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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拍了一会儿,见里面还是没人回应,试着推了推,发现推不进去,老骚豆腐侧了一下身,摆了一个撞门的姿势,用力地往门上撞,却发现意外地不好撞开。
老侯看见这一幕,惊奇道:“门被反锁了?不会吧,发生了什么需要大早上地反锁房间?”
说完,他示意老骚豆腐停止撞门,转身去自己屋子拿了个崭新的铁锹,来到骷髅小兵的屋外,和老骚豆腐一起用力把门从屋外撬开。
他们俩先走了进去,甘草等三人一起跟了进去。
一进去,几个人不约而同皱起了眉。
屋子里相当凌乱,衣柜倒在地上,窗户是被打开的,桌子椅子等家具更是被翻了个底朝个儿,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骷髅小兵不见了,他的双肩包也不见了。
跑了?
带着东西逃跑了?走之前,还将屋子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
但是,很奇怪,昨晚雨是下得很大,但不至于大家连骷髅小兵屋子里翻箱倒柜的声音都没听见,这没道理啊!
老骚豆腐来到窗户前,拨开前面遮挡视线的碎布条,举目四望,而后招呼他们过来:“看,这里有脚印,他是跳窗离开的。”
突然,他的目光一凝,疑惑道:“不对啊,这里怎么有两串不同的脚印?”
甘草快步上前,示意老骚豆腐让开,他自己则翻窗过去,蹲在地上仔细地查看起这两串不同的脚印。
只看了一处,他就不由得惊讶起来。
屋外的泥路还算平坦,脚印落在上面,在微弱雨水的冲刷下,形成了一枚枚清晰的泥印子,甘草上去查看的时候一下子就发现了奇怪的地方。
一般人向前走是后脚跟先着地,所以后跟印子比前脚掌深,可是他所检查的这串脚印刚好相反,说明脚印的主人不是前进,而是倒退地行走。
往常两串脚印,一行是去时的,一行就会是来时的。
但是很奇怪,两串脚印的底纹,深浅,三维数值相差太大,明显排除是同一个人遗留。
也就是说,根据脚印来看,其中一人是面朝着窗户倒退着行走的,更加古怪的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他来时的脚印,就好像……就好像他是突然出现在窗户外面,然后倒退着离开一样。
甘草沉思片刻,在这串古怪的脚印旁边用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数字1,又在第二串脚印旁边写了个数字2。
“发现什么了?”老侯看见甘草的举动,并不意外,只是一脸的好奇,好像他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过甘草这样一样。
甘草瞥了他一眼,嘴里应了一声:“还需要再比较一下,才能得出结论。”
但心里却暗暗地嘀咕起来,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意外,难道这局又要玩一次时间倒流?不要吧,硬要玩两次也可以,但连续玩两次不会觉得很没品吗?
念头在心头一转,甘草翻窗回来,大跨步穿过骷髅小兵失踪前所在的屋子,到院子里凌乱纷杂的多串脚印前重新蹲下,伸出手指仔细地比划了一下,他略一点头,道:“差不多了。”
老骚豆腐抢先问道:“得出什么结论了莫警官?”
莫警官,警官?
还真是陌生的称呼啊,那并不美好的两年里,监狱里上到监狱长,下到劳改犯,可都叫他“甘油”,因为甘油可以转化为硝化甘油,而硝化甘油,是危险品。
甘草的眸色有一瞬间的晦涩难明,但只是一顿,随后他便若无其事地回答道:“2号脚印是骷髅小兵离开屋内所留,至于1号脚印,不属于屋中其他人,也不属于昨晚那位身材高大的不速之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而1号脚印的主人,只留下了单一的一串面朝窗户倒退离开的脚印,就好像他是突然出现在窗外一样。”
慕天歌听到这里,面露震惊:“突然出现?你的意思是,类似于瞬间传送那种吗?”
梁山好汉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吃惊,因为昨晚那个哑巴,也是一下子出现在窗户外,之前没有听到一点动静。
之前他们俩还以为是自己没听到,如今看来,倒不是这样。
老骚豆腐跟直播间前新来的水友们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前发现的事,只见到老侯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既然骷髅小兵是主动离开的,就说明他不觉得危险,咱们今天还有事情要做,都跟我来吧。”
老骚豆腐等几人点点头,回去关好门就跟在老侯身后,一起朝门外走去。
而背对着众人的老侯没有看到,甘草盯着他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翘,眼中闪过淡淡的讥诮。
他有一点隐瞒了,按照现场遗留的脚印判断,骷髅小兵和那个陌生脚印的主人都没有将重达20kg的双肩包带走,而他们几人跟老侯非亲非故,骷髅小兵失踪,老侯懒得在寻找他这件事上花时间情有可原,但按照老侯之前的表现,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关心属于骷髅小兵的双肩包里面的东西。
除非,他知道那东西在那,或者,干脆就在他那里。
第067章 人生难得做队友()
骷髅小兵失踪,老侯漠不关心,他也觉得剩下的他们几个也不会关心队友的去向。
实际上,因为是野队,大家彼此都是不认识的,他们几个人确实也表现得也十分凉薄,半点担心骷髅小兵安危的表情都欠奉。
但是从剧情的角度上看,这几个人是一起报名参加这个“失落的悲鸣村”活动,为什么应该是不知情的老侯会一点都不意外他们之间关系的淡漠?
假设这局策划保留人品,没打算玩两次时间倒流,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在开场动画前,他们几个和老侯一起干了一件“会给人留下不关心他人安危印象”的事。
而开场动画中,面对着自身后传来的两声焦急呼喊,甘草的游戏人物确实也表现得漠不关心,无疑从侧面证明了这一点。
甘草不知道队友中,多少人看出了这一点,不过他身边的这个家伙,应该是知道的吧。
“大兄弟,干什么呢?板着个脸,不开心吗?”对于一直不能跟甘草做朋友这一点,老骚豆腐显然很介意,他故意把脸凑过来,挤挤眼,“还是说,你觉得之前拒绝我是一个很不好的事情,你正在为自己的愚蠢决定而懊悔,然后又不好意思低头?”
甘草不太习惯这种没话找话的尬聊方式,暗搓搓地往前面多走了一步,拉开了跟老骚豆腐的距离。
老骚豆腐继续把脸凑过来,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算默认?”
甘草扭过头不理他。
老骚豆腐走到另外一边,面朝甘草,下巴抬起:“又不说话,算再默认?”
老骚豆腐在后面骚扰甘草,慕天歌便在前面骚扰……嗯不是撩拨梁山好汉。
“好汉哥哥哪里的人?大熊的,小熊的,还是白羊的啊?我是白羊星座的啊,咱们三个星座的星际坐标最接近了,好汉哥哥肯定也是这三个星座其中之一吧。对了,好汉哥哥家里是做什么的,你本人又是做什么的?几岁了,未婚已婚呀,有没有女朋友呀,家里人在催吗?我多嘴问一句啊,有考虑年前找一个吗?你还保留着处男之身吗?”从老候带着他们四个往外面走的时候,慕天歌那张嘴嘚吧嘚吧,一直就没停下过,根本就没有给梁山好汉开口的机会,就一直都是她在自言自语。
梁山好汉被她的一系列大胆提问给搞得满头大汗,有心想要打断她吧,只要你稍微流露出这方面的意向,人家就会下意识睁大眼睛,微微撅着嘴,扬起圆润的下巴,露出小鹿斑比一样湿漉漉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你,让你怪不好意思的。
梁山好汉因为长相和身材的原因,打小就是班里的小霸王,往人家跟前一站,不把小姑娘吓坏就不错了,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漂亮小姐姐主动找他搭话,几时见过这种阵仗?
三句两句话的功夫,他就已经拜倒在慕天歌的石榴裙下,有什么招什么,尽管慕天歌说话不断,也不带喘的,大段大段话砸下来,毫无空隙,愣是没给他招的机会。
老候独自走在最前面,耳朵边一直都是嗡嗡嗡的,一会儿是老骚豆腐高音低音交替,试图让甘草松口,跟他交个朋友,顺带解决一下他的疑惑,一会儿又是慕天歌叽叽喳喳,问的都是有的没的,让人相当无语的问题。
其实最苦恼的还是甘草,他一边要将再度挤过来的老骚豆腐推出去,一边要静下心来观察倾听慕天歌的那些问题,好揣摩出慕天歌对梁山好汉的真正意图。
而在他们一行五人顺着雨后泥泞的山路,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的时候,被甩在身后的一间土坯房,一个人影从昏暗的屋子内走出,不言不语地靠在篱笆墙上。带着雨后清晨的凉气,这个人影猛地抬头,并不强烈的光线照射下,他的脸暴露在空气中,对着五人离开的方向露出了一张惨淡的死人脸。
“嘿嘿。”
惨白的脸上是疯狂挤成一团的五官,脸上的肌肉一阵扭动,这张脸上便浮现出一个丑陋的笑容,但只是短短一瞬间,随即他缓缓退后,消失在身后的黑暗里,悄悄地隐匿起来。
甘草若有所感地转过头,没看见那个人影,就只看到那间藏有奇怪人影的土坯房上空,正飘着淡淡的黑气,象征着不详。
“怎么了?”老骚豆腐跟着回头,却只看到被他们抛在身后的一排土房子。
“没什么。”在慕天歌等三人也跟着转头来看之前,甘草就已经将目光移开,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了。
老骚豆腐一看甘草这模样,就知道这人铁定发现了什么,但又不想说出来,心里就有一些些介意:“哥们,你这样就有点不太道德了吧,发现了什么你说出来又不会少块肉,好歹大家相识一场,人生难得做队友。”
然后……然后就被甘草给怼了。
甘草一共就两个动作,一句话。
斜眼上下打量了老骚豆腐一番,撇下嘴,接着轻飘飘地吐出几个字:“天真,你谁呀?”
直播间里的弹幕瞬间装弹完毕,紧急发射。
“天真你好,我是无邪。”
“前排围观大佬被怼。”
“说得好,人家凭本事get到的点,为什么要无偿告诉你。”
“有需要花生可乐薯片的吗?有需要便当简餐烧饼的吗?这位先生请把脚抬一抬。”
“一个成年人能说出如此天真幼稚的话,贼鸡儿丢人,退群吧!”
“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你走,我没有你这么天真的儿子!”
“豆腐:委屈巴巴。”
“节目效果满分,好评~”
老骚豆腐看着满屏的为甘草叫好,脸上是满满的无奈之色,实则心中不知道有多乐。对于他们这样的主播而言,形象节操算什么,节目效果才是王道。不拼节目效果,水友怎么会满意,水友们不满意,他哪里有星币赚?
莫强求是福星啊,老骚豆腐心想。
两人配合完美,几次下来,老骚豆腐发现,他正缺莫强求这样的人才,有敏锐的观察力,又有过硬的刑侦科专业知识,副本结束,不愁不能名利双收。
这样的人要是不能挖过来当队友,反而让他白白溜走,老骚豆腐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于是,等到老骚豆腐理好了思绪,又下定决心,再抬头看甘草的时候,他的眼神已经变了!
第068章 有东西,过来了()
变了变了!这个时候,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是千万个兔斯基……嗯不对,千万个哈姆雷特,嗯对就是那个最会演戏的哈姆雷特,就是千万个他们在战斗!
“莫强求!”老骚豆腐脚步一顿,肃着脸,正了正着装,直视着甘草的脸,认真地说,“我们做朋友吧!”
甘草:“……”
说真的,这一瞬间甘草以为这主播有精神病史,附带中二之魂那种。
话说回来,老骚豆腐挺大一人,怎么说傻就傻了呢?
老骚豆腐期待地望着甘草,结果等了半天就等到他一个关爱傻狍子似得眼神,他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他刚要开口跟甘草争辩,就听见最前面的老侯高声朝更前面的方向喊:“村长,你起床了吗?我可以带人进来吗?”
老侯在村长家的二层小楼房前停下,朝里面连喊了三声,这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老迈的沙哑男声:“是小侯啊,你带的人另说,你先进来吧。”
“欸。”老侯应了一声,转头对着甘草等人简单交待几句,示意他们不要到处乱跑,就在这附近等着,接着就提脚踏进村长家,由村长家的儿媳妇开门领了进去。
梁山好汉被慕天歌拽走去看路边的花花草草,甘草则被老骚豆腐纠缠住,四个人正好都没有起偷听村长跟老侯谈话的心思。
村长家的儿子躲在二楼厚厚的窗帘后面,看到楼下乱哄哄的一幕,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丝的冷笑。
老侯被村长家的儿媳妇带到了二楼正对楼梯口,由卧室改造成的简陋村委会村长办事处。
将人带到,村长家肤色黑红的儿媳妇将门合上,只留村长秦大胆和老侯两人在房间内。
“决定都还没下呢,你怎么这么急躁?”村长秦大胆如今是个头发半百的健硕老头,一只脚光着,长年浸泡在泥地带着夸张污垢的脚丫子踩在矮凳上,往桌子角磕了磕手中的大烟枪,皱眉不满道。
老侯年幼时候落了水,是村长第一个下水把他救上来的,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村长批评他急躁,他没有丝毫动怒的意思,只是低声解释道:“我之前去看了,它生气了,发作的频率越来越快了,我想先准备好,不然的话,时间上可能来不及。”
村长听了他的解释,不言不语了好一会儿,只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之后才说:“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是为了村子好。是该提早准备,而且,我们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这么做,也必须这么做!村子里的人会理解我们的。”
老侯明显松一口气,出声道:“是的,而且村长,它在警告我们的同时,那些家伙可不会安分。”
“你说的对,也做得对。”村长点了一下脑袋,肯定了老侯一句,接着话锋一转,提起了其他的事,“你刚才说你带了人,带了几个?”
“四个,”老侯脸色难看了几分,恨声道,“原本是五个的,因为那些家伙的捣乱,少了一个,但是没关系,四个也是够的。”
“四个,足够了。”村长吐出几个烟圈,缓缓地说道。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老侯的面色渐渐凝重,“那些家伙把我找来的其中一个人带走了,他的双肩包倒是留在房间内,可是我发现,藏在双肩包里面的钥匙不见了。那种家伙可不会关心什么钥匙,所以我怀疑,是那个人拿走了。”
“什么?钥匙不见了!”村长脸色微变,心中一惊,差点要从位置上弹起,但随着两句惊诧话语吐出,他慢慢镇定下来,思索开了,“嗯没关系,我儿子是锁匠,临时再配一个也来得及,嗯对了,丢失的是哪把钥匙?”
“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老侯略微皱了皱眉,低头沉思片刻,接着缓缓抬头,目光跟村长在半空中一触即分,强自平静道,“星形锁。”
村长不动声色地点头:“知道了,东西做出来了就让儿子给你。”
“嗯,我怕他们几个等不及,我先下去把他们叫上来。”老侯起身,目光中满是平静之色。
“好。”等到老侯转过身,村长立刻沉下脸,而后,他嘴角一动,充满褶皱的老脸上拉出一个细微的弧度,像是对着老侯的背影做着无声的嘲讽。
——哼,自以为是的小子。
悲鸣村作为扎根在深山老林的遗世之地,生活压力并不大,也就没有早起的必要。
甘草和其他三人在村长家往前走了几十步,只看到一户人家出了家门,为挂在家门口杆子上的鱼干翻了个面。
“咦,这是什么?”慕天歌停下脚步,抬起了她的右脚,诧异地看着脚底板上的灰白。
梁山好汉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看了一眼便肯定地说道:“这是草木灰。”
“嗯草木灰,一种相当简易的田作物生活肥料,没想到这里这么落后,还在采用这种污染大气的办法。”老骚豆腐闻言转头,在一边作出补充,最后感叹了一句。
甘草顺着慕天歌的所站的地方看去,发现就只有她踩的那么一点。
也是,草木灰银灰色,颜色如此扎眼,数量一多,慕天歌不可能不注意到,也只有那么少一点草木灰,才能被她无意间踩中,黏在鞋底。
只不过,这里面有一些小小的疑问,这么一点草木灰是哪里来的?
“呼呼。”
一阵冰凉的微风刮过,慕天歌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无意识地说了一句:“这时候起风了?”
而梁山好汉也使劲往空气中嗅了嗅,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