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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她丢失已久的爱情吧?
被吻到意识模糊的那一刻,泠雪不禁闭上了含着泪花的双眼,心满意足的想着。
“怎么哭了?嗯?”直到捧着娇嫩的脸颊的手感觉到了一抹温热的湿意,餍足的夜景行恋恋不舍的用自己的脸颊紧贴着她的如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低沉的嗓音里溢满了如水的温柔。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泠雪握住夜景行的两只手,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白皙的小脸上带着吻后的晕红和无比认真的坚定。
隔了半晌,他才听到她颤抖的声音。
“夜景行,我心悦你。“
夜景行,我心悦你!
短短的七个字,却让自持冷静理智的夜景行只觉自己心中绽开了几百朵的烟花,在那奔涌而来的幸福里,他甚至有些手足无措。若不是考虑到泠雪此时的身体状况,他真的想像所有得到心上人回应的毛头小子一样,把人抱起来狠狠的转上几圈。
虽说两人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泠雪也认同了两人之间的情侣关系,但他很清楚,在她的心里还是藏有一股自己触摸不到的迟疑。
可谁知道,就在他下定决心要用时间和行动击破她心中最后防线的时候,这个小女人在让自己经历过刮骨焚心的绝望后,给他了这么一个大惊醒!
夜景行,我心悦你!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能比得自己的爱的人正好也爱自己来的幸运?
澎湃起伏的胸膛诉说着男人已然无法控制的情绪,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子就像是夜幕下散碎的流星雨,璀璨耀眼的让人难以忽视,薄凉得永远只有淡淡弧度的嘴角高高扬起,深邃俊毅到极致的面容就像是一块蒙尘的稀世美玉忽然被人擦去了覆在上面的灰尘,清润剔透得让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升起占为己有的念头。
泠雪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表白会让除了自己受伤时有过大情绪波动的夜景行变得如此激动,望着美得惊心动魄,又惑人心神的夜景行,身为颜控的好半她天才找回自己的舌头。
“夜景行,等我出院,你陪我去看两个人好不好?”
虽然夜景行心中俨然猜到她所谓的两个人其中一位很可能是她过世的父亲,但对另外一位,他还是有些疑惑。不过此时好不容易得到泠雪热烈回应的他,自然不会去在乎这个人是谁这种问题。
他揉了揉她散乱的头发,温柔的应了声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十二章()
在医生的要求下留院观察了两天,在确定没有由脑震荡引发什么后遗症的泠雪终于磨到了夜景行的首肯,迫不及待地的出了院。与此同时,在重症监护室的何音也幸运的脱离了危险期被转入了普通病房,只是脑部受伤严重的她仍旧仍处于无意识的昏迷状态,苏醒还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
既然下定决心要带夜景行去见那两个人,泠雪便没有拖拉,趁着冬日难得的暖阳,也就是出院的第二天,她拉着他去了c城北城郊的墓园。
那里葬着最爱她的父亲和最亲密的朋友。
因着两处墓地相隔甚远,两人先去的是泠雪父亲的墓地。
将买好的花束放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的遗像上那温文尔雅,犹如劲松修竹的中年男子,夜景行深吸了一口气,跟随泠雪的动作态度虔诚认真的跪在了墓碑前。
“夜景行,你”听到身后双膝落地的身影,回头的泠雪大吃一惊,她从没想过这个骄傲的到骨子里的男人竟然会不拘身份的跪在自己父亲的墓碑前。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所谓的文明社会,哪怕是亲生儿女过来给父母扫墓,也很少有下跪磕头的!更何况自己和他还只是男女朋友!
紧紧握了握掌中纤细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哪怕双膝跪地,腰身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的男人恭敬的在墓碑前上了一炷香。
“宿伯父,今日来此就想请您做个见证。”说话间,他挪着膝盖与泠雪并排跪着。深邃如海的眸子里透出的坚定和认真就像是吸铁的磁石,让人移不开视线。“从今往后,我夜景行,会连同您的一份一起,宠她爱她疼她,绝不食言!”
低沉的嗓音就像是敲破冰墙的最后一锤,在他深情的表白里,在这样一个冬天的暖日下,眼眶泛酸的泠雪似乎听到自己高高筑起的心墙轰然粉碎的声音。
不是她不够矜持心性不够坚定,实在是这个男人太厉害,太聪明,太懂她
哪怕是自己从未在他面前提过有关父亲的任何事,他也能准确的摸到自己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抹遗憾
当年,在医生用惋惜的声音宣布父亲的生命终结前,在父亲一直紧拽着她的手,用带血的目光凝视着自己的时候,她清楚他在担心什么,他在担心自己走了以后他珍若至宝的女儿会孤单,会被人欺负。
所以她曾抛下所有的自尊和骄傲,给程弈魁打过一个电话,她想求他,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通过电话对她临走还不放心她的父亲说几句话,好让他走的安心。
可是她的父亲,最终还是在电话那端传来的忙音里睁着眼睛走了
她这个不孝女,最终还是让自己的父亲死不瞑目
“泠雪,都过去了。”粗粝的指尖温柔的拭去她腮边的眼泪,不知何时起身的夜景行把人抱起紧紧揽在了怀里。
感受到宽阔的胸膛传来的温度,泠雪淡淡一笑。
是啊,都过去了。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命运的给予的伤害给予的痛苦,在这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呵护和温柔宠溺里退化成昨日的一抹深刻的风景,永远都不会成为她今日幸福的阻碍!
祭奠过泠雪的父亲,两人又走到了靠南边的一座墓碑前。
看到黑色墓碑上那张巧笑倩兮的照片,夜景行疑惑的蹙了蹙眉。“这个女孩是?”
私家侦探传来的资料只有她大致的成长经历,并不详细。所以他没料到泠雪居然还有一个如此漂亮的朋友还把自己的生命停留在了最美好的年华里。
自古美人如名将,苍天不许见白头。
莫名的,只是看着照片中人的模样,自认阅人无数的夜景行心生一股惋惜。
为泠雪失去了这样一个优秀的朋友而惋惜。
“她叫依然。”
看到墓碑上雕刻的“依然”二字,夜景行沉默的点点头。从她凝视着墓碑的怀念和伤痛来看,他能深刻的感觉到自己的小女人对这个名叫依然的女孩关系很不一般,甚至可能比对苏微月和闵蔓岑还来得亲密要好。
初冬的风带着寒面的冷意,将墓园中的枯木吹得簌簌作响。黑色墓碑林立的墓园在午间的暖阳下,并没有沾染几分暖意,反而透出了一股肃穆的苍凉。让稀稀落落来此的人们皆不由得心生几分沉重和压抑。
“我和依然曾经约定过,要把自己认定的人带给对方看看,让她掌掌眼。”如玉白皙的手指和黑色的墓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看着泠雪宛如抚摸闺蜜脸颊般的动作,夜景行心情颇为复杂的叹了口气,走上前把人搂住。
人世间最苦最难的不是生离,而是死别。
前者起码你还能在繁华的大千世界里,给自己留下一抹往后或许有机会重逢和默默关心的念想。而后者却是无情的消失到一点痕迹都不剩。
所谓的另一个世界太远太渺茫,那些仍旧活在心里的这种话,不过是不肯面对现实,妄图让自己的心好受点的自欺欺人罢了。
而他从未想过,三十岁都不到的泠雪,在她二十几年的生命里,不仅经历的生离还承受了旁人无法承受的死别。甚至如此的残酷痛苦的经历,她不仅仅只是经历了一次。
一想到她那瘦弱的肩膀曾在无数个失去的黑夜里,彷徨无助的因哭泣而耸动,他的心就无法抑制的疼痛和懊悔。
疼她所承受的伤,懊悔自己出现的太晚。
“我没事。”感受到男人传递来的心疼和担心,泠雪转头笑了笑,上扬的嘴角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勉强。
“嗯。”沉重的心稍微好受一点的夜景行点点头,收紧的长臂却把人搂得更紧。
墓碑上黑白照片中的少女带着一脸灿烂甜美的笑意,会说话的大眼睛静静的望着在自己面前长身玉立,静静相拥的两人。
高高扬起的嘴角,若隐若现的梨涡,仿佛都在无声的为自己最亲密、最心疼的好友在被感情这条路撞得头破血流后能够收获如此幸福的爱情而欣慰。
我最亲爱的你,不管我们身在何方,请记得一定要自己幸福。
在卷起落叶的风声里,泠雪恍若又听到了好友最后的叮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十三章()
自从墓园回来后,两人的情绪都显得有些低落。只是在低落的同时,夜景行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泠雪对于自己的态度也在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比如以前除了必要的情况,她绝对不会给主动给自己打电话。可现在她不仅会主动电话关心工作中的他有没有吃饭,甚至还会特意打一个电话来,只为听听他的声音。比如他往日回家的时候,面对都是一张躺在游戏仓的睡颜,可现在每当他下班回到家,都能看到她静静的坐在客厅里,那副等待的模样会让他忍不住有一种妻子在等自己久未归家的丈夫的错觉
如果换做半年前,他或许会对女人这样的依赖感到厌烦和不耐,可是面对她的这些改变,他心中只有说不出的欣喜和浓浓的幸福。莫名生出一种一条在无边无际的大海里飘荡的船终于找到了永远停靠港湾的归属感。
这种归属感,让他更加迫不及待的想在她的名字前冠上他的姓氏。
于是昔日运筹帷幄,决算千里的夜景行夜总,一边告诉自己不能急一边默默的开始准备起带人回去见父母的事。
提到见父母,他自然想到了自己那不靠谱的弟弟。
说实话,他实在没有料到平日对任何事都只有三分钟热度的夜茂行,这一次竟然对泠雪无比执着,哪怕泠雪已然有两个月没有回去了,和自己电话的时候,这小子仍旧在不停的念叨着泠雪的名字。
一口一个“女神”,听在独占欲强烈的夜景行耳里,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
挂断与自家老弟的电话,修长的手指在紫檀色的书桌上有规律的敲击着。伴随着“噔噔噔”的敲击声,夜景行陷入沉思。
就在他考虑该怎么和自己的弟弟摊牌的时候,细碎的脚步声惊动了警觉的他,荡漾着柔波的目光落在门口的娇小身影上,肃穆凝重的脸上不自觉的浮出一抹让人心肝乱颤的温柔。
“回来了?”
“嗯。”从医院归来的泠雪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好,夜景行起身走上前熟练的揽着人做到了沙发上。一手摆弄着她垂在胸前的青丝,一边关心的问道。
难不成何音的情况不妙?
应该不可能,若是何音的情况真的不好,医院那边肯定最先通知的自己。经过自己的默许,现在医院那边的高层,没人不知道何音就是自己未来的岳母。
如果不是因为何音,那肯定就是因为秦航了。毕竟,泠雪去医院,能遇到的也就这两个人了。更何况,自己这段时间,却是在着手秦氏的事。
“秦航找你谈话了?”
他本想趁着秦航无心工作的这段时间,对他的秦氏进行新一轮的打压,让秦梦容这个以大小姐身份自居的女人尝尝从云端跌进尘埃中的滋味。没想到秦航这只老狐狸比他更快一步出手,居然趁自己没能陪在泠雪身边一起去看望何音的空隙,拉下老脸在泠雪的跟前扮了一回可怜。
大概猜到始末的他不禁蹙起了眉。
对于夜景行的敏锐,泠雪并不意外。只是他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全凭猜测猜中自己今日所遇到的所有事,想起自己和秦航在咖啡店谈话时,遇到那群故意找茬的混混人士,在看看仅凭秦航二字男人就黑沉下来的脸,泠雪心中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把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个告诉夜景行。
倒不是她想刻意隐瞒,而是她很清楚,一旦自己把今天下午的事情跟这个男人坦白了,依这个男人的脾气和他紧张自己的程度,秦航辛苦打拼下的秦氏就真的完了。
秦氏于她来说不重要,秦航这个挂名继父泠雪虽不讨厌,也谈不上好感,让她犹豫的是何音。
换做以前,她或许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氏在夜景行的怒火里化为乌有。可如今,在何音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伤害的那一刹那,她就很清楚,自己已经无法对何音这个母亲的事做到袖手旁观。
说她矫情也好,说她没出息也罢。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从心底渴望母爱的普通人罢了。
虽然对秦梦容找人为难自己,若不是当时有秦航在场,自己又识破了这些人是他女儿叫来的这层原因,说不定自己此时又狠狠的跌了一个跟头,但想到还安静躺在病房里,睡得安详的何音,泠雪对自己狠了狠心。
“景行,你对秦氏出手了是吗?”
料到泠雪会有如此一问的夜景行没有说话。
见对自己从来都是温柔的男人摆出了一副不欲多谈的模样,心知这是他对自己的心软不悦的泠雪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夜景行,我知道你是为了给我出气,可是秦航毕竟是我母亲现在的丈夫,若是秦氏被你整垮了,她醒来看到后一定会非常内疚和难过的毕竟,她对他的感情深到可以为他抛夫弃女。”后面一句话,是从生疼的心口挤出来的。
这么多年来,她以为自己不在乎,却没想到,她的不在乎是只是因为自己对这份亲情已然绝望。而随着希望的重燃,这份伤害也随之复活,在她心口隐隐作痛。
夜景行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从不妥协的人,可当他看到那张好不容易被自己养得有几分莹润的小脸上浮现出哀伤和恳求时,他原本准备坚硬到底的心忽然就这么莫名的,毫无骨气的柔软了下来。
若不是忽然而至的一个电话,他或许真的会就此顺势将她的恳求应承下来。
泠雪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谁,夜景行放在耳边的手机音量不大,她只能模糊的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而坐在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此时正因为这个突兀的电话,轮廓深刻好似刀削般的脸上陡然转阴,幽深如潭的眸子里漆黑莫测,风云涌动的潭底似乎在蕴量一场巨大的暴风雪。
很快,在他压抑着怒火的低沉嗓音里,泠雪恍然明白,这场特大暴风雪的源头,正是因为自己。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六十四章()
“秦梦容雇人找你麻烦了?”没有起伏的语调里泠雪硬是听出了男人抑制的怒火。
脑海里闪过被几个凶神恶煞的混混堵在医院门口的画面,知道瞒不住的泠雪立刻选择老实坦白。“嗯,不过当时秦航也在,他打电话把秦梦容骂了一顿后,那些人见势不妙便都撤了。”
“宿泠雪!你玩游戏时的那股狠劲呢!?”见她事到如今还不忘给秦氏开脱,夜景行气不打一处来。难道灵风山的事给她的教训还不够?为什么明明在游戏里能够做到有仇报仇的她在现实中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狠不下心?
“夜景行!那是游戏,这里是现实!”男人几近嘲讽的口吻让自认脾气不好的泠雪瞬间怒了。她知道这个男人高高在上,翻云覆雨惯了,像他这种一出身就注定凌驾于所谓的国家法律之上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微如蝼蚁的众人的死活,更不用说只是毁掉对方的拥有并没有危及生命。可她不一样,她的出身她所受到的教育,让她很清楚对于平凡的人来说,努力一辈子的心血有多么可贵。若不是当初袁见铭使得手段太过阴狠毒辣,她也不会在一气之下,把他的把柄送了出去毁了他的前程。
对于秦梦容这个女人,她虽然很厌恶也很想教训她,但这事毕竟和秦航还有何音没有关系,他不应该把对秦梦容的怒火发泄在秦航身上。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今天秦航不在,如果不是今天这些堵你的地方是在医院,等待你的结果会是什么?”善良是一件好事,可如果因为她的不忍会让她陷入险境,他宁愿她的心能狠一点。
看着她一身伤痕的躺在病床上,天知道他的心有多痛,有多懊悔!
“可是你也不能因为秦梦容的事迁怒到秦航啊!”被反问住的泠雪不死心的挣扎着。
“子不教,父之过。”男人一声冷笑,“若是秦梦容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为生计奔波的普通人,她能有那么多心思去肖想不属于她的东西,去雇人找看不顺眼人的麻烦吗?”
虽然不想承认,被问得哑口无言的泠雪不得不在心里同意了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