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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明天过生!”张静小声的说,说完后,就把小脑袋埋了下去。
“啊,明天你过生?满十五岁了?”王勃稍微的吃了一惊。
“嗯!”张静咬着嘴唇点头,“那你明天有空没有嘛,勃哥?”张静重新抬头,无比期待的看着王勃,那种小心翼翼的模样,直看得王勃不忍心再逗她下去。
“那必须的!”王勃一拍桌子,“我家静静十五岁的生日,没空也得有空!哪怕是天塌下来,也阻止不了我参加我家静静的生日宴!”
张静松了口气,小小的俏脸顿时浮现出一个月牙儿一般的笑容。
“还有王伯伯和曾娘也一起来嘛!”张静笑着说。
“我爸和我妈也去?”王勃有点吃惊。
“嗯!”小姑娘点头。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李娘张伯的意思?”王勃试探着问。
“我妈叫我过来喊的呢!当然,也是我的意思!”张静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那你得亲自去喊我爸和我妈。”王勃笑着说,心头却是感叹不已。
张静过生,想邀请自己这个“老师”吃饭,于情于理都说得通;但是连带着叫上王吉昌和曾凡玉,那就有点“说不通”了。原因很简单,因为过去的这十几年,王吉昌和张继发两个发小,根本就没任何的走动。小时候两人好得穿连裆裤,什么捉鱼抓鸟偷西瓜,出双入对,形影不离。长大后却因为彼此经济地位的悬殊而渐行渐远,在王勃随改嫁过来的母亲来四方时两家人已经“沦落”到普普通通的点头之交,最多不过见了面相互撒跟烟罢了。
而这次张继发两口子利用张静过生之际,邀请自己一家去吃饭,难道是张继发忽然之间念了旧情,想跟曾经的发小重修旧好?又或者是因为自己给张静当了两个月的老师让两人想感谢老师的同时连老师的父母也一并感谢了?
王勃哪有这么天真!
在他看来,自己父母能够跟着自己一起受邀,不过是因为自家的经济地位发生了剧烈的变化,让以前不怎么看得上自己一家的张继发两口子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开始对自家另眼相看起来。
上午二舅的吃请,现在张继发两口子的请吃,背后都是同一个原因。
当然,王勃并非就会对二舅,或者张继发两口子有什么意见,觉得人家势利什么的。趋利避害是人都有的通病;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更是人世间的常理,没什么好奇怪的。当一个人懒批日掉(懒惰),连一家人的生活都搞得很成问题的时候,要想让很多人来亲近你,愿意跟你走动,那肯定是一厢情愿。
所以,对于二舅和张继发两口子的改变,王勃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更不会觉得人家势利,嫌贫爱富,他没那么苛刻。只不过一时之间有些感叹,感叹着人生在世一辈子,很多东西都可以缺,唯独不能缺钱!人一旦要没了钱,各种霉运都会前仆后继的找上来。前世的他之所以走上绝路,说穿了还是一个钱字闹的!
今天一天的经验,让王勃再次坚定了这辈子要找钱,找大钱的决心!不仅为了他自己,更为了母亲,为了他们这个风雨同舟的这个家!
如果说上午妻子娘家的二兄弟请自己吃饭,王吉昌还觉得没好大意外,他自己还稳得起的话;下午来自于张继发一家的请吃则完全让王吉昌失了态,一整个下午都是眉飞色舞,如同吃了一斤兴奋剂一般的神采奕奕,完全稳不起了。
王吉昌的兴奋是有理由的。张继发两口子和王勃的二舅曾凡佑不一样,他们不仅是队上最先富起来的一批人,而且李桂兰还是队上当了多年的妇女队长,在队员们之间说话有着不一般的分量。他自己用的避孕套都是人家李桂兰给发的。能够被有钱的妇女队长一家请吃,在王吉昌看来,是顶顶有面子的一件事。于是,高兴起来的王吉昌连很久没哼唱的《打靶归来》也被他重新哼唱了起来: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
“misolamiso;
“lasomidore
“……”
“耶,王哥,你现在安逸咯?上午二哥他们来请吃饭,刚才又是你们队上的妇女队长来请你吃饭。你现在简直比县长都还忙了。我看再过一段时间恐怕连你们蓝回镇的镇长都要来请你吃饭哟?”待张静一走,王勃的小舅母钟晓敏就开始调笑起王吉昌来。
“夸张!晓敏,你这个就说得夸张了哈!这个,我这不是沾了勃儿的光嘛!勃儿辅导了张静两个月的功课,张继发两口子感谢勃儿,顺便就喊我们一起去吃了。”王吉昌用油叽叽的手摸了摸脑门,谦虚的说道。他当然也知道他能被请吃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那个理由却不是能够拿到台面上来说的。
“是啊,我们都是沾了勃儿的光。要不是勃儿,我和曾凡嵩现在恐怕就得顶着雷火大太阳,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田头恐起恐起的忙(非常忙)!王哥,你是有一个好儿子呀!”钟晓敏突发感慨的说。
王勃的小舅和小舅母前世直到他离开人世都没生儿育女,王勃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是谁的问题。这个问题他也不好问。
“呵呵,勃儿这娃娃是不错,呵呵,是不错!”王吉昌一脸烂笑的接着钟晓敏的话说。
王勃见两人之间的谈话似乎有朝着伤感方面发展的趋势,他是最受不了这种情景的,于是开始“发豪言”转移话题:
“小舅母,镇长算啥子嘛!你相不相信,要不了三年,我让四方市的市长都来请我妈老汉儿吃饭,你信不?”
钟晓敏自然不相信,连镇长都没见过几面的王吉昌就更不相信了。
“鬼娃娃,你又在乱说啥子?市长,那是我们这种老百姓能见的吗?我不是从小就教育你‘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吗?你现在才取得一点点成绩,你就开始吹牛不打草稿了嗦?”王吉昌见继子口吐狂言,屁儿(屁股)翘上了天,有些不喜,于是把脸一马,开始转换起老子的角色来。
钟晓敏虽然不相信,但却不能像王吉昌那样说。
“耶,我们勃儿就是敢想!小舅母支持你,你好好创造,争取有一天能够见你们四方市的市长!”钟晓敏说。
“东玉梅那老婆娘我才懒得见!算了,现在给你们说这些你们一定以为我在吹牛,冒皮皮(吹牛)!不说了,到时候走着瞧吧!”王吉昌和钟晓敏脸上的表情让王勃感到有些无趣,于是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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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礼物,自来熟
王勃骑着他的双链盘七变速山地车在四方的大街上转悠,想着给张静买一个什么生日礼物才好。他自己虽然是张静的“老师”,张继发两口子也是想感谢一下他才请他吃饭,按理说他直接打空手去吃饭也没人会说他什么。可是明天不仅仅是人家请自己吃饭,还是张静的生日。他不知道张静明天过生倒也罢了,既然他使诈从张静的嘴里诈出了真相,他这个“勃哥”还装聋作哑的空着手,不表示一下的话,那就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
而且从内心深处讲,他也非常喜欢张静这个漂亮,乖巧的小姑娘,他也想给小姑娘一个惊喜,为她十五岁这一天增加一抹值得回忆的亮色。
但是到底送个什么东西才好呢?
首先,礼物肯定不能太过寒酸,至少要像模像样。现在整个队上恐怕都知道他家在四方开米粉店,“发了财”,已经“脱离群众”,迈入了“有钱人”的行列。如果礼物太过寒酸,势必会招人闲话。农村里面这些没事的婆婆大娘(泛指女人)聚在一起,一天到晚最爱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说人闲话,更爱搬弄是非。特别是张小军他妈谢德翠这个大喇叭,要是他家这次送的礼物太过寒酸,要不了两天,肯定会被她传得四邻皆知。
礼物不能寒酸,但肯定也不能太贵。这不是他舍不得,而是为了旗舰店的装修,米粉店这段时间可谓是花钱如流水,基本上是出来一千用一千,根本没多少结余。有时候因为付出不材料钱,还会停工几天,等米粉店这头现金奶牛挤了奶,出了钱,才能打电话给建材市场的供货商叫人家送货。这段时间为了省钱,连每天的伙食王勃一家都不得不开始缩水,从以前的两荤一素一汤,变成了现在的一荤一素一汤。而且这一荤,也基本上是什么回锅肉,盐煎肉,鱼香肉丝之类的家常菜。以前经常吃的鸡鸭鱼兔和卤菜在这一个月中是很少买来吃了,基本上一个星期才能吃上一回。
连自家的伙食都开始克扣了,王勃当然不可能去打肿脸充胖子的为了一些虚名去冒充大款。
没那必要!
那到底买个什么礼物才能既显诚意又不会让自己觉得肉疼呢?
思来想去,王勃还是觉得没必要搞啥子标新立异的东西了。还是干脆整点实际的东西。另外一个原则仍旧是讨好李桂兰和张继发两口子,不如讨好他们的女儿张静。
于是,王勃骑车去了邮电大楼附近的大华商场,一个目前四方最高档百货商店,直奔文具专卖区,挑了一支精致小巧银色的英雄钢笔。钢笔被装在一个垫着金色丝绒的木盒子里面,看起来非常高档。当然价格也不便宜,68个大洋!相当于田芯四天半的工资。
尽管重生快两个月了,但是王勃对于1999年的物价还是很不习惯,很多时候不得不换算成手下员工的日均工资,才能对这些几块,几十块的价钱有个具体的把握。
68元的钢笔放在十几年后就相当于月薪三千的打工仔花450元买的东西,对于月薪五千的人来说就等于花去了七百多块钱!
不低了!
王勃之所以选钢笔,是因为这东西耐用,爱惜得好用个三五年没什么问题。张静以后每天握着他送的钢笔,就会想到这是“勃哥”送自己的生日礼物,进而“睹物思人”,联想到他这个人,且会记忆很久。如果送的是吃的,当天吃了,很快就忘了。
不得不说,在送张静礼物的这件事上,王勃是很费了一番思量的。
因为大华商场没有包装服务,所以,买到了钢笔的王勃又找了家鲜花店弄了个彩纸包装。彩纸包装礼物在国外很流行,国内不怎么流行,至少目前的四方会这样弄的不多。
钢笔算是王勃自己送给张静的生日礼物。他又去水果市场买了一箱水蜜桃,到时候让自己的父母拎着上门。这水蜜桃又大又红,一看就多汁多水,价格当然也是跟口味成正比,好几十闷(几十块)!反正换成是前世的王勃,即使是工作后的他,也是舍不得买这种高档货的!
第二天上午,到了十一点钟的样子,王勃一家人就准备去赴宴去了。这算是一家人第一次在吃饭的高峰期集体走人,以前也没过先例,所以王勃提前交代好了留守的五个员工,把工作重新做了分工,让钟晓敏代替王吉昌的角色去后厨冒粉,关萍替他收钱,剩下的三人则见机行事。
当老板不可能一直冲杀在一线,他和父母迟早有一天会“退居二线”,动嘴不动手的,提前锻炼一下手下员工随机应变的能力也是一件好事。
当王勃一家提着礼物来到张静家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半。一家人刚一踏进院子大门,就有人向张继发和李桂兰通风报信,于是,没过几秒钟,王勃就看见李桂兰两口子喜笑颜看,风风火火的走上来迎接。
“王哥,曾姐,勃儿,你们来了!快进来坐!哎呀,打空手来就行了嘛,还提啥子东西嘛!真是的!”李桂兰腰上系着围裙,显然正在厨房里忙碌,一边从王吉昌的手中接过水蜜桃箱子,一边一脸灿烂的说着客气话。
话不多的张继发则简单的招呼了三人一声,让三人进堂屋去吃瓜子,吃水果,随即从兜里摸着一包红塔山,分别给王吉昌和曾凡玉撒了一支。
“也没有买啥子东西!就买了点水果!”王吉昌客气的说道,面对发小跟妇女队长突发的热情,显然还有些不太适应。
“李娘,张伯!”王勃喊了声李桂兰和张继发,“有没有水,李娘?口有点干!”
“啊,你口干呀,勃儿?有有有!冰箱头有维维豆奶,我切给你拿!”李桂兰忙不迭的说。
“给他拿啥子豆奶哟!让他直接去喝井水!”旁边的王吉昌见王勃一来就要喝人家的豆奶,觉得有点不像话,开始呵斥。
“没得事,王哥!今天太阳大,喝点冰豆奶正好降降温!你等一哈儿,勃儿,我去给你拿哈!”说着,李桂兰就把手里的水蜜桃箱子递给张继发,准备去给王勃开瓶维维豆奶。
“在冰箱头嗦,李娘?那你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切拿!你和张伯该忙啥子忙啥子,不用招呼我们。”王勃直接将他老子的话忽略掉,自来熟的朝张继发家中的堂屋走去。
四方农村有个习惯,都爱把电冰箱放在堂屋或者客厅中,有些还要在冰箱的头顶搭上一张枕巾,给人一种爱惜得不得了的感觉,也不知道有啥子用处。对很多才富裕起来的农村人而言,电冰箱不单单是一个厨房电器,更是一个高档的,可以用来显摆的电器!
既然是用来显摆,那就要堂堂正正的放在一个最显眼地方,堂屋。
“那要得嘛!你自己去拿哈!冰箱里面还有张静买的汽水跟可乐。你想喝啥子就拿啥子喝嘛!”李桂兰看着王勃朝堂屋走去的背影,乐呵呵的提醒道。
“这鬼娃娃,一来就要喝饮料!一点都不讲理!”继子的不懂事让王吉昌有些不满,嘴里责备说,马上又补充了一句,“在屋头每天就都要喝几大瓶!”
“都到屋头来了还讲啥子理嘛!讲理就见外了哈,王哥!再说娃娃家嘛,都爱这些,我们张静也爱喝豆奶和汽水。”李桂兰笑着道。王勃的“自来熟”不仅没让她感到突兀,反而放松了不少,心中更为欢喜。
王勃没理会他老子的抱怨,直接来到堂屋。此时,堂屋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不少的人,有的在看电视,有的在剥瓜子聊天,王勃扫了眼,觉得大概是李桂兰娘家的亲戚,反正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微笑着朝众人点了点头,算是招呼,然后就径直来到冰箱前,拉开门,拿了一瓶维维豆奶,用嘴咬开瓶盖,众目睽睽之下,旁若无人的仰头“咕嘟咕嘟”的喝了起来。
如果是以前的王勃,对面这种场合,他肯定会规规矩矩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当个好儿童。哪怕他真的渴了,想喝水,至多也就来到水井边用碗接上一碗井水来解渴,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自来熟”的开冰箱拿“贵重”的饮料。他每次去他城里的大姑家做客,通常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吃点瓜子水果什么,从不乱走乱动。
只有到了外婆家,小舅家,他才会放松,才会乱动,自来熟的当成自己的家一样,随性而自由。
所以,在很小的时候,王勃那颗敏感破碎的心就明白了什么时候可以自由点,什么时候不能自由;什么时候可以自来熟,什么时候不能自来熟。自由跟自来熟都是需要一定的资本跟底气的。不是对谁都可以自来熟的,也不是谁都可以自来熟。得分人,得看自己有没有那份能够自来熟的实力,不然就不仅不招人喜,反而会招人厌了。
前世的王勃,既无资本,又无底气,在面对比自家更“上一等”的人时,为了不惹人厌,他就只有装乖娃娃,做出一副十分懂事的样子。
但实际上,这真不是他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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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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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哥!”王勃刚喝完豆奶走出客厅,就碰到了张静。张静脆生生的喊了他一声,显得有些腼腆。
王勃的眼前一亮,盯着眼前的少女细看:
少女身上穿着一件王勃从未见过的崭新的白色无袖连衣裙。连衣裙的样式十分的新颖,斜领,左肩上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造型,搭配着腰间的一条三指宽的粉红色腰带,让眼前的少女看起来亭亭玉立,宛若荷塘中的一朵初开的白荷花。
张静似乎特别钟爱连衣裙,蓝色的,红色的,白色的,给王勃的感觉就好像整个夏天,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