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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兽没有解释“我们”是谁,而这时女人仍旧似懂非懂,自然没有注意到这两个字了。
就听钝兽说道:“从修炼起初开始,直到到达到这个世界修炼的顶峰,在这个过程中最为特别的阶段,自然就要数超凡入圣。不管是我们,兽族还是人族,当成就了圣境之后,无论你去到了哪里,处在什么地方,都将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超凡入圣,就是成为你说的天尊吗?”女人似懂非懂的歪了一下脑袋,从鬓角垂下来的发丝随着这个动作偏斜,她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望,就连有些肮脏的脸,在此刻看着也柔化了许多。
“嗯,人是万物之灵,人族几乎只要到达人尊境界,便是超凡入圣。而兽族则不同,只有在天尊境界,方才可以真正的超凡入圣。”
“这么说人族天生就有优势咯,”女人闻言,语气却并没有优越感。或许是因为她本就不属于那一撮人,只是一个真正的凡人,所以感触不深。
“话也不能说的那么全,”对此,钝兽没有赞同,也没有否认,而是说道:“但有一点倒是真的。不管是人族还是兽族,欲要超凡入圣都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毕竟迈出这一步后,就是另外一番天地了。”
说着它转过头,面向能够看到远方群山轮廓的方向。
“就说我吧,数百年之前,我就距离天尊境界只差临门一脚了,但过去这么多年,直到如今我也迟迟无法寸进。要知道,曾经的我,修为碾压同辈,悟性更是让我的先辈们赞不绝口,也自诩为是一个天才……”
靠坐着的女人,一直默默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她也知道自己很愚钝,只是一个见识短浅的妇人。但笨人也有笨人的办法,她此刻想要通过观察瞧出一丝端倪。但看得出来,钝兽是真正的坦然自若,并没有丝毫掩盖内心的自卑情绪。这让女人有些迷惑,一时间弄不清对方的想法究竟如何了。
但是就在此刻,没有给女人继续思考的时间。远眺中,钝兽再次话音一转,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接着问道:“你想要修炼么?”
这无疑是一针见血。
“我可以吗?”女人睁大了眼,听着对方的话,不知怎么,前一刻脑中的想法全被她给抛诸到脑后,她脸上那不可抑制的激动,几乎快要将一张花脸占满。
钝兽这样的问话,显然颇有深意。而有经验与没有经验,这其中的差距,就在此刻自然而然的暴露无遗。
毕竟女人的眼界仅有那么大,之前哪怕内心高度的警惕,但在巨兽不着痕迹的几个小动作和几句话语后,女人几乎不会太去考虑对方会有怎样的险恶用心。但是话说回来,这又已经很好了。如果换作她刚逃出来的时候,女人只会更加的单纯。
只当钝兽说出口,“修炼”这个想法一经冒出来,这念头便不可抑制的萦绕在了女人的心头,让她心中五味杂陈,思绪万千。
女人曾经也尝试过修炼,但是效果并不好。在这一方真正的世界里,修炼这件事情,起步艰难,要经历常人所无法想象的磨难与痛苦后,才有那么一丝丝的机会有所成就。说是举步维艰也不为过。并且修炼最开始的时候,就需要投入进去许多的资源。
但是女人的修炼资质在小的时候,经过测试并不算好,要换做是个男儿还行,但同样的资质放在女人身上,这就不能够让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考虑给自己的女儿修炼资源了。那唯一的一次尝试的机会,还是女人在嫁给了一位跑商之后,私底下多年积蓄所积攒出来的。
而那时候的女人已经成年,又因为生了儿子后,体内的精气神亏损得厉害。最终千辛万苦的一次尝试,还是毫无意外的,在女人的一阵忐忑中失败了。这让女人深陷绝望,甚至再也不愿意提及修炼的事。
但话又说回来。不能,并不代表没有野心。事实上。自那以后,女人的心中,修炼化作了一种执念,疯狂的扎根在了她的心头。女人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她甚至于不惜走极端,不计任何后果的逃离家庭,除了自由以外,更多的,她想要成为修士!
“当然可以!”钝兽似是看透了女人的内心,此刻给予了足够的肯定:“你并非没有修炼资质,而是太好了,普通的资源很难提升你的修为。但是我可以帮你,我甚至可以给你最好的修炼资源,最完整的境界传承,帮你打出最牢固的基础。至少凡境界之前,保你一片坦途。”
对女人来说,这绝对是一个不算小的诱惑,就算说是致命的香饵也不为过。
在莫名野心的驱动下,女人也逐渐变得大胆起来。
“我需要做什么,”女人喉头一滚,声音有些沙哑的主动说道。她难以抑制内心当中的冲动,哪怕知道与眼前这位是在与虎谋皮,却怎么也忍不住想要放手搏一搏。
“这或许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女人这样劝慰自己。
但钝兽就像胜券在握的商人,此刻反倒并不着急了。而它似乎是想要吊女人的胃口一般,游刃说道:“这世界上,每一个人的存在,都有着必要的意义。就比如说你,一个亿中无一的人,却被莫名推动着恰巧来到这里。”
看似像是感慨,但钝兽紧接着说道:“不过也仅限于此了,这片草地不是一个人族可以走出去的,就算是修士都无例外,你更不行!”它毫不留情的打击,虽然有一点压价的嫌疑,但这巨兽说的却是事实没错。而且如果它不提供奶水,女人估计此刻就已经饿死。
“免费的食物只有一顿,”而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巨兽将残酷的现实,血淋淋的揭露在女人面前。钝兽头顶的角摇摇晃晃,朝内的那一面在黑夜中显得油亮非常。
女人嘴巴抿得很紧,甚至唇边有些发白。而几乎所有形容赌徒的话,都可以在她身上找到影子。
奶水没有毒,但却比毒更加的剧烈三分。那原本甘甜可口的**,仿若鱼刺一般扎在女人的肠胃里,让她进退维谷。
最终迟疑了一下,女人咬着牙点头。其实从一开始,她就没得选择,倘若巨兽不帮她,女人必死无疑。可是女人绝不可能选择死亡,她还不想死。当在经历了如此多的苦头才逃出来的今日,如果死在了外面,就这样曝尸荒野,她怎么可能甘心?
“好!”话音落下,女人的眼睛反倒变得炙热灼人。这或许是女人身上不多的优点,只要认定的事情,她就会一本正经,毫无顾虑的去做。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女人语气带着迫不及待,并且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接近清晨,头顶打下来的天光从无到有开始逐渐变强,已经能够隐约分得清七彩阳光层层叠叠的边界线来。
女人此刻一边拍打屁股,将上面的灰尘抖掉。同时看向已经收回视线的钝兽。
“现在倒是不用着急,那么到我的背上来吧,边走边说。”不再继续拖延,钝兽脸上的厚实皮毛掩盖住了面色。它似缓实快的支起身,倒是没有第一时间站起来。随后就见它如犬兽般抖动起身躯。近距离的女人这时才发现,对方背上的鬃毛又长又密,看样子并不如其他部位来得柔软。
那毛发在那里如同钢针一般粗糙尖锐,虽然颜色一般无二,但凑近了之后,明显能感受到不同。随着巨兽甩动身躯,这些鬃毛彼此之间摩挲,发出一种怪异又厚重的沙沙声,质感非常的强。
女人见对方做出一个等待的姿势,便抬起腿,在声音停下来之后,跨上了巨兽的背部。尽管对方刻意趴下,但仅恢复了少许力气的女人,仍然花费了许多手脚才成功攀上去。
下一刻,女人就脸色胀红,因为钝兽此刻站了起来。
这原本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令女人身躯颤抖,那本就破旧的裙子显得毫无用处,在跨坐上去的一瞬间,女人便露出一双大腿来,干净无毛的皮肤直达腿根。因为双腿之间的嫩肉本就敏感,没有鞍的保护,女人就连私处也被一阵摩挲。
女人尽管强制忍耐,但还是忍不住扭动身躯,脸上如成熟蜜桃一般,红的快要滴出水来。这显然是无法骑乘的了。
此时钝兽也察觉到了背后异常,略微一想,也就想明白了原因。它紧接着就控制背部的毛发变得柔软了许多。在刻意的驱使下,那些毛发就如触手一般,居然自己扭动了起来。
毛发的刚柔变化神奇无比,就比如此时,鬃毛化作了一个刚好能够让女人坐上去的兽鞍,就连她裸露的大腿也被毛发包裹了进去,她好像深陷在一片矮芦苇里,使得女人如同长在了巨兽的身上。
女人起先觉得一阵酥痒,还以为是钝兽作怪。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怪了对方,当坐在刚好合适的皮毛坐垫上时,再也没有多余的异常感觉出现。女人心中一阵尴尬。她扭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虽然白色毛发将自己的下半身裹住,但她依旧可以活动,十分神奇。
钝兽并没有给女人解释的时间,已经迈开四蹄跑了起来。原本俯卧安详静逸的钝兽,奔跑起来,顿时化作了一道雪白的闪电,在外人看来,也仅仅勉强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形,在掠过一个陡坡后,白影在苍茫的草原上疾驰。
而背后的女人,只来得及握住腹部前方由毛发打结拧成的把手,紧接着便被扑面而来的狂风吹得身子后仰,睁不开眼。
好在钝兽在奔跑了一阵之后,又放缓了速度,开始匀速前进。不然女人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而得感冒,但是哪怕是这样,也依旧将她的头发吹得张牙舞爪,令她不得不将身体前倾,躲在巨兽的脖子后面,伸出双臂将其环住。
“多谢,”女人语气很轻的说道,声音细若蚊蝇,在急速掠过的空气中几乎不可听闻,但这并不包括巨兽在内。
“因为你是雌性,所以才可以懦弱。可是也正因为你是雌性,所以你更不应该懦弱。”
钝的目光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一片慈祥,若非看到它做出这样的举动,光是看它那人性化十足的眼神——这巨兽脸上,一双人一般的眼睛闪烁光辉,恐怕会令任何一个人感到毛骨悚然。
毕竟钝的样子并不与好看搭噶,顶多有一点力感美,配上头顶上那一对锐利的弯弯尖角和胡须,甚至有一些粗犷。
而女人心中,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内心深处难以释怀。钝兽不再说话,而她也不再言语,只是埋首默默的看着巨兽继续前进。
前路不是那片可以看到轮廓的群山,而是另外的一个方向,虽然不知道是通往哪里,但是女人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期待。
**
壹·章 为情消得人憔悴()
晚冬的烦躁,寒冷中华灯初上。。biquge。info
不知多少人会今夜无眠……
国安小区临街的b栋十九楼,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男子,此时正沉默的坐在自家的大理石窗台上。
……
仰头猛灌了一口老白干,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略微平复下他那烦躁的心情。
男子手里,此时只剩下一个空空的白酒瓶,里面的酒水,已经被他喝得个精光。
男子也无心理会,只是直愣愣的望着下方,那片川流不息的街道群落木然出神。
一瓶接着一瓶的,从下午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多少瓶白酒下肚,在男子身旁,都是空空的酒瓶。
号称千杯不倒的青年男子,这次难得的喝醉了。
男子最多二十出头的年纪,有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眉毛又粗又长,笔挺的鼻梁,略薄的嘴唇,五官还算耐看。
不过可惜的是,由于多日来没有打理的关系,下巴上胡子拉碴。
男子的刘海也是胡乱披散着,更是长得遮住了眼睛,倘若有人能瞧见他此时的模样,也只能隐约从浓密的、好似一片树林的发丝间,辨出来一双没有精神的晦暗双眸。
这名男子低垂着肩膀,瘫坐在窗台上,他的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颓废,男子如今的这幅憔悴模样,直教人觉得是又可气、又可怜。
这名男子叫李萧,普普通通一个打工仔,二十多岁的大好青年,至于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幅凄惨模样,却是因为情・爱之事。
这丢脸的事儿,说多了都是泪啊。
李萧的视线,仿佛君王一般扫视着下方,在他脚下,就是一片热闹的灯红酒绿,那里有把酒言欢的夜啤,尽情宣泄的ktv,歌舞升平的广场,热辣奔放的舞女…
……
在这每一点灯光下的,一切的一切,他似乎都可以想象得到。
可愈是这样,就愈发让他觉得,与之相比的,好似一座无底深渊一般的深邃夜空――这片与他相隔不远的黑暗,仿佛才应该更加的适合他自己……
李萧想着,比起屁股下面,大理石台所传来的冰凉触感,他直觉得自己的心房,此时只会是更加的没有温度。
就好像霓虹灯下的夜市,此刻也染上了种说不出来的凄凉感。
李萧心中升腾的一股莫名情绪,手里的力道紧了几分,晃晃手中的空瓶子。
这个颓废的男人抬起左手,在拉扎着胡渣子的下巴上摸索一阵。
此时的他,回忆起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时,一幕幕清晰得,仿佛就是在眼前放电影一般的掠过,李萧双颊生疼,这些画面真是赤稞稞的打脸。
他面露苦涩,不由自嘲的笑道:
“~呵呵,都二十好几的人了……”
“还是老话说得好哇,这‘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
“李萧啊李萧!你还真是傻得可以……”
男子缓缓的站起身,发泄似得将空酒瓶狠狠扔在了地上。
李萧耳边,顿时传来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
“今年春节看来得一个人过了……”
李萧挠了挠鸡窝般的乱发,伸了个懒腰,嘴里哈欠道:
“唉~唉~睡觉睡觉。”
说完后,扶着窗框,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揉了揉痛的发硬的屁股,转身便要回屋。
但背过身去,李萧却再也忍不住了,二十好几的大男人,鼻子里涌出一股酸意,一行灼就这样泪划过他消瘦的脸庞。
李萧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他不禁哽咽道:“我……我只不过是想、想要拥有一份责任而矣,为什么?为什么啊……那个小白脸就这好么……”
“啊!吴莫雅,你好狠的心,呜呜…”
这个神情激动的傻瓜,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落在了方才那个,被他随手扔在地上的白酒瓶上!
“老子这么优秀,我还不信了,明天就出去钓一个”
满不在乎的语气,可这个傻瓜的笨样,哪是花心的材料啊,别被妹子给耍了才好。
这小子满嘴的赌咒发誓,也不看脚下。
在他身后是大打开没关的玻璃窗,外面深沉黝黑的夜空,仿若无尽的吞噬兽。
而那一片黑色下面,则是相隔十九层楼的汽车洪流!
脚下一滑,一种惊悚感顿时弥漫了李萧心头,自己刚才……好像没关窗来着?
“啊!~救命。”
一声惊呼,在一阵失重感之中,李萧麻溜的跌出了窗外。
“啊啊啊!我还不想死啊!”
李萧大叫着,挥舞着手臂,他可还没到寻死觅活的程度,大好的青春年华等着他呢!
徒劳地在虚空中乱蹦乱蹬,但是一股眩晕感,却让他止不住想要昏迷过去。
祸不单行,这种欲要昏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李萧可以依稀感觉到,自己似乎掉入了一个像是隧道一般的地方。
“难道是小区门口的井盖,又被人给偷了?”
最后一个清晰的想法在脑海浮现,下一刻就被眼前出现的、光怪陆离的各种画面充斥脑海,有吃人的怪兽,还有乱舞的飞天,黑暗中仿佛有佛陀的笑靥,也有万年古树隐隐约约的部分树皮显现……
……
当李萧回过神来时,他发现所处的空间已经改变,自己不知道来到了哪里,而眼前的环境已经变得极为陌生。
到嘴边的呼喊,此刻也生生咽了回去。
“咦,我没死?”
李萧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摸了摸脑袋,双脚跺了跺地面,确定自己是踩在实地,这样一来,紧张的心情才算放下。
就在这个时候的黑暗中,在李萧的身后,一只裹在麻布袋里面的小手探出来,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巴掌下去,李萧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发颤,不适感从那处接触的地方开始扩散,好似本能的寒毛倒竖,原本放下的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腿肚子打着颤,他咽着唾沫,惴惴不安地转过身……
只是一眼,酒意全无!
“嘿,来玩吧!”
一个稚嫩的童音,在还未回神的李萧耳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