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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维赛尔面前已经说过一遍了。”段青波澜不惊地回答道：“钱我是没有的，除非你们肯接受别的支付方式。”
“嘿，小子，你以为这是哪里，慈善所吗？”老人立刻在后面叫道：“没钱还说得这么嚣张……”
“有实力也是可以的。”汉克反而微笑了起来：“黑暗世界还有一句话……”
“金钱解决不了的问题，用拳头解决也是可以的。”
“需要我做什么？”段青的眼神一肃。
“不不不。”汉克摆手说道：“我的意思是……”
“你可以自己去查……明白吗？”
333 暗中的调查（）
“这边走一点……再往这边走一点……漂亮！浮华一世终于踩中了这里遗留下来的陷阱！这个陷阱的效果是……移动速度下降30％！”
“他们的谨慎，反而让他们的推进速度变得更加缓慢了，还有……我怎么觉得你在盼着他们踩陷阱啊？”
“废话，好不容易随机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不让观众们见识见识陷阱的模样就太说不过去了……”
“……你很适合当一个冒险家，退役实在是太不适合你了，快放下你嘴边的话筒，重新投入到自由世界无限的探险中去吧！”
啪。
有些好笑地合上了自己面前的屏幕，枫桥听雨摇了摇自己的头，环视着周围的耳边，却依旧传来了同样正在观看这场比赛的同伴的声音：“这俩货……还是这么令人讨厌啊。”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头也不转地回应道：“你这不是看得津津有味的吗？”
“哦？哦，那是因为岚山倒霉了。”幻海狂星无谓地摆了摆手，脸上却还是挂着忍俊不禁的笑容：“有这两个家伙对着岚山发出死亡的凝视，他们想不倒霉都难啊。”
“卡罗迪奥斯这样的扛旗手也就罢了，人家繁花似锦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好吧？”另一旁的黑甲男子晃了晃自己的脖子，也加入到了这个对话之中：“只不过他喜欢说反话……”
“你的意思是说……”于是幻海狂星朝着面前的屏幕一指：“他在照顾邀请来的嘉宾喽？”
“很多观看比赛的观众，都是冲着这两个临时解说来的。”枫桥听雨接道：“听他们两个人说相声，比实际的比赛更有意思……这就是观众们此时的想法。”
“嘿，亏他们之前还是老对头来着……”
“节目效果，节目效果懂不懂？像咱们这帮人，谁还会真的在意哪个人是咱们曾经的对头来着，还不都是一样打，打完了一样聊天么？”
“这一点我倒是不反对，不过……”
指着屏幕中正在某个石厅里到处乱窜的岚山队员，幻海狂星再次大笑了起来：“要是他们再这么胡乱插旗，结果真的把岚山奶死了……他们可不一定能活着走出演播厅啊。”
说话间，屏幕里的苍穹壁垒举着大盾，正在另一个暗箭乱飞的石室中上蹿下跳着，然后用几个狼狈的滚动，缩到了墙角的角落之中：“十方！你领的好路！”
“别担心，我会找到的！”
“任务目标是干掉对手……”看不到的屏幕外传来的大喊声中，把头伸到一边的天南星奇怪地问道：“怎么他们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
“因为他们也在找啊。”
指了指另一头正在努力寻找着什么的另一队参赛玩家们，幻海狂星满含笑意地解释道：“这里是一个大型遗迹，开头他们两队人出生的房间里都写明了……现在他们正在找的，是控制这个地方的中心。”
“什么，这地方还有控制中心的？”另一边的枫桥听雨立刻感兴趣地坐了下来：“这是哪个年代的遗迹啊？不会是什么未来科技吧？”
“你瞧这石头，这墙壁……苔藓都能糊一脸了，怎么看也不像是什么超现实的东西啊。”一身铁甲的天南星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过陷阱和机关都是闻所未闻，效果也是千奇百怪，有降攻击的，降防御的，降低生命值上限的，还有降低魔法抗性的……”
“最后的中央控制大厅一定会很热闹。”他最后总结道：“大家都在各种陷阱上乱舞，没事还能看看烟花……哈，真是一出好戏啊！”
“不过首先，两队人都得活着到达中心点。”幻海狂星低声回应道：“照眼前这个进度下去，岚山这边的人……”
“不会是真的要被你奶死吧？”
屏幕中，繁花似锦的声音适时地嚷了起来：“你刚才不是说这个房间一点问题都没有吗？怎么苍穹壁垒的血量又被磨掉了这么多……”
“哎哎哎，这里面也有你的份好吧。”另一个浑厚的声音急忙解释道：“是你说这房间里只有一个陷阱的，傻子都能看见……”
“％@#的我也没想到真的有人会踩上去啊，这游戏难道适合瞎子玩不成？”
“有一句古话说得好——电子竞技不需要视力，现在我算是明白了……咦，他们在前面停下了？”
“往左走是一条死路，不过那里有一个房间，里面不知道还有什么。”繁花似锦的声音在旁白的频道里晃来晃去，似乎是正在查看着这场比赛的相关信息：“往右则是前往中央大厅的方向，看来走右边才是正确的……”
“他们……应该会走右边吧。”被称为卡罗迪奥斯的嘉宾有些犹豫地说道：“之前吃了这么多的亏……”
“这可不会是他们选择右边的理由。”繁花似锦笑着说道：“咱们稍微专业一点好不好？”
“唔……好吧。”卡罗迪奥斯思索了一阵：“之前他们经过的路线里，选择左边的岔路都是没走几步就撞到墙壁了，没有多少房间可以探查的。如果他们有所记录的话……他们应该很轻易地得出结论：自己出生的地点，应该是位于这个遗迹的西南方。”
“如果想要去中央控制室，往东北方向走总是没错的。”他的话音越来越流畅，语气中也充满了自信：“所以，此时选择右边……”
“好的！他们选择了走左边！”伴随着岚山一队人的动作，繁花似锦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卡罗迪奥斯的分析生生地噎了回去：“十方俱灭与赵六安一前一后，分别位于排头与殿后的位置！虽然前方什么危险都没有，这样的准备毫无用处，但我们还是要为他们的专业精神鼓掌！”
“恭喜你，卡罗。”啪啪啪的鼓掌声中，繁花似锦用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笑意念道：“你已经进化到连方向都能奶中的地步了。”
“……闭嘴。”另一道解说声闷闷地响了起来：“这比赛已经解说不下去了……”
“看完了吗？”
围观着屏幕的几个人毫不遮掩的大笑声，将周围自由之翼成员的目光纷纷吸引了过来，一个清冷的女子声音却是随着某道突然出现的光芒，响起在了他们的身边：“别看了，准备一下。”
“啊？哦……”
几个人急忙收起了自己玩笑的神色，略显严肃地站在了女子的身后，其中一个躲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玩家却是伸了伸自己矮小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雪，雪姐……你们的会议开完了吗？”
“……开完了。”
“那，那最后是怎么说的？”
“……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女子回头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你们……不必多管了。”
“嘿，咱们打咱们的比赛就好，别的没咱们什么事。”扛着斧枪的幻海狂星低笑了起来：“上头的处理再怎么大……也够不着咱们这些人的。”
“人家又不是担心这个……”抄着法杖的枫桥听雨低着自己的头：“人家担心的是咱们的队长。”
“雪……队长。”黑甲大汗犹豫了一阵，最后才发出了刻意压低的沉闷声音：“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
脑海中响起了系统提示的叮当响声，雪灵幻冰静静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然后朝身后的所有人一挥手：“轮到我们了，都准备好了吧？”
“是。”
“那就走吧，去赢下……”
传送的光芒渐渐地将五个人完全笼罩，然后在周围成员们的目送中，逐渐消失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属于我们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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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还真是黑啊。”
行走在黑暗的环境中，总会让人有一种天生的不适应感，这一点就算是段青也是无法避免的，所以为了同流合污，他也不得不再次将自己的黑色斗篷披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在几道若有若无、充满敌意的视线里，来到了地下世界的另一个板块之中。按照汉克与那个老头两个人的说明，这里已经是另一片地下势力的地盘，而这块地盘的拥有者，据说是一个名叫玛姬女王的人。
正如段青所听到的名字一样，这个黑势力的主人……似乎是一名女性。
“暗杀，买卖人口，还有男女之间的……某种特殊生意，都是玛姬女王麾下经营的内容。”当时的黑驼老头这样解释道：“当然，普通的黑市生意她也做，不过不是那里的大头就是了……”
“你们……怀疑她，是吗？”
“不不不，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老人急忙摇摆着双手：“我们只是给你提供一个目标，一个……唔，线索！对了，就是线索。”
“你去那里的话，应该会找到一些什么的吧。”
说的这么模糊，这可让我怎么查……
无奈地从某座造型奇异的花哨建筑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段青低着头叹了一口气，然后微微地低了低身子，让过了守在门口的两道巡视的目光：“这算什么，地下夜总会吗？我可没有钱在这里消费……咦？”
他眼神一凝，然后猛然转身，躲到了通道拐角的后面，然后又有些不放心地歪了歪脑袋，将自己头上顶着的ID往后藏了藏——远方的花哨建筑内，一个顶着名字的玩家身影逐渐地出现在那个门口深处的摇曳灯光之中，然后在几个妖娆女子的陪伴下，缓缓地走到了门外：“不用……不用了……我还会再来的……哈哈哈哈！”
“不会吧……”
听着里面依稀传来的谈笑声与女性特有的娇吟声，段青的眼睛里泛出了男人都会懂的光芒：“自由世界里居然真的有这样的服务？这要是去论坛上曝光了岂不是要翻天……咦？”
他再次矮了矮身子，然后猫着腰闪到了通道的另一边，眼神谨慎地晃了出去，盯上了那名玩家离去的身影——几个在附近兜售着违禁药品的黑衣小贩堵住了那个人的脚步，他有些不满地大喊了两句，然后志得意满地轰开了他们，摇晃的身影越来越远，随即消失在了道路另一头的拐角之中。
段青想了一阵，然后拉了拉自己斗篷上方的兜帽，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七转八转了拐了几个弯，本就不熟悉这里的段青几乎都要被转得找不到方向了，好在前方的目标委实没有想到这里也会有与他相同的玩家，赶路的身影也没有丝毫的遮掩，所以堪堪吊在最远处的段青，最后也没有跟丢那个显眼的同胞。暗中再次躲开了几只摸向自己的黑手之后，段青终于在某条通道的道口停了下来，然后注视着那个左晃右晃的男子的背影，突然消失在了通道最深处的黑暗之中。
加速技能？幻象？还是某种密道？
感觉似乎已经被发现的段青，并没有急于追进那个通道内部的阴影之中，而是站在那里等待了一阵，确认那个人确实没有再次出来的迹象之后，才硬着头皮转身走了进去。没过多久，他就在那个玩家消失位置的前方停了下来，但阻拦段青停下的却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而是两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黑乎乎的身影。
“停，停下！”其中一个黑影小声地警告道：“不准再往前走了！”
“怎么了？我只是一个过路的……”
“过，过路的也不行！这里不允许外人进来！”
看着那个黑影手里攥得发抖的那把短刃，段青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伙计，这可就是你们的不对了，这里可是黑市，想要打劫就干脆地说出来……”
“不，我们不会……”
“嘘，别再说了拉蒂。”另一个黑影突然发出了一声警告，阻止了同伴继续说下去的话音：“我们……是生活在这里的难民，前几天刚刚搬进来的。”
“嗯？”
“这里已经被我们修葺过了，成为了我们临时的新家，所以前面也被我们堵上了。”另一个黑影稍稍地放低了自己手上的铁棍，然后指着自己后方的通道深处，继续解释了起来：“如果你想路过的话，最好还是不要走这里比较好，如果绕了远路，最后还要怪到我们的头上，那就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了。”
“……是这样吗？”
缓缓地点着头，段青的目光却是一直没有从那个人的眼神处离开：“多谢……你们的提醒，如此说来……还是我打扰了你们的休息，实在是有些抱歉啊，啊哈哈哈……”
“那么……”干笑了几声的他，终究还是慢慢地转过头去，然后一点点地离开了这个地方：“我就……”
“不打扰你们的休息了。”
“呼……”
看着段青的黑影消失在那个通道的入口处，举着短刃的黑影长长地呼出一口凉气，双臂缓缓地垂了下来：“真是好险……”
“他还会回来的。”另一个持棍的黑影却是一动不动地说道，然后霍然转身，快步隐入到了通道的阴影之中：“你留在这里，我……”
“去通知肯泰大人。”
334 玛姬的夜店（）
“这么说……有人找到了这里？”
无垠的黑暗内，一道仿佛来自深渊的声音沉闷地响了起来：“你们居然还把他放走了？”
“那个，那个……”另一道不安的声音啜喏地回答道：“我们……他……我们只是两个无家可归的人……”
“好了肯泰大人，不要埋怨他们嘛。”
另一道轻佻的声音尖细而刺耳，从黑暗中的另一个方向徐徐地传出：“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不要因为这些风吹草动而过于紧张，况且……”
他话音一转：“他们也只是两个难民而已。”
沉默因为这句话的出现而在黑暗中持续了一瞬，角落里谁都看不见的那个少年的身体，却是不由自主地抖动了起来，似乎是之前的那句话，将某种极度令人恐惧的回忆勾回到了他的身边。几个呼吸之后，他举起了犹如筛糠一样的手臂，向着声音的来源伸了过去：“不，不要驱逐我们，我们也只是……”
“我知道，我知道。”
一开始的沉闷声音缓缓地说道：“即使是老鼠，也有它们各自的用处，你们对我来说更是如此，所以说……我暂时不会用你们的小命，来弥补你们的罪行。”
“谢，谢谢大人！”
黑暗里另一头的低笑声中，少年的声音随着某些求饶的动作而上下地摆动起来：“我们，我们一定会更加尽力……”
呼——
一道突如其来的破风声跨越了黑暗，以令人无法想象的速度砸在了少年的头上，将他撞得头破血流、向后飞去的同时，也将那个少年还想继续感恩的废话全部都打了回去。血腥的气息与属于少年的痛苦嚎叫声随即充斥在这片黑暗中的每一个角落，但没过多久，这些东西就全部被那个沉闷声音所带来的慑人气息压制住了：“我曾经……也是一个以难民的身份，进入这个城市的人。”
“我见识过你们这些人的可怜，也见识过你们这些人的可憎。”
“如果你们不想再以这样的态度，引起我的反感的话……”恐怖至难以呼吸的气息，随着这道话音的传出而猛然显现，将黑暗中的另一个角落缓缓地笼罩起来：“那就出去以后，好好地想一想……怎么样才能变得更有用一些吧。”
“现在，滚出这里！”
“是，是！”
连滚带爬的杂乱声音随即出现在那个黑暗的角落，然后随着那个少年离去而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通道的远方。之前被那道慑人的气息震慑住的另一个轻佻的声音此时才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然后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无情，如此地对待你的同胞……”
“别开玩笑了。”
沉闷的声音喘息了一阵，然后再次开口：“身份这样的事情，对我们来说无关轻重，只要……我们有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就可以了。”
“你……刚才使用了那种力量。”
轻佻的声音缓缓地放低，语气中也夹杂了一些严肃：“难道你想吸收他们两个，加入到我们的组织之中吗？”
“……嘿嘿嘿嘿。”
沉闷的声音再次沉默了一阵，然后发出了一阵冷然的低笑：“只是……突然想试验一下罢了。”
“所谓的人性，究竟能够被扭曲到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