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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爪神龙的约战书。”
“啊!”
“金龙是他的标记。”
“他叫我们明天去,去不去?”
“九爪神龙是出名的狡狯的人,一定想用诡计害我们。”
“那我们就不去好了。”
“先与吴爷爷等商议一下,看他们有什么意思,如三老认为不能去,就得趁早离开。
二人只喝了一杯茶,又匆匆出门,前来找五岳神丐。
二人到达五岳神丐等处,见三老和王一帖,正同观看一帖,四人脸色肃穆,房中空气异常沉闷。
四人见奔月嫦娥等进来,同声道:“你们来得正好,正要找你们商量。”
奔月嫦娥道:“是不是赴九爪神龙约会的事?”
五岳神丐道:“怎么?你也接有他的请帖?”
“是的。”将请帖递给五岳神丐,道:“你们认为如何?”
古道老叟道:“去是要去的,只是筵无好筵,我们必须预先应付之策。”
奔月嫦娥对五岳神丐道:“伯父!你不是说九爪神龙不在庄中么?”
“昨晚我还问过奸商,九爪神龙的确没有回来。”
“谁是奸商?”
“我们邀来的助手洛阳奸商贾仁心,蟠龙山庄有他的好友,数天来他都在他友人家中。”
“难道此信不是九爪神龙的亲笔。”
“可能是过天云龙的邀约。”
“过天云龙为什么要用九爪神龙的标记?”
“金龙是蟠龙山庄的标记,并不限于九爪神龙一人用的。”
“如由过天云龙来主持约会,事情大概要好办些。”
五岳神丐摇头道:“过天云龙虽逊他哥哥一筹,但蟠龙山庄高手如云,而庄中路途十分复杂,若不小心,难免不落入陷阵。”
柳绛珠道:“若有童哥哥一起去,就不怕他们了。”
五岳神丐喟然道:“你童哥哥可能不会回来了。”
“不!他说过永远不离开我,他会回来的。”
“但愿如你之言。”
此话落后,良久都无人出声,房中空气异常沉郁。
一个店伙计忽然推开房门,道:“晚饭预备好了,在外面吃还是搬进来。”
五岳神丐道:“搬进来,再加两付碗筷。”
伙计弓腰而退,不一会,搬来许多酒菜,放在房中的一张圆桌上。
六人一面吃一面讨论赴约之事。
五岳神丐对王一帖道:“饭后,你去蟠龙山庄大门前的路口上,摆下我们的记号,请奸商回来商议……”
“不要请,奸商已自己回来了。”此声出自门外,接着,进来一个年约四旬,身材矮小,商界打扮的人。
王一帖乍听声音,即知是谁,站起笑骂道:“说曹操,营操到,你小子比曹操还来得令人莫测。”
“王百帖(即王一帖),你别用口骂人,如我不来,这趟差使可够你头痛的了。”
三老也站了起来,哈哈笑道:“难为贾兄,难为贾兄,请,请喝三杯再谈。”并替奔月嫦娥和柳绛珠引见。
夺月嫦娥向洛阳奸商一福,道:“谢谢贾大侠援助。”
洛阳奸商双手一摊,道:“别这么说,我贾某只知将本求利,赚些人家的血汗钱,至于武事,我是一窍不通。”
奔月嫦娥道:“贾大侠何必客气。
王一帖让洛阳奸商坐在身旁,道:“人家夸你几句,你就高兴的了不得,小心明晚折掉血本。”
洛阳奸商一到,房中沉郁的空气,顿时一扫而空,六人的神情,也不像先是那么愁眉苦脸,有说有笑,似乎忘了一切。
酒至三巡,王一帖一改以前嘻笑常态,庄肃地道:“贾兄此来,莫非有什么消息?”
洛阳奸商干了一杯后,也庄肃地道:“你们不是接到战书么?”
五岳神丐道:“不错,老要饭的要请你回来,就是为了这手。”
洛阳奸商道:“你们准备去不去。”
五岳神丐道:“你的意思呢?”
“去!”
“九爪神龙回庄没有?”
“没有!”
“战书是过天云龙下的?”
“是他下的,不过,庄中除过天云龙外尚有最厉害之人。”
五岳神丐一愕,道:“难道过天云龙还请有助手?”
洛阳奸商愤然道:“不是过天云龙请的,是那二个老不死的自动来助他的。”
“谁?”
“一是武当太虚上人的师叔古风道人,一是崆峒掌门人九音掌之师千古一指。”
“是他们二人?三老均感惊骇。
翻天一掌道:“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都有二十余年未理俗事,怎会突然出现蟠龙山庄?”
“听说都是为金小侠来的,咦!金小侠呢?”
奔月嫦娥道:“他出外还没回来。”
五岳神丐道:“那两个怪物在庄,我们去,不是等于自投罗网么?”
洛阳奸商道:“两个怪物虽在庄中,却不致出面,听说,过天云龙就是在‘龙堂’(即邱氏宗祠)招待我们,‘龙堂’装有机关,是要用机关捉拿我们,并未准备和我们硬拼。”
五岳神丐道:“如此说,我们更不能去了。”
洛阳奸商神秘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五岳神丐急道:“此去关系多人性命,不能儿戏,贾兄有何妙计,请先说出来大家斟酌斟酌。”
洛阳奸商凝神昕了一下房外动静,道:“我的朋友有个哥哥,现在担任‘龙堂’的打扫工作,‘龙堂’中装置的机关,早已了如指掌,只要请他在机关的开关上捣一下鬼,机关失了灵,我们何惧之有。”
“我们就趁他们没有准备之时,突然发难,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后,即溜之大吉,纵然有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两个怪物在,也来不及相助。”
五岳神丐点头道:“此计虽好,只是你朋友的哥哥是否肯帮忙?”
“没有问题,他已满口答应了。”
“要是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不出面,又有贵友的哥哥相助,明晚之约,即使不能大获全胜,也可将蟠龙山庄搞得十分狼狈。”
古道老叟道:“贾兄,古风道人和千古一指何时到蟠龙山应的?”
“今天早晨。”
“武当和崆峒向与蟠龙山庄不睦,怎么突然结合起来?”
“听说,两老怪物出山的目的,是要联合天下所有的高人杰士,杀金小侠而安武林,并闻,要约金小侠于少室峰,作一次消灭性的大战,大概数日之后,即可接到两个怪物的邀帖。”
众人闻言,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洛阳好商将一杯酒喝完,道:“我应回去了,晚了恐人怀疑。”
五岳神丐点头道:“如有消息,仍请贾兄随时相告。”
洛阳奸商站起道:“自然!”转身出门而去。
五岳神丐忽然叫住他道:“且慢!”
“还有什么事!”
“你住在蟠龙山庄,明晚之约,你不能与我们同住,免连累你的朋友。”
“也好,我在外面助你们。”转身出门而去。
这晚,奔月嫦娥和柳绛珠并未回客栈,就在五岳神丐的房中盘膝坐到天亮。
天亮后,六人又出外找寻金童,但仍是杳如黄鹤。
六人的心情,都无比的沉重。
五岳神丐道:“酉时快到了,我们不能再等他了。”
奔月嫦娥和柳绛珠都泪眼盈盈,一言不语。
王一帖道:“金义也没有回来,我们留一张条子在他们房中,否则,即使他们回来,也不知我们前往蟠龙山庄。”
话毕,叫店伙拿来文房四宝,写了两张条子,分留给金童和金义。
六人装束整齐,奔月嫦娥又叮嘱了柳绛珠一番,即各自怀着不安的心情,向蟠龙山庄进发。
到达庄前,正值酉正,大门前已有八千余人,一律疾服劲装,分成两排,站在大门两侧,整齐划一,仪态庄严,有一股慑人气氛。
这八十余人,都是三旬至四旬的中年大汉,两排大汉之中,站着十余位五旬至六旬的老者,个个眼神奕奕,太阳穴凸老高,一看即知内家高手。
六人见此场面,心情都十分沉重。
但,尽管心情十分沉重,外表却装得很是淡然。
五岳神丐抱拳领着五人,一面前走,一面哈哈笑道:“老要饭的何德何能,敢劳各位相迎。”
话声甫落,大门内出来过天云龙,抢步迎上,笑道:“帮主驾到,蓬荜生辉,请恕迎接来迟,请!请里面用茶。”
五岳神丐道:“二庄主,不要客气,免折了老化子饭碗。”
这天云龙伸手让客,道:“不客气,不客气。”
他发觉金童没有同来,顿时,很不自在,问道:“金小侠何以未来?”
奔月嫦娥抢先答道:“舍侄有些小事缠身,随后即到,他年轻不懂事,待会得请二庄主多多指教。”
过天云龙的邀约,本为着全童一人,不想,偏是他有,他年轻不懂事,待会得请二庄主多多指教。”
过天云龙的邀约,本为着金童一人,不想,偏是他有事,不自觉地冷笑起来,道:“他何时可到?”
奔月嫦娥道:“很难说,不过,今晚必到。”
过天云龙虽然十分不高兴,也十分不自在,但,也不能老站在门前。
于是,勉强将态度装成毫不在乎的样子,领着六人,入大门,过庭院,经走廊,到达宏伟庄的“龙堂”。
此时,正是太阳西落,但“龙堂”内外,却早已点亮了十余盏光芒刺目的玻璃灯。
“龙堂”前,是一座大庭院,烷中有一排武器架,架上,插满各般武器,显系蟠龙山庄平时练武之地。
“龙堂”大门左有,各站着六名全付武装的大汉,精神饱满,威风十足。
“龙堂”十分宽敞,是可容纳千人,中堂,借着邱氏祖宗的许多灵牌,灵牌之上,有一块长约二丈,宽约一丈二的红匾,匾上雕划着两条神气活现的金龙。
“龙堂”灵牌下的两侧,各插着八面龙旗,铁质旗杆插入地面。
堂中摆了七张木桌,桌上档筷罗列,只差没有上菜,显然,是供今晚筵席之用。
五岳神丐等六人,一入堂中,即四下搜查,除灵牌座上比较复杂外,其他一目了然,没有一点装有机关的象征。
过天云龙将五岳神丐等引至首席,道:“临时匆促,诸多简慢,失礼之处,请各位海涵。”
五岳神丐道:“老化子只要得一碗冷饭吃,已很满足了,承蒙二庄主邀请,老化子甚感光荣。”
“寒乡僻地,无佳肴美昧,待会请多喝杯淡酒。”
“二庄主隆情,老化子铭刻心扉。”
此时,已有二千余位五旬至六旬的老者进入堂中,分在各席就坐,显系庄中的名宿,派来陪客和应付突变的高手。
过天云龙让六人在首席坐定后,自己也在五岳神丐对面的主位坐下,道:“酒菜均已早备,是否等待金小侠?”
奔月嫦娥道:“小孩子何德何能,毋须等他。”
五岳神丐道:“庄主何以不见?”
“家兄出外未回,庄中之事,由在下全部处理。”
“二庄主不但文才武功出众,机智也超人一筹,英名早布遐迩,莫说处理庄中之事,就是江湖之事,也可以独自处理。”
“好说,好说。”转对站在府中的大汉喝道:“上菜。”
四名大汉齐应了一声“是”,大步走出堂外。
此时,堂前,堂后,堂上屋脊,都伏着全付武装的人,有的挂弓插箭,有的背剑怀刀,有的身藏暗器,看情形,即使五岳神丐等身生双翼,也难飞出庄外。
此时,已将近二鼓,五岳神丐也有了三分醉意,他很是奇怪,为何过天云龙还不下手?
他想:“他迟迟不发动机关,莫非是知道我们有了内应不成?唔,也许早己拨动过机关,机关失了灵,在另想办法。”
他哪里知道,过天云龙之迟迟不下手,是相信奔月嫦娥说金童随即到的话,他要等金童到来,将之一网打尽,方可消除后患,否则,如将五岳神丐等六人陷入机关之中,留金童在外,更加激发其怒,后患不可设想。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金童仍是迟迟不来,过天云龙的心情,越来越焦急,越沉重,并不比五岳神丐好过。
他脑筋倏然一转,暗忖:“金童之不来,也许他们有意的安排,或许他早就到了庄中,藏身暗处,待我一动手,即打将进来。”
他一念及此,更是不安,脑际不停地像风车般的旋转,又暗忖:“果若如此,我该怎么办,我不能老等下去,再等,他们是要走的了。”
他双目一转,对他身后的大汉道:“叫守夜的注意,免为奸细骚扰客人酒兴。”
话中之意,叫堂外之人,密切观察,金童究竟是否到庄,如未到庄,就严加防备,拦截金童闯进。
大汉并不懂过天云龙含意,机械地应了一声,离堂而去。
隔席一老者站起:“这家伙浑浑噩噩,恐交代不清,待我去通知他们。”
过天云龙道:“好,你去吧。”
老者一离席出去,五岳神丐等顿时紧张起来,都以为堂中机关的开关,是装在堂外,老者此去,必系拨动开关。
五岳神丐双目如电,仪容含威,紧盯着过天云龙。
奔月嫦娥拉了一下柳绛珠衣角,暗示她:紧张关头已到,要她留心。
过天云龙举杯邀饮,道:“人生难得一醉,来!再干一杯。”
五岳神丐冷笑道:“老化子既敢来,自不会把生死放在心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过天云龙也冷笑道:“吴兄果然豪气可佩,死到临头仍不皱眉。”
古道老叟抚须一笑道:“谁死谁活?尚是未知之数呢!”
过天云龙轻蔑一笑道:“不瞒你们说,你们的生命,早已操在本人之手,我之迟迟不动手,是要你们吃饱,免作饿死之鬼。”
五岳神丐哈哈笑道:“二庄主未免太看不起老化子了,要是老化子无出人意料的神通,岂会入你机关之中?”
过天云龙陡然色变,站了起来,道:“你有何神通?”
五岳神丐又哈哈笑道:“你的机关早被老化子控制了,喂!你不是要以机关陷害我们么?”
过天云龙向两侧的龙旗看了一眼,半信半疑的道:“你以何神通控制我的机关?”
五岳神丐断定堂中机关的开关是装在外面,并察言观色,体悟到过天云龙这迟迟不敢下手,是为金童之不在,故借着过天云龙心中之弱点,笑道:“你奇怪金童迄今仍未前来么?”
过天云龙一锷,道:“你是说金童早已到了?”
“不错,并早在控制了你的机关。”
过天云龙闻言,吓得离席后退三步,不停地四下搜视,却仍不知金童藏在什么地方。
他阴沉地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地道:“我就不相信!”大步向左侧龙旗走去。
他这一行动,使五岳神与等大为紧张,他们是判断机关开关装在堂外,如此看来,很可能错了,并可能就在那些插入地面的旗竿之上。
翻天一掌欲要上前阻止,但隔席三个老者,已然站起将他拦住。
他贯劲双掌,欲突然发难,但,想到洛阳奸商的话时,旋即将欲出之势收了回来,定气凝神,以防万一。
过天云龙走至旗竿之旁,右手扶着第二根旗竿,嘿嘿笑道:“吴帮主,你不是说我的机关已被你们控制了么?请看看吧!”
话毕,将铁质旗竿向左一扭,顿时,发出一阵阴沉的“轧轧”响声,但一停止扭动,响声也告停止,龙堂地面依然平稳如常,毫无异样的感觉。
倏然间,过天云龙变得又急又怒,换了一根旗竿又向左猛扭,但也与刚才一样,只是一阵“轧轧”之声,并无异样动静。
他的脸由红转青,由青泛白,双目凶光暴射,对着堂中的各老者道:“你们这班饭桶,是干什么的,机关被人弄坏了尚不知道。”
五岳神丐须哈哈笑道:“邱兄也不要怨天尤人,如老化子不预先毁去你的机关,我的嘴再馋,也不敢来吃你这顿酒。”
过天云龙无心理地五岳神丐的讽刺之言,对着堂中各老者大骂道:“你们这般该死的狗才,要你们小心防范,你们却自命不凡,大吹牛皮,现在怎么了?”
其中一老者道:“二庄主请暂行息怒,我想,机关之突然失灵,绝不会是外人捣的鬼,一定是庄中有内奸。”
“如是庄中有内奸更该杀,快给我查出来,将之碎尸万段。快查,限一刻工夫清查出来。”
五岳神丐笑道:“谢谢二应主好酒招待,你们慢慢查吧,老化子等不打扰了。”欲率五人而去。
过天云龙暴喝道:“蠢才,你们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此语一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