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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种植过程”林三酒忙赶上一步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把流程仔细跟我说说?”
哈瑞抓了抓脸,似乎新生出来的胡茬让他有点痒:“这个当然没问题,等进了屋我再解释,你自然会更明白啊,来,进来吧,别客气。”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小屋门口,哈瑞当先一步上了台阶,替二人打开了屋门。林三酒和礼包有几分疑虑地互望了一眼,终于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即使想过很多次哈瑞的小屋里头会是什么样,二人仍旧因眼前所见而吃了一惊。
既没有原木铺成的地板,也没有取暖用的壁炉;像沙发、地毯、餐桌等等这些家具,更是几乎要什么没什么——事实上,在整幢房子里,目光所及之处,只有一个东西。
一个坑。
在四周的木墙壁包围下,是一片新鲜湿润的泥土地。刚一推门进来,林三酒猝不及防之下,差点一脚滑进这个深坑里去——她忙稳住了脚,这才小心地把季山青从坑边引了过来。
坑的另一头堆着小山一般的泥土;从最上层的颜色看起来,这个坑似乎才刚刚被挖过一回。林三酒弯腰朝坑底看了看,然而即使是以她的眼力,她也压根看不见那深邃漆黑的底部到底是通向了哪儿的。
“给你的号码牌还在吗?”哈瑞将铲子放了下来,转头问道。
“在,”林三酒忙将号码牌叫了出来,刚要递过去,哈瑞却挥了挥手说:“不用给我,这个你记住,必须要全程挂在脖子上,连放在口袋里也不行。只有有了它,你才是一颗种子、一株植物,一旦没有了这个号码牌,你就只是一个被活埋进地底的人。”
林三酒被自己的想象弄得浑身一凉,赶忙将号码牌挂好了。
然而哈瑞却觉得他还没有把严重性说透,加重了语气道:“号码牌是你保命的关键。这个深坑就是种子进入大地的通道,一会儿等你从这儿下去以后,如果脖子上有号码牌,那么你会感觉活动、呼吸,都好像跟在地上时没什么两样。但是哪怕号码牌离开了你半秒钟,你就会发现自己全身都被压在土地之下了,连动不能动;即使号码牌马上就会被还回来,与你之间也会隔着无数厚土——到那时,你会希望自己是个毫无能力的普通人,因为这样死得还快些。”
“你作为农夫,难道不能做点什么?”季山青脸色有点白地问道。
“我是农夫,我只管理我的农作物,”哈瑞立刻回应说,“挖死人你得找掘墓的。”
“那我身为种子,只需要从这儿跳下去就可以了吗?”林三酒一手紧紧按住了号码牌,心里忍不住浮起了一个念头:也许附近还有没被洗劫过的医院
当然现在再提葡萄糖的事,大概太晚了点。
哈瑞蹲下身,拍了拍深坑的边缘,似乎在示意她顺着坑沿处爬下去:“差不多下去以后,你会看见一条通道,顺着它一直走,你就能走进我在农场里为你留的位置。当你就位了以后我会开始填土、浇水等一系列工作为了证明你是一颗好种子,记得一定要尽量多争取一些资源,这样你才能成功在土地里生根发芽。”
林三酒皱了皱眉,不知这番话是哪里让自己感觉有点在意。只是她抬头一看,见几个幻想出来的人物和季山青都沉吟着没说话,便转了个念头问道:“然后呢?生根了以后我就不能动了吗?”
“噢,所谓的生根发芽,也只是对你状态的一种表示,并不意味着你的身体真的会生出根来。”哈瑞朝她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你现在的体力是什么样,在种子期就是什么样;等进入生根状态以后,你才会慢慢感觉强壮起来。在破土发芽之后你要做的也是一样的事:尽量多汲取营养,早日成熟。”
“我要怎么汲取——”
“接下来的全程,我都会详细地把情况统一告诉所有种子,为你们提供帮助的。”哈瑞笑眯眯地打断了她,“毕竟要是在这儿说的话,花的时间可太长了你后面还有好几个种子呢。”
“我倒是有一个问题。”正在林三酒犹豫的功夫,季山青开口了:“虽然我知道这儿是一个副本,但你又可以从种植中得到什么好处?”
哈瑞一愣,随即笑了:“我的好处是能够继续这样存在下去——不论以什么方式。”
也就是说,由于副本类型所限,他必须要这样做吗?林三酒刚想到这儿,只听耳边传来了玛瑟的声音:“这样的副本倒真少见。”
“姐,”当她还沉浸在思绪里时,季山青在一边轻轻地叫了她一声。林三酒抬头一看,礼包的神情显得有些异样地严肃。
“你下去了以后,千万一切小心。眼下这是咱们最好的办法了——你几个月不必进食的话,那么你新生成的潜力值会越来越多,想来很快就会彻底恢复原状的。”他低低地说道,好像不想让哈瑞听见。“我就在咱们之前藏身的那栋大楼里等你出来。”
林三酒点点头。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这么办,她觉得这时再去担心这个担心那个,都纯属无用的婆婆妈妈——接下来老天出什么牌,她看着打就是了。因此她自己语气反而轻快多了:“你自己当心一点儿,多找几件衣服穿上,我给你的东西也要带好。”
简单地与礼包告了别,林三酒就顺着土坑一点点地爬了下去。
在上头的时候就已经感觉这坑深得吓人了,但真正下来的时候,才体会到了它的陡峭深邃。才往下爬了一会儿功夫,头顶上的光芒就陡然暗了下去;她此刻本来体力就不佳,一个没踩实,登时“咚咚”地摔了下去——在翻滚的过程中,她还隐隐地听见季山青在上方惊叫了一声。
不过好在这儿的泥土十分柔软,也没有什么石头,深坑又是呈一个漏斗状的;当林三酒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以后,除了眼前有些七荤八素地,身上倒还没受什么伤——摸摸胸前号码牌还在,她在抬头高喊了一声“我没事”以后,半晌也没听见季山青的回应,想来是她所处的地方已经很深了。
又花了接近二十分钟,林三酒才终于踩着了地面,掏出了能力打磨剂。
她所在的地方,恰好是一个小小的土室,连接着她来时的那一条斜坡。若是抬头一看就会发现,此时从洞口中透下来的光亮几乎还没有一个拳头大。
举起能力打磨剂四下一照,林三酒果然很快就发现了一条窄窄的甬道。开启了纯触状态以后,她举着手里的银光,钻进了甬道里。
现在想来,哈瑞的指示真可以称得上是模糊极了。
林三酒顺着甬道一边走,一边想道。
等自己走到了指定位置以后,会发生什么?被土和水淋个一头一脸吗?这样就能获得营养了?
奇奇怪怪的副本她也经历过不少了,唯独这一个最叫她摸不清头脑。
举着银光又走了一会儿,林三酒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
几乎根本用不着纯触状态就能发现,前方的甬道延伸不了多远就触及了尽头,从尽头那小小的一处洞口里,此时正传来了隐(。)
495 本文男主就是萝卜;真的()
这是防盗章,正文在今晚10;40准时更新
不要提死线!
今天忙,没有时间bb
ios系统请自重
我就很自重
看标题就知道,退开,我马上要群嘲了
作为一家高端酒店,广场酒店的大堂占地面积非常广,层高也足有七八米。
在两年多以前还有电的时候,穹顶上挂着的那一盏巨大的琉璃涂彩吊灯,看起来仿佛天空中闪烁着的一团晶莹彩光——在如此宽阔高远的空间里,另一头响起的人声,听起来简直就像是空气中轻柔含糊的背景音乐。
也正是因为这样,当清久留的肩膀重重撞上大理石柱的时候,那一下叫人皱眉的闷响几乎没有激起任何波澜——除了他自己,没人听见他因为吃痛而发出的一声低低呻吟。
他毫无阻滞地撞上了石柱,击出去的左手也抓了个空,再侧过头的时候,肩膀上已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
——只不过,也很难说这样的结果有多出乎人意料;就连清久留自己也没有怎么失望。
背靠在大理石柱子上,他缓了一下呼吸,下意识地掏出了一根皱巴巴的烟叼在了嘴里;然而手指才一碰着火机,他的动作立刻停住了。
抬起头,在他黑沉沉的视野里,没有一丝的动静。
连刚才风吹卷起布缦、枝叶沙沙作响的声音,都像退潮一样从这栋建筑里消失了;留下的,只有绝对的黑暗与寂静。
实在是太暗了,猛一眼扫过去时,远处模模糊糊的阴影看起来就像是动了;但仔细一看,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季山青?”他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是你吗?你在哪里?”
他的声音飘摇在空气里,最终渐渐地低了下去,直至在戛然而止。他等了半晌,自然也没有听见任何回应。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上楼是不太可能了。且不说离楼梯间的距离太远,现在独身一人走入黑漆漆的楼梯间里,也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清久留的目光投向了大门。整个漆黑不见五指的大堂里,只有那儿是稍稍浅一些的昏暗,仿佛还剩余了天地间最后一丝微光。
等了等,清久留始终没听见身边有什么响动,于是朝前迈出了一步。只是他才刚一动,一个东西顿时就从身上掉了下去,掉在地板上发出了一声“当”——原来是刚才他抽出来了一半的那只打火机。
犹豫了两秒,清久留还是弯下腰,在黑暗中摸索了起来——然而他的动作很快就顿住了。
他摸到了打火机,同时也摸到了一只鞋尖。
说时迟那时快,清久留骤然跃起身子,一手直直朝上方击了出去;但就像上一次一样,他的手什么也没碰着,只是从空气中穿了过去——一击落空,他下一秒就立即拧过身子,飞快地朝大门的方向跑了出去。
匆匆几步退进了黑暗里,季山青再一回头,门口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他扶住了自己的膝盖,感觉胸口沉沉的有点喘不上气来——不是因为跑得太快,而是他现在不知道该往哪跑好了;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一片死一般的黑暗。
大门是出不去了,现在唯一的一条退路只剩下了楼梯间。可以想象,那儿也绝对不会是一条坦途,但季山青仍然必须试试——
凭着记忆,他勉强摸着黑判断出了一个方位,小心翼翼地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他将自己一举一动都放得轻极了,一点声息也没有发出来。
“季山青?”
这个好像还带着些试探似的声音,顿时叫礼包停住了脚步。
“是你吗?你在哪里?”
季山青咬住了嘴唇,一声也没吭,努力辨别着声音的来源——然而声音被大堂扩散了,与微微的回音一起飘荡在空气里,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似乎是因为没听见回应,黑暗里忽然响起了几次熟悉的“咔咔”声,紧接着,一丝火苗就腾地从前方跳跃了起来,投下了一片橙红色光芒的同时,也让季山青心里微微一松。
一小片黑暗被驱散了,在不远处的柱子上投下了一条长而扭曲的影子;那一丝在空气中不断晃动的细细火苗,照亮了面前清久留的半张脸。
阴影以他的鼻梁为线,将他的另一半脸吞没了,脖子以下的身体也依旧沉浸在浓黑里,看起来就像只有半张脸浮在空中似的。
“你呆站着干什么呢?”火光不住地晃着,在清久留的脸上投下了明暗交错的光影。只是这光影紧紧维持了两三秒就忽然灭了,黑暗重新笼罩了下来——虽然那微弱的光明只有短短一瞬,但季山青非常肯定,刚才清久留说话的时候没有张过嘴。
“咔咔”声又响起来了几次,似乎对方在试着打火,可始终再打不起来了;季山青浑身都渐渐泛起了鸡皮疙瘩——因为黑暗中那“咔咔”的声音,一步步地正在越来越近。
当打火机的声音终于停下来的时候,清久留的声音紧紧贴着他的脸响了起来:“走吧,我们回去。”
季山青汗毛一炸,转身就跑——然而刚刚跑出去了两步,他却忽然又停下了脚,回过了头。
“有点奇怪啊这是我第二次听见这两句话了。”他在黑暗中轻声说道,仿佛一时忘记了恐惧。“措辞,语速,语气,都一模一样。”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可以把声音录制、消音、编辑,再重放吧?”静了静,季山青忽然又加了一句:“我刚才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没有飘荡开去。”
黑暗中没有传来半点声响。刚才还站在那儿的清久留,就像是融入了黑暗中一样,无声无息。
“仔细想想,不管你是什么,如果接近我就能杀了我的话,我现在早就应该死得不剩全尸了。”季山青皱起眉头,喃喃地说道:“那么眼下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呢?”
正如他自己所发现的那样,这几句话一出口,就像是被人给用什么给罩上了似的,登时从空气中戛然而止,没有激起半点回音。
“‘回去吧’后面的那半句话是大巫女大人要是等急了,亲自下来了,我们可就遭殃了。”季山青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感觉胆气渐渐地回到了身体里:“那句话响起的时候,’清久留’正从大门朝我走来配合起来,就像是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似的。”
“可是你不知道,那句话本身就很有问题。”
季山青在说完了最后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嘴——他的身边又一次陷入了寂静。
过了几秒,从黑暗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低沉嗓音:“什么问题?”
季山青无声地一笑——这个人忍不住到底还是出来了。只是他刚才说的话太少,还听不出人在什么方向。
礼包再开口的时候,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反倒问道:“明知道大巫女就在楼上,你还敢来招惹我们。你是不知道大巫女是谁,还是对这个局太有信心?”
“两者皆有。”这一次,那个陌生嗓音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兴奋了起来:“啊,来了来了。”
来什么了?
季山青皱起了眉头,感觉自己还差一点就能发现他的位置了,忙又问道:“什么来了?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已经在正确的时间,站在了正确的位置上。”那道声音哑哑地笑道。
季山青心里才一惊,再要跳开却已经来不及了——才一眨眼的功夫,他面前的黑暗中骤然多出了一张熟悉的人脸来;那人紧接着一跃而起,瞬间就笼住了他的退路,手中一线微光一闪,紧接着就有一块什么尖锐的东西,裹着一股直直的力道,深深没入了礼包的胸口。
当季山青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的时候,他突然花了起来的视线,依然隐隐约约地在一片昏暗里分辨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那人正是紧握着一块碎玻璃的清久留。
狠狠扎了两下,感觉到身下的人不再动了以后,清久留喘着粗气,一把拔下了那块长长的玻璃,“当啷”一声远远地将它扔开了。
“总算结束了,”他气息急促地自言自语了一句,扶着膝盖站起了身来。在黑暗中看了一圈,他朝着那个应该是楼梯间的方向迈出了步子:“到底是什么人是谁”
或许是因为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清久留喃喃的声音包裹着疲惫,渐渐地低了下去。
“轰隆”一声巨响猛然撕裂了空气,一个足有一个房间那么大的黑影忽然从天直降,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正好吞没了清久留的立足之地;伴随着清脆的玻璃碎裂声,碎片与回音一起四射飞溅了出去,震得整个大堂仿佛都在隐隐地发抖——
当激烈的破碎响声持续了整整半分钟才终于渐渐静了下来以后,空气中忽然多了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
“哎呀挂在天花板上时看起来就不得了,掉下来果然更加不同凡响啊。”
伴随着这句话,一道白光在黑暗中闪了闪,紧接着就亮起了一圈手电光,登时映白了周围的空间——在它昏白得发冷的光芒下,那盏摔碎了一半、陷在了碎片里的琉璃涂彩吊灯,正以四溅的状态占据了半个大厅。
举着手电筒的,是一个矮矮胖胖、其貌不扬的男人,一副厚厚的镜片在手电光下泛起了反光。他扯了一下身上的文化衫,一边朝那盏吊灯走了过去,一边四下打量了一圈。
“这么沉的力道,大象也砸死了”他眯起眼睛,刚刚嘿嘿地笑了半声,声音忽然就顿住了。
吊灯下,并没有如他预料一般渗出血迹来。
厚眼镜才刚刚一震,顿时意识到了不秒;然而他还来不及转身,一只手就忽然从后笼住了他的脖子,渐渐地在他的咽喉上收紧了——力道并不大,然而身体内的血液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