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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经权去了。
不过出于谨慎,他让两人先走,他自己又在学校磨磨蹭蹭半个小时,直到监督晚自习的老师来学校了,这才骑上自己的自行车,偷偷摸摸的去了金桥!
席间,趁自己的男人给梁经权敬酒,女人悄悄塞了一个信封到梁经权的文件包里。十几分钟后,梁经权借机上了次厕所。关在厕所的隔间打开信封,发现好大一摞“死人脑壳”,细细一数,两千!
“妈那个靶子(mlgb)!要是学校的保安每天都去捉一对奸就好咯!”梁经权将钱匆匆塞回信封,将信封放入手提包,一脸平静的回到了桌上。
“咳咳,按照学校的规定,你们那个娃娃,是真的不适合留在永中。校长都给我打了招呼,要把像他那样的害群之马清理出学校,还永中一片干净的天空。你看你们那个娃娃像啥子嘛?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搂在一起打ber,这成何体统?影响真的是坏,很坏!
“咳咳,不过呢,你们那个娃娃,这两天我也通过他的班主任和周围的同学接触了一下哈,其实本质还是不错的,以后只要好好管一管,让他把心思全部放在高考上,不要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考个三本,我看还是很有希望的嘛……”
这一顿,自然是宾主尽欢。面对两个没啥文化的男女,梁经权也是谈性大发。一边品着好酒,一边夹着金桥的特色菜,在两个岁数差不多的男女哼哼哈哈。刻意讨好之下,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从中学到大学,从学校到社会,从中国到美国,也不管对方听得懂听不懂。倒了一大箩筐,一直吃到快十一点,才告结束。
得到了梁经权明确回复的中年男女大喜过望。小心的陪着梁经权离开。男人打算去按电梯,梁经权却执意要走楼梯,还说什么“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于是两人只有陪着梁经权走楼梯。边走便说着感谢的话。梁经权时不时点头。应和几句。
行走到一半的时候,梁经权忽然感觉下面的大厅似乎有人在用目光打量自己。于是,他便抬眼看去,这一看,就走不动路了。
姜梅,那个叫姜梅的小媳妇!
自从两个星期前在“根根香”吃串串和姜梅偶遇之后,之后连续好几天,梁经权的脑海在都翻滚着姜梅这个带给她初恋般感觉的小媳妇的姿影。想得强烈了。就在一个星期前,梁经权甚至鬼使神差的去这小媳妇打工的地方吃了碗米粉。在排队买单的时候,趁机还说了两句话,顺便瞟了眼小媳妇胸口的铭牌,由此知道了小媳妇的名字:姜梅!
孟姜女,哭长城;梅花香自苦寒来!好姓,好名,好姓名!
当即,c大中文系才子,已经多年不做诗的梁经权突然诗兴大发,超越曹植的七步成诗,他零步成诗,只瞧了小媳妇一眼,一首诗歌,如同妙笔生花,好似神来之笔,一下子跳出脑海,跃然纸上!
端着餐盘,梁经权找了一个可以看到小媳妇的位置,秀色可餐,边吃边打量。上次在“根根香”吃串串时梁经权看见了小媳妇生活的状态:恬静,优雅,带着迷人的浅笑,不论是吃东西还是喝酒,总是慢慢的,不慌不忙的,檀口微张,慢条斯理,跟旁边几个动不动就张个血盆大口嘻嘻哈哈的黄脸婆村妇完全来自于两个世界。
现在,梁经权又看到了小媳妇工作时的情态:总是那么热情大方,总是那么笑脸盈盈,看不到任何一丝不快,任何一点不耐,恪尽职守,尽职尽责,努力服务好每一个接待的客人。
“多好的女人呐!”梁经权看在眼里,爱在心上,不由发出一声感叹。
然后,他想到了自己,自己的家庭,妻子和女儿。
妻子程文瑾,知书达理,长相,人品,性格都是上上之选,不嫌自己出身低微,对自己更是无怨无悔,对他当初大学时因年少轻狂而犯下的那个“错误”,如果不是程文瑾对其父母以死相逼,让其放过自己,他早就被c大踢出校门,哪儿来哪儿去,哪里有他的今天的“吃香喝辣”?如果不算上那个嫌贫爱富,眼高于顶的丈母娘,无论从何种意义上看都是良配!
女儿梁娅,一出生便是粉雕玉琢,随着年龄的渐长,特别是初中以后,更是出落得标志,水灵。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女儿在自己的十数年如一日的栽培,教育下十分的听话,懂事,早早便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学习成绩好,很有希望考上重点大学。
妻子漂亮而贤惠,女儿乖巧又懂事,妻贤女孝,按理说,梁经权应该觉得家庭美满幸福,人生无憾无悔才对。实际上,这十几二十年的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这么觉得的。然而,某些时候,比如人生陷入低潮,家庭困于纷乱,社会上的不平,不等,不公,各种诱惑在梁经权的眼前你方唱罢我登场,成为常态甚至“常识”,他便会生出很多的不忿,不甘,不服,进而对自己和自己的人生发出一次又一次的拷问:
凭什么校长家里红旗不倒,外面也能彩旗飘飘?凭什么教育局那几个人模狗样的家伙吃香喝辣的同时还能左拥右抱?论学识,论长相,哪怕是越来越不值钱的道德,自己哪点又比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差上几分?凭什么这些满脑肥肠的垃圾可以在台上呼风唤雨,耀威扬威,满嘴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还能享受着各种享受;两袖清风,一身正气的自己却要在这些人面前卑躬屈膝,经常不得不说些违心违己之言?
凭什么?凭什么?tm凭什么!!!
校长。教育局的那些领导才是让人羡慕的人生赢家,我tm就一个不名一文的教书匠,狗屁个人生赢家!
随着年龄的渐长。在女儿出落得越发大方、漂亮的同时,梁经权心头的失落和不甘,却也越来越频繁了。他时常幻想,在妻贤女孝的同时,要是能有个红颜知己,陪自己开心,陪自己欢笑。分担自己的忧愁和苦闷,不忿和不平,那该多好啊!
“多好的女人呐!”梁经权看着前台忙而不乱。即使是为人民服务,也服务得仪态万千的姜梅,再次叹了口气。
但忽然间,他又用手不轻不重的扇了自己一巴掌。仿佛睡梦刚醒。一脸的懊悔:
我这是在干什么?还当自己是20岁的年轻小伙子?梁经权啊梁经权,你tm到底在干啥子?女儿马上就要成人了,你自己也是奔四的人了,还在东想西想,吃了不长?你tm对得起程文瑾嘛?对得起梁娅嘛?梁娅要是晓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会怎么想?还会敬仰你,爱戴你,把你当成她人生中最大的英雄来崇拜吗?
一想到失去家庭,失去妻子。失去女儿,尤其是失去他最最喜爱。已经成了他人生最大支柱的女儿梁娅,一股莫名的恐惧顷刻间就淹没了梁经权心头的那点小火苗。梁经权反观自己今天的行为,竟然会为了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鬼使神差的跑到对方的工作地点来蹲点,打探,一种让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的荒诞便在脑海中滋生!
“唉——”梁经权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罢了,罢了!”梁经权吟了几句年少轻狂时爱吟的古诗,吃完米粉后,看了姜梅最后一眼,转身离开,心中下定决心,以后不再见这小媳妇!两人有缘无份,且把这份迟到了十数年的缘分留在心底吧。这段时间的自己也算是魔怔了,竟然会干出这种以他这个年龄和身份的人来说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还真是“老夫聊发少年狂”!
如果没有再次见到姜梅,那个初次见面就在其心头泛起强烈涟漪的女人,时间稍微长点,梁经权恐怕也就把姜梅给忘了,毕竟,时间是最好的健忘剂。
然而,可是,当一个星期之后,梁经权在金桥的大厅再次见到姜梅时,他完全惊呆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是老天爷眷顾我么?垂怜我这个怀才不遇,人到中年也一事无成的书生么?一定是的!一定是老天爷可怜我,把这温婉如水的小妇人送到我的面前,让她成为我的红颜知己,告慰我这颗枯木,干渴的心!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梁经权一下子激动起来,加上前不久几杯好酒的刺激,他决定鼓起勇气,不辜负老天爷送来的好意,上去跟这小媳妇攀谈两句,进行实质性的接触。他甚至已经进一步想好,如果接触顺利,相谈甚欢的话,他甚至可以破例拉下一张老脸去找人去托关系,把这小妇人弄到学校的后勤部来,给她搞个正式的编制,总好过去米粉店端盘子,抛头露面,干伺候人的工作。
然而,就在这时,就在梁经权准备鼓起勇气,迈出实质性关键一步的时候,眼中只有姜梅这小媳妇的他这才注意到小妇人不是孤身一人,身边还站了一个男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男生,一个梁经权初次相见便心生嫌恶的鬼豆子(对小孩儿的一种贬称)!
“怎么是这小鬼豆子?这小豆鬼子跟姜梅在这里干什么?”梁经权剑眉一竖,面色一黑,生生止住即将跨出的一步,在旋转楼梯的台阶上站定不动,仔细的打量着酒店大堂中央的那对男女。
他发现,两人不知何故站在大堂的中央,姜梅朝那小鬼豆子身边靠近,对他说了一句什么,小鬼豆子对姜梅笑笑,回了一句,跟着便抓起姜梅的手,匆匆朝大堂的门口走去。
“岂有此理!”梁经权面色一沉,变得极其难看,心头怒火中烧,恨不得冲上去扇那小鬼豆子两耳光泄愤。
旁边的中年男女见永中的政教处主任刚开始还是喜笑颜开,春风满面,转瞬间就变成了一脸的黑炭,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在无意间说错了什么话。
“梁主任,你?”中年男人小心的试探。
中年男人的话惊醒了愤怒中的梁经权,他心头骂了句该死,脸上随即浮出笑容,道:“不好意思,刚才看见了一个人,以为是熟人,结果看错了。”
梁经权的话让中年男人心情一松,陪着梁经权呵呵一笑,“四方就是个小塌塌(小地方),随时随地都能够遇见熟人。”
“谁说不是啊!”梁经权漫不经心的附和了一句,心头却生出无数的疑问:这么晚了,姜梅和那小鬼豆子在金桥干什么?难道也和自己一样在这里吃饭?但吃饭的话刚才在餐厅应该注意到才是啊!或者说在金桥开有房间?但开了房间的话怎么这么晚了还朝外跑?难道是有亲朋好友住在这里,她过来看望?但看望的话那小鬼豆子跟着干什么?莫非那小鬼豆子是姜梅的亲戚?……
梁经权猜测着姜梅这个时候在金桥出现的种种原因。不过,虽然看到姜梅和王勃在一起,王勃还牵了姜梅的手,梁经权却也没联想更多,以为这两人深更半夜出现在金桥是为了行什么苟且之事。原因很简单,王勃这样的高中生他见过太多,不会对姜梅这种二十几岁的shao妇感兴趣。这些十六七岁,爱好幻想的中学生感兴趣的,只会是他们的同龄人,班上的那些班花,校花,比如自己的女儿梁娅。
这天晚上,已经很久没失过眠的梁经权终于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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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店的旋转门,王勃和姜梅取了自行车,开始朝回家的路上骑。姜梅在前,王勃在后。
已经是九月的中旬,月亮高挂,洒下一片白茫茫的银辉,将原本漆黑的大件路照出隐约的轮廓。夜风扑面,大件路两边是一片片割完水稻的稻田,虽然没了水稻,但蛙声仍在,还有蟋蟀、蝗虫的鸣叫,在这秋季的末尾顽强的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不论是骑在前面的姜梅还是紧跟在后面的王勃,都没说话,只是兀自的骑行。王勃很想说点什么来打破这有些压抑的沉默,但头脑纷乱,心中颇不平静,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二十来分钟后,两个默不作声的男女骑完了大件路,又骑完了一节有些坑洼的柏油马路,不久便到了王勃老家的门前。王勃的老家旁边有条小路,直通张家院子。这时,一直骑在前面的姜梅捏了下刹车,将车停住。
王勃见姜梅停车。他也赶紧捏住刹车,在姜梅的旁边停了下来。
“你回去吧。下面的路我自己走。”黑夜中,姜梅看着王勃的脸。平静的道。
王勃看了眼前方的小路,蜿蜒曲折,一边是条小沟,沟边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树木,在月光的照射下,枝枝蔓蔓的树冠落下奇形怪状的阴影;另一边主要是稻田,还有竹林。竹林深处隐匿着一片坟地。这条小路,尽管距离张家院子不远,也就两三百米。但是因为那片坟地的缘故,即便是王勃,深更半夜行走其间,也是有点发憷的。
“走都走到这里了。我还是把你送到门口吧。没见你进屋。我不放心。”王勃直视着姜梅道,语气真诚而坚定。姜梅的脸隔他很近,但是因为夜色的阻挡,除了那对清明的,熠熠生辉的眸子,此时的他却也无法看清对方的面目。
姜梅没说话,定定的看了王勃一眼,回头转身。车把一拐,让前轮朝一旁的小路拐去。王勃继续跟上。
一路骑行。仍旧无言。
在距离自己的家门约莫还剩五十米的时候,姜梅再次将车停下,回身对王勃说:“你回去吧。”
“嗯!”王勃点头。
“我……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店里上班了。”姜梅又说。
“嗯!”王勃再次点头。
“替我和曾娘,王伯伯说声对不起。我……辜负了他们的好意。”姜梅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逐渐降低,虽然看不见,但王勃却能强烈的感受到,此时的姜梅,在流泪。
“你不要这样子说。”王勃有些冲动的说,“我又没怪你!我妈,我老汉儿也不会怪你的。我不会让他们晓得的!”
“嗯!”姜梅仰起头望天,十六的月亮又圆又亮,永恒的向大地播撒着冷冷的清辉。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但在王勃说了那些话后,眼泪却忍不住一个劲的往外流,很快漫过眼眶,涌出眼角,沿着挺直的鼻梁淋漓而下,划过唇角,从下巴处无声跌落。她吸了吸气,惨然而笑的看着王勃,“现在不怪,过几天就要怪了。”
王勃张了张嘴,想说两句反驳的话,但知道姜梅说的一定会成为事实,终是没说。
“你走吧,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要让田芯她们担心。”姜梅最后说了一句,推着车把手毅然朝前走去。
王勃站在原地,看着姜梅逐渐远去快要消失的背影,心头忽然就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恰如这渐浓的夜色。他把手揣向裤包,感觉裤包内有个东西,取出一看,却是那个姜梅千辛万苦试图窃取用来拯救家庭,满足丈夫的绿布包。
王勃愣了愣,忽然拔腿朝前跑去,迅速的冲到已经快要接近家门的姜梅的跟前。“你等一下。”他用手拉住姜梅,将手里的布包一把塞在她的手中,“把这交给他吧。开米粉店虽然不一定能够找什么大钱,好好经营,找点小钱还是够了。但是做小吃这一行,并不比卖水平鸭轻松多少,外行人不一定清楚内行人的心酸和艰难。以后……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生活中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就来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