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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风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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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亡也并不严重。双方大量的减员则主要是由于天气过于的寒冷。。。。。。

    为避免被全歼,陆战1师开始拼死突围。在死鹰岭及下碣隅里周围的高地上,双方展开了血腥的搏杀。浓烈的硝烟战火中散布着死亡的气息。。。。。。志愿军因火力薄弱,堵不住美军正面进攻,只好化整为零,层层阻击,反复进攻,死死缠住美军。在下碣隅里东南的1071高地上,一位志愿军连长杨根思在打到弹尽援绝后,怀抱炸药包扑入美军人群中,产生了志愿军部队中的第一个特级战斗英雄。陆战1师出动兵力拼死向北接应,终于救出了柳潭里的两个团,又全军向南突击。在漫天的大雪中,激战再度展开。负责阻击的20军部队,衣着单薄,已断粮多日。但仍顽强苦战,直到全部战死或失去战斗力。陆战1师在优势火力的支援下,冲破层层阻击,终于逃出志愿军的包围圈。

    在长津湖之战中,张翼翔的20军部队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奋勇作战,尽管没能全歼敌军,但击溃了陆战1师,完成了东线作战的战略任务。同时,全军伤亡7000余人,冻伤11000余人,付出了巨大牺牲。长津湖之战后,9兵团部队足足休整了5个月。在五次战役中,20军以极快的速度攻过了昭阳江,然后**五马寺,一举包围了韩3师和韩9师,成为志愿军各军中进攻最快的部队。20军继续发起猛攻,韩军2个师完全溃散,战前23000余人的部队只剩下2000余人。五次战役后,20军随9兵团担任东海岸守备任务。1952年10月,张翼翔率20军班师回国。

第四十二章:押运途中() 
刺伤我们心灵与**的,不是刀枪,而是铁丝网。

    --一个女俘的话

    1951年6月的一天凌晨,几十辆美式军用卡车从北汉江附近出发了。车队亮着大灯,在严密的警卫下,飞驰在山间公路上。车上拉的是一批志愿军战俘。沿途美军都接到了命令,派出巡逻队来保证车队的安全。

    无法说清这是押往后方的第几批志愿军战俘。在“前方战俘临时收容所”里,一个个一批批志愿军战俘被押送来,凑成一个车队,美军就把他们押往设在大邱、水原等地的战俘转运站。

    对这些志愿军战俘来说,这是一段屈辱、痛苦的历程。

    在志愿军战俘的行列中,有一位江西籍的志愿军某团宣传干事马瑞莲姑娘,她是负伤后昏迷中被俘的。当时年仅二十岁。据说她是临近茅坑的江西莲花村人,父亲是工程师,中学她上的是教会学校,所以至今她还能操一口流利的英语。1946年她考入北平某女子大学,后随一批进步学生在解放区接受地下工作训练并派往北平从事学生运动;1950年参加解放军从事文艺宣传工作。1951年入朝。。。。。。她讲到了数十年前的那些日日夜夜,对于马瑞莲来说这是她一生中最漫长、最难忘、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路程。她讲得很平静,眼睛不时看着手里漫不经心地画出的什么东西。但从她的话语中我可以体会到她内心强抑着的激动。

    。。。。。。转出山沟,我看到的是在公路上走着长长的我军被俘人员的队伍。难友们相见,立即眼圈红了,大家痛苦地点点头,互相搀扶着,大家都衰弱不堪,走路歪歪斜斜,而两旁押运的美军却在耀武扬威地大声吆喝着:“快走!”我的心针扎般疼痛,麻木地移动着脚步,精神上的极度痛苦压倒了**的伤痛。

    队伍中走着不少包着纱布的伤员,从后来的情况看,被美军俘虏的伤员,大都得到了初步的包扎和治疗,极个别的重伤员还被用直升飞机运到后方,当然,如果被李承晚军队俘虏了,就可能会受到残酷的待遇。。。。。。

    我打断她的话,向她念了1953年8月志愿军被俘人员的控诉书中提到的一段事实:

    “1951年5月28日在东线北汉江以东一个防空洞里住着600多名来不及迅速转移的我军伤病员,当美军开到后,马上把这些伤病员赶出洞外,用机枪射击,少数不能行动未曾出来的伤病员,被美军投掷手榴弹炸死。”

    听我念完之后,马瑞莲沉默了一会儿,说:“这个事情我听说过,这当然是事实。至于美军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由于在战场上无法将这些伤病员运走。。。。。。但无论如何,这是非人道的血腥的暴行。”接着,她又讲了下去。

    突然,前面响起了喊叫声,一个美军兵正在向一个捂着肚子向山脚下跑去的难友大喊:“站住!你要找死啦!”随即朝天开了枪。我急得用英语大叫“不要开枪!她是拉肚子,要去解手。”

    我旁边的大个子美国兵惊奇地瞪着我,立即把我带到一个军官面前,报告说:“这里有一个会讲英语的女俘。”

    那个少尉军官好奇地打量着我,问我在哪儿学的英语,我据实回答后,他说:“你不用害怕,据我所知和谈就要开始了,战争一结束,就将交换战俘,你还可以回去继续上学呢。”他并未意识到这个信息是多么强烈地震动了我,“难道敌人会放我们回去?不把我们送到台湾当炮灰?送到日本当苦力?或者送到哪个海岛上去做原子弹试验?”。。。。。。

    这时,队伍陆续走进一个临时用铁丝网圈在河滩上的“前方战俘收容站”,我带着痛苦和焦虑也被押了进去。

    在“前方战俘收容站”,那个少尉要我整理好队伍,由我发给每人一个饭团子,我一边分发着拳头般大小的饭团,一边说:“不要暴露军事秘密,不要背叛祖国!”

    不少同志听了眼含热泪点点头,有的人却只盯着饭团,脸上毫无表情,一些人则惊恐地看着我,又看着持枪站在一旁的美军士兵,像是说:“这是什么场合,你还敢说这种话。”

    果然,一个美军士兵问我:“你在说些什么?”我用英语回答:“我在劝告他们不要吃得太急,饿久了应当细嚼慢咽。”

    另一个黑人士兵便冲我伸出了大拇指:“ok。”

    在这里,马瑞莲认识了美国第八军司令部情报处的布鲁克斯上校。布鲁克斯上校一直陪着志愿军战俘度过整个战俘生活,仅1952年10月1日他指挥的屠杀事件中,他自己就杀死了三个志愿军战俘,但是,他最初却表现得相当文雅和善--

    一个胖子上校端详了我半天,伸手对我勾了勾手指说:“你,你跟我来!”他把我领到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顺手拾起一条毛毯披在我肩上,开始了用英语和我单独谈话。他说看到我这个模样很难过,因为他对中国人是很有感情的,又说中国是他的第二故乡,他是在昆明出生的,父亲是美国的传教士,母亲就是中国人等等。还说他姓布鲁克斯,愿意和我交个朋友。他的话既出乎我的意料,又引起了我的警觉。接着他又问起了我的姓名,在哪里上学等,然后又说:“你的英语发音怎么那么好呢?”

    我告诉他我中学是在教会学校上学,英语老师就是美国人。

    “哦,原来如此。。。。。。”

    他显得高兴了:“你看你女孩儿怎么跟着共--产--党跑来打仗呢,要是被打死了多不值得。”“不,我是志愿来的。”“那你是上了共--产--党的当了。。。。。。”“可是,我不能不爱我的祖国,就像你好爱你的国家一样。”“那当然,我欣赏你的诚实,但你太年轻,不懂得政治,你应当继续求学。。。。。。你如果同意到第八军司令部去做翻译工作,我们可以解除你的战俘身份,做为美国公民参加文职工作,战争一结束保证送你去美国上学。”这个建议真使我惊讶。

    我找了个理由:“我的未婚夫在国内等着我呢,我希望战争结束后能交换回国,我不能推翻自己的诺言。”

    他看着我叹了一口气:“这太遗憾了。”

    回到铁丝网内,我开始按照解放前在白区从事地下斗争时党教给我的策略来计划自己的行动方案。我决定成立一个秘密组织,取名“爱国主义小组”,以便作为核心去团结难友们坚持爱国气节和**信念,我还必须争取把这一切向领导上请示汇报。。。。。。

    这时,一阵低低的哭泣声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儿在哭。

    我问她哭什么?她说:“刚才鬼子把我叫去审讯,问我志愿军里共--产--党--员占多少比例?我说都是共--产--党--员。鬼子又问我中国有多少共--产--党--员?我说有四万万五千万,他们就打我,踢我,把我的伤口又踢出血了。”

    我说:“你回答的太好了,好姐妹你是个硬骨头!。。。。。。”

    她说:“我不怕痛,我是想起这辈子再也不能回去了,家里不知该怎么为我着急呢?”于是,我安慰她,告诉她和谈即将开始,战争结束后我们就会交换回国,现在的任务是团结难友,反对鬼子压迫,坚持革命气节。我发展她为第一名“爱国主义小组”的成员。她就是后来坚持回国斗争的硬骨头女战士姜雪莲同志。。。。。。

    当天我还在我们团的宣传队员中发展了几名女同志。

    直到傍晚,还陆陆续续押送来不少难友。第二天凌晨,我们近千名战俘(其中有女俘四、五十号人)被押上了卡车。。。。。。

第四十三章: 人间与地狱分界线() 
一列军用列车停在釜山火车站。

    站台上戒备森严,远处是李承晚军队站岗,第二道岗是美国士兵,最里面的是戴着白色钢盔的美军宪兵。

    釜山是朝鲜半岛最南端的海港城市,这里有朝鲜南部最大的港口,具有极重要的战略地位。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军就是在釜山登陆

    的。曾经有一度,李承晚政权机构也搬到了这里。

    一个个战俘被从车厢里赶出来,他们被强令5个人站成一行,在两排寒光闪闪的刺刀中间,一支特殊的队伍出发了--

    这是一支衣着褴褛的队伍,许多人的衣服被雨水、汗水、血水及硝烟染得青一块、红一块、黄一块;有的人的衣服被撕裂成一条条的

    ,已经难以分辨是志愿军军装还是人民军军装,队伍中有的人拄着树棍,一点点向前挪动着,失去双腿的伤员伏贴在战友的肩上,失去手臂的

    人甩动着空荡荡的袖筒,失去双眼的人被人领着,有的人走两步就粗重地喘个不停。。。。。。一位走在这支队伍中的战俘在30年后说:他当

    时觉得这支队伍狼狈极了。一位目击这个场景的外国记者却说:“这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行列之一。”

    人民军战俘最先唱起了《人民军进行曲》,顿时队列中响起了雄壮的歌声,尽管皮鞭、枪托、木棒打在身上,可是歌声却越唱越响亮

    。。。。。。《金日成之歌》、《游击队员之歌》,一曲歌罢又一曲。志愿军战俘也唱起来了,《东方红》、《志愿军战歌》、《走,跟着毛

    泽东走》。。。。。。唱得人热泪盈眶。接着,人民军同志唱中国歌曲,志愿军同志唱朝鲜歌曲。连被李承晚军队挡在远处的群众行列中也响

    起了歌声。

    这支队伍向釜山市西北走了约七八公里,便拐进了一个群山环抱的山坳。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个庞大的集中营群体,这就是美军的

    釜山战俘收容所。沿着公路两旁是一个个营场,每个营场都围着五层五米高的铁丝网,每层铁丝网之间相隔两米。营场的四角是十米高的岗楼

    ,上面架着机关枪。铁丝网的四周是平整的道路,以备美军坦克、装甲车巡逻和流动岗哨的监视。铁丝网里面是一幢幢铁皮棚子和帐篷。附近

    的山头上架着巨型探照灯。直升机场上,一架架武装直升机在起降。

    在铁丝网后面,站着许多裹着绷带,拄着拐杖的战俘,他们身上穿着破旧的美军军装,但许多人还戴着志愿军或人民军的军帽。一位

    战俘观察了铁丝网里面人的表情,这样说:“志愿军战俘大都沉默地用难过的眼光看着我们。人民军战俘的神情要开朗得多,有的对着我们把

    两只手高举过头,紧紧地扣在一起摇动着,示意中朝人民和军队的团结与友谊。”

    釜山战俘收容所是美军于1950年

    下半年动工修建的。与1951年4月和1952年5月修建的巨济岛战俘营和济州岛战俘营相比,这里的居住条件算是比较好的。这里主要关押伤病战

    俘。共有9个战俘收容所和两个战俘监狱及水牢。每个收容所可以关押1500名左右战俘。第一、二、三收容所关押外伤战俘,第五、六收容所关

    押肺病战俘,第四收容所关押其它伤病战俘,第七收容所关押女俘,第十、第十一收容所为转运战俘之用。新来的战俘、病俘首先送到第二收

    容所,非病俘送到第十收容所,集中到500人后再转到其他战俘营。第十一收容所的战俘担负劳工。

    美军设置了一个庞杂的系统来管

    理战俘。由于美军第八集团军后勤部下属的战俘营总管和宪兵司令部负责整个战俘收容所和战俘营的行政管理。釜山和巨济岛、济州岛又还都

    没有宪兵司令部和美军战俘总管。由美军远东军事情报局、美国远东民从心理调查局和美第八军情报处等单位对战俘进行审讯。由美国远东民

    众教育馆和宗教系统负责对战俘的“教育”和宣传。还有大量的美军和李承晚军队担任警卫任务。各个系统各自行动,互不服从,互相排挤,

    常常闹出纠纷。

第四十四章:在战俘收容所(之一)() 
在战俘收容所门前,战俘们停了下来。两旁的美军士兵一哄而上,搜身开始了。战俘身上每一件值钱的东西--钢笔、手表、戒指、打

    火机。。。。。。几乎都被搜走了。一位战俘被搜走了藏匿于鞋底的两个金戒指,他说:“一个长相怪模怪样的美国兵,不知羞耻地搜了我的

    全身,他先撸开我的袖子,指着我的胳膊上带手表留的印记咕噜了几句,我一摊手,作出丢失了的样子。但他毫不松动,甚至于硬扯下了我的

    内裤。当他搜查出了那两个金戒指时,立刻大声喊叫起来,把金戒指举过头顶手舞足蹈,拿给其他美国兵看,然后又脱下我的另一只鞋,憋着

    气把我这只又臭又破的军用胶鞋放到鼻子前仔细地看来看去,然后把手伸进去摸个遍。。。。。。随后把它扔得老远。。。。。。”

    经过这场抢劫后,战俘们被带进战俘营里的一个帐篷,进行登记、照相、按指纹,每人发给一个小铁牌,上面记着战俘关押时期的编

    号。然后每50人被带到一个空帐篷住下来,每人发给一床旧军毯,一身美军士兵的旧军衣,上面用油漆印着“p /》    走了战俘们身上的志愿军或人民军的军装。

    釜山第一战俘收容所旁边有一所铝瓦圆拱房,这就是战俘医院的手术室。伤病战俘就在这里接受治疗。

    著名作家巴金曾经访问过一位姓吴的志愿军战俘,巴金在1953年9月2日写道:

    “我们最先关在釜山第一休养所。12个铁棚子里头关了1000多人。铁棚子周围有铁丝网。铁棚子旁边有一座大楼房。开刀房就在那里

    。每隔3个月换一批实习医生,有美国人,南朝鲜人,也有日本人。他们拿着伤员做试验品,小伤治成大伤,小病医成大病,手上有一点伤,就

    要把你整个胳膊锯掉,脚趾头打烂了,就把一条腿锯断。我在休养所的时候就知道那座房子里死了3000多人。我的伤不是治好的,是自己养好

    的。”他说到这里,把右手伸了过来,这只手从手腕起向里弯着,4根手指也向里曲着伸不直了。“如果说有好医生我这只手也不会残废的,我

    这里还有一块炮弹片没有取出来。”他挽起右边裤脚,右边小腿,腿弯附近伤口已经长好了,一块像大拇指一样大小的黑肉突起在外面。他用

    左手的两个指头按住它,“我不愿意让敌人的医生开刀取炮弹片,我怕他们一狠心就把腿给我锯断了。”

    他腿上有不少的小伤疤,浅红色,黄黑色,白色。。。。。。可是跟这块突起的黑肉比起来都不显眼了。

    和手术室相连有一间大房子,动手术的伤病员先在这里住一天,洗澡,备皮,消毒。每个走进手术室的人,都要和在屋里的每一个不

    管是否相识的难友握手话别:“以后见不到我,就把我的名字带回去,让祖国的亲人知道。”手术室的左边就是太平间,许多战俘被从手术台

    上直接送进这里。

    关于其它病俘的治疗情况,志愿军被俘人员马兴武在1954年3月18日曾经写过一份控诉材料:

    对病员同样的乱给药,不诊断,一个医生看100多个病人,动不动就抽血,平均每人抽四次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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