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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虽是一种她以前在地球上没有见过的机器车,仅能容下两人,但是它极具威慑性的外表、以及驾驶舱下方密密麻麻的枪炮口都说明了它的战斗用途。
但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踢不动啊?
……就算不在这儿挖掘残骸,林三酒也不知道此刻她该干什么好,索性顺手又挖了几下土,终于隐隐约约地看见了驾驶舱——一个人形的影子陷在泥土里近十米深的地方,头上的安全头盔还模糊可见。在这个影子的下方,还有一小半的战车车体没有被挖出来。
“原来是死人啊。”
即使经历了这么多,林三酒还是不喜欢看见死人。她瞥了一眼,顿时失了兴趣,刚起身要走,突然一愣,立刻回过头来,迅速拍掉了驾驶舱上的土,将脸贴近了——试图把里头的死人看清楚一点儿。
一般被泥土埋了几十年的尸体……会这么鲜嫩吗?
虽然被土灰遮得瞧不清楚,但影影绰绰地也能看见头盔下方那一截白嫩的颜色。实在要说的话,这不可能是人皮肤,那股白生生的劲儿也不太像人,倒是更像……白萝卜。
只是这么大一个穿着衣服、戴着头盔的白萝卜,实在有些超出林三酒的想象了。
不管是什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林三酒一手放在驾驶舱上、一手放在战车陷进泥土里的边缘,能力一发动,登时眼前就卷起了高高的一股小沙尘暴,裹着车体碎片,爆炸似的四溅开来。
等到好不容易尘埃落定了,林三酒这才使劲地呸呸吐了几口嘴里的土,眯着眼睛朝“白萝卜”望去。
白萝卜入眼后的两三秒钟,她都没弄清楚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什么。
“这……是什么?”
她自认自己见过的世面不少了,但眼前的东西。真是怎么看也看不出个头绪来。
林三酒走近了几步,小心翼翼地伸出两根手指,将那个安全头盔拎了下来。
目光刚一落到下面的东西上,她手一抖,头盔顿时当啷一声撞在了车体上,滚出去了老远。
原来“白萝卜”也不全是白的——
起码在应该是头发的部分,还能看见一片黑色的丝丝缕缕——
林三酒忍着胃里的翻腾将它仔细看了一遍。算是明白了。
这的的确确是个人。
大概是战斗中的驾驶员。死在了车里,后来被岁月变迁带来的地貌变化给埋住了——然而诡异的是,他的尸体却不知什么时候被一层白色的硬皮给包裹住了——
在头发下面。还能透过这层白皮,隐约看见一个干尸嶙峋的五官,两只空洞洞的眼窝,在白皮上透出了一点阴影。再往下。他的脖子、躯干、四肢,都被这一层白皮包得严严实实……
林三酒忍着不适感。目光一直顺着白皮向下走,这才真正地吃了一惊。
在干尸的脚下,白皮仍然继续蔓延着;形成了一根粗壮的、根茎似的东西,看起来确实有些像白萝卜。而这半辆战车的下半部分。正落在一条更加巨大的“白萝卜”上——它宽大得像马路似的,足以让十个人并排在上头走——跟它一比,包裹了干尸的那一条“白萝卜”。简直像是它的一条小须子。
经过几十年的光阴,这一条巨型“白萝卜”已经和战车长在一起了;被林三酒轰开的地面。只露出了它的一部分,在没有轰开的地方,“白萝卜”仍然在向前生长着,不知道到底有多长。
林三酒呆呆地看了半晌,随即突然一言不发地疯狂刨起土来。
她动作极快,又抓了一块车身板子作为工具,没一会儿就顺着马路时的“白萝卜”挖出了长长的一条沟来,将底下的东西都暴露在了阳光下。但她仍然没有停手,好像除了这件事就再也不想干别的了似的,一直挖了三四个小时,这才面色苍白地扔下了板子,飞速地朝身后跑去。
她身后有几道山棱,比其他的更高一些;林三酒一口气也不敢喘,手脚并用地爬到高处,这才将视线投了下去。
……三四个小时的成果,是她揭开了一大片土地的表皮。
在这片表皮下,布满了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盘根交错的巨型白色根茎;盘结成一片的粗大根茎看不见头,望不到尾,位置最浅的,离表面的土层只隔了薄薄一个指节的距离。
而这些大型根茎上,又布满了无数小一点儿的根须——有的一人多长,有的只有一条胳膊长,有的里面也包着一具干尸,有的里面包着一些已经看不出模样的动物。
这些根须无疑是有生命的,因为当林三酒不小心碰到它们的时候,它们还会微微地颤上两下——但仅此而已。
“妈的,这里根本不是什么副本啊——”林三酒全身猛然爆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随即转身就跑,直直地冲向最开始春之樱雪等人消失的地方。
她已经明白了——所有失踪的人都仍然还在原地。未完待续
ps:谢谢大坏蛋的粉红票支持~!你们最近好多粉红,是到了粉红票丰收的季节了吗?
说到萝卜,我今天买了一袋桃子(有关系吗?),十块钱8个小桃子,回家一洗一吃,哎呀妈呀,要多难吃有多难吃,竟然还个个红软嫩的样子,根本没有一点身为桃子的诚信!
我问了一下@赫萝,我说太难吃了给你寄去吧,她表示不要。
这是干什么呢,我真的不是因为它不好吃才给你的,真的是为了表达对你支持我的感谢之意才提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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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7()
【又是防盗,是的……今天事情多,最近睡眠也不好,估计还是明天替换正文了】
夜里12点和1点间的温度有什么区别?
若是平时,恐怕几乎没有人能感觉到。
可是今晚显然不同。太阳早消失得不见了,可是空气里的灼热感却似乎正随着每一分钟的过去,而逐渐加温;更糟糕的是,已经好几天没有刮过一丝风了。窗户外浮动的简直不是空气,而是一团团随时准备扑到你脸上来、叫人窒息的滚烫热沙。
就像有人传达了指令一样,城里最后一小部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开空调的人家,室外机也接二连三轰轰地转了起来。没有空调的人根本坚持不住了,酒吧、24小时便利店、公司单位……哪里有一丝凉气,就往哪儿钻吧。
三十分钟过后,随着磕哒一声轻响,38楼公寓里的几盏夜视灯突然灭了。房子里陷入了一片绝对的黑暗——一直以来萦绕在卧室里的轻微“嗡嗡”声,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停了下来。
中央空调不吹风了。
冷气停下来后没过多一会儿,林三酒便在梦中烦躁地翻了一个身。没有了26°的冷气,她身上很快就起了一层黏腻的汗意,这层汗就像是个不透风的罩子似的,她没过一会儿就被热醒了。
唔……遥控器好像在床头柜上……
她迷迷糊糊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刚要伸手去摸,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林三酒一激灵,马上停住了手,一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悄悄地眯起了眼睛,朝上方看去。
一张雪白的脸悬在她面孔的正上方,两只黑窟窿似的眼睛正在暗夜里直直地盯着她。
又来了!——又来了——!
林三酒脑海里爆发出一声尖叫,喉咙却干干的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的心跳声越来越急、越来越响——那张白色的脸微微侧耳听了听,刷一下猛地凑近了林三酒。
两个星期以前,她一次半夜里口渴醒了,一个起身,一下子就撞在了这张脸上。当时林三酒吓得惊叫了一声,连滚带爬地开了灯,这才发现原来竟然是任楠——
任楠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她身边,一张脸在黑夜里面无表情,不知道就这样盯着她看了多久——就像今晚一样。
当时任楠说,他从小就常常梦游。
如果不是林三酒心存怀疑,也许她还真就信了。此时的她强忍着恐惧,装作还没睡醒似的,伸手揉了揉眼睛,颤声问道“任楠,你又梦游了?”
任楠的脸在黑暗中无声地裂开了一个笑,口齿清楚极了“是呀,我又犯老毛病了。没吓着你吧?”
“有、有点……”林三酒几乎逃似的下了床,站在了门口——这种随时能够逃跑的错觉让她冷静下来了一点,这时她才又感觉到了屋子里蒸笼一般的温度。
“怎么这么热?你把空调关了?”
任楠没说话,只是伸手一拉,厚重的窗帘迅速地朝两边退去,露出了一片落地窗。往常透过这扇窗户,林三酒看到的是半个城市的璀璨夜景。只是今晚,这座都市却失去了以前永不熄灭的光芒,连星光都识趣地隐去了,有的只是一片死黑。
门窗紧闭的房子里,闷热得叫人喘不过气来。
“电力负担太大,看起来全城断电了呢。”任楠的声音仍然含着笑,透出来一股好整以暇。他一边说,一边慢慢站起身,绕过床脚,一步一步朝门口走来。
林三酒脑中突然警铃大作,不等他靠近,猛地转身跑向了客厅。这三个月来对这套公寓的布置打理总算为她提供了一点回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里,她依然顺利地冲进客厅入口处,还来不及换一口气,就啪地一声伸手砸下了电梯按钮。
预想中的红色没有亮起来——这么昂贵的公寓,居然没有备用电力系统?
“后备电源只供给楼道灯,电梯——尤其是私人电梯,他们是不管的。”背后响起了她听了半年的声音。任楠还是那么温柔,可在咬字吐音的时候,林三酒却听见了一丝水响。就好像……任楠控制不住嘴巴里的口水分泌了似的……
黑暗中,那个代表任楠的模糊轮廓踱着步向她靠近,最终停在了客厅中央。
林三酒只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她的第六感是对的——她心里涌起了一阵后悔“你……你想干什么?”
“你这人挺灵醒的,”任楠吸了一口口水,“应该早就有感觉了吧?不过你还是应该学着多听听自己直觉的意见……否则也不会跟我回到这儿来了。这几天,你大概也做了不少心理斗争……真是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呀。”
林三酒自己没有发觉,可是她紧紧攥成拳的双手,正在不住颤抖。
“小酒,这么热的天,你出的汗多吗?”任楠忽然关切地问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林三酒一愣,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她只出了一点薄汗——可是——这个时候问这个干什么?
任楠很满意似的,在黑暗里点了点头。“小酒真棒!也不枉我培养了你半年……”
他到底在说什么——自己一句都听不懂!
林三酒张开嘴想说点什么,这才发现自己的牙关打战得厉害。她心底沉沉浮浮了好几天的那个念头,使她问出了一句自己从前以为永远也不会说出口的话“你……是想要吃了我?”
黑糊糊的人影发出了一声满意的赞“这个直觉,多敏锐呀。”
林三酒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恐惧、愤慨、迷茫,重重情绪参杂在一块儿,她好像也没那么无措了,接下来的话像潮水一样喷涌了出来“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就找上我了?我告诉你,你别乱来,所有的朋友都知道我住在你这里……”
她有意扯高了嗓门,一面暗暗希望有人能听见,一面悄悄地向客厅一侧的开放式厨房摸去。
任楠叹了一口气。“好歹你也陪了我六个月,我就给你一个明白死吧。”说罢,他举起手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猛然“轰”地一声,客厅中一面玻璃墙突然碎裂成了千百片——伴随着外面远远传来的模糊尖叫声,一股林三酒从未体验过的热浪裹着玻璃碎片,席卷进了公寓。方才中央空调留下来的最后一点点凉度,瞬间被侵吞不见了。
怎、怎么会这么热?简直就像是有人把整座城市放在了火上烤一样!
还不等林三酒反应过来,任楠温柔的声音已经再度响了起来“从今晚开始,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你们所熟悉的那个地球了。在这个新世界里,按照你们的计量方式,现在是……哦,五十六摄氏度。”
林三酒傻住了。五十六摄氏度,已经足够平常人重症中暑、脱水而死几个来回了——这个念头一起,她忙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脖颈。出乎意料地,林三酒身上却没再出多少汗。
“看看!我才养了你几个月,你就已经进化出‘高温适应’、‘敏锐直觉’两项了……真不愧是我当初一眼看上的高潜力种子。要不是新世界来得太早,我真想多养你两年,然后再吃……”任楠的语气里很有几分可惜。他响亮地吸了一下口水,朝林三酒走来。“小酒,我好久都没吃过潜力高的好孩子了。”
玻璃墙碎了以后,客厅里洒进来了些微光。借着这一点点的亮,林三酒看清了任楠此时的脸。
往日男模特儿一般标致的五官,已经被他张得越来越大的嘴,给逐渐挤得看不见了。清亮的口涎没了钳制,不住地顺着嘴角流下来——而这个时候,林三酒已经被逼退到了厨房的角落里。
“我、我还是听不懂!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吃我?还有,什么进化、能力的——你不是要给我一个明白吗,告诉我呀!”
哪怕多拖延一分钟,也是多了一丝机会!林三酒借着喊话的工夫,悄悄地将手伸向了背后流理台上的刀架。
大嘴顿了顿,收小了一些,又露出了一些任楠原本的五官。“唉……你怎么这么笨?我当然是人了,任楠就是我的名字——不过我跟你们这些落后种可不一样。我来自另一个‘新世界’。在新世界里生存下来的人类,都会进化出不同的能力来……我拥有的能力是你连想都不敢想的。”
任楠擦了一下湿漉漉的下巴。“我劝你还是把刀放下,我的视力可是很好的。还是乖乖让我吃了吧,我保证不疼——”
“放你妈的屁!”他话音未落,又恐惧、又愤怒的林三酒已经手持一把尖刀,怒喝着扑了上来。
银亮的剔骨刀速度快极了,在黑暗中拉出了一条亮线——眼看着刀尖就要扎进任楠胸口的时候,他只轻轻往旁边迈了一步,林三酒就扑空了。她脚下一个趔趄,踩到了一块玻璃碎片,再也没能保持住平衡,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一张裂开至两腮的嘴,根本没有给她一个站起来的机会,风一般地朝林三酒袭来——她慌乱之下只来得及翻了一个身,将手中的剔骨刀狠狠甩了出去。任楠猝不及防地躲了一下,却还是被刀子划破了一道浅浅的伤口。
呛啷一声,刀子落在了远处。
恼羞成怒的任楠一把将林三酒按在了地上,盯着她的黑眼珠几乎缩成了针尖那么大。“牛扒就应该有一个牛扒的样子!”
在微光中,林三酒绝望地看着黑影朝自己的喉咙扑来。
。
1128 蠢货高汤()
【本文无cp,有防盗,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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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过后,随着磕哒一声轻响,38楼公寓里的几盏夜视灯突然灭了。房子里陷入了一片绝对的黑暗——一直以来萦绕在卧室里的轻微“嗡嗡”声,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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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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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以前,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