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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她一边把卡悄悄地贴在了桌檐下面。
陈今风毫无知觉地看了她一眼,连连笑了几声“这是我应该的”;林三酒点点头转过身,正好对上了冯七七的目光。
“你瞧见了?”她走过来,低声对冯七七说,“还好是你,不是别人。我倒要看看这个姓陈的都藏了多少事。”
冯七七冲她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正好大家也差不多要散了;他说了一声“走吧”,两人便向门口走去。最后看了一眼陈今风的办公桌,林三酒关上了门。
十平方米大的狭窄办公室里,终于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陈今风在桌子后头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心里始终摆脱不掉烦躁。也不知道是因为火没泄出来,还是对玛瑟从自己的巢穴里消失而感到不安,又或者是小队作战不成功……总之,陈今风还是头一回这么坐立不安。
就在这时,忽然门“咚”的一声,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
以自己强化过的双耳听来,陈今风可以肯定刚才绝对没有人从自己门前走过。
过了几秒,他站起身,拉开了门。
门口果然空无一人,只有地上一颗石子。他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在走廊深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怎么在这儿?”陈今风一边说,一边朝那人走去。“你找我有什么事?”
一米,两米,三米……好了,够了。
那人微笑着开了口:“我还想问你呢,你对玛瑟做了什么?”
房间的宽长两边,分别应该是4米和2。5米,一共十平方米。日记卡能够发挥作用的范围是方圆五米,长宽各五米也就是25平方米——那么,这个位置上的对话是不会被记录下来的。
这人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林三酒亲口告诉过他。
“你说什么呢……”
“别白费劲了。”冯七七立刻打断了他,“玛瑟学过医这一点,我们从来没有跟你说过。在我们走以后,你其实是跟她见过面的,对吧?然后,不知道你干了什么,现在她不见了。”
站在他身前的男人抿着嘴,眼神阴沉了下来。看见了这个表情,冯七七立刻满意地笑了——他猜中了。
“别急,我不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玛瑟消失的原因,我很清楚。这一次的小队行动,你本来希望杀死我和林三酒吧?”他的微笑仍然不变:“杀死我嘛,这个暂时还不能满足你。不过林三酒那个女人太碍手碍脚了,我也希望她早点消失。怎么样,你要不要跟我合作呢?”
看着陈今风因惊讶而睁大的眼睛,他轻轻地说:“另外……我来给你保证,这段时间玛瑟绝对不会出来妨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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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本来今天很早就开始写了,结果因为微博上的破事拖到现在还没写完一半,大家别等了】
陈今风办公室所在的大楼,正好就在工厂入口的旁边。当三人从食堂里出来的时候,绿洲已经在夜幕里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探照灯的光芒下,忙而有序的身影在各处来来往往,让悠悠哉哉踱着步子的林三酒几人显得格外惹眼。
当然了,步态悠闲也主要是因为冯七七。他对绿洲的一切都很有兴趣,慢悠悠地好像在观光似的,也不管其他两人的意见有多大,什么都要看个仔细。走到大门附近的时候,他忽然轻轻地“哦?”了一声。
“你又怎么了?”玛瑟很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冯七七不以为忤地笑了笑,朝门口抬了抬下巴。
林三酒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即使是像今天这样一个平常的日子,绿洲的大门口也依旧坐着三五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他们守着大门,翘着二郎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有两个人手边还分别倚着一条斧子。就在林三酒望过去的时候,正好有个人从耳朵后面抽出了一根烟来,摸了摸身上的口袋,随即骂了一声:“我没带火!”
坐在他身边的另一个男人笑说了一句什么,就把食指凑了上去。在夜色里,那根手指越来越红、越来越亮——紧接着,烟头亮了,一阵烟飘了起来。
其他人连眼皮都没抬一抬,看样子对这样的事情早就习以为常了。
这明明应该是个好现象——说明绿洲里自然进化的人也不少——可是林三酒心里却一下子明白了冯七七的意思。别的不说……门口放这么多人,是为了防什么?
一边在心里转着这个疑惑,她一边上了楼,找到了306,上前敲了敲门。
“啊,又有人来啦!”
门后忽然响起了一声笑,门一下子被一个陌生男孩拉开了,三人不由一愣。这男孩个儿很高,足有一米九,看起来跟卢泽差不多年纪,一件蓝色连帽衫下是运动员一样的体格。他很自来熟地把几个人都迎进了屋子:“你们是不是新加入的?欢迎欢迎,一会儿咱们还得互相关照呢!”
林三酒几人迷茫地走进了房间,立刻被吓了一跳。他们还真没想到,陈今风这个小小的办公室里,居然挤了这么多人。
一个铁塔似的黝黑壮汉,身上穿着一件无袖衫,抱着手臂在角落里闭目养神。在他身边坐着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看不出来年纪,一头大波浪显得很是妖娆——她手臂里挽着一个小姑娘,看样子才刚上小学不久,也就八九岁吧,还梳着一对羊角辫儿。这些人里还有一张熟面孔,居然正是胡常在。加上林三酒他们几个,这八个人把十来平米的房间给挤得满满的,转身都有点儿困难。
“那个……难道你们大家都是来这儿等着安排工作的吗?”林三酒看那高个儿男孩很好说话的样子,忙低声问了一句。
“哎呀,小卢你们也到了?好,这一下这个小队的人就齐了!”
那男孩才刚点了点头,陈今风热情洋溢的声音忽然就从人堆儿里响了起来。林三酒目光扫了一圈儿也没看见他的人影,直到那个铁塔似的汉子挪了挪身子,她才看见陈今风艰难地从他身后挤了出来。他走到房间中央,抖了抖手上的纸,高声说道:“大家注意了啊,先听我讲解一下这次的工作!”
房间里的杂音迅速地低了下去,八双眼睛齐齐投向了陈今风。
“从侦查小组昨天晚上的报告来看,西边的那一小群堕落种已经游荡到原龙华路那一片了。从龙华路到咱们的工厂区,走路只需二十分钟时间,这对绿洲来讲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所以今天你们这个行动小队的任务就是要向西出击,找到这一小群堕落种以后,就立刻把这个隐患消灭掉。具体的调查报告我一会儿会交给队长,由队长来带领今天的行动。现在,大家有什么问题吗?”陈今风看了看众人。
任务不算难,过程也很清楚,因此没人提出异议。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胡常在左右看看,发现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打算开口的样子,百般为难了一会儿,还是终于举手问道:“那、那个,队长是谁?”
陈今风的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随即他咳了一声,垂下目光看着手里的纸说:“……那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你们的队长徐晓阳同学,今天的行动就由她来带头。”
徐晓阳……同学?
林三酒刚刚才对这称呼浮起了一丝疑惑,只见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就站了起来,朝众人一点头,脆生生地说:“大家好,我是队长徐晓阳。一会儿的行动,还要拜托大家帮忙了。”
房间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
要说刚才静是因为没有人想露锋头的话,现在众人可就是完全傻眼了。唯二面色不变的,大概也就只有陈今风和那个妖娆的长发女人——
第一个没忍住的,是那个黝黑的壮汉。他“腾”地一下站起了身,阴沉着脸,盯着陈今风喝问道:“这个黄毛丫头是队长?陈干部,你没在开玩笑吧?”
陈今风垂着眼睛,看也没看他:“我怎么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这也是我们研究以后决定的,铁刀,你要配合徐队长的工作啊。”
这个叫铁刀的壮汉当即“哈”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戾气:“老子敬你一声干部,你别真拿自己当盘儿菜了。要我跟在一个黄毛丫头屁股后面听话,我他妈绝对不干——”
听见“当盘儿菜”的时候,陈今风的脸色已经难看了下来,接着他迅速地瞥了一眼低头站着的徐晓阳。
这一瞥落在了林三酒的眼里,还没等她琢磨过来为什么要看徐晓阳的时候,只听房间里“砰”的一声巨响,又粗又壮的铁刀已经像一块抹布似的,被重重地抡到了墙上,墙壁猛地抖了一下,哗啦啦地震掉了一大片的反光布。
在扑簇簇落下的灰尘里,连铁刀自己都楞住了,忘了发怒。
将他甩到了墙上的,正是那个不声不响、身材纤细的长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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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正在脏兮兮的楼梯间里一层一层走,因为我妈妈的猫不见了……超伤心的……大家不要等了,我没回家,还在找猫呢。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运气这么糟糕,各种憋屈烦心事一起冒出来了,唉】
卢泽倒下的地方,真是再糟糕也没有了——正好儿倒在了大门口。当林三酒和玛瑟赶到的时候,大门边已经围起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将出口堵了个严实。人群里有要出去的,有想看热闹的,有喊救人的,有骂娘的,有嚷嚷着让道的……人仰马翻,一片混乱。
现在林三酒可顾不上那么多了,有一个算一个,但凡是敢在她面前挡道儿的,全叫她拽着领子给扔到一边去了。没多久,在一片怨声载道里,她领着玛瑟冲进了人堆儿中央。
只见卢泽一脸苍白地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身体微微地颤抖着。他一身衣服灰扑扑的,腿上还有好几个脚印,大概是突然倒下去被身后的人踩着了——陈今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此时正蹲在他身边,不住朝后面滚滚而来的人群扬声喊道:“都让一让,前面有人昏过去了,不要再往这儿走了!”
他是干部,说话自然有分量;人群里有认识他的,也纷纷帮忙喊了几声,疏散开了人群。
玛瑟忙感激地朝他笑道:“陈干部什么时候来的?真多谢你了。”
林三酒也冲他点点头,将卢泽一只胳膊架在了自己肩膀上。见她们把卢泽扶起来了,陈今风拍了拍腿上的灰,站起身来对两人说:“你们来了就好,38号楼有一个医疗室,你们带他去看看吧。不用担心晚饭,我让人打了给你们送过去。”
“谢谢你,不过没事,这是老毛病了!”林三酒也不多解释,忙说:“我们带他回房歇歇就行。”
陈今风矜持地一点头,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没想到这个陈干部虽然说话有点拿腔拿调的,但人还真不错。”玛瑟扶住了卢泽另一边身体,一边艰难地往回走,一边感慨道。
林三酒点点头。
挤开饥饿的人群逆流而行,确实不是一件容易事——被人流磕磕碰碰、往后推了好几回,林三酒就不耐烦了,干脆粗暴了起来;一路上不知掀开了多少人,好不容易才算是回到了卢泽的住处。
将他放在床上躺平了,两个狼狈的女人才得空儿呼了一口气。在等卢泽恢复意识的过程里,两人坐在地上,说着闲话。
“今天早上,我的进化能力也升级了。”林三酒笑着说,“看来经历一次副本对我们的能力刺激很大啊。”
玛瑟默默地点了点头,忽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我的会不会升级……”
玛瑟的能力一直是三个人里的一块短板——她的指甲只能用来抽血分析用,质地像玻璃似的,一碰就碎。因此要是遇上了危险,她只能用一些趁手的武器——但老实说,虽然体能比一般人强点儿,但到底她也不是什么武术高手。
这一个多月以来,林三酒也大概摸到了一点规律:进化能力就像刀一样,不打磨是不会变得锋利的。像绿洲里为数不多的一些自然进化者,因为生活安逸,没有磨练,竟然连体能强化都没有发展处来……
“看来你得多找机会练练手才行啊。”林三酒若有所思地说:“我倒是认识了两个进化者,也许他们愿意让你抽血分析。”
接着,她就把自己今天早上的经历完完本本地给玛瑟讲了一遍——从对讲机被人捡走开始,到小雨异样严厉的态度,包括绿洲人使用药片催生能力的事,全都说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太多了,我总觉得在这儿应该多留一个心眼。”说到最后,林三酒这样总结道。
“废话。”房间里忽然响起了这么凉凉的一句。
林三酒的身体反应,比她的意识还要快——在听到这两个字的同时,她的皮肤好像就发现了不对似的,寒毛都站了起来。她和玛瑟的表情都凝住了,两人缓缓地转过头。
卢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一只手臂拄着床,挑高了一边眉毛,神情淡淡地看着她们。
林三酒从来没有见过卢泽的脸上出现过这个表情——明明五官、头发,一切都没有变——不过是换了一个表情,周身上下的气场就已经浑然不同。以前那种青涩而蓬勃的气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如同一汪寒潭似的冷酷感。如果说过去的卢泽是一个爱说话的少年,现在则是一个罩着人皮的什么东西——像人,但是没有人味儿。
与以往迥异的语气,令声音听着都好像不同了:“你们看着我干什么?”
一边说,他一边饶有兴趣地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和指甲。
房间里的气氛很古怪——卢泽问过了这一句话后,半响都没有人搭腔。
在一片沉默里,身边玛瑟“咕咚”一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就显得响亮极了。随即,她好像很头痛似的“啊——”地叫了一声,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痛苦地对卢泽说:“原来下一个是你!”
“什、什么,到底怎么回事?”这个是搞不清楚状况的林三酒。
卢泽好像压根没看见她脸上的迷茫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托在下巴上。隐约而嘲讽的笑意像冬天的雾一样,逐渐地在他的脸上弥漫开来。
“农作物周期缩短到30天?抗高温?药物催化进化能力?你们难道真的跟绿洲里这群猪一样,都相信了吗?”他的语气变得柔柔软软,只是内容却冷硬地几乎可以说是充满恶意了:“你们是不是都被堕落种吓傻了,意识不到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三酒愣愣地看着这个仅有一张面孔她还认识的人,用不着发动她的敏锐直觉,一句话便已冲口而出:“你是谁?”
这一次,还不等“卢泽”开腔,一旁的玛瑟就用一种近乎呻吟似的声音说:“小酒,我给你介绍一下吧……这是卢泽的第七个人格,冯七七。”
林三酒忽然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了一下,呆呆地看着“卢泽”。
卢泽——不,冯七七好像施舍似的,朝她弯了弯嘴角,就算是笑过了:“卢泽这段时间是不会出来了,你最好是能够早点适应我。”
想给大家说声抱歉()
昨天晚上我找到猫的那一刻,加上出版社编辑告诉我很快就可以看到实体书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好像乌云即将散去了似的。昨晚兴冲冲回家给上一章收了尾,暗自发誓一定要在这个时期保持更新。
但是很抱歉,我今天恐怕做不到了。已经写了八百多字,但我真的觉得我今天得食言。
我知道受这种破事影响是很蠢的,但是忍不住看了一次微博之后,心态还是有点崩。
想说些题外话,你们不要嫌我话多。开这个请假条的时候,我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黑塔里的童话副本。写它的解答篇时差点把我自己逼崩溃,我至今记忆犹新,当时我坐在以前公寓的客厅里,被四面墙包围着,呆呆看着家里一个黑色小边几,看了几十分钟,感觉完了,这本书要崩了,进行不下去了,连作者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了,坑了吧。那个角落里的墙纸,边几,地砖,和那种被囚禁般的心情……我到现在一闭眼就能重现。最后你们知道三层时间线是怎么来的吗?
因为那个黑色小边几是三层的。
就在烦躁得要疯的时候,灵感突然就这么来了。
这本书里不少地方都把我逼进过角落里。镜屋,哈瑞农场,奥林匹克的比赛,算是逼出来效果还可以的了;也有的地方把我逼疯了,出来效果却很一般,让我自己不大满意,比如数据流管库(完本后一定要改!)。起起落落、拖拖拉拉好几年,让我觉得写书真的是个很痛苦的事情,真的,写脑洞开副本,不把自己逼得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根本没有办法吸引见多识广的读者。但是一旦成功到达彼岸,找到了最符合逻辑的解决方案,成就感也真是太甜美了。是那种清楚地知道,“眼前一切都是自己的智力活动结果”所带来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