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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个响指让弟弟高文拖起另一个尚未死透的门卫,苏城大步踏上石梯,无数雨水如泪痕般从面具上滑过,下一刻,他瞬间便出现在如豪门宅邸般装饰的大门前方。
钢铁的护手轻轻按上大门,门没锁上,他略微使劲,这道理应需两人同时推拉才能打开的大门,便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大门与地板的磨擦声并不明显,此时更是被清脆的雨水敲打声所遮盖,声音并未惊动附近的守卫。
举起左手对两名默不作声的剑傀儡下达命令,苏城如幽灵般悄悄出现在门内,刚步入其中,便觉雨声与玩乐声同时回荡的宅院之中,声音不绝于耳。
而首先映入苏城眼中的,是一道墙壁,这墙又名影壁,作用是阻挡门外的视线,避免有人能直接从门外观看到院内的事物。苏城知道这道墙的名称,就如他知道这仗剑总坛中所有东西的名称一般--已经背进他脑袋的地图总会提醒他所有他该知道的事情。
脑里念头电闪,苏城转过身,无声无息地走向最近的一个站岗位置。
在大雨的影响下,今晚的温度似乎格外的低,站于大门右侧走廊之上的守卫似乎都快要冻僵,此刻正有些寒意地对双手心呵气,偶尔才抬起脑袋望向四周--但狂风暴雨之下,不少灯光都被吹熄,他实际上除了附近的树木,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正当他又要低头往手心呵气声,他忽然听到身后的远方传来了一阵非常细微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靴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守卫心中一惊,是谁?他如此想到,但却并未扬声,而是左手自然地伸向腰间的武器,并装作并未发现般的试着转身--或许只是迟来的客人,又或许是守门的伙计想要避雨。
不一定会是敌人。他如此的想到。
就在此时,一阵猛烈的劲风忽然至后方涌出,守卫瞬间便运起内功心法,暖和的能量立即从丹田升腾,同时他反手抽刀,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斩向身后。
但他的攻击落空了,除了漆黑的走廊,那里什么也没有。
正当他迟疑着的收起回武器,下一刻,一只金属手套便从身后猛地捏住他的咽喉,不过是眨眼间的时间,伴随着使人毛骨悚然的碎裂声,守卫的意识便从身体中脱离,挣扎的动作慢慢减弱,最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当的一声闷响,花纹雕刻华美非常的大门缓缓地关上。
另一边的走廊之上,弟弟高文如缠绕着阴影的幽灵般立于腥红的血水之中,地上满是被切割斩碎的肢体,飞溅的血肉染红了它墨黑的盔甲,数朵惨酷的血花因行凶者暴戾的攻击方式而开在走廊的墙壁之上。苏城平静地估算了一下,那看起来像是两人份的血肉,可他实在连半点人样也看不出来,或许只是身材较为强壮?
随手将地上咽喉粉碎的尸体拖起,苏城一边思考,一边将之抛至假山之后,而双生子则重复他的动作,把两具从大门拖来的门卫尸体抛向假山,只是似乎由于力度不对,最后噗遇一声的落到小池塘之中。
平静地望了毫无表情的双生子一眼,苏城也不管这种藏尸方式是否掩耳盗铃,低头迅速记忆起位于望楼的监测厅所在的方向,便马上领着双生子冲入雨幕之中,转眼间便消失无踪。
既然选了强攻,他便得与时间比赛。
与此同时,正在厅堂与段飞相谈正欢的元婴无望忽然一愣,接着他便向段飞笑着说:“失陪一下。”同时缓步走到厅堂外的走廊之上。尽管这举动明显会让程乐不满,但他需要,也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他已经从死去的玩家口中,收到了敌袭的情况。只是这并不出乎他的意料,毕竟今天宴请白剑核心玩家一事,他们并未刻意隐瞒,如果是敌对帮派或不愿白剑入主丰阳的人要出手,今天是他们最佳的出手机会。
他意外的是,这次来挑事的只有三人。沉默地思索片刻,元婴无望虽然认为不可能只有三人,但水来土掩,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三只老鼠扰乱到宴会的进行,因此他很快便决定先让特备队将那三只老鼠杀死再说。
接通通话,听到了另一端传来了喧闹声,元婴无望不悦地咳了一声,再看了眼从监察厅传来的三人的图片,这才吩咐道:“让监察厅的手足打醒精神留意,一发现对方的行踪立即向特备队通报。”
两位特备队队长之一的流水断花自信地说道:“老大放心吧,进到了总坛之中,再灵敏的老鼠都逃不出我们的掌心。”
元婴无望嗯了一声,再向流水断花提点几句后便关上了通话。他从不担心那三名敌人结果如何,只因在他看来,对方从进入总坛开始命运便早已注定。
他唯一担心的是抓捕最好别影响到宴会,否则宴会结束后程胖子与程威定要骂上他好一段时间--他讨厌程胖子,但更讨厌被屁都不懂的程威臭骂。
元婴无望的命令瞬间便打破了仗剑总坛的寂静,特备队的成员被分成多组,以监察厅提供的资料试图包围三人,然而对方似乎相当了解监察厅的存在,也清楚监察厅那些八挂镜的位置,整整十多分钟过去了,两支特备队总计三十多名玩家,竟然连对方的影子也找不到。
随时间过去,特备队的成员只觉队长发布的命令渐渐的变少,而监察厅那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再向他们提供消息了。
“便室,出现一可疑人物的行踪。”就在此时,监察厅终于又传来了消息:“望楼外走廊,丁号厢房出现一可疑人物的行踪。”
听到消息,正苦恼要怎样向老大解释的流水断花猛地拍手,连忙把特备队分成三组,按情报调派人手。转眼间,密集的脚步声顿时迅速地向三处目标出没的地方汇聚,为首的两名大队长以各自的轻功瞬间便从走廊中飞掠而过,不过眨眼时间便消失在风雨之中。
丁号厢房之外,八名穿着制式衣衫的特备队成员冒着雨水前来,正好看到一名眼熟的家伙从厢房中出来。在走廊上微细的灯光照耀下,小队长看清了对方的脸孔,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当即问道:“通灵?你怎么不在宴会厅,来段飞的房间干什么?”
被几人叫破了身份,刚出厢房出来的玄可通灵摸了摸脑袋,叹息一声,说道:“******。”然后便从衣袖中抽出匕首,如幽灵般出现在小队长的身前,眼也不眨地割开其咽喉。这一刀割得又深又狠,几乎要把小队长的脑袋都割了下来,温热的鲜血顿时喷得玄可通灵浑身通红,连身后的几名特备队成员都看得呆了。
一下偷袭杀了最高级别的小队长,玄可通灵心里默念一千到手,然后也不等被人合围起来,自知实力一般的他反手便又是一刀,狠狠地割开自己的咽喉,摇晃了好几步,才摔落雨水之中,抽搐几下失去动静。
鲜红的血液在雨水中缓缓散开,几名队员都是一怔,没想到这同帮派的家伙暴起杀人后便突然自杀,一时间面面相觑。这时后方一人推开不知所惜的队友,轻功在雨水中两个踏步就冲到了房门仍未关上的厢房之中。
他走进其中,只见满房间的墙壁都被沾满血肉,数十具看起来相当脸熟的尸体在屋梁上缓缓摇晃。他抬头仔细地望着上方的尸体,心里想到,这都是些站岗的玩家,级别较低,实力也弱,被杀了并不意外--但他们为什么要挂起尸体?
就在此时,他忽然发现视线的下方出现了一道阴影,同时还伴随着液体滴落地面的声音,声音很接近,很密集,就像在他身旁传出一般。
是什么?
他低下头,发现那道阴影是一把螺旋型的古怪长剑,长剑剑身流淌着鲜血,而它现在则正插在自己的脖子之中。他忽然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挂起尸体,因为一些愚蠢的家伙总会抬头望去,想要看出什么,从而忽略黑暗中一些更为危险的东西。
勉强地发出沽的一声,他试图运起五毒掌的手臂无力地在身侧晃动,慢慢地,他的意识从身体中离开,最后只听到啪的一声--那是他身体倒在地上的声音,而仍然温热的鲜血,正缓缓地在玉石般的地上流淌。
他结束了,可这一晚,才刚开始而已。(。)
章二一三 夜雨仗剑(三)()
回到十分钟前,仗剑总坛那装饰华丽的走廊之上,只有苏城一人独自快步前行。
他心里默算着,估计现在仗剑的人消息传递再差,也应该从复活的玩家口中得知自己的入侵。但这并不重要,对苏城来说,从他失手杀死一名门卫后,这些问题便不再重要。
他已经不会再有能轻松完成这任务的幼稚想法--但他绝对会完成这个任务的,就像他答应夏姐会赶去花茶居一般,承诺是绝对要被遵守的。
在接近望楼的路途中,所有苏城遇见的守卫,都会被他被以迅速无声地接近,然后咔的一声扭下脑袋--这是苏城发现的,一个对付大武皇朝玩家的好方法。只因他们内功属于主动型消耗技能,不可能长时间持续,所以除非战斗之前,否则并不会无时刻地处于开启内功的状态。
而问题在于,开启内功需要一秒左右的时间,内力才会从丹田气海升腾而起。尽管严格来说这空隙并不大,但对苏城而言,却已经足以让他在偷袭的瞬间如之无人之境。
除了守卫,一路上遇到的八挂镜全都苏城轻巧地避开,这些东西的位置早就在他的脑海之中,在有所预料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捕捉到他的身影,而他也没有多余地将之破坏,因为这会暴露出他身处的位置--八挂镜不会无故地失效,除非有人攻击并毁灭它。
时间过得很快,在轻轻推开一道走廊中段的小门后,苏城便来到离望楼最接近的一个转角处上。由于能监察整个总坛的监察厅就在望楼之上,这里的守卫很森严,八挂镜的位置也很麻烦,是整个任务中首三困难的地点。
无声地隐藏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之后,苏城记忆中,在转过这个弯后,这里至少有一明二暗总共三处的人员站岗,理论上是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一组人的情况下突破,任何一组人被袭杀,都会立即引来另外一组,因此理论上,这组合在警戒上是完美的。
然而组合是完美的,人却并不。人是有贪念的生物,可能是为了一双限量版的球鞋,可能是为了换新款的手机,那些口里说着以帮派为荣的家伙便会突然变脸,背叛他们口中的荣耀。
而这一次,为了一笔可观的金钱,其中一组负责暗岗的两名成员,已经将他们原本的保护对象,也就是另一组暗岗的成员偷袭并宰掉了。
抬头望向左边一处闪烁的灯光,三长一短,确定好是可以通行的暗号后,苏城向暗岗的位置点头致意,然后便无声无息地冲向明岗的那两人。或许是受到帮派指挥者的提醒,这两人明显已经严肃认真了很多,不断地环视四周,但这种程度的玩家在苏城眼中,其实再认真也只是和地精差不了多少。
密集的雨声为苏城作出了最好的掩护,雨水轻打叶片,幽深的声音之下,他无声无息地走到与守卫不过十五米的距离。他在耐心的等待,等着守卫露出破绽。在具备了暗夜本能与菲奥雷式切步后,他的潜行还未被人在动手之前发现过。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守卫转身扫视后方的环境,并刚好打了个呵欠,眼睛下意识的闭上。他心里想,自己今天应该是没能换班了,帮派遇到入侵,所有当值与特备队的成员都要出动,他多半是要站岗站到关服的了。
然后,咔的一声,他发现自己即使睁开眼睛,视野依旧还是黑色,就像是闭上了眼一般。
与此同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古怪的声音,另一名守卫警惕地正要回头察看,却发现自己的视野莫名地竟在疯狂的旋转,然后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将两颗新鲜扭下的脑袋随手抛在地上,苏城再次回头与暗岗的两名内应挥手再见,便又迅速地离开--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他再出意外,夏姐估计便会先行离开,而他还是没有要失诺的打算。
沉默地互相对视,两名内应在看到苏城的表现后,却是笑不出来。
在他们眼中,只见两手空无一物的苏城在走廊上直奔而去,身上钢铁的装备虽然看起来沉重,却诡异地并未发出丝毫声响,在最后十五米的时候,他的速度更是瞬间急升,像是瞬移一般的出现在刚好打了个呵欠的守卫身后,然后便像是揉泥塑般,咔的一声便轻描淡写地扭下了守卫的脑袋。
另一名守卫的注意力都在另一边的通道,几乎没有发现近在咫尺的同伴已经被人扭下脑袋。而三米不到的距离,在苏城的加速下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当守卫察觉身后的古怪时,苏城早已经站到他的身后,不等他转身望向,便已借着清脆的雨声将他的脑袋轻轻扭下。
默不作声地目送苏城离去,他们已经能想像到不善作战的监察厅在遇到这恐怖的怪物后,会遭受到怎么样的对待。但他们并不担心,相反,他们是有点期待的。因为对于已经背叛了帮派的他们来说,仗剑的实力被削弱愈多,这样他们事后面临的报复便会愈少。
死得更多些吧。心里如此想着,两名内应连忙从岗位上离开,现在总坛已经开始混乱起来--死的人太多了,单是与他们相同通讯组的便已经死了二十多人,再算上失去联系的人,死去的只会更多。
尽管当中也有自杀或被杀的内应存在,但整个仗剑中除了专业负责战斗的特备队,剩下的普通玩家与守卫已经开始进入无人调度的状态。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但对战局没有太多的帮助,反倒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监察厅对入侵者的寻找。
当然,用不了多久,很快这些无人调度的玩家便不会再影响到监察厅,因为他们全都活不了多久。回头看了眼苏城消失在雨幕之中的背影,内应只觉整个仗剑除了元婴无望这位高端玩家,其余人等根本没法制得住那如怪物般的恐怖杀手。
另一方面,钢铁护手上沾上愈来愈多鲜血的苏城默不作声地于走廊奔驰,不知从何时起,他身上的杀意又再浓重了几分。
他想,这是拟真度太高的坏处,真实的手感总是让他感觉自己真的杀死了对方,但这并不可能。所有玩家都会复活,即使他们的尸体仍旧留在原地,但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他们便会从回春堂中龙精虎猛地走出来,这只是游戏而已。
按捺下心中莫名的躁动,苏城眼前已经出现了一座五层高的小型望楼。
望楼可以算是门主的居所兼了望台,一般只有三至四层高,基座由坚固的原木构筑而成,除了是炫耀财豪的象征以外,在仗剑中更有着由特殊道术人员运作的监察厅。
从这不到二十米的小路到望楼的入口,总共有三块八挂镜。三块听起来不多,但相比起整条走廊可能连一块也没有的其余地方,一段小路便有三块已经算是不容有失的级别。
但到了这里,苏城便已经不需要再担心被八挂镜发现--因为负责望楼安全的小队长,便是最高级别的内应之一。但这人不会明显地作出背叛的举动,他只会为苏城隐瞒他到达望楼的情报,并帮助苏城在不需破门而入的情况下,轻松地进入望楼。
大模厮样地在三面八挂镜前方迅速跑过,苏城隐藏在入口的旁边,并向其中一面八挂镜比出暗号,说明他已经准备就绪。
然后他就在这里安静地等待,对方需要在不暴露的情况下配合自己,所以速度上可能会偏慢。但既然有内应,苏城也不认为自己有需要强行突破,强悍的实力并不代表他需要鲁莽行事,这种与人对抗的行动走错一步,所有人便可能无法翻身,这不是他身后的委托人所希望见到的。
门后终于传来人声。
那里隐约地传来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这与之前说好的并不一样,但苏城理解详细的计划总是无法被遵守,而同时出现两人还是在他可以控制的范围之内,只要别是连一个开门外出的人也没有,他便都能够接受。
望楼的大门被人推开,门刚好遮掩住了苏城的身影。他没有说话,一动不动地隐藏在门后,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一名身穿道士袍子的男人首先走到了走廊之上,他臭着一张英俊的脸,显得相当的不耐烦。而跟在他身后的,是一个身穿服装连锁店流行长裙、看起来神情冷静,冰冷寡言的貌美剑客。
男方似乎对被小队长派去检查外面的八挂镜十分不满,唠唠叨叨地向女剑客说个不停,也不顾对方冰冷的小脸上渐渐地堆积起不悦的神色。这样不体贴的性格,白白浪费了他一张还算英俊的脸庞。
忽然,忍无可忍的女剑客站在原地,开口说道:“你”
就在此时,一直隐藏在两人身后的致命怪物悍然出手,在女剑客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