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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完全没有受到即将开始的战争影响。一切还在如常运转。若要真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街上巡逻的兵丁多了起来。除了釜山衙役外,还有一队队身穿铠甲的士兵行走在海港周围,远远望去,还能看见港口高处耸立的炮楼上,一台台巨大的弩机炮筒都掀掉了罩衣,一副气势凛然的姿态对着海面!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只是未识庐山春啊!
沈云轻叹着。
眼看太阳落山,沈云这才准备回沈思兰府邸,与母亲和鄢周二人告别,就在这时,却见一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站在沈云身前行了个揖,低声道:“请问可是沈云沈公子?”
沈云见此人面生的很,青衣小帽,像是给小厮。想了想道:“不错,你是何人?”
那小厮忙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到沈云手中,也不说话,拱拱手就走了。
沈云奇怪地打开信,只见信上写着一句话:“孙欲于七日后与倭人决战!”落款是“徐”。
是踏白队的老徐?!
七天?
沈云顿时急了,连沈思兰那里也不去,直接叫上奥尼尔直奔丁号港区。他要赶紧赶去扶桑州了!
侯阚说过,这个季节出海,从釜山横跨海峡抵达扶桑州至少需要五天,他必须赶在扶桑州乙等军团中师师团长孙亮与倭人决战前布置好一切,否则
他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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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个,说点啥呢?
算了,没啥说的,求票吧!
【第九十二章 博多湾,招降纳叛】()
博多湾,若按照沈云的记忆里,应该是属于日本九州岛北部。但在这个时代,博多湾只是大汉帝国扶桑州涉水县下辖的一个港口罢了。
这个港口是如今涉水县中为数不多的还归汉人统治的地方。
由于博多湾是整个涉水县北部最适合停靠船只的港湾,又离渤海郡的直线距离最近,所以这里一直以来都是军港。蛟龙军团至今还有大约一千人的部队守卫在这一处并不算宽的地域。
在沈云的记忆中,蒙古帝国发动的两次东征,都是以这里作为登陆点,第一次是两万八千人,第二次是二十万人,可最后都落得惨败。第一次和第二次,蒙古大军最远都只打到长崎,连本州岛都没有登上。而正是因为这两次的惨败,让倭人认为汉人软弱可欺,于是才有了后来丰城秀吉入侵朝鲜的事情。
不过痛苦的是,丰城秀吉遇上的是大明朝廷,而且是个对内昏庸,但对外决不妥协的万历皇帝。更巧的是,当时的大明帝国虽然已经呈现衰败迹象,但打一个倭国还是绰绰有余的。
史书上明确记载,万历三大征,宁夏之役,动用军队十二万,历时四年结束;播州之役,动用军队二十四万,历时九年结束;朝鲜之役,动用军队四万,历时三年完胜结束。
这三场战役都发生在万历十七年到万历二十五年间,也就是说,当时的大明帝国是三线作战,不但都取得了完胜,而且用最少的军队和最短的时间打败了狂妄的倭人!
那如今的大汉帝国呢?
沈云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登上这片土地的时候,看见和听见的都是一片哀鸿。
扶桑州,在大汉帝国老州人看来是比新州还要野蛮荒芜的地方,是犯人和贱民才需要去的流放之地,而事实上,经过这数百年贱民的管理,扶桑州大部分的土地都已经被开垦出来,商业和农业都等到了长足的发展,不客气的说一句,现代的日本都未必有现在这么适合人居住---最起码这里没有工业污染,也没有核辐射
在这场战乱之前,涉水县的繁华程度甚至不逊色于渤海府,但如今
“侯爷,全是死人呸呸,别说活人了,连条会喘气的狗都没有!”时迁缩着身子站在一道石墙上对沈云道。
这道石墙类似于长城,从博多湾的东面一直垒砌到西面,原来是防止贱民进入博多湾军港而设立的一条分隔线,如今却是博多湾汉军阻挡贱民队伍的最坚实依靠。
沈云站在这堵仅有两丈高,但却有十里长的石墙上,眼神里带着焦急,对身边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者道:“马营长,南边,真的连一个汉人都没有了?”
这佝偻老者姓马,名嵬,字文甫,帝国象郡人,在扶桑州已经三十年了,是博多湾这一营汉军的营长,军衔倒是不低,中校!
他也望着南边幽幽道:“没咯,一个都没咯!不过侯爷也不用感怀,这扶桑州本就没多少汉人,能跑过来的前些日子就跑过来了,不能过来的大都从了贼!”
沈云默默点点头,顺着石墙边上的木梯下来,对墙下早就等的不耐烦的王戎、侯阚等人说:“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兵分两路,侯老大,你去札幌,我去江户,半个月后在关东平原汇合。”
“喏!”侯阚也不多说,立即带着奥尼尔和沈三他们重新登船出发。
马嵬却道:“侯爷,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呀?”
沈云正在让人准备一面大旗,听见马嵬询问,便道:“马营长,这事与你无关,你只需按照军令守好此地就是了。我只问你,福冈南边是不是有一股叛军?”
马嵬愣了愣点头道:“不错,是有一股,人数还不少,为首的好像叫叫什么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是不是叫公孙胜?”沈云实在等不及他想起来,便出口问道。
“不错不错,就是叫公孙胜,唉,你看我这脑子!”马嵬抱歉地笑了笑,“他们是涉水县比较大的一股叛军,大概有好几千人,不过他们从不敢冲击咱这里。若是他这几千人马冲过来,唉,这道石墙能不能挡住还难说呢!”
他说的愁苦,但沈云知道,这个马嵬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蛟龙军团的两艘丙等战舰帮他们守卫外海,却从不参与陆战,这长达十里的石墙就靠马嵬调配着这一营人马守卫,若是没几分本事是绝对做不到的。
马嵬忽道:“咦,侯爷怎么知晓?”
沈云笑了笑,指着时迁等人还在侍弄的大旗道:“马营长,你看我这旗如何?”
马嵬定睛一看,只见硕大的旗帜上挂着一面白布,布上写了一行斗大的字:“渤海侯招降纳叛,诛倭寇以靖扶桑”!
“这侯爷,这”马嵬显然没想到沈云居然会打出这样的一面旗帜。
招降纳叛?这可是只有朝廷才有权力作出的决定啊,他一个渤海侯凭什么说这个?他又有什么资格招降这些人呢?
“侯爷,你不是想带这面旗帜去找公孙胜他们吧?”马嵬最后才说出这么句囫囵话。
“有何不可!”沈云目光灼灼地说,“他们为何这么久都没有攻打博多湾?因为他们也深知自己造反是没有前途的,是想为自己留一条后路!现在,我给他们这条后路,他们为何不肯?”
这可不是沈云乱说,而是渤海暗卫踏白队老徐给他的资料上明确写着的。
这些造反的贱民祖上虽然都是圣祖皇帝西征时抓来的俘虏已经被灭族裔,在汉人看来他们都是对大汉帝国抱有敌意的,但经过这数百年的承平,他们本身跟汉人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从生活习俗、俯视衣着上都与汉人无异,甚至连姓氏都跟汉人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他们中某些人的外表而已。
此次贱民造反,很大程度上是明治这个穿越者搞出来的,正是有了贱民造反这个理由,他才能名正言顺的起兵攻占扶桑州,若没有这个基础,妄自兴兵欺负宗主国,这可是会引起全世界共同鄙视的。
罗马帝国和大汉帝国签订的和平协议里就有“维护各自对属国宗主权完整”的条款。也就是说,谁也不能支持对方属国的造反活动。
现在沈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明治这个基础挖去。
老徐给他的报告中指出,涉水、屏东、四国三地,反叛决心最大的只有两股,一股是盘踞在四国的巩知,此人祖上乃是匈奴种,起事前是四国县的衙役,早就与倭人有所勾连;另一股是涉水南部的张信,此人祖上是月氏人,也是与倭人有所勾结。
而其他造反者,大多数都是跟风而动,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政治诉求。所以只要给他们一个希望,那将他们争取过来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只是,这一招很冒险。
毕竟这里是大汉,而不是大宋,对于反叛者从未手下留情过。千年大汉帝国的历史上,只有赤眉、黄巾两次大规模起义,圣祖之后,也就只有两次小规模的新州起事,这两次都被帝国以最快速度平息下去,反叛者全部诛杀,死者超过二十万!
帝国朝廷内部对于反叛者也从来没有妥协过,所以沈云这么做其实是非常非常冒险的。
但正因为没人做过,所以才更容易让人相信,毕竟帝国的法律上也没有硬性规定不能赦免这些反叛者。更何况这次是堂堂大汉帝国侯爵发出的口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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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的好累。今天也算是中秋的一部分了,跟同事朋友一起去喝酒,很晚才回来,脑袋涨涨的,强撑着码到这里,实在坚持不住了!
明天休息,应该可以多写一点。
一拖再拖,实在很抱歉!
还有,今儿开始好像是分类榜的推荐期,朋友们多多顶起!明天中秋,我争取两更酬谢大家的支持!!!
【第九十三章 公孙胜,僵持之战】()
又是一个深秋。到处一片萧索。寒冬即将来到,万物归于蛰伏。
公孙胜在自己的营房里来回走动,额头皱起一个大大的川字,头上的抓髻有些散乱,他也懒得打理。
这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不是很高大,但有种让人肃然的威严。他扫视了一下周围,沉声道:“弟兄们,你们看此事该如何决断?”
在公孙胜周围站着许多人,啸聚起义的人士没有那么多规矩,连主次也分的不清,就那么胡乱的站在一起,但个个气势雄浑,眉目间透露出来的凶狠劲很是摄人。
这些人都是跟着公孙胜一起起事的兄弟。有黑发黄肤的东方人,也有高鼻深目的西方种。暴乱发生之前,他们都是福冈金矿区的矿工,而公孙胜则是他们的监工。暴乱发生后,张信在倭人的帮助下很快拿下了涉水南部的宫崎、熊本、鹿儿等大城,很是营造了一份实力。
公孙胜也是为了自保,这才拉竿子起事,但骨子里却对这种做法很没有信心。他本来是帝国济南府的一个道士,只因犯了命案才被流放到这里,由于精通五行术数和各种道门秘术,而涉水县的县令又正好好这口,所以他得以当上矿区的监工。
要说涉水县的县令,那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扶桑州远在大海之上,正所谓天高皇帝远,这片土地又是连皇帝都懒得管的贱民所在地,滋生贪官也属平常。试想连羽林军这种国之利器都被腐蚀成如此这般模样,地方要不*那真是见鬼了。
虽然县令对公孙胜不错,但前提还是公孙胜能帮他捞钱。这县令对待汉人罪犯还稍微有点良心,但对贱民纯粹就是当作会说话的牲畜一般。所以公孙胜等人一起事,第一件事就冲进府衙,将这些狗官一气砍了祭旗。
如今这个举动却成了他们一众人等心里最大的担忧。
“掌舵,我们杀了县令,此举形同谋反,你说那渤海侯真能赦免我们?”一个脸上有道深深血槽的汉子担忧地问。
这道血槽是挖矿的时候被铲刀割破的,但他自己对外宣称却是跟人斗殴时被对方砍伤的,目的无非是让人多畏惧他一些。
公孙胜目光灼灼地说:“我相信能!”
“为何?”所有人齐齐问。
其实若不是情势所逼,又有谁想造反呢?即使是贱民,在扶桑州也只是缴纳的赋税高些,但并没到无法生存的地步。
公孙胜道:“渤海侯仗义疏财,气死孟尝的名声可不是虚的。早在济南府,我便听说过渤海侯收容重犯家眷的事,现在他来招降纳叛,我也相信是真的!”
他这么一说,人群里很多人都附和。
“对对对,我听说过。许多甲级重犯的家眷过的凄惨,渤海侯都将他们接到渤海郡好生赡养呢!”
“不错,我有个亲戚就是重犯,他娘子在家一人侍奉老母,也得到过渤海侯的资助呢!”
“就是就是,渤海侯仗义疏财,义气为先,值得相信!”
有了这些言论,其他人等也都默然不语。显然都有所意动。
唯独有一人站出来对公孙胜拱手道:“掌舵,我们之前是贱民,现在是叛匪,即使受了招安也难免再做贱民,既然如此,我倒宁愿豁出去搏一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此人身形高大,一头金发,肌肉虬起,脸部轮廓极深,一望便知是西方贱民后裔。
公孙胜蹙起眉道:“佟?遥?悄愕囊馑际牵俊?p》 佟?宜担骸耙晕抑???獠澈:罴热幌胍?薪的膳眩?俏颐歉纱嗉僖庹邪玻?缓蟪似洳槐附?淠孟拢?λ驼判耪贫婺抢铮?焓庇胁澈:钤谑郑?怀詈喝顺?2磺???词沽淹练馔跻参纯芍?2恢?贫嬉晕?绾危俊?p》 佟?颐挥兴低辏??锸ず推渌?喝司鸵丫?逅??慷?印?p》 “佟?遥?憧芍?钦判疟澈笫呛稳酥c郑磕耸琴寥耍训滥阆胪犊磕橇?蚰憧泷啥枷影?馁寥索庀侣穑俊惫?锸だ魃?任省?p》 佟?乙恢停???直妫?员吣橇成嫌械腊痰暮鹤右蔡?隼春鹊溃骸翱銮乙簧讲蝗荻?3?颐钦贫嫒チ耍?怯胝判诺降资呛稳怂盗怂悖勘鹑宋也恢??凑?已钪局环??镎贫嬉蝗耍 ?p》 佟?依砜鳎?锪税胩觳趴赃甑氐溃骸拔矣置凰捣且?犊空耪贫妗???p》 公孙胜看了他一眼,然后望向其他诸人朗声道:“各位兄弟,咱们都是苦哈哈出身,被逼无奈才走上这条道。如今渤海侯作保,愿原谅我等之前过错,同心协力为大汉剿除叛匪!我意全体下山恭迎渤海侯,众位兄弟愿随的且跟我下山,如不愿意的,收拾细软散伙也罢。他日再相见就当没有这段缘份!”
周遭诸人,大多数拱手其喏:“谨遵掌舵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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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在上,请受罪民公孙胜等人一拜!”
福冈矿山上的一间草庐内,公孙胜带着一干人等向沈云单膝跪拜下来。
沈云赶紧上前搀扶,道:“一清先生不必多礼。”
公孙胜做道士的时候道号一清,后来犯了案,道号反而成了他的字。
公孙胜羞赧万分,只想用这一拜暂且还些愧疚,但不论他怎么使劲,都无法跪下去,便知这年轻轻的渤海侯也不是个凡人。
“侯爷如此礼待我等罪民,实在让在下惭愧万分!”公孙胜叹息着,也没有再坚持跪拜。
这草庐已经算是整座矿山上最好的了。但让渤海侯在此久待公孙胜也颇觉为不好,于是道:“侯爷,既然我等愿受招安,不如先回山下福冈如何?这里实在简陋,愧对侯爷!”
沈云却毫不为意,只是扫了一眼公孙胜身后诸人,道:“一清先生,山上众兄弟都到齐了吗?”
公孙胜正要说话,门口跑进来一人急道:“掌舵,佟?掖?虐偈?判值芟铝松剑?锻?喜咳チ耍?土粢痪浠埃?乃啦煌豆倬? ?p》 公孙胜的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而沈云的脸上也怪怪的。
在听说这里的掌舵是公孙胜之后,沈云一直有种自己是上梁山招安的朝廷鹰犬,好像带着“梁山好汉”去“征方腊”的不好感觉。
“呃,那佟?沂呛稳耍俊鄙蛟扑姹阄实溃?源嘶航庑睦锊惶?览龅男乃肌?p》 公孙胜拉着脸躬身说:“启禀侯爷,佟?以?俏吟庀乱晃煌妨欤?还?钜?判模??拔乙延胨?茄悦鳎?羰窍铝舜松剑?闶嵌狭诵值芮橐澹?麓卧傧嗉?绻?谡匠n希?业染霾涣羟椋 ?p》 “哪需等到下次,以我之见,现在便带人下山砍了那不识好歹的肮脏货!”之前报信之人怒道。
公孙胜立即呵斥:“杨志,不得胡说,一切由侯爷决断!”
“杨志?”沈云对这些名字已经有些见怪不惊了。不过这杨志的脾气怎么跟黑旋风似的,一点没有印象中沉稳。
公孙胜见沈云不语,便以为他也和杨志一般心思,一咬牙狠心道:“侯爷,要不我现在派人下山”
沈云从思考中醒来,道:“哦,不用不用。人各有志。他们要走就随便吧!一清先生,我得知你是涉水县最大的掌舵,能否劳烦你将我招降纳叛的消息传递出去,看看有多少人能够弃暗投明?”
一说这事,公孙胜脸上立即露出了颇为自得的笑容:“其实在侯爷到来之前,在下已经将消息传递出去了,得到十几家掌舵的回应,他们都愿意弃暗投明,跟随侯爷!”
“那总共能有多少人?”这才是沈云最关心的。
公孙胜粗略一算道:“少说也有上万吧!”说到这里,他又犹豫地道,“不过若是要剿灭张信等人,怕还是不够”
“张信?不不不,我不要你们去打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