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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便不限速,估计阳哥也不敢开快车吧?这样一来,等我们到达波尔多的时候,大概也只能去吃晚饭,参观酒庄的事,只有等第二天再做打算了。
和昨天兴致勃勃的打量路边的风景不同,今天上车后不久,王总便开始打盹,脑袋时而左摆时而右摆,一副瞌睡正酣的模样。才吃了午饭,这奔驰车的内部实在是太豪华,坐起来也太舒服,你别说,在这种难以察觉的,犹如摇篮一样的轻轻摇摆间,我自己也渐渐的也有点瞌睡兮兮,想把座椅放倒,然后闭上眼睡上一觉。
不过,我的睡觉大计还没成行,就听旁边的阳哥说:
“雪雪,王总睡了,睡觉不盖衣服容易感冒,要不,我把车在路边停一下,你去后备箱拿一件王总的衣服给他搭一下胸口?”阳哥说。
“好的,阳哥。”我点了点头。
于是,阳哥缓慢的降低车速,在紧急停车道把车子停了下来。
我打开副驾驶的门,绕到车尾,打开王总的旅行包,小心的翻找着他的外套。王总的旅行包不大,装的行李也挺简单的,一套睡依,一条休闲长裤,一件短袖的衬衫,两双袜子,还有一件夹克衫和一些个人的洗漱用品。
我将夹克衫取出,正准备拉上旅行包的拉链,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后备箱的地板上,定睛一看,却是一条花色的小内库。
我一愣,下意识的将手伸向那条花色小内库,打算捡起来塞进旅行包,但当手快要接触到那片不大的布料的时候,我的右上却僵立在半空,有些下不去手。心脏扑通扑通,莫名的就开始飞速跳动起来,而且脸也开始不由的发红,发烫。我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去拿,或者说去接触那片小小的,但却有着不同含义的布料。
“雪雪,找到衣服没有?没有的话我的那个塑料袋里面有一件西装。”就在这时,前面响起了阳哥询问的声音。我也就一下子从发愣中清醒了过来。
“找到了,阳哥,我马上就来。”我应了一句,不再犹豫,将头偏向一边,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张开,只弯曲拇指和食指,伸向记忆中的方向,将后备箱地板上的那片花色布料捻起,飞速的塞到王总的旅行包中,然后拉上拉链,盖好后备箱。
当这一切都做完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心脏跳得快极了,背心上也有汗水冒出,湿漉漉的。
真是让人尴尬的一幕!
将王总的夹克给他盖在匈口,从新回到副驾驶坐好,停了没几分钟的奔驰车便开始徐徐启程,加速,又一次汇入了前方的车流。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前不久的那一点瞌睡似乎也跟着不翼而飞。我开始跟阳哥聊天,聊高速公路两边的风景,聊今天下午我们长途跋涉,远行千里准备去的目的地,波尔多。
阳哥告诉我,两年前的暑假,他曾和两位印度留学生到波尔多的某个葡萄园给当地的葡萄园主剪过葡萄。40欧元一天,包吃包住。他们每天天刚刚蒙蒙亮就要起床,然后一直要工作到太阳落山,每天的工作时间长达12小时,很累,但也有一个好处,就是葡萄管够,随便吃,晚上吃饭的时候葡萄酒随便喝。阳哥说,那个暑假,他几乎每天都要吃好几斤葡萄,酒量也从喝一两就脸红到后面的一瓶不醉,然后是现在一看到葡萄就烦闷。
“有趣的经历”,我想,“如果明年有可能,自己也来波尔多剪一两个月的葡萄好了,赚钱,锻炼法语,还可以帮王总打探波尔多葡萄园和酒庄的行情,简直是一举三得!就这么定了,明年暑假就过来当长工!”我暗自下定了决心。
就在我东想西想的时候,阳哥突然提醒我,说王总匈口的夹克掉下来了,让我爬回后排重新给王总盖一下。
“对不起,阳哥,刚才想一个问题想得有些出神,没注意到王总那里。我这就去后排。”我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阳哥他既要开车,还要关心王总的状况,我还真的是有点不称职啊。
“呵呵,没事儿。你不是不太方便么?我瞄一眼后视镜就行了。”阳哥不在乎的说。
我从前排中央的扶手处爬到后排,然后侧身,将王总匈口掉落下来的夹克衫重新盖在他的下巴处。盖好之后,担心待会儿夹克衫又掉下来,我也没回前面的副驾驶,便在后排坐了下来。
我系好安全带,东瞅西瞅,发现后排的座位比前排还要宽大一些,不仅前面有单独的屏幕,脚下还有腿部支撑,简直堪比飞机的头等舱。
现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叫“坐奔驰开宝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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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2,王总睡不着
高速行驶了约莫两个小时,阳哥将车子拐进了高速边上的一家服务站。这时,王总终于醒了过来。他看了眼披在自己匈口的夹克衫和坐在旁边的我,挺意外的,然后便对我进行了感谢。
“没事儿的,王总。就是……就是怕你感冒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坦白讲,在过去的两个小时中尽管我不停的安慰自己说照顾王总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但是像给对方盖衣服这种显得亲密的行为,还是让我有些不太自在,毕竟,哪怕是对自己曾经的男友,我也未曾这么周到,细心过。
在服务站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期间上了趟洗手间,又吃了些昨天在中国超市买的干粮,我们开始继续出发。
不过,在上车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王总打开了后排的车门,但却没有坐进去,而是很绅士的弯腰朝我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难道王总想我陪他坐后面?”我一愣,有点紧张的看了眼强哥,强哥却朝我怪笑了一下,而后很快钻进了驾驶席。
“谢谢。”我小声的说了一句,不敢再犹豫下去,像一只灵猫般的钻了进去。王总见我坐好后,便用力的关上门,从车尾绕到另一边,拉开另一边的车门,闪了进来。
豪华的钢铁巨兽再一次的启动,平稳的奔驰在南下的高速路上。
虽然我一个劲的对自己说,王总是个很绅士的人,他刚才为我开门,让我跟他一起坐后排并非有什么其他的含义,不过是他体贴女孩子的绅士风度的表现罢了,然而,在内心的最深处,却依然难以自禁的涌起了一股受宠若惊之感,有一种小小的,但却是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激动。
“夏雪啊夏雪,你真的是太肤浅啦!”感受到自己心绪起伏的我不禁暗自鄙视了自己一下。
进过近五个小时,五百多公里的长途跋涉,我们一车三人,于下午六点,终于赶到了波尔多。
到了波尔多,第一件事依然是寻找旅馆。
然而,不知道我们一路的好运终于到头了还是怎么回事,一连去了两家,不是没有空房就是只剩一间或者两间房。
这时,王总问了下今天星期几,我和阳哥一看手机上的日历,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后悔不迭,因为今天是星期五,周末,欧洲人休闲度假的日子。在一些热门的旅游景点,如果不提前预定房间,临时抱佛脚的话,通常很难如愿,尤其是对我们这种一次性需要三间房的游客来说。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提前列在名单上的三家酒店都已客满或者即将客满,我和阳哥便开始焦急起来。早知这样,昨天晚上或者今天早上就该打电话提前预定。
就在这时,王总发话了,叫阳哥把车开回前面那家有两个房间的酒店,先把房间定下来再说。不然,东挑西拣,别到时候连一间房都没有那就后悔莫及了。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
我们的运气还没算倒霉透顶。当二十分钟后我们返回诺富特酒店的时候,并没有新的客人进来,依然还剩下两个房间,一个单人间,一个标间。
于是,负责订房的我来不及犹豫,赶紧把房间定了下来。
两个房间,三个床,按理说,完全睡得下我们三个人。如果这次出来旅游的是我,阳哥和强哥,住宿问题,将不成其问题。我睡单间,强哥和阳哥睡标间,刚好。
然而,问题是强哥没来,来的王总,我和阳哥的老板,这个问题就有点不好办了。
首先,让老板一个人睡大床房是最应该,也最合适的安排,但是这样一来,阳哥和我就只能同睡一屋,虽然是分床,但是男女有别,我宁可去车上呆一晚上,也不可能跟阳哥同睡一屋的。
但是,让我睡大床,让王总和强哥睡标间也有些不妥。开房的钱是老板出的,老板还给我们发工资,最后却让老板跟员工合住,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而且,昨天晚上闲聊,聊人的怪癖,王总便开玩笑说他自己就有个“怪癖”,那就是不太习惯跟同性同睡一床。他说他读高中的时候,一个同学到他家来玩,他留对方在家中过夜,他家只有两张床,父母一张,他一张,为了避免跟他那同学“同床共寝”,他干脆看了一晚的小说,熬了一个通宵。
所以,虽然标间里面有两张床,可以睡两个人,但毕竟是同在一屋,万一王总他仍然感觉不习惯呢?
房间预订了之后,王总叫一起去房间放行李,又对阳哥说,今天晚上他俩就将就一晚好了,现在天也快黑了,等明天的时候看能不能找一个有三间房的酒店。
阳哥显然将昨天王总说的“怪癖”记在了心里,赶紧推托,说他晚上就睡车里,车里又宽大又豪华,比一般的小旅馆还好。
“车里怎么睡人?s600的后排是连坐倒也罢了,你可以躺在上面,但只是两个独立的座椅,你怎么睡?”
“王总,我……我可以睡驾驶席的。”阳哥小声的说。
“驾驶席你也不能完全放倒嘛?翻身都不好翻。好啦,小陈,你是不是昨天听我说了什么我不跟同性同床的怪癖才要去睡车里的?放心啦,小陈,我没那么娇气哈!一张床肯定不行,但是分开的两张床还是没问题的。”王总攀着阳哥的肩膀,继续劝道。
阳哥又开始推托,王总把脸色一板,让他别婆婆妈妈,阳哥推托不过,只好勉强的答应下来。
晚餐还是在酒店餐厅吃的西餐。这天晚上,王总请我和阳哥吃了“世界三大珍馐”之一的鹅肝,这也是波尔多的另一大特产,老实说,并没有曾经想象中的那么好吃。
不过,吃第一口的时候,心头还是很激动,很兴奋的,这可是跟松露和鱼子酱齐名的正宗地道的法国鹅肝啊!哪怕作为谈资,以后在朋友和同学面前也有得吹了。
饭后,王总兴致勃勃的叫我们去逛街。我们沿酒店附近的马路走了好长一截路,也没找到什么好玩的地方。街上冷冷清清,也看不到什么人,商店全都关了,完全没法跟国内九十点钟时那种夜生活才开始的热闹境况相比。
当然,也有可能我们对当地不熟悉,没找对地方有关。
压了大半个小时的马路,然后便开始打道回府。
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一件事还是是洗漱、洗澡,然后清洗自己的袜子和贴身衣物,之后用电吹风吹干。
等忙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原本还想继续看会儿书,背几个法语单词,但是或许一路的舟车劳顿让我有些疲倦。书没看完一页,眼皮就开始打架。
于是,我把书朝床头柜一扔,灯一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敲门。
我半眯着睡眼,打开床头灯,下床,去开门。
“谁?”开门前,站在门背后的我谨慎的问了句。
“是我,雪雪。”从外面传来阳哥的声音。
我赶紧打开门,然后便开看了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的阳哥。我吃了一惊,还来不及发问,就听阳哥压低声音说:
“雪雪,今天晚上我还是去车上睡吧。王总他……他翻来覆去的,一直睡不着觉。估计……估计还是不习惯和我睡一个房间。我就是过来跟你说一声。就这样,我走了,你关门吧。”说完,阳哥打了个哈欠,转身离开了。
1453,我……我去王总的房间
“王总,他现在还没有睡?”阳哥离开后,我关上门,但却没立即返回床上睡觉,而是背靠着房门,想着阳哥刚才对我说的那些话。
一个人,不习惯和同性同睡一床,这个大致可以理解,但是分床而睡,依然还不习惯,这个就有点奇怪了。
“不亏是怪癖呢!”我抿嘴一笑,想象着王总翻来覆去,辗转难眠的样子,只感到一阵好笑。
不过,据说天才多多少少都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怪癖,所以才能能人之所不能吧。王总在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在文学,音乐,商业上面表现出了超长的天赋,即便是现在,不管说话,还是为人处世,都远超他现在的年龄,从各方面讲,都的的确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天才人物。这种天才人物,有些我们理解不了的怪癖,也算是人之常情吧。
除了感觉好笑之外,我又被王总的平易近人,忍耐克己所震惊,乃至感动。王总明知阳哥可能影响他睡觉,却依然让阳哥和他同睡一屋,并不在乎阳哥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他花钱聘用的手下,不论是地位,名气和财富都跟他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要知道,对方可是名满华夏,具有成百上千万粉丝的大名人啊,更是具有好几个公司、企业的企业家!而且最重要的是,对方才二十出头,年龄比我和阳哥都小,换成是其他人,在他这么小的年龄就取得了如此巨大,了不起的成功,怕是很难端得稳,把持得住,无形中也会表现出一些高人一等,睨一切,不跟一般人为伍的神情或者态度吧?怎么可能像王总这样委屈自己,照顾一个“陌生人”,下属而且还是临时下属的情绪?
经过阳哥的这么一打岔,我却是有点睡不着了。我慢慢走回床边,拿起放在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是深夜一点了。
王总他现在睡了么?没有了打扰之源,肯定是能够安心入眠了吧?想到这,我禁不住又莞尔一笑。
然后,我又想到了去到车上休息的阳哥。也不知道阳哥在狭小的,无法平躺的车里不知道睡不睡得着,能不能够休息得好。诚如王总所说,奔驰车的确宽大,豪华,但毕竟不是床,在里面坐一晚上,怕也是很难受的。而且,阳哥明天还要开车。
一想到阳哥司机的身份,我遽然一惊。
“是啊,阳哥是司机,今天开了大半天的车,已经很累了,如果晚上休息不好,万一影响到他明天的开车”如此一想,我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在和我阳哥之间,无论如何,是应该让阳哥休息好,睡好!
我披上外套,带上手机,拿上房门钥匙,匆匆走出酒店。
我们的车就停在酒店外面的马路边。
“阳哥,你睡了吗?”站在车外的我用手敲打着玻璃窗。
阳哥对我的到来显然十分的意外,他急忙按下车窗,吃惊而又疑惑看着我问:“雪雪,有事吗?”
“那个,阳哥,你去我房间休息吧。我……我来睡车上好了。”来自于大西洋的冷风吹拂着深夜的波尔多,我感受到了外面的一丝冷意,不由紧了紧披在睡依外面的外套。
“你睡车上?你在开什么玩笑,雪雪?”阳哥一脸的不可思议。
“阳哥,你听我说,”我有些严肃的看着阳哥,“你是司机,你明天还要开车,所以晚上一定要休息好。”
“没事儿,这奔驰车宽大得很,内饰也豪华,睡起来肯定安逸。你放心好了,雪雪。”
“再怎么宽大也没有睡床舒服呀?阳哥,你别和我争了,以大局为重,我俩换一下吧。”
“真的没关系的,雪雪。再说,这车就在路边,我怎么敢放心让你一个女孩睡外面?遇到歹人怎么办?”
“我带手机了呢!真有事有立刻给你打电话!”
“关键时刻,手机管什么用?法国可是允许公民合法持枪的!”
“波尔多的治安一直很好呀!”
“……”
我和阳哥争论了起来,我的出发点是让阳哥休息好,不要影响明天的开车,我和阳哥出点事没什么打紧,要是让王总出了事,我和阳哥便万死不辞其咎了。
而阳哥的考虑则是顾忌着我的安危,担心我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出什么意外。我两争来争去,谁也说服不了谁,到最后,我不知道是头脑发昏还是被逼极了,干脆说:
“阳哥,这样吧,你去我的房间睡,我……我去王总的房间。”
“啊”阳哥“啊”的一声惊呼,凝视着我的脸,脸上带着无比的惊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那句“我去王总的房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