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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将这事”
“蔼成君,”沈云赶紧打断,“此事陛下自有主张,你们此刻应该集中全力应对帝国银行之事,不宜节外生枝啊!”
公甫效叹了口气,便也点头应喏。
虽然沈云没有继承爵位,但沈家的所有人还是把他当成渤海侯来看待,当然,称呼上还是以世子相称。
走进房间,沈云又将心中的许多疑惑闻讯于公甫效。
“蔼成君,说起来陛下登基也有二十年了吧,难道一直都被太后掣肘吗?”
“非也。陛下自汉元980年登基至今,其实一直独掌朝纲,凉公、英公、智公三位也都悉心辅佐。当然,太后与陛下之间其实早有芥蒂,只是那是三位公爵还忠于陛下,太后也苦无朝中奥援,故而一直隐忍不发。
直到十年前,内阁首辅关歆私自向帝国银行借款一千万金币,到期后无力偿还,故而引咎辞职。陛下力主当时的户部尚书宇文护出任内阁首辅,但凉公和英公却力推智公上位。当时朝中颇多官员支持智公殿下,陛下也非常犹豫。后来不知是何缘由,陛下还是将宇文护推上了首辅之位,同时听信了宇文护之言,擢升胡公和益公为元帅,执掌近卫、飞骑、飞鹰、彪骑四支甲等军团,用以制衡三公。于是三公对陛下愈发不满,这才让太后有了机会乘势而起。
太后出身窦家,与智公、英公家族在三代之内都有姻亲关系。当年太后之女华阳公主嫁给了英公殿下,生下了端平公主。而英公之女荣静郡主则嫁给了智公殿下,生了智公次子诸葛允,智公堂妹荥阳郡主则是凉公世子的正妻,生了两子一女,其女嫁给了渤海侯”
沈云听的头大如斗,忙挥手道:“等等,等等,别说那么快,我都晕了。什么跟什么啊,这关系太复杂了!”
公甫效定定地看着沈云,说了一句非常让沈云吃惊的话:“如果按照礼制,你必须管凉公殿下叫外公,而管太后叫外祖奶奶!”
“可现在这个外祖奶奶要杀我这个外孙?!”沈云吃惊道。这他妈也太乱了点,差点就跟那“自己成自己的祖宗”有得一拼了。
想通这点,沈云有点黯然道:“其实这都是兄弟阋墙的事,我们汉人内斗可是出了名的唉,那这么说我该早点离开雒阳,免得让这些亲戚们背后下了黑手!”
公甫效点头。
“那好,武叔,你跟蔼成君去准备一下,我先睡下,明日一早就离开雒阳!如果没什么事,就不用打扰我了!”
“是,世子!”沈武拱手告退。公甫效也退了出去。
他们两人一走,沈云立即躲进内室,脱去了身上的孝服,换上一身简便的服装,然后从后院一个僻静之处跑了出去。
别府之外,何宽和窦冼已经等在那里,见他过来忙迎了上去,急道:“你怎么才来啊?滕宇兄都等急了!”
别府这一带是在宫虞山,都是贵族居住之地,房屋颇多,但人流却稀少。沈云跟着何宽和窦冼跑到一处僻静的墙角之下,那里一身风尘仆仆模样的方誊已经等候多时。
“滕宇,等急了吧?”沈云道。
方誊的脸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放手,受了这么大委屈,若是不讨回点公道你是不会这么容易离开雒阳的!”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滕宇兄也!”沈云也笑道,转身对何宽和窦冼两人说,“季如、子达,你们两人先回去吧!记住,接回滕宇兄的事对谁也不能说。”
何窦两人同声道:“渊让放心,我两人绝不透露一个字!”
何宽有些犹豫道:“可是,真不需要我们再做什么了?”
沈云拍拍他的肩膀:“不用了,此事如果事败,以我和滕宇兄的身份还可逃脱一死,但你二人过了这个学期,你们就能进入行政院了,不可因这小事而耽误了一生,再说,办此事不宜人多!”
何宽点点头,便拉着窦冼离开了。从头至尾,他们都没有问沈云要做什么。
方誊望着他们的背影低声道:“渊让,你都没有告诉他们你打算抢劫帝国银行吗?”
沈云点点头:“不错。他们知道的越少,对他们对我们都好!”说着,他扭头看向方誊,笑道:“怎么,你怕了?”
方誊呵呵一笑:“怕倒不至于。淮南侯与渤海侯向来同气连枝,只是我这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最终还是被你带坏了,感觉有些失望!”
沈云撇嘴:“失望个毛,你若真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当初所有人不理我的时候,你也应该乘机跟我了断了才是。可你偏偏还跟我暧昧不清,嘿嘿,那就只好跟我一条道走到黑吧!”说完,沈云大步向前。
方誊跟上,在背后叫道:“喂,你可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暧昧不清啊?我可没有龙阳之好!”
“快点吧,不然等天黑也行动不了就出大事了!”沈云不理他的叫唤,嘿嘿直笑。
【第四十六章 盗窃计,国之巨贼】()
在凉公、英公、智公三人不敢也不想造反的时候,帝国银行无疑就是皇太后唯一的凭恃。皇宫内帑在太后的亲妹子颖贵妃掌握,而帝国银行就在银行主簿蓝淀手上。
蓝淀,字彼?。汉元946年生人,帝大金融系毕业。毕业后在户部当了四年的主簿,之后进入帝国户部当了小小的户部外郎。汉元978年,他得到了当时的内阁首辅关歆提拔,外放到蜀中当了葭萌县县令。
就在这个时候,他得到了智公赏识,之后青云直上,从葭萌县直到蜀中太守,一路高升。于汉元985年调回雒阳,担任户部度支司郎中。可在汉元990年,他因牵扯了内阁首辅关歆向帝国银行借款一事被皇帝贬黜,一度赋闲在家。
汉元994年,他复起成为帝国银行主簿。这个时候距离他第一次当主簿已经过去了整整二十四年!
二十四年前他是户部主簿,二十四年后,他却成了帝国银行主簿。虽然都是这个职位,但权力却已经有了天壤之别。他能够担任这个职务,除了他精通金融之外,更多的还是智公殿下的一力推荐。所以从内心来讲,蓝淀对智公是怀着感激之情的。正是这份感激之情,让蓝淀更加努力地做好本职事务,并且积极参与到对帝国银行的改革上来。
虽然行长是户部侍郎钟真,但行长之下的六个主簿都是智公殿下推荐,皇太后安排的。其中又以蓝淀为首。所以皇帝根本指派不动帝国银行。想要换掉他们也不可能,先不说皇太后会不会同意,首先是找不到这么多熟悉银行业务的管理人才。就算有,也全都在智公的幕下掌握。
帝国银行存在了五百年,已经有了许多积弊,最严重的便是全国五十六个分部金库的管理。
这个时代可没有钢筋混凝土,更没有防盗门,也没有摄像头、监视器和红外线。所以之前帝国银行的金库都是用修建城墙的工匠,在银行分部之后盖一座坚固的密闭房间,分上中下三层。但又担心钱币发霉损坏,所以金库都建有地下室和通风排气管道。申请帝国派遣羽林军驻守,金库管理者每半年更换一次,每次都有十九个人一起互相监督等等
可即使是这样,五百年的时间里也让这些金库产生了无数的偷钱换币的蛀虫。
从蓝淀接手帝国银行以来,不算自然损耗,全国的银行金库里每年都要凭空蒸发两千万金币!他让全国彻查金库的防卫措施也找不出任何问题,要改变这种状况,只能从钱币的存储上动手脚。
从汉元998年开始,蓝淀着手进行改革。以前的时候,帝国银行各个分部都是每七天进行一次集中,将各县金库里的钱币集中到郡守所在的分部,一年进行一次审查,再将其中的盈利运往雒阳总部。
而现在,蓝淀将原来分部每年一次的审查改为一季度一次,同时将各个金库的钱币进行每半年一次归总查验,一旦发现缺损额度超过了正常损耗,因库管理人员都要受罚。
这样一来,蓝淀就将钱币的非正常损耗控制在押送的路途上,虽然押送钱币的运费增加了,但跟每年凭空蒸发的两千万金币相比,增加的运费只是九牛一毛。经过两年的改革,效果初见成效。银行的非正常亏损正在与日剧减。
面对这个情况蓝淀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又有了一个甜蜜的负担,那便是帝国银行雒阳总部的三个金库里,金币已经堆积如山,从全国各地运来的钱币已经快要将金库撑垮了!
当然,面对这个情况,蓝淀很快就作出了相应的策略调整,那便是扩建金库!但雒阳城可是天子之都,土地万分金贵,轻易根本买不到。尚善坊那种鱼龙混杂之地是不在蓝淀考虑之内的,他的目标就在东城和西城这两个地方。可这两地的住户非富即贵,都不像是会为了钱而转让土地的人。
每个季度从各地运来的钱币又络绎不绝,金库不堪重负,无奈之下,蓝淀只好租借了一个地方,暂时当作金库所在,这个地方就是大理寺甲级监狱!!!
大理寺卿王昭是太后心腹,帝国银行又是太后的“私人财产”,试问,除了皇宫以外,还有比甲级监狱更防守森严的地方吗?答案当然是没有。所以蓝淀就将甲级监狱的下面两层空置的牢房当作了金币库存地。
当然,这个消息是绝对保密的。除了蓝淀外,知道这件事的五个指头就能数过来。就连防守在甲级监狱的羽林军都不知道自己除了要看管犯人之外,还在帮银行做保安,还是没薪水可拿的那种。
这也是申德在得知有人越狱之时那么震惊的重要原因。其实他哪里是担心有犯人越狱啊,他是担心有人盗劫金库。犯人跑了,自然有各级衙门和羽林暗卫负责锁捕,但金库若被盗劫,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皇太后一次砍的。
而且今年以来,朝堂之上对帝国银行的管理权已经发生了数次明争暗斗,最激烈的一次便是对罗马宣战一事,为此还死了一个帝大祭酒,一个帝国侯爵!实在是骇人听闻了!
帝党方面已经有人上言奏事,以帝国银行金币多的发霉连串钱的绳索都烂了,但却不肯给户部国库半分为由,弹劾帝国银行所有管理者,并且说“银行者,圣祖亲创,乃国之柱石,岂有独饱一己之理?”所以要求户部派官“彻查银行所存钱币,以拯国库空虚”。
虽然这些奏折都被内阁留中不发,但为了让帝国银行不至于成为众矢之的,这个月蓝淀又移空了一个金库的存钱,将整整二十亿金币偷偷运进了甲级监狱,加上原有的十六亿金币,整个甲级监狱里已经拥有三十六亿金币之巨!这已经是帝国银行这几年来库存最多的一个仓库!
当然,为了保护这些钱,蓝淀也想尽办法让申德注意保卫工作,并且从银行方面转了一万金币给申德,希望他想办法卖通乙等军团的统帅,多派人手看护甲级监狱。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让申德联络近卫军团的韩?羯俳??盟?傻憬?谰?醋霭脖9鳌?p》 对于这些钱,申德当然义不容辞的贪污了。对蓝淀则说钱已经送给了韩?簦?珊?粽飧霰氨尚u耍?萌饲?迫床惶嫒讼?郑??裁话旆ā?p》 申德是太后的人,蓝淀也只能信以为真。
不过凭良心说话,申德对这件事还是非常上心的,最明显的就是他现在晚上都不早睡了,每天都要叫上几个名伶给他唱曲儿,直到夜半三更才安寝入梦。当然,作为申德心腹,亓官毅也有了明显的变化---他这些正狱巡逻的时候都有一把军用战刀呢!
自从那夜谎报“军情”之后,亓官毅就对巡逻有些畏惧起来。特别是对那处“活见鬼”的角落,更是埋头匆匆走过,连停留都不敢。所以当有人拉着他喊:“队正队正,你看,那有银光!”时,亓官毅连头都不抬,喝道:“你管那么多闲事干嘛?让你巡逻就巡逻,有银光有什么好奇怪的?把你娘们脱光了放月亮下一样有光,是不是也要大喊大叫让我们去看看啊!”
那个正狱讷讷闭口,不敢再说什么。
一队人匆忙走过,浑没注意就在那处银光下方的阴暗角落正蹲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当然是沈云,另一个就是方誊,而最后一个,相信很多人都猜不到。不过如果你们能看见那虽然包裹了黑色夜行衣,但依然让男人会有生理冲动的身材便知道了,这最后一个人就是步婵!
巡逻队过去之后,沈云从阴暗中探了探头,笑道:“小婵,你真有办法,居然吓得那个队正都不敢再看这里一眼!”
步婵冷冷地在后面说:“有办法的是你不是我,若不是那些羽林军故意不将光线打到这个方向,我是怎么也照顾不了你们两个人的还有,我们似乎不是很熟,所以还是请沈世子叫我步婵!”
沈云咧嘴一笑,根本不在意,只是道:“到了这里,你看有什么办法进到里面去?”
步婵道:“我好像只答应你带你们到这里,可没说再帮你进去!”
沈云道:“既然都到了这里了,我当然要进去会会我那些老友,难道我来这里看风景么?莫说你来之前没想过,用屁股想也知道那是假话!”
步婵脸一红,啐了他一口却没再说话。有了遮脸黑布,那羞意满面的情景沈云是看不见了,不过他现在可是兴奋的要死,就算看见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别样的心思。
甲级监狱这栋蘑菇式建筑的下两层是金库的事,沈云也是无意中得知的。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昆仑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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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奴,其实并不是人名,而是汉人对所有黑人的统称。虽然现在不是殖民时代,但黑人的地位一样不高。甚至在以非洲领土为主的哈里发王国,黑人也是二等公民。由于历史改变,原本应该在盛唐时期才会大量出现在中国的黑人,在圣祖西征时期就开始出现了。如今在雒阳,这种黑人至少也有上千之数。
将银行金库搬到甲级监狱的事情是去年就开始进行了的,一直以来,偷偷将金币运进来的就是这些黑人。当然,他们本身也不知道自己背进来的东西是什么,不过沈云遇见的这个昆仑奴是例外。
一年前的某一天的夜晚,他帮帝国银行运送金币到甲级监狱。因为怕人多嘴杂,而且金币包也不多,所以当时银行方面就请了他一个人干活。他那体格,也的确能够一人顶十个人用。本来一切顺利,可就在运送最后一包金币的时候,他被绊了一下,结果整个人扑倒在地,肩上的金币包也散了开来于是他就被送进了甲级监狱。
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
这是沈云当时的问题。不过很快昆仑奴就用实力回答了沈云的问题---粗如孩童手臂的铁栏杆在他面前就像野鸡的裤带一样松垮,轻轻一扯就掰了开去。要杀这样一个壮汉,即使他是一个没有地位的黑人也绝非易事。一旦惊动更多的人,就肯定会让羽林暗卫也插手进来。要知道,羽林暗卫对帝国银行这件事可并非一无所知,只是找不到介入的理由罢了。所以蓝淀就让申德关进甲级监狱了事。
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屠天骄一拳打聋,纯粹是因为这个昆仑奴太过憨厚,之前被抓进来的时候屁也不放一个,但那天屠天骄来巡查监狱(其实是来逼问时迁),他就想要从牢房里出来找屠天骄申冤,可他的脚还没从拧弯的铁栏杆里迈出来,屠天骄的拳头已经打在了他太阳穴上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这些内容还是时迁结结巴巴地帮沈云从他嘴里套出来的---不得不说,这个时迁还真是一个语言天才,做贼做到他这个份上也算是古今无匹了。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步婵仔细看了一眼周围,这是一个呈九十度的立体面凹角,对面五十米外就是羽林军的灯塔,可他们的灯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躲开这个角落。步婵紧紧贴在了已经有些斑驳的监狱墙壁上,也不见她有什么太大的动作,就那么背朝墙壁,双臂张开,手脚一动便朝上蹿了几米,再一动,又是几米
被夜行衣紧紧包裹的玲珑躯体缓缓向上移动,细长的秀颈,高耸的胸脯,然后是平坦的小腹,紧致修长的双腿,那深凹进去的神秘三角洲以一种隐约的感觉呈现在沈云面前时,竟然让他有种狼嚎的冲动妈的,这简直是一种折磨!
方誊紧张地望了沈云一眼:“怎么了?”
“没事没事,可能扭伤了脚!”沈云赶紧低声摆手,再抬头的时候步婵已经上去十几米,已经隐没在黑暗之中。此刻沈云就觉得自己是在望着天使飞升天界一般,虽然这个天使是穿着黑色衣服的
“对了,你怎么知道步婵一定会帮我们?还有,她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方誊忽然贴着沈云的耳朵问,“你让我一回来就去找她,难道就不怕她泄露了我突然回京的秘密吗?”
沈云懊恼地道:“滕宇兄,你怎么变得这么多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