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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这么想着,下一秒,被我暗自吐槽的人脚下一滑,视野内的人忽然下跌,眼前闪过一把红色,没等我反应过来,对方又稳稳当当站在我面前了。如果不是那微微凌乱的头发和衣衫,以及对方脸上的尴尬,我会以为刚刚那不过是我的幻觉
。
我眨眨眼,笑了笑,无视对方有些绯红的脸,很给面子地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无比自然地朝他们招手示意。
“噗——”
当然,也有人不是那么好心的。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人自然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毫不留情笑出声来。
某位小朋友脸蛋嘭的一下冒烟了,立马炸毛:“不许笑!”
“嗨嗨~”蓝发的眼镜少年举手投降,如果无视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和镜片底下那笑弯了的眼形会更有说服力。
不理会自家搭档那毫无诚意的赔礼道歉,向日岳人依旧脸红红的,扭头就跑到桌子的另一头坐下,转过头背对着我们,兀自生着闷气。
我默默看向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另一人。我说,不理他好么?
对方微微摊了摊手,微笑道:“没事,过一会儿就好。”
既然人家搭档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两人默默地相对坐着,各自翻动着自己面前的东西,时不时在一边的笔记本上记点东西。一时间,只有纸张之间的相互摩擦和笔尖书写的沙沙声在回响。
对于前一天的事,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我在犹豫。
我并不能明白他心底在想些什么,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贸贸然问出来也是极为不妥的。
事实上,我也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就在我一边看书一边纠结的时候,前方传来少年具有特色的关西腔。
“苍井ちゃん喜欢中文?”
诶?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伸过手来,作势将我放在一边的配有日文译文的一本中文书籍拿起来,不过手伸到一半却停了些来,他有些歉意地看向我:“不介意我看一下吧?”
我点点头,示意他随意,反正他也看不出什么——说实话我不觉得他能够像某大爷一样,闲得蛋疼特地跑去学了中文还学得不错。当然,某大爷也不一定会学。
得到我的准许,因常年打球而带着薄茧的手掌将书本拿起,纤长有力的漂亮手指动作轻柔翻开书页,却没刻意去看上面的内容,反而转向我。
也是,估计他拿来也只是翻翻,而不是去读懂它。
不过说实话,这个场景,空桑我是不是在别人的同人文里面看见过= =
“唔,还行吧。”我思考了一秒,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又看了我一眼,不知是疑惑还是怎的,然后又低头翻了翻,应该是没看出什么,回头又把封面翻过来,露出上面附有日文翻译的书名。
“《鲁迅》?”他看起来好像有点吃惊,大概是不明白国中生的我怎么会对这种深奥生涩的文字感兴趣。
“是啊,怎么?”我头也不抬点点头,不是很在意地回答
。
鲁迅在日本这边也算是个名人,甚至还有许多日本鲁迅学家为其建立了研究协会,至今鲁迅研究仍然在日本享有很高的地位,有不少作品都被译为日文版本传入日本。甚至早在天朝这边的《鲁迅全集》出版之前,七卷本的《大鲁迅全集》先在日本问世。
咳哼,科普到此完毕,现在接着正题。
对方似被我的回答噎住了,又好像在考虑用词,结果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只是没想到而已。”
小样儿,咱天朝人可是从小就接触鲁迅了。
桌子那头,被冷落了好一会儿的向日岳人频频回头看向我们,最后见没人理他自己也实在是耐不住寂寞,就自个儿跑了过来。
“nene,你们在聊什么你们开心?”
果然如忍足侑士所说,连十分钟都不到,那孩子就不甘寂寞噌噌凑过来了。
“喏。”忍足侑士坏心眼地把书本递过去,果然下一刻就看到那孩子晕着蚊香眼趴在桌子上。
“好、好多汉字。”
我笑着拿回书本放到一边,又将桌面上的书翻过一页。像是看到什么好玩的,原本还晕着的向日岳人跳起来凑到我面前,指着我的书本叫道,“咦,苍井你日本史不好么?”
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书本,再看看他同样摊在桌面的课本以及资料。
“你好像很高兴。”
“哪有的事。”
我一脸怀疑盯着他满脸欢快的神情,明明很开心。
“大概心里正乐着‘啊,原来苍井也不是非常厉害嘛’,这样子。”
忍足侑士毫不犹豫地拆台。
说到日本史,那是我头痛的科目之一。世界史神马的基本都差不多,不过咱们学了那么多年,日本方面的历史也不多,更不要说是详尽到极致日本史。真不明白教育部在想什么,相对于天朝的五千年文化,虽然不过是几百年的历史,教育部却愣是能整出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来。这对于半个菜鸟的空桑我来说着实是个负担。
因为要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注:关于本文的日本史各位不要太当一回事儿】
我耸耸肩,没当回事儿。
又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中途忍足侑士去借别的书籍了。现在就我跟向日岳人小朋友两个人在这儿呆着。
忽然,原本难得安安静静看书的向日岳人似是想起了什么,书本一丢,贼兮兮地凑过来,“哎,苍井,问你个事儿?”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人听见一样。
“什么?”我一边写着笔记,很配合地偏过半张脸。
“我说,你是不是跟侑士,在……交往?”他努力想找出合适的词
我瞬间僵住了。
第三十七章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马勒戈壁的。
千言万语只汇成这短短的几个字。
虽说空桑我早已经预料到会有这种风言风语传来传去,却不想会从这娃子口中听到。本来一开始就做好被众美女口水淹没的准备了,结果被无视了个透。而当我都快把这回事忘记的时候,又被出乎预料带了出来,还是眼前这只看着单纯的家伙。
估计是我的反应太过明显让他以为说中了事实,顿时露出了兴奋惊讶又纠结的表情来,也不懂他在纠结什么,“不是吧,你们真的在交往?”
抬眼看着被自己的猜测激得满脸绯红的向日岳人小朋友,我无奈地抚额,一手用力推开他越靠越近的可爱脸蛋
。
“怎么可能。”说着正要将注意力放回书本上,结果对方不依不挠再次跟上来。
“可是大家都在传啊。”
我手上动作顿了顿,抬手继续翻着书本。
见我不打算理他,他不乐意了,想了想就干脆整个人趴在书面上,完全把桌子给挡住了,像个孩子一样,耍起赖来一点都不含糊。我只得放下笔面对着他,皮笑肉不笑,一直笑得他头皮发麻,乖乖将东西交还回来。
我拿回本子,也不是立刻就看书不理会他,而是把书放到一边,撑着下巴准备跟他好好交谈一次。
“人家说的你就信啊?”
“不然怎么样,你说啊。”他倒还不讲理了。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反正没那回事就是了。”有些事是根本讲不清的,即便讲了,只有一个人知道所谓的真相也没什么意义,难道还要人家四处奔走帮忙宣传不成。
“嘿嘿,果然有鬼了吧。”果然我这样的回答让他很是得意。
有鬼你妹!我差点就爆粗口了。
好在两人即便再闹也记得压低声音不去打扰到别人,虽然实际上也没有多少人在。
结果没等两人争论完,那厢忍足侑士已经拿完东西回来了。“辩论”也就到此结束,毕竟这种事私底下说是一回事,当着当事人的面说是一回事,更何况还是这还是一次两个。反正他想知道的话,也可以直接问另一个嘛。
期中考试迫在眉睫,就在所有人都在备考的时候,“事故”发生了。
那时还在课间,离下一节课还有几分钟的样子,周围还有许多来来往往的学生在走动,我正与宫本砂纪二人组往二年级的教学楼走,刚刚准备走进楼道,一个花盆从天而降,摔碎在我面前,飞溅而起的碎片划破我腿上的皮肤,紧接着就有温热的液体瞬间涌出来,我甚至能清晰感觉到,血液如同小溪似的顺着小腿往下滑的触感,很快就浸湿我那白色的袜子。
花盆砸下来的时候,周围所有的声音猛然一顿,紧接着,如同一滴冷水掉进热油锅,惊呼声,尖叫声,吸气声此起彼伏,或高或低的,真是好和谐的。
几乎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呆了,甚至还有几个胆小的女孩子露出恐怖的表情,低声轻泣起来。
想来也是,要是换成掉下来的是个人,或者这花盆着实砸到了人,可想而知那是怎样的可怕后果。这不是年龄大小的问题,事实上,不论是心理年龄大上几岁的空桑我,还是还处于无忧无虑的花季年岁的少男少女们,都是一种冲击。毕竟,在生命的面前,每个人都是那么平等得可悲。
对了,刚刚那花盆掉下来,就在我面前不到半公分的距离,急速下降带起的气流风压,甚至在我脸上留下一条细细的划痕。有点疼,就是不知道流血了没有。
——只差那么一点点……
宫本砂纪已经吓得跌坐在一旁,呆呆看着地面上那一堆破碎的瓷片和散落开的干涸的褐色泥土,仿佛灵魂被吸走了一样,只有眼睛瞪得老大
。松户遥在旁边扶着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不过她虽然表现得很冷静,脸色却也不怎么好,看来也是被吓得不轻,手还在不漏痕迹地微微发颤着。
——只要摔落的距离再近一点……
我可以确定,一定是有谁在针对我,不可能会那么巧的事。
我仰着头看向楼上,花盆着陆点的正上方已经没有人影了,现在能看见的只有每一个楼层一些闻声从窗口往下探的学生们,对着下面的我以及离我只有半步不到的那堆四分五裂的瓷片,惊讶不已,议论纷纷。
我不确定里面有没有那个人。
也对,作完案后就应该躲在人群中确认目标中了没有,好准备下一次作案方案。又或者,故意没砸中,这也只是一种警告?
奇怪,我为什么能这么冷静,作为当事人的我,不是应该生气,应该愤怒么?那为什么我还能站在这里清醒而理智去分析?要知道,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此时就可能换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甚至再也起不来了。
——会死……
腿好疼,伤口应该很大吧,我还能感觉到有液体不断从疼痛最明显的地方涌出来,袜子也该浸湿得差不多了,继续下去要染成红袜子了。
血液可是很宝贵的呢。
这时候一块手帕递到我面前,我下移了视线,是个不认识的女孩子。
见我看着她,她虽然有些害怕,还是再次把手帕递过来:“你、你流了好多血。”
我眨眨眼,在对方不安地注视下接了过来:“谢谢。”
不知是谁,特地跑去通知了学生会和老师。哦,对了,这时候的迹部大爷已经从学生会引退,也不是学生会长了,好像也差不多不是网球部部长了。此时跑过来的是隔壁班那个疑似仙道彰的高个子男生,大概是腿比较长的关系,他速度很快,没几秒钟就从教学楼那头跑到了我面前,关切地问我。
“同学你没事吧?”
“……”我不说话,低头看了看被染红一大片的袜子,眼前一阵眩晕。
估计也是看到我那相对恐怖的出血量,对方立刻就反应了过来,二话不说伸手就拽过我手上的手帕蹲下来就直接给我包上。
貌似有点不合时宜,我还是想吐槽一下,少年你是想拜倒在我的校服裙下么?
有人来了,我的晕血症也发作得是时候。在陷入昏迷之前,我只有一个念头——尼玛的果然作者桑你肯定是嫌本文不够狗血是不是!!!
我又一次被送到了保健室。
早知道保健室是同人文出现次数最多的场景之一了,只是没想到空桑我也有幸屡次光顾。
我睁开眼的时候,不是很清晰的视野中,只有松户遥坐在椅子上看这门口外面发呆,宫本砂纪不知道去了哪里,旁边还有保健老师在为我消毒止血以及上药,此外貌似还有一名男生守在一边
。
看到我清醒过来,那男生也紧走一步上来。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
我这时候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日吉若。
说实话他会出现在这里我有些意外,按理说这时候应该已经上课了。
我按了按脑袋,眼前有清晰了许多:“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教室里听到外面喧闹,田中就说出来看看,然后就大喊这说看到你浑身是血晕倒在下面。”
我抽抽了额角,抬眼看他确认他是否在开玩笑,结果看到对方一脸严肃地盯着我。好吧,“浑身是血”神马的我完全没听到。
随后他跟我说他带来的消息。学生会检查了那个摔碎的花盆,那是早在迹部大爷入驻冰帝以来就已经被淘汰了的样式,一直放置在在楼下花园的某个角落里没再使用过,按理说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教学楼。去问管理园艺的学校员工也说没有搬用过,所以判断是有人特地带到楼上,然后趁着我经过的时候,丢下来。
“经确认,这起事故的确是人为。”
我低头,不说话。我从来不以为这会是意外,在花盆险些就杂在我脑门上的时候,我就几乎立马确认了。
有谁在针对我,甚至想要用这种可怕的方法来对付我。
我单手扶着头,不禁有些迷惘。
是谁?
是我太自己为是了么,还是太低估了女孩子的嫉妒心理。
——嫉妒,使女人变得疯狂,不顾一切。
这是我自作自受么?
是我错了么?
日吉若已经回去了,既然已经确认我没事他没必要留下来。不过一会没出过声的松户遥却坚持要留下来陪着我。这让我感到非常意外的同时也很疑惑。
对了,“宫本呢?”我抬眼看了看,果然没见人影。
“她有事要办?”
“什么事?”
松户遥没有回答我,反而抓着我的手臂,一双眸子不容置疑地直直地看着我:“你不是想要知道上次是谁害你摔倒的么?”
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想起来了,这件事我除了日吉若从来没跟谁提过,宫本砂纪既然没问我也说明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那么,为什么松户遥却会知道?是怎么知道的?她到底在这中间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不明白。
我回望着她,她却难得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不顾保健老师的阻止硬把我拉出门去。
第三十八章 黑手在身边()
松户遥抓着我的手臂在校道间快速飞奔着。
我脚步踉跄跟在后面,忍着腿上的伤痛努力跟上对方的脚步。不是没试图过挣扎,只不过每次挣脱开了她都能轻而易举将我拽回去,她的力气大得不像话。
伤口好疼,估计已经裂开了吧。
我偷空偏头看了看前方的松户遥,她刚才的神色有些奇怪,像是期待些什么,又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无法描述。
可是,即便这般也不代表我愿意这样被无缘无故地,不被告知任何缘由拉走。
“你要带我去哪里?”
猛地停顿下来,身体重心微微靠后,我用力拖住她的手,她也顺势停了下来,回身对着我,她看我的眼神,让我瞬间以为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这时候女孩子略微尖锐的声音蓦地从旁边的树丛后面响起来。
“你们骗我!”
没等我仔细分辨,紧接着又有一个耳熟的声音传来。
“呵呵,我的大小姐,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也有这么天真的时候?”
我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松户遥,她不看我,也没说话,我便往前走了几步,悄悄从树叶中间探出半个脑袋,只见宫本砂纪正对着我的方向,与谁面对面站着,而我却只瞧见那人的半张侧脸。不过也足够我认出对方来了,是上次那个带人来找我麻烦的伪白莲花。
以我现在的角度没办法看全她的脸,却也能猜出她的表情——请自动将恶毒女配的形象代入,谢谢。
不过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我咬着唇思考着,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作罢选择躲在一边观看眼前这出不知名的话剧
。
在搞清楚事情的前后之前贸然出现是不对的。
而已,我有预感,接下来一定会有我想知道的东西。
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不去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