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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性也不再客气了。
“如果不说的话,干脆点,死在这里便好了。”
“我生气了。”
语气还是那么淡然,可是手上却止不住的用着力,甚至连钢制的剑柄都往内部凹进去了不少,有些变了形。
鬼影小次郎等了那么久就是想要这个结果。
他很清楚自己已经没办法从这个年轻人手中跑掉了,对方的修为超过他太多,说是碾压都毫不为过。
而他又怕自己会将师父交代的事情说出去。
所以,他现在只求速死。
这就是他的目的。
鬼影的嘴角高高的咧着,好像在嘲讽着什么,被暴怒的夜谨言一脚踩到了地上。
夜谨言同样不再顾虑后果,一个瀛洲人而已,他们若是还敢再像游戏中那般大举入侵,全杀了又有何难?索性不再拷问。
即使心中还有些犹豫。
好奇心害死猫。
他想知道,这个瀛洲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关于自己的父母,夜谨言已经忘却的差不多了,只有印象中的一个模糊的女性影像,如果再看一次没准能记起来,但是让他现在就去回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父母是什么样子?那他就真不记得了。
而且他只见过他在这个世界的母亲。
他的父亲,直到那个抱着自己的女人将自己连着竹筐扔进河中之前都没有出现过。
可能早就死了吧?
那时的情景对于当时还是一个婴儿的他来说真的太模糊了。
当时他所能见到的大部分事物都是自己那个名义上的母亲身边发生的,这让他很难站在大局上去判断当时到底是叛军入侵还是一些其他的什么。
所以他也很想知道。
毕竟和自己的任务有关。
看着面前趴在地上呕着血却不断笑着的瀛洲男子,夜谨言可以说是恨之入骨了。
平静的生活,终究还是逃不脱宿命的安排?
这个任务已经隔了十六年了,最终还是被挖出来了。
鬼影小次郎也不多说,那意思很明显,要杀便杀,他就是求个死,别的什么刑罚你爱来就来,不来更好。
只是低垂着带着些许血丝的眼中有些不舍。
‘师父,徒儿心思不纯。’
‘此世,看来是无缘一见那传说中的最高剑道了。’
夜谨言也不再多说。
握着剑的手微微松了些,抵在鬼影小次郎脖子上的长剑微轻,随即一剑斩落。
长剑干脆利落的一划而过。
剑锋锋锐,一丝鲜血都未曾沾染。
夜谨言的两眼却在瞬间睁大,四周的静虚弟子也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这幅景象。
鬼影小次郎全身毫发无损,无形的气罩将他完全包裹了起来,气罩以其为中心,形成了球状。
夜谨言身后背着大葫芦的小玉看到这幅情景,双眼瞪得和球一样,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面前的瀛洲人,惊异的大喊出声。
“山。。。山河符!!!”
第十七章 脱逃()
夜谨言等人此时眉头紧紧的锁着。
鬼影小次郎也是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身周这层薄薄的光膜。
夜谨言他们对这光膜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这是山河符。
纯阳独有。
不过却不是每个人都有。
这东西不同于他们在南华祭中使用的那种,人手一个。
他们在南华祭中使用的那种山河符实际上只能算是盗版,符文存在时间只有几个时辰,而且只能相隔一重空间,维持时间还极为短暂。
真正的山河符可是极为珍贵的。
全纯阳上下数万人,而真传弟子只有一百余,相对而言数量极为稀少。
但即便如此,这些纯阳弟子中也只有一半左右有这个名为山河符的东西。
存在时间为永久,维持时间极长,可以隔绝三重空间,这种山河符,必须要修为在紫霞天功第十重以上者耗费大量真元方可制作。
若是短时间内做的多了,掉落境界都不是不可能的。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除了自己最亲的弟子之外,谁会那么无私的给每个人都做一个?
像静虚一脉就一个都没有。
而他们现在居然在一个瀛洲人身上发现了一个山河符,而且其中蕴含的真元质量极高,完全可以媲美甚至超越掌门,这就让众人不得不惊异了。
掌门居然给一个吃人肉的瀛洲人做山河符?
没听过掌门在瀛洲有过什么风流韵事啊?不可能是什么私生子吧?
只有夜谨言在看到这道山河符时,目光顿时一沉,突然想起来了什么。
身在剑三世界,当然要不停回忆前世看过的剑三剧情,虽然夜谨言自己从来不刻意去记剧情,但是好歹他也是多年忠心粉,怎么说都记得一部分。
而就是从这部分回忆中,夜谨言挖出来了不少东西。
尤其是有关纯阳的。
顿时收了剑,目光紧紧盯着那瀛洲人,大声问到:“你叫什么?和我们师父有什么关系!”
周围一圈的静虚弟子听了一愣,这么些年来他们在静虚脉只听说过以洛风为首的二代弟子长老会,从未听过有关他们的首座师父的事情。
本来一直以为自家这脉没有师父或者师父在什么时候战死了,却不想现在被这位大师兄揭了出来。
一个个都把耳朵竖起来了。
自家师父的事还不让听听么?
这些新入的三代静虚脉弟子因为掌门在开始招收三代弟子时发下的禁口令完全不知道有关静虚一脉的事情,可以理解,不过夜谨言不但时静虚脉的老人,还是个知道部分剧情的穿越者,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家这一脉的剧情?
静虚一脉的一代首座名为谢云流。
他是纯阳祖师吕洞宾的大弟子,也是吕洞宾所收的所有弟子中,最有天分的一个。
他在纯阳宫还没建立之前就随着吕洞宾一起学道习武,即使是相比同时入门的师弟,也就是现在的纯阳掌门李忘生这样的天才来说,他的天资都是极为出色的,甚至将当时与自己同时习武的李忘生超出了远远一大截。
到后来年仅二十余岁就已获得了吕洞宾的大部分真传。
虽然修为与自家纵横江湖百余年从无败绩的师父差的还远,但已完全可以在当时英豪辈出的江湖上排个名号出来。
就在他即将大展身手,在这江湖上闯荡一番之时,皇宫里出事了。
现在的皇上李隆基与当年的太平公主发动了唐隆政变,诛杀了当时毒杀唐中宗的立李重茂为傀儡的韦后。
杀了主政的韦后之后干嘛?
自己上位啊!
可是现在皇帝宝座上还坐着一个名为李重茂的傀儡呢,怎么办?
杀了呗!
于是又要杀李重茂。
谢云流看不下去啊。
李重茂是他的至交好友,在李重茂还是北海王的时候李谢两人就结下了极为深厚的交情,说是生死之交毫不为过。
于是,谢云流做下了一个决定。
劫法场。
一番苦战后,当时仅有二十多岁的谢云流从数十近百位道心高手和数万修为超过凝体的禁军包围中将生生将李重茂救了出来。
本来是想把李重茂带回纯阳躲躲,让他从此隐姓埋名当一个道士的,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师父吕洞宾和师弟李忘生在谈论要把谁交出去的事情,顿时悲伤至极,背着李重茂就往东跑。
吕洞宾也发现了自家弟子,明白他是误会了,其实刚刚两人在说由吕洞宾自己向皇上请罪,替谢云流挡下这一劫。
谁想谢云流偷听只听了半截,吕洞宾立马跑出去要解释。
谢云流哪来得及听啊,自家师父和师弟都要把自己交出去了,自己不要紧,可自己费劲功夫救下来的兄弟还在呢!顿时急着逃脱。甚至在情急之下伤了自己师父一掌,回头立刻向东方的海上岛屿——瀛洲跑去。
这一回头,就是三十多年。
这一跑,不但在江湖中留下了大逆不道的恶名,还在江湖资历上添了有辱师门的牌子。
要知道,此时你不忠于君主就算了,不忠于师父甚至敢打师父,那就跟那些打自己父亲的不孝儿子一个样,谁看到了都要骂上一句踢上一脚。
那就跟个垃圾没什么两样
也正是因此,谢云流一直被江湖正道唾骂了三十多年。
静虚一脉也由此抬不起头来,渐渐该走的走,该散的散,只剩下大大小小三十几人留在静虚一脉,等待师父回来。
当夜谨言看到这瀛洲人身上的山河符,顿时想起了这段历史,立刻明白这并非自己门派里出了内鬼,而是那远在东瀛的师父画的。
而‘寻找谢云流’这几个字几乎算得上是静虚一脉所有知情者的一道执念了。
他们期待着师父回来,将事实阐明。
然后,重新抬起头来。
所以夜谨言在看到这符箓后毫不犹豫的大吼出来。
可是面前的瀛洲人却毫无反应,只是缓缓站起身来,也不顾全身赤。裸,伤口明明还流着血,嘴上却带着一抹微笑。
光膜渐渐扭曲,鬼影小次郎的身影也随之淡淡消散而去。
夜谨言依然咬牙,这种层次的山河符所附带的空间封锁他完全没有能力打断,毕竟每张这种层次的山河符都是紫霞天功第十重的高手耗费心力所画,即使强如他这般也只能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消失在眼前。
双目紧紧锁住那道渐渐淡去的身影。
早晚会再见面的。
李师兄的仇,我一定会报。
拳握的紧紧的。
。。。。。。
玉虚殿
正在查看宫文的李忘生猛然抬起头来,道念极速扫向老君宫旁的树林。
熟悉的真元。
李忘生放下手中宫文,端起一个淡青茶杯,微微抿了一口。
“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第十八章 试炼()
五天后
苏缘久满眼不舍的帮一脸懒散的夜谨言把后面的领子拉好,握着衣领的手指捏的有些发白。
“试炼的时候小心点,听师兄们说那个试炼挺难的,而且持续时间足足有一个月,干什么的时候都注意着些,小心被人毒翻了。”
苏缘久一边拉着夜谨言的衣领,一边嘟着嘴说道。
“还有,试炼的时候记得照顾好自己,毕竟是模仿下山后的生活,不能太过掉以轻心了,三餐都要吃好,修炼也不许落下,记得要自己买东西,听说那些小二帮你买的时候都会自己提高跑腿费呢,不要被人骗了。”
人家难得这么温柔的和他说话,夜谨言却一脸的生无可恋。
其实一开始他还是挺感动的,没想到一直被自己认为是个女汉子的小久会这么关心自己,心里暖暖的。
可是这都唠唠叨叨了一个多时辰了,全身上下的衣服鞋子剑鞘背带都被她整理了个遍,而且这已经是第十六回帮自己整理衣领了,搁谁谁都受不了啊。
没看旁边等着的李清游师叔都快睡着了么!
不过看着满脸担心的苏缘久,夜谨言还是忍不下心来打断,也就任由她整理了。
可能是苏缘久自己也感觉有些过辙了,最后帮夜谨言掖了一下衣服,把他不爱穿上的白袍系得紧紧的,才满意的松了手。
“好啦,去吧。不过记得试炼完之后,不。。不许直接下山玩!要等我试炼完一起走!”
犹豫了半天,还是把这句最想说的说了出来。
夜谨言也算是松了口气,轻轻的来了个小小的拥抱,弄得苏缘久满脸通红,久违的做起了小女子模样。
看得旁边刚刚醒过来的李清游妒火中烧。
这是个单身四十年的资深老处男了。
也不怪他羡慕。
“走啦。”
看着面前依然满脸通红的苏缘久,夜谨言招了招手,终是随着李清游下了山门。
年轻真好。
。。。。。。
下了山之后,李清游和夜谨言两人就上了马,一边骑着一边解说试炼中的注意事项。
李清游解说的很认真
“首先,你要知道在进入之前你的修为会被我们用特殊的符印封印起来,压制到只有先天巅峰境界的程度。”
“其次,你不能杀掉这个试炼山庄中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是我们的试炼人员,而且他们不会用正面手段杀你,只会用各种你想得到或者想不到的下三流手段。”
这听得夜谨言一脸懵逼,人家玩了命的想杀自己,自己还不许还手,这也太蛋疼了。
李清游好像能听见夜谨言所想,淡淡道:“这些试炼人员本身就是用来让你们体验江湖中的阴险一面的,若是把他们都杀了,那宫里花那么多钱把他们买下来不就白费了。”
“你要记住,在江湖纵然有快意恩仇,但是你也要认识到江湖这东西并非单单依靠实力横扫就足够的。”
“毕竟,不管是江湖的上流,还是下流,他们都是人,都要生活。实力不足,就必须想一些法子出来,让自己能在这个人吃人的江湖上混下去。”
“也许正面跨境界作战真的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被人用一些下流手段杀掉的高手,可是数不胜数啊。”
李清游那明明年近四十却依然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脸庞上蓦然出现了一抹感慨之色,带着些许苍凉。
夜谨言倒是有些不在乎,他自己的道念他还不清楚么,放开了那就是几百里的范围,连自己身边都罩不住他还混什么?
更别说他可是在用毒用机关的祖宗——唐门,的追杀中活了下来,虽然那场追杀只持续了一夜,但是也足以让夜谨言很是骄傲了。
连唐门都没能毒住自己,还会怕什么下三流的用毒手段?
这不玩闹呢么。
李清游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索性只是继续说着试炼中的规矩,其他的便不再多提了。
两骑并行,拐拐绕绕过了三四个时辰,从一条羊肠小道进了一个巨大的山谷。
山谷正中就是一个镇子。
从外面看上去这里可以说是平静了。
镇门大大的敞开着,一道也就两丈高矮的土墙将其围起,镇门口还站着四个民兵,手里持着一把长枪身着布衣,就直愣愣的杵在门口,黑黢黢的脸庞看上去和普通的镇民没什么两样,显得很是憨厚。
李清游并没有带着夜谨言骑马走进去,而是在镇门外大概百丈的地方便停了下来,让夜谨言下了马。
周围不知从哪窜出来了十几个身着纯阳道袍的身影,看道袍样式和普通弟子穿的朔雪衣没什么两样,只是颜色全黑,面上还戴着恶鬼面具,看不清样貌。
几人窜出来之后并没有轻举妄动,夜谨言感受到他们身上那强烈的真元波动之后双眼微微眯起。
这十二人很强,每个都至少有本罡境界的修为,若是有什么合击之术想必就算是道心都抵不住他们的围攻。
李清游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许是见惯了。
十二人中分出八人将李夜两人包围,剩下的四人则走上前来,一人取剑,一人搜身。
那拿着剑的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的念扫仪,把剑往念扫仪前一放,就出现了一道真元投影,扫描完确定只是一把普通的青钢剑后,便立刻将剑还了回来,动作简洁快速,完全不似纯阳宫人那般缓慢悠然。
搜身的人动作也很快,手上同样拿着一个念扫仪,只是样式不太相同应该是专门用来搜身的。
检查一边之后,确定没有问题,方才退回到阵型之中。
不过他们并没有散开。
‘倏’
一道黄色的影子闪过,夜谨言两眼立时眯起,刚要躲开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制住了身体,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黄影贴在自己腹间。
夜谨言眼中满是惊异。
居然毫不费力的将自己制住了。
曾经一直被纯阳表面上那些所谓的高层武力所迷惑着的夜谨言突然感觉一扇之前从未触摸过的大门正在向自己缓缓打开。
前世的剧情里没说过纯阳埋得这么深啊。
若是纯阳这么强,那么和纯阳齐名的少林、天策会如何?
其他的门派呢?
联想到之前从未在游戏剧情中出现过的那段瀛洲人偷入纯阳事件,夜谨言心中的信念愈发动摇。
自己一直相信着的剧情,是不完整的。
游戏中没有展现出来的事情,还有很多。
这种不可掌控的感觉让夜谨言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不过随即便松了下来。
淡淡的看着腹部的符文消失在丹田中间,目中好像闪烁着什么。
看来自己早早的将眼线撒开,并没有做错。
李清游只是静静看着夜谨言全身被封锁,修为被压制,没有丝毫惊讶,若是他能逃脱这封锁李清游才会真的吓得蹦起来。
估摸着夜谨言应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