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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乐园-第7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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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楠温润的声音中,永远含着得体的笑意:“让我们送送你吧,最近太热了。”

    朱美是一副孩子心性,当即笑着说:“哟,那我可不客气了!今天是够热的,我刚才走了那么一会儿,就浑身都是汗……”她后背上的衣服到现在还是湿的呢。

    反正自己也没什么胃口,见好友吃完了,林三酒从善如流地站起身,随着男友和好友一块儿走出了麦当劳。

    外面街道上被阳光灸烤了一个下午的热浪,呼地一下包裹住了三个人。明明已经是十月份了,可酷暑却一直没有半分消减的迹象,依然牢牢地统治着这座都市。街上在热浪里辛苦来往的人,有的打着伞,有的满头大汗,人人都是一脸难受——实在是太热了,哪怕是盛夏也没有过这么热的时候!

    朱美最怕热,才走了没两步,她已经出了一身的汗,不住地抹额头。林三酒感觉到自己后脖子上的头发也都粘在了皮肤上。这种不爽利的感觉叫她难受极了,不由问了一句:“你的车停在哪儿了?”

    任楠朝不远处抬了抬下巴,润泽干净的皮肤上,连一点湿意也没有。

    “就在前面。”顿了顿,他的姿态是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跟你说了好几回了,没有车太不方便。既然你的驾照也考下来了,你想不想买一辆车?”

    朱美顿时艳羡地赞叹了一句:“你打算给小酒买车?可真不愧是高富帅呀你……我过生日的时候,我男朋友就只送了我一个熊……”

    林三酒嗯嗯啊啊地敷衍了两句,心思全不在车上。好在朱美是个活泼的人,有她唧唧喳喳地跟任楠说话,任楠好像也没有留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在三个月以前,经过任楠无数次的要求后,林三酒终于甜蜜地妥协了,同意了跟他住在一起。

    她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退掉了房子,搬进了他在市中心的顶层公寓里。去她新家拜访过的朋友、同事,一个个简直都羡慕坏了,才一出门,就拉住她一个劲儿地说:“小酒,这样的好男人你可要抓住啊!”

    “任楠有兄弟吗?有单身的朋友吗?别忘了给我介绍一个!”

    “你可得早点儿跟他谈谈结婚的事……”

    朋友们兴奋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耳边。林三酒当时心中的激动和期待,更是她们的好几倍——可是一起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她因为谈恋爱而一度低下的智商,开始慢慢地复苏了。

    她逐渐留意到了一些生活中的细节。

    现在,林三酒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她有点怕任楠。

    目送朱美逐渐消失在老式小区的拐角处,任楠重新发动汽车,车子无声无息地融入了车流之中。大概二十分钟过后,两人到家了。

    任楠的公寓位于城市里最昂贵的地段,两年前才刚刚建好,每一寸砖瓦都代表着一种林三酒这种小老百姓从前不敢奢想的生活方式。而现在,她几乎快要习惯自己的新生活了——如果不是心中的疑云一日比一日更加阴暗的话……

    顶层公寓占据了整个38楼。随着私人电梯“叮”的一声,门开了,二人迈步走进了客厅。

    感应到电梯运行,客厅中渐次亮起了柔和的灯光。

    “我今天买了些可乐,你要不要来一罐?”放下了包,林三酒走向厨房,强忍住自己的心跳,若无其事地朝任楠笑了笑——她自觉自己的表情应该是无懈可击的。

    任楠也走了过来,照旧带着温柔的笑:“好,你买的什么都好。”

    你买的什么都好?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人物式的甜言蜜语让林三酒觉得很不舒服,甚至让她有点儿尴尬。

    生活中,还真的有人这样说话?

    完全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情况下,她忙递过去了可乐——他一拉开拉环,饮料中的气泡顿时争先恐后地发出了“滋滋”的声音。大概是为了让她高兴吧,任楠一口气喝了小半罐下去。

    林三酒将自己藏在拉开的冰箱门后,绷紧身子,立起两只耳朵,不敢放过一丝异响。

    房间里安静了半分钟。

    一秒又一秒过去了,直到任楠笑着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你在冰箱里找什么呢?”

    林三酒一颗心直直地沉到了肚子里。她关上门,装作不经意似的打量了任楠两眼。

    没有反应。

    一罐刚刚开封、充满二氧化碳的冰可乐喝进肚子里,任楠连一丁点要打嗝的意思都没有——就像倒进了一潭黑漆漆的死水中一样。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零食。”她勉强笑了笑。

    同住了三个月,她从来没有见过任楠打嗝。

    不光是打嗝——咳嗽、喷嚏、放屁、流汗……种种虽然不雅,但人人都会干上几回的事,林三酒从来没有在任楠的身上见到过。

    仔细想想,她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见过他去洗手间。

    “你刚才也没怎么吃东西,不如咱们今晚出去吃吧?”任楠拉过她的双手,在林三酒的脖颈间亲了一下。

    她的后背登时爆起了一溜儿的鸡皮疙瘩:“不用了,我懒得动……再说晚上我想早点儿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呢。”

    “那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三文鱼。”任楠笑着说。

    林三酒慌忙点了点头。

    任楠的厨艺,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完美得没得挑。吃过了他精心准备的晚餐,客厅玻璃墙外的太阳,也正在逐渐西沉。天色一点点地暗了下来,终于换上了黑夜和星光。

    “全球范围内的持续异常高温和干旱,到今天已经是第一百零四天了……”收拾好了餐具,林三酒装作对新闻很有兴趣似的看起了电视——她实在不愿意和任楠有任何眼神接触。“相继非洲、印度、东南亚等地的高温致死事件后,我国境内中暑死亡的人数也达到了六十七人。相关专家提醒……”

    她感觉到任楠走了过来,在她身边坐下了。沙发深深地陷了下去。

    一只手臂自然而然地搂住了她的肩膀,林三酒身子僵了僵。

    尽管没有回头,她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任楠看的不是电视。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的后背上——不是往常那种温情脉脉的,而是一种赤裸裸的——

    仿佛一条蛇正看着青蛙似的目光。

1346 一场告别() 
我发现到关海连的时候,反响就很少,可能他的剧情一直平平淡淡吧?最近更新时间越来越晚,真的很影响我……趁着没人发几句牢骚】

    迷迷糊糊之中,林三酒的耳朵里一直响着“啪沙沙”的轻微声音,不停地敲打着她疲劳过度的神经。尽管是半梦半醒之间,可从身体的颠簸感来看,她感觉自己此时似乎正在一辆车上……

    一包放在箱子顶端的黄油小饼正跟林三酒一样,随着车子而震动着。忽然从箱子后头,悄悄地伸出了一只毛茸茸的爪子,似乎想去够那袋小饼。不过车子这时正好抖了一下,被兔爪一推,那袋子就啪地摔了下去,拍出了底下“啊”的一声。

    罪魁祸首探出头一看,正好对上了林三酒睁开的眼睛。

    “醒、醒了啊?哈哈……”棕毛兔干干地笑了两声。

    林三酒把饼干从脸上拿掉,感觉头还有些昏沉。她慢慢地爬起了身,四周打量了一圈。

    她正躺在公交车的过道上,身下不知被谁体贴地铺了一条浴巾。大概是为了给自己腾位置,两旁摞起了高高的食品箱子,棕毛兔此时就趴在最上层的一个箱子上。

    “小酒?你醒了?”

    从公交车驾驶座上,传来了胡常在的声音。他抽空回头看了一眼,见林三酒果然坐起了身,整张脸立刻亮了:“太好了,我一直都担心得够呛!”

    这个时候,她的回忆才慢慢地涌进了脑海,填补了昏迷时的干涸大脑。

    ……方丹被12杀死了。

    第一个念头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心脏。

    谁也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签证官——如今,林三酒失去的不仅仅是拿到签证的机会,还失去了一个朋友。

    而12趁着五个干部落败,绿洲一时防守空虚的时候逃脱了。玛瑟为了保持住自己,不因距离过大而消失,提前一步赶了上去,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儿——玛瑟怎么样了?卢泽醒过来了吗?

    “我睡过去多久了?”林三酒一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

    胡常在有些不安地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这才带着点儿后怕说道:“都已经整整一星期了。要不是你呼吸心跳都正常,我险些以为你死了……”

    一星期?林三酒一惊,马上就要站起身,脚步却虚浮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已经这么久了?玛瑟她——”

    早就料到她有此一问的胡常在,忍不住低低地叹了口气:“你昏睡过去以后,我们商量了一下,就顺着玛瑟离开的方向一路开过来了。可是走了这么长时间,我们却连玛瑟的影子都没瞧见,我想不是走岔了,就是他们半路上改变了方向……”

    也就是说,跟玛瑟失散了。

    林三酒顿时头疼起来。

    在一片隐隐发疼的茫然里,她原本激烈的情绪仿佛也退得远了一些;焦虑、担忧、懊悔,模模糊糊地在脑海中此起彼伏。反而是一个自我安慰式的念头,却越来越清晰:没有消息,也许就是最好的消息……

    站直身子,林三酒的目光在车厢里四下一转,心里滋味说起来也有点复杂。在绿洲呆了还不到两个星期时间,陪她一起去的人,就都不在身边了;反而是一些新的面孔,成为了此时一起上路的伙伴。

    棕毛兔到底还是咬开了那一包小饼,伴随着清脆的“咔咔嚓嚓”声,一边的兔脸鼓成了圆球。

    林三酒盯着它皱眉想了想,问道:“那白教授她们和海天青呢?怎么就只有这只兔子反而还在?”

    “你的卡车,现在正由海干部开着呢。至于白教授……在你昏迷过去以后,我们在废墟里发现了从堕落种手下死里逃生的幸存者,大概有二十多个吧。白教授说,既然她做了错事,那就由她来承担后果,所以和徐晓阳一块儿留了下来,打算重建一个人类避难所。只不过这次没有了堕落种的外世界科技帮忙,我看会很艰辛……”说着,胡常在也不禁有点唏嘘。“虽然是你的东西,不过我擅自做主给他们留了一些吃的,抱歉啊。”

    这倒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起吃的,林三酒不知为什么看向了棕毛兔。

    棕毛兔正好迎上了林三酒投来的目光,它带着几分莫名的骄傲感一抬头:“我觉得你们虽然粗暴了一点,但人都挺仗义的。再说你的战斗力差,我也很担心你,就留下来了——”

    胡常在根本没有给它留一点面子:“假话啦。它一个兔子,虽然能力很好,但是人外有人,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人抓去吃了……为了安全着想,况且它和海干部关系也不错,所以就跟上我们了。”

    明明刚刚才经历了一场生死艰辛,可看着棕毛兔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林三酒还是有点想笑。

    不过,明明都已经醒过来了,怎么耳朵里那沙沙的声音还在呢……

    她抬眼朝窗外仔细一看,不由愣住了,话都有些说不完整——“这个、这是……”

    刚才没看清楚,是因为窗外满满的白色蒸汽,一团一团地附在玻璃外。只有留神了,才会发现有许多细小的水珠正不断地打在玻璃上,汇成细流,漫延在窗框里。

    有点不敢置信地,林三酒摸了摸跟往日比起来热得不同的玻璃:“……下雨了?”

    “对啊。”回答她的是棕毛兔。后者跳到地上,咬开了刚才那包小饼,一边吃一边答道:“已经下了好几天了,我们都看腻味了。雨水滚烫滚烫的,也不能喝,闻起来一股硫磺味……开车不敢开快,雨刷也都快刷烂了,讨厌!”

    林三酒唔了一声,仍然新奇地看了好一会儿的雨,看了半天,她还把窗子打开了。正如兔子说的一样,雨水大概是水刚烧开以后不久的温度,按以前来说肯定要把人烫疼的——但是浇在林三酒手上,她只觉得温热热的,十分舒服。

    硫磺味果然很浓……

    咦?

    等等,这不就是温泉吗?

    自从极温地狱降临后,天天出汗、却再也没有好好洗过一次澡的林三酒,突然心底生起了一股痒痒的渴望。这两个月以来,她简直成了野猪——汗水黏了一层又一层的沙土灰尘,使她的皮肤摸起来粗糙得要命。

    她立刻让胡常在停了车,又叫住了海天青的卡车,鼓动着二人一兔都跟她下车找桶去了。

    桶这个东西,说起来好像到处都是,找起来却比想象中难多了——尤其是在许多塑料制品都在高温下变形了的情况下。几人转了一圈一无所获,林三酒干脆挽起了袖子,自己找了块地方挖了个半人深的坑,随后用遮光布和石头把坑的底部、四周都铺上了,防止漏水。雨势不小,不一会儿,就盛满了热气腾腾的一坑“温泉水”。

    虽然水算不上太干净,但看起来已经足够奢侈。

    对于男人来说,用不着挖坑,天上下的就是热淋浴了,因此也来了兴致;在他们走远了以后,林三酒忽然抓过棕毛兔,一把按进了水里,笑着说:“来,你也享受一下!”说着,她就除去了外衣,跳进了水坑。

    棕毛兔“呼哈”一声,从水面上冒出了个头,愤愤地喊了一声:“兔子是不洗澡的!”

    一回头,看见林三酒光裸的肩膀露在水面上,在白雾里若隐若现——它尴尬地砸了咂嘴,转过头玩起了自己的耳朵:“……那个,我其实是男兔。”

    林三酒看着它:“那又怎么样,还不终归是一只兔子。”

    就算会说话,也是一副根本让人害羞不起来的、毛茸茸的长相!

    “话说回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只兔子又会说话、又有能力?”林三酒不以为意地一边往身上泼水,一边问道。

    “你看我长得这——么可爱就知道了,我以前也曾是一只宠物兔,还是名种呢。”棕毛兔好像被勾起了回忆,也忘了男女有别了,拉长了声音说:“我以前的主人虽然很讨厌,总是限制我的自由,不过说到底还是很爱我的。温度飙高后的那几天,我记得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水也没有、食物也没有……他尽管虚弱得不行,还是出门找吃的去了。整整一天以后他才回来,浑身是伤,手里除了一个方便面,竟然还有一把草。”

    顿了顿,这只名种宠物兔才带着一点感伤继续说道:“……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竟然还有草,本来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不过我那时还是个傻兔子,几口就把草吃了,什么也没多想。自从吃下了那草以后,我渐渐地有了智慧,也生成了能力……反而是我的主人,终于没熬过去,死了。”

    那草想必是新世界生成的特殊物品吧?林三酒在心里描摹了一会儿那位主人的模样,觉得他一定生得很温柔——轻轻叹了口气,她安抚似的摸了摸它的头。

    棕毛兔郑重地说:“你现在知道了,我也是有名字的家兔。你以后叫我‘爹’就行了。”

    它头上的手立刻将它按进了水底。

    跟爬起来的棕毛兔打闹了一会儿,林三酒被它一对长耳朵甩得满脸是水,不知道是玩了一会儿、还是因为洗澡洗得很舒服,她的心情倒是畅快了不少。眼见洗得差不多了,加上昏睡了一个星期她也饿得够呛,林三酒终于有些恋恋不舍地从水坑里爬出来,换上了准备好的干净衣服。

    滚烫的雨水依然不停地由天空中浇下来,好像是为了弥补之前的干旱一样,大团大团的白雾在地面上被激了起来,慢慢地浮到了半空。源源不绝的新雾与之前的雾气一起,氤氲了天地,模糊了视野。

    “喂,胡常在,你们洗好了没有?在哪儿呢,我们要过去了哦?”她朝远处喊了一声。“快点穿好衣服!”

    远处传来了胡常在慌慌张张的应声。

    “都说了老子是男兔啊……我看他们才是理所当然的。”棕毛兔嘀咕着。

    辨清了方向,一人一兔就朝着刚才胡常在出声的方向走了过去。

    此时白雾迷蒙,看不清前路,走起来很是有点费劲——

    可是,也不至于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没走到吧?

    一连高声喊了几句,却一直都没得到答复,林三酒不由停住了脚,表情凝重了下来。

    棕毛兔也感觉到了古怪:“奇怪了……刚才明明就是这个方向传来的声音啊?听着可没有这么远。”

    人兔互相看了一眼,都暗暗地提起了戒备心。

    刚迈步要走,猛然间一声清脆的铜锣声打破了白雾世界中的寂静,吓了他们一跳——这锣声像是环绕在每一个方向上,随即一个热情的声音不知道从哪儿响了起来:“大家下午好!”

    这时,从身边不远的雾气里,又窸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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