险来对付他们。而事实也是如此,接下来的行程他们不但走得光明正大,还优哉游哉。一路畅通无阻,一些时候甚至还得到了当地势力的隆重接待。
那真的是好吃好玩好看的,一路不断,日子真不要太逍遥。
这样的逍遥日子,让樊凌他们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一个个都有了多走走,多玩玩,不着急去原州的想法了。
当然,这也只是想法,该走的还是得走。
如今,他们距离原州已经相当近了,再怎么磨蹭,也就只有两天的路程了。
在朝阳的护送下,他们慢悠悠地一路前行。
“大师弟,师父怎么还没有回来。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魏思语小姑娘如今喜欢和“大”师弟樊凌在一起,因为大师弟言语便给,总有说不完的笑话和俏皮话,让她每次和他说话,都心情大好,笑个不停。
哪里像父亲,总是变着法子的教训她。
好像一天不训她,就心情不痛快一样。
她有时候忍不住会想,以前那个对她百般疼爱的父亲跑哪里去了。
抱怨的她当然不会知道,以前的魏远华是一人扮演两角,既当严父,又要当慈母。可现在的魏远华,却只能扮演严父,因为当慈母的人,已经太多了。
庞士元对魏思语是相当放纵的,而樊凌对魏思语是变着法子宠爱的,至于其他人那更是把她当成了小公主一般地喜爱。
如此多的爱明显已经泛滥,如果还没有人在一边严格要求约束,那魏思语小姑娘还不翻了天?
所以,扮演严父却被女儿抱怨的魏远华,也是心中苦啊!
“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樊凌随口回了一句,接着想说什么却又自己吞了回去。
每次听到“大师弟”这个极有特色的称呼,樊凌都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他真的很想让魏思语不要这么叫他,可惜魏思语虽然亲近他,但更把师父的话当成了金科玉律,决不更改。
师父说了,师弟就是师弟,不能叫师兄,那就只能叫师弟。
可师弟比她还大这么多,她又觉得叫师弟有些不尊老——她可是好孩子,这一点魏思语小姑娘一直都是谨记的——于是她就自作主张地在师弟前加了一个大大的“大”字,表示她真的尊老了。
而当她这么叫樊凌的时候,师父就在第一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而且之后每次听到她这么叫,就都笑声不断。
看到师父这么开心,她就觉得自己的叫法肯定深得师父之心,当然就不会改变了。
所以,不管樊凌这一路许了多少好处,说了多少好话,魏思语小姑娘都坚定不移地叫他“大师弟”,把个樊凌叫得那叫一个心口发堵,却又无可奈何。
“可你上次就这么说了。师父,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是不是在敷衍我?”魏思语小姑娘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樊凌,看那模样,不给出一个答案,是不会罢休了。
樊凌脑子在飞速转动寻找借口,嘴里却已经说开了:“怎么可能!做师弟的,怎么可能敷衍师姐。那可是大不敬,你要是去师父那里告一状,我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知道就好。师父可是最疼我了。我要是告你状,你肯定会倒霉。”魏思语小姑娘还真有恃宠而骄的资本,一脸的傲娇。
而樊凌也绝对相信:“所以,我真的没有骗你啊!”
说着,他开始屡试不爽地转移大法:“不过,师姐,我记得师父离开前,好像吩咐了功课的,你做了吗?我怎么觉得,你这些天不是在偷懒,就是到处吃喝玩乐,好像把功课都拉下了啊!要是师父知道了,恐怕会生气。”
魏思语一听就急了:“你胡说!功课,我可是都做了的,思语这么乖,不会偷懒的。你诬赖我,这次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告诉师父了。”
“真的做了吗?”魏思语急,樊凌就越不急,一副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做了!”魏思语保证。
“那我要先检查,免得等师父检查的时候,有差错,那我这做师弟的,也面上无光啊!”樊凌插科打诨,偷换概念,把魏思语小姑娘说得晕头转向——哪里有师弟检查师姐功课的道理。
可惜魏思语小姑娘急着证明自己,根本没有想道这点,马上就道:“检查就检查!”
说着,她就要跳下马车去外演练功课。
只是她还没有动,就被樊凌给压住了:“先别动!”
樊凌的手很有力,压得小姑娘动弹不得,还有些痛,可她却没有挣扎、叫唤,聪明的小姑娘已经从樊凌严肃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些不对劲。
而事情,也确实是不对劲。
樊凌看到,侧面有两人正向这边疾飞而来。
看那架势,樊凌不觉得是什么好路数。
更重要的是,他得到了洪戴的警告。
洪戴自愿卖身后,庞士元就让他和车队一起行动,为车队保驾护航。
虽说有他这个大宗师在,应该没有人会为难车队。可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脑子不清醒。因此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车队就需要一个高手。而洪戴就是最好的人选。
“思语,快进车厢。如果发生冲突,记得保护自己。”看到危险的苗头,樊凌首先就安排魏思语。
“大师弟,你只管放心!我会保护自己的。”魏思语麻利地进入了车厢,一点都不耽搁。从小逃亡隐居,好不容易出个门,却又遭到了追杀,魏思语小姑娘的逃亡经历不可谓不丰富。而她也就知道在敌人出现的时候,该做什么反应了。
因此,她做得非常熟练,一点都不惊慌。
这样明事理的七岁小姑娘,真不知道该说她懂事,还是为她心酸。
“洪前辈,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洪戴江湖经验丰富,认识的人就多,樊凌就询问洪戴。
第65章 龙爪穿心太悬殊(一)()
洪戴的脸色难看地道:“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我们恐怕有大麻烦了。”
“到底是什么人?”樊凌着急了。
洪戴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道:“真神教教主敖启,还真道太上长老丁冉,都是先天大宗师。”
“啊!”樊凌陡然煞白,显然从来人的身份和实力意识到了致命的危险。
有身份不可怕,有实力也不可怕,可如果身份和实力匹配,又恰好和己方为敌,那就真的可怕了。真神教恰好就是他们这半年多来东躲西藏、疲于奔命的罪魁祸首,而还真道和真神教一起行动,当然也不是善茬。
而洪戴显然也明白这点,早已经是一脸苦涩。
之前为了求生,他不得不卖身为奴。
这说起来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