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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红酥手,城满宫柳】()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镂空的屏风上遮着曼妙的轻纱,橘黄色的灯光将诊室里塑造成迷离的幻境。
屏风后,透过轻纱,清婉的身影投射在沈云眼前。
此时沈云所处的位置,正是大夫给女病人把脉的所在。从外面是无法看清里面状况的,女病人则会把手腕从屏风后的镂空处伸出来。
正在沈云打量着四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时候,妙妙忽然在屏风里道:“沈公子,我家小姐问你,可认识我们家大小姐?”
沈云怔谔一下,才稍稍欠身道:“姑娘所问可是如月?不错!在下的确认识!”
“她是你的何人?”妙妙追问。
“这”
如果别人问,沈云大可以直言不讳地说,她是我内定的娘子。但现在问的是沈家的二小姐,这就不太好回答了。总不能直挺挺的说:“我是你姐夫,来,小姨子给爷笑一个?!”
斟酌了半晌,沈云才道:“如月知我懂我恋我,我亦怜之惜之爱之。为这样说,小姐可曾明白?”
屏风后一阵沉默,半晌才听妙妙道:“小姐,那我在门口等你如果有什么,你就把这杯子摔在地上,我马上进来!”
说着,妙妙已经从屏风后转了出来,然后狠狠地瞪了沈云一眼,走出诊室。并随手关上了房门。
沈云一头雾水。这小妮子,又不是我让你出去的,瞪我干嘛!不过这鄢家二小姐留我下来是做什么?还有,她一般是怎么跟人沟通的?难道这个时代就有哑语了吗?不知道跟她比划“把你的心我的心串一串”她懂不懂
沈云正在这么胡思乱想着,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把他惊懵了。
“沈公子既然用情至深,可否救我姐姐于水火?”
声音有些沙哑,远不如鄢如月那般如黄莺清啼。但有一种夺人心魄的魅力。
鄢如玉会说话?!
不过她似乎是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所以发音显得有些干涩和发硬,但字字清晰,惊得沈云有些吃不住劲。
当然,更让沈云震惊的是接下来鄢如玉的一番话。
“沈公子。我与姐姐虽不是同母所生,但却自小非常敬重姐姐。这次我来帝都,是为了参加姐姐的订婚宴”
“什么?如月要订婚??跟谁???”沈云一惊,声音立即大了不少。
“嘘,公子小声些。”鄢如玉在屏风后靠前了一点,清婉的身影更显清晰,只听她道:“我能语之事还请公子代我保密。至于原因我不方便透露我来到帝都已经有些时日,可终日见姐姐以泪洗面,却不得自由。心中颇为替姐姐感到凄苦。这次还是问翠姨。才知公子才是姐姐的意中人。明日便是姐姐的订婚之日,需要如何还请公子自行斟酌!”
沈云正待细问,就听屏风后传来一声清脆的杯盏破碎声。
我靠,你这姑娘也太干脆了吧?就不等人把话说完?还有,这杯子好像是我的吧
妙妙已经第一时间冲了进来。还是瞪了沈云一眼,然后快速绕到屏风后面,低声问:“小姐?”
也不知道鄢如玉怎么跟妙妙表示的,然后就见妙妙用高八度音叫道:“少爷!”
鄢澄在外头大声应了一声,却没敢进来。
“小姐准备回府啦,少爷你叫人准备一下!”妙妙大声道。
“好。姐姐,你稍等!”言罢就听外面一阵骚动。
沈云蹙着眉头走了出去,才见鄢澄带来的那群人居然抬着一顶披着白色狐裘皮的软轿直往药房里挤,看样子是想直接抬进诊室里接人。
沈湛哪能同意,正一边让人堵在门口,一边对在门口指手画脚的鄢澄劝说着什么。
“让他们进来吧!”沈云实在没心情理会这些,让他们早点把人接走也好。说完就对詹姆斯和方誊使了个眼色,转进了药房后院。
“什么?!如月要订婚?跟谁???”詹姆斯从椅子上跳起来,问出了和沈云刚才一模一样的问题。湛蓝色的眼珠睁的溜圆,倒是有几分罗马贵族不怒自威的风采了。
方誊在听完这个消息后却皱了皱眉头,呢喃道:“原来他还没有放弃!”
“什么没有放弃?谁没有放弃?”詹姆斯扭头问。
方誊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沈云,苦笑道:“其实,在渊让被抓进大理寺的时候,鄢家就曾想与淮南侯家结亲我也是从他那里得知两位兄长阵亡的消息!不过,我拒绝了!”
詹姆斯恍然:“哦,那个鄢准肯定是见不能与淮南侯家攀亲,所以开始跟别的家族合作啧啧,这个鄢准不简单呐,只是不知道他挑中的女婿是哪个家族的呢?唔,比滕宇君弱的肯定不行,但要强过渊让君的也不多。到底会是谁呢?”
“是谁并不重要,”方誊道,“关键的是,渊让,你真能放得下?”
詹姆斯并不知道沈云跟鄢如月的事,所以奇道:“渊让有什么呀,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
沈云深吸一口气:“不错。我放不下!我不会同意如月嫁给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方誊脸上露出微笑,詹姆斯则惊愕道:“渊让君,你想做什么?你可别乱来,这里不是渤海郡,而是你们大汉帝国的帝都!天子脚下!!律法森严的京畿重地!!!”
“难道你愿意看着如月嫁给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吗?”沈云怒斥道。
没想詹姆斯却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这又有何不可?!你我皆是贵族,难道还不知道结亲是保证家族利益的最佳方式吗?若不是你之前浪荡公子的名声。所有人不看好你继承爵位,没准你现在都有好几房不认识没感情的妻妾了!渊让君,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沈云顿时无语。但仔细一想却不无道理。
在古代,不论东方还是西方,家族联姻向来都是一种增加相互信任的最好手段。没有人会去在乎真正结合的两人有没有真感情。就像自己的父亲和沈萧氏,他们又何曾有所谓的感情呢?!
在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里,爱情只是统治者编织出来愚弄百姓和娱乐自己的佐料罢了。没有一个贵族会去当真!甚至实践!因为当真要付出代价。而实践则很可能尸骨无存!
方誊是支持沈云的。但他支持的其实也并不是沈云和鄢如月的爱情,而是沈云这份重情重义、敢作敢为的性格。这跟他一开始支持沈云接受王戎的比武是一个性质。
但问题是,沈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虽然很快掌握了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但骨子里还是现代那个热血的小愤青。他不会将所爱拱手相让。更不会为了利益而去出卖感情!
更何况,他不认为凭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实力,无法给鄢家更多的利益!
方誊说他无法跟周惠在一起,这已经让他有些焦头烂额,难道还要放弃鄢如月吗?
想起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庞上日日挂着泪珠,沈云不由就会想起那首钗头凤,难道真要到了“山盟虽在,锦书难托”的地步再来后悔吗?
不,绝不!
方誊望着眼神愈趋炽热的沈云。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姐姐。等会儿见了父亲,你可千万别说我去大闹渤海药房的事啊!”
回鄢府的路上,鄢澄踩着碎步,跟在软轿前,低声对坐在里面的鄢如玉道。
鄢如玉轻轻点了点头。隔着软轿的纱帘,只看见一抹侧影。
鄢澄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还是亲姐姐待我好不过姐,今天你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啊?今天冬至,陛下和皇后都会出现在皇城,说热闹是肯定的,但我记得姐姐你一向不喜欢热闹啊更可恶的是居然被沈云那小子给压着了,哼,若不是父亲严厉交代过,不许去招惹他,看我今天能便宜了他不能!不就是继承了爵位,成了渤海侯么?大汉侯爵海了去了,我鄢澄怕过谁来?!”
鄢澄还在那边嘀咕个不停,鄢如玉却眨了眨眼睛,忽然从另一边伸出手去,冲轿边的妙妙招了招手。
妙妙赶紧掀开纱帘把头伸进去,不一会儿探出头来对鄢澄道:“少爷,小姐问你,那沈云什么时候继承的爵位啊?”
鄢澄顿时露出不屑的神情,将沈慕之死、沈云被赦、扶灵还乡等等事情一一说来,不过添油加醋地贬低沈云是在所难免。
鄢如玉在轿子里听着,一语不发。但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股愁绪。
她与鄢澄其实同岁,两人是龙凤胎,在七月初七的夜里,牛郎织女相会的那一刻出生。而她仅比鄢澄早出生一刻钟而已。
由于二人皆是正室所生,所以地位尊崇。而且鄢家只有鄢澄一个独子,所以有些骄纵。但与暴躁易怒,说话不经大脑的弟弟比起来,鄢如玉却显得非常沉稳娴静。但因自小患有软骨之症,所以极少出门走动,一直都在青州老家静养。
这次入京除了参加大姐鄢如月的订婚宴外,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需要去办。但看着自己弟弟那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鄢如玉只能低低叹口气。
“也不知,那沈云会有什么动作呢?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期待了!”
鄢如玉望着纱帘外依旧喧闹的人群,默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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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方胜形,订婚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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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总是不知自己的深浅。唉
鄢府在帝都向来低调。与身份不称的三进院落就在帝都的东城。
但今天,鄢府却一反常态。从天桥往东,一直延伸到鄢府门前,昂贵的波斯羊毛毯上铺满了红,道路两边彩绸招展,整个东城区的所有酒店饭馆都张灯结彩,各个商户的匾额上都挂上了刺目的横幅。
“恭祝鄢府大小姐订婚之喜”
“贺大汉淄川侯与大汉商会会长喜结秦晋之好”
“大喜、双喜、四喜临门”
整条大街上的所有酒肆旅店在今天都被鄢家包了下来,所有人在这里都可以免费吃住。各个商铺还推出了促销手段,为大汉商会会长鄢准之女订婚之礼恭贺。
鄢家财力之雄,影响之广,让人不由为之侧目。
不但如此,鄢家的商船从昨日开始就在运河上来往,从各地运进帝都的财帛礼物装了整整十艘大船,到今早为止,运河水道上还塞满了鄢家的商船,各个港口上搬运工如蚁卸货,依旧应付不来。
这么盛大的场面,自然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整个东城区简直成了人的海洋,摩肩接踵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
说句逾矩的话,怕是昨日大汉皇帝亲临皇城城楼时的场面怕也没这个大。
这还仅仅只是鄢府的订婚之礼而已。若是成亲啧啧,很多人想都不敢想象那将是如何壮观!
鄢府上下此刻实在忙碌非常,不大的院落里到处都是人来人往的身影。不过虽然忙碌,但却看不见任何慌乱,一切都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鄢府紧急从各地召集了数十位得力的掌柜。负责打理和安排这些事务,单单在鄢府中就有三个管家和四个掌柜在负责。
列翠轩西面,一栋在藕荷池边的茕茕而立的小楼里。鄢如月望着铺在秀榻上的两套衣服,脸上却没有丝毫喜色。
一套是凤冠霞帔。本是从圣祖皇帝始,正宫皇后才能穿的礼服。但圣祖皇帝念天下女子之不易,故而规定民间女子下嫁,亦可穿戴凤冠霞帔。以示尊荣!
另一套是凤翔霓裳。锦绣华丽的汉式长衫。那只用金线绣织的金凤简直像是要从衣服里勃然飞出一般。
两套衣服上都缀满了宝石,凤冠和金凤的凤眼上都有龙眼大小的南海夜明珠,特别是凤冠上的那一颗,如鸡蛋大小。散发着曼妙柔和的光亮,让人不敢逼视。
这两套衣服,任何一套都是价值无双,寻常女子若是见了,怕是立即就要惊叫,欢喜到晕厥过去不可。但鄢如月却没有丝毫的喜色。
一念间,鄢如月猛地抓起凤翔霓裳,两手一张就要撕扯,霓裳上的宝石珍珠晃动。似天际星辰倾泄流动。
“大小姐。不要!”小翠扑了过来,拦住她,脸上带着悲容泣声道:“大小姐,你若撕了这衣服,坏了这次订婚礼。即使老爷和大夫人必定震怒,到时我们受罚还是小事,可少夫人”
“娘?”鄢如月忽然想到自己那个可怜的母亲。
她十四岁便嫁给了当时还名不见经传的鄢准,理应是正室,但却因为她是青徐曹氏之后,所以在鄢准娶了智公侄女之后,便只能成为侧室。平常更是连婢女都不如,经常要干些粗重活,就算这样,正室还动辄责骂处罚,处境艰难至极。
这次女儿被迫出嫁,她这个做母亲的又何尝不知。只是向来习惯逆来顺受的她早就没有反抗的勇气,到了今天,鄢如月满脸泪痕,她却怯懦的不敢来给女儿梳妆,只让小翠一人过来。自己则躲在房里长吁短叹,抹泪低泣。
想起母亲的凄苦,鄢如月抓着霓裳的纤手渐渐松了,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忽然轻轻瘫倒在了床前。
“大小姐!”小翠泣声哽咽。
这时,门口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大小姐,我是妙妙。二小姐让我给大小姐带来上等的胭脂水粉。”
鄢如月恍若未觉,倒是小翠赶紧抹了泪痕,起身打开了门。
妙妙托着一个锦盒进来,裣衽朝瘫倒在床前的鄢如月行礼,低着头道:“大小姐,二小姐命我送来胭脂水粉。”
鄢如月呆呆地在床前,也不答话。小翠强笑过来要接下,妙妙却躲开她的手道:“二小姐说,这东西必须大小姐亲自打开!姑姑就不要为难妙妙了!”
“姑姑”是大家族里,后辈侍女对年长婢女的尊称。
小翠一滞,悲戚的脸上增添了一份无奈。
二小姐鄢如玉可是正室夫人所生,地位自然不是大小姐这种侧室之女可比的。连伺候二小姐的下人也有了几分尊贵,她小翠也只能无奈以对了。
妙妙走到鄢如月身边,蹲下身子将锦盒托到她眼前,轻轻打开。
“大小姐,请看一看这胭脂水粉可喜欢?”
鄢如月那双灵动的水眸早就如死灰一般,只是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眼。
忽然,她那双眼眸瞬间恢复了神采,急切地将锦盒一抢而过,状似癫狂。
小翠以为大小姐悲伤过度了,刚要上前阻止,却看见鄢如月从锦盒里拿出一页折成方胜形的纸笺来。
小翠顿时止住脚步,脸上也浮起了喜色。这种方胜形的纸笺她见过,就在大小姐梳妆台下面,压着好多,每次大小姐翻看这些纸笺都会又哭又笑。慢慢的,她便明白这些纸笺便是大小姐的心上人,那个渤海侯送给她的。
妙妙见鄢如月脸上的急切,便笑着站起身。忽而大声道:“看来大小姐非常喜欢这些胭脂水粉,那奴婢先告退了!”说着便缓缓退了出去。
在她离开时,轻轻带上了房门,门外,四个端着脸盆毛巾的婢女正站在那里。更远处,还有几个家丁手持棍棒在警戒着。
自从上次鄢如月偷偷跑出鄢府去看沈云之后,这些人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鄢如月身边。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鄢准这次挑选的女婿是大汉淄川侯世子孔慎。
说起这个淄川侯。那可不是一般的家族。孔家,可是至圣先师孔子的后裔。圣祖时期,孔家出了一员武将,名为孔秀。伴随圣祖东征西战。立下了无数功勋。不过他的功勋封伯爵是可以的,离侯爵却还有一段差距。但圣祖顾及到他乃是至圣先师的后裔,对天下有所表率,所以破例封侯爵,永镇济南府。
到了这一代的淄川侯孔晗,平平无奇并无建树。不过他有一副好身板,生了十四个儿子。长子已经夭折,二子孔慎就成了世子。不过孔晗迟迟没有立世子,所以大多数人称呼孔慎还是以二公子为名。
这个二公子孔慎。就是甫一进帝大就与沈云有罅隙。先将方誊的床位洒湿,然后惹得沈云大怒,将其床被全部丢到宿舍之外的那位。
当然,鄢准挑选女婿可不是以这些为标准。他是个商人,唯一标准就是能否给鄢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