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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让童哥哥恨我,更不忍看他难过。”
“唉!你与他,正同水火之不相容,即使他不恨你,你们也不能共处,你为什么还老是念着他?”
罂粟花双眸一转,暗忖:“原来这贱婢与童弟已有了深厚的感情,我何不利用她与童弟的关系,让她说出机关位置。”
当下,和缓地道:“姑娘请别难过,我倒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邱知凤忙站直身子,道:“什么办法?”
“金童是一个最讲义气,最重感情,恩怨分明的人,只要你救出他姑姑,他绝不会忘记你的恩德。”
徐娘冷笑道:“不忘记恩德又有何用?”
罂粟花道:“他为感姑娘救他姑姑之恩,也许会饶恕你家老爷,化干戈为主帛,化戾气为祥和,不是很好么?”
徐娘道:“父仇不共戴天,岂肯轻易饶恕!”
罂粟花道:“杀父仇人,自然不能饶恕,但姑娘对他有恩,他总不能杀恩人的父亲呀,再说,我看姑娘与他早有深厚的感情,饶恕你家老爷,无论是情,是理,是义,都说得过去。”
徐娘一时口塞,答不上话。
罂粟花见情,暗忖:“只要能说服这老太婆,这贱婢自会将他姑姑被困之处说出。”
不敢让徐娘多加考虑,继又道:“你们也许比我还清楚金童的身世,他一出生,就没了爹娘,是由他姑姑抚养成人的,他的姑姑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姑姑的性命胜过他自己的性命,你们如救了他姑姑,试想,他会如何的感激,相反的,若他姑姑死于贵庄,他将会如何对付你们?”
这篇话,合情舍理,含诱带吓,说得老于世故的徐娘,也连连点头,叹息不休。
邱如凤道:“我现在告诉你,不过,你不能给本庄的人知道。”
“当然。”
“他们是陷于‘龙堂’的机关之内。”
“‘龙堂’!‘龙堂’在哪里?”
“由大门直进,那栋最高最大的房子就是。”
“我不懂你们的机关装设,怎样救他们?”
“机关虽在‘龙堂’,可能你不能入‘龙堂’救人,‘龙堂’外,是本庄的练武场,场的左角,有一石鼎,移开石鼎,即可看见一块青石,青石下是通往机关的暗道,你就由暗道进入,暗道尽头,就是机关的铁门,铁门左上方,有一铁环,一拉铁环,铁门自会上升。”
罂粟花连忙一礼,道:“谢谢姑娘,此恩此德,金童决不会忘记的。”转身风驰而去。
徐娘摇头长叹了一声,道:“你这样做,真是有愧于老爷。”
邱如凤掩面低泣,道:“我很难过,我真不想活下去!”
徐娘忙挽着她的香肩,急道:“哎呀:傻孩子,你不能这么想,如你有三长两短,老身也活不成了。”向庄中熊熊火光处看了一下,继道:“我们回西庄去,这里的事别管它。”
扶着邱如凤朝西而去。
且说罂粟花得邱如凤告知机关的秘密后,即怀着惊喜交集的心情,向大门走来。
返至大门附近时,运目一看门前,见金童正与古风道人打得难分难解,山中太岁也与千古一指打了起来,山中太岁似已到了油尽灯残之时。
她想跳下地来,帮山中太岁几招,又恐耽搁救人,如奔月嫦娥等被火烧死,或被过天云利用机关压死,虽知机关秘密,也属徒然,失去对奔月嫦娥献出殷勤的好机会,等于失去与金童结合的希望。
于是,她仅犹豫了一下,即依邱如凤所示路径,向“龙堂”扑来。
她一方面前扑一方面观察附近情势,发觉那栋最高最大的房子,与被火娆的地方距离甚近。
附近都是救火之人,少说也有千数之众,一片叫嚷之声,不绝于耳。
她伏身暗处,寻思道:“那栋高大房子,一定就是邱如凤所说的‘龙堂’,那附近如此多人,怎能下手救人?”
她忽然发觉那些人,都是忙着救人,根本未顾及其他,于是,她就趁众人疏忽之时,潜入“龙堂”前的练武场。
果然,在混乱中,无人理会于她。
她向场中扫了一眼,发觉在忙碌的许多人中,竟然有五六个老者,站在一起,既不参加救火,也不走动,有如把守关隘的卫士。
罂粟花闪入暗处,细看那五位老者,啊!她明白了,五老者之中间,正是邱如凤所说的石鼎,毫无疑问的,五老者是在把机关的进口。
她暗道:“怎么办?有人守住进口!”
再向前看去,发觉石鼎附近,有四具死尸,除一具是商人打扮外,其他三具,一律劲装疾服,与庄汉的打扮一样,很可能就是本庄之人。
她很奇怪,寻思道:“怎么会有人死在这里?这些人被谁击毙的?啊!莫非是被那商人击毙的?”
“唔:不错,那商人一定是童弟的人,他大概是来救人,被那几人发觉,打了起来把那几人击毙,后来这五人赶了前来,又把他击毙,如我猜测不错,点火烧庄之人,也就是那位商人。”
她藏身暗处,好半响,都想不出救人的方法。
她倏然贝齿一咬,暗道:“救人自不能不与人动手,天下间哪有不劳而获的事。”
心语甫落,现身大步向五老者走去。
五老者乍见罂粟花,都不由一愕,其中一人喝道:“姑娘谁人,来此何干?”
罂粟花双眸一转,计上心来,忙向五老得一福,道:“小女子姓杨名华,是蟠龙子邱清璜的好友,特来相访,请五位通报一声。”
五老者忙拱手回礼,齐声道:“原来是少爷的好友。”
其中一老者道:“真不巧,少爷不在庄中。”
罂粟花佯装惊讶道:“怎么?他还没有回来。”
“半年前就已出去了。”
“我知道,前几天我见他时,叫我今晚来,他在庄中等我,要替我引见他的叔父。”向前走近。
“啊!”五老者同自“啊”了一声,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要不,我来此干嘛。”
其中一老者道:“唉!真不巧,偏偏本庄今晚有事,不能招待姑娘,真是抱歉。”
“噢!对,大门前有好多尸首。”一指石鼎附近的尸体,继道:“这里也有尸体,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姑娘以后再来吧。”
罂粟花一指其中一具尸体,道:“咦!此人我好象过他。”这时,装成兔死孤悲的神情,向那尸体走去。
当她经过五老者前时,陡然,一招“百花怒放”手脚兼施,猝然向五老者袭击,动作快如闪电。
五老者本非一流好手,又在毫无防备之下,哪能闪得开罂粟花闪电般的袭击。
当五老者发觉有变时,只怒喝了一声,要穴已被罂粟花全部点到,摇晃到地昏厥。
罂粟花得手后,不敢怠慢,即运掌将石鼎推开,果见鼎下有一块青石,再运劲于臂,扳开青石,一个黑黝黝的穴洞,立呈眼前。
她略犹豫了一下,即缩身下洞。
洞向下倾,约五尺宽,六七尺高,用青石砌成,黑寂寂,冷清清,使人心泛寒意。
她运集目力,向前摸索,走了约十五六尺,己走至尽头,便如邱如风所说,有一铁门,门的左右石壁,均有一个铁环。
她寻思道:“邱如凤叫我拉左边铁环,门即上升,右边铁环,莫非是闭门之用?”
心念甫落,将左边铁环猛力一啦“哒”一声,接着一阵“轧轧”声响,果然铁门迟迟上升,直升至六尺多才停止。
她忙探首门内,急道:“金姑姑!金姑姑!”
但,并无人回答,只闻一阵“嗡嗡”的回应。
她大感惊骇,暗道:“怎么没有人,莫非邱台凤也不知道,把机关弄错了。
她转念一想,不禁连声叫“糟!”暗道:“我中了那贱婢诡计,应赶快退出。”回身就走。
但走了几步,倏然忆卢那五个被她点了穴道的老者,心忖:“右那贱婢说的是假话,那五人守在上面干嘛?无疑是防金童前来救人,很明显的,奔月嫦娥等定是陷在里面。”
于是,又返身走回,运目向里一望,只见是一间长方形,半边石壁半边铁壁的幽室,阴气沉沉,霉气扑鼻。
她弯身进入室中,四壁察看一番,又运指弹了一下铁壁,似乎的铁壁并不很厚,显然,铁壁背面,也是幽室。
她想:奔月嫦娥等,可能是在里面的幽室。她又想:里面既是幽室,一定有通往彼室的门径。
于是,她急急四找,找寻与门外一样的铁环。
但,找遍全室,都不见有半个铁环。
她又运指弹了几下铁壁,并叫道:“金姑姑!金姑姑!”
蓦然,铁壁发出“当!当!两声,声响与她弹壁的声音一样。
她燎喜地道:“不错!不错!隔壁有人敲壁,一定是奔月嫦娥他们。”又运指弹了二下。
果然,隔壁又回敲了二下,只是没人声。
她又参四下找寻开关.但仍找不到有可疑之处。
蓦然,数声大喝,起身铁门之外,声如震鸣,震得幽室“嗡嗡”作响。
她占头一震,暗道:“糟!有人发觉我进了这里,我得赶快守住关口,别让他们拉动右边铁环,连我也关在机关之内。”
即急走至门边,探首向外细看——
陡见五六个五旬以上的庄中高手,手执刀剑,向门前走来,五六人都似乎有所顾忌,虽声色俱厉,来势却甚缓慢。
她凝劲双臂,一声不响,坐观动静。
五老者行至距铁门尚有五六步,即停止前进,当首一人手中长剑一挥,喝道:“何来贱婢,竟敢擅闯龙门,伤人劫犯,简直是不要命了?”
“……”无人回应,只闻不绝的“嗡嗡”回音。
另一老者接着喝道:“你若想不死,就赶快滚出来,老夫念你无知,在二庄主面前替你说上几句好话,放你自去。”
“……”铁门内依然无人答应。
当首老者道:“你若再不出来,老夫可要扳动机关了?”
居二的老者道:“这贱婢谅是不想活了,我们就扳动机关,连她关起来,让他后悔莫及。”
四人齐道:“对,扳动机关吧。”
居三的老者装模作样地道:“好!让我来扳。”上前一步,故意在暗道壁上乱摸。
罂粟花将身子紧贴石壁,只用一只眼睛注视五人,见五人色厉内荏,装模作样的神情,不禁暗自好笑,暗道:“你们倒真狡狯,竟想吓我出去,哼:我罂粟花岂是被你们吓得倒的人。”依然静坐不动。
五人见门内无动静,好生奇怪,当首那人回头道:“你们看见她入内的么?”
居二的老者道:“我们都被她施计骗过,点了我们穴道,虽没有见她入洞,但,石鼎和石板均被扳开,这铁门也大开,很明显的,是她所干的。”
“这就奇怪了,她若在内,断不敢不出来。”
居二的老者道:“我前去看。”
“你小心点,管她在不在内,先把铁门封了再说。”
居二的老者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有手执剑,左掌护胸,伸长看脖子,一步一颤地向铁门走近——
蓦然,一股无形猛劲,向他劈来!
他心头一颤,怒吼一声,左掌猝然推出——
平起一声“轰隆”,震得暗道土崩石裂,余音回旋,历久不散。
那老者被威劲掌力,震得蹬蹬后退,倒在当首老首的怀中,当时口吐鲜血,昏厥过去。
淇他四人,见此情景,吓得面无人色,瞪目结口,面面相对,不知所措。
好半晌,当首的老者才道:“怎么办呢?∵
右边的一人道:“老九功力不弱,竟接不过那贱婢一掌,可她不同凡响,我看还是退回去,与二庄主商量一下再说!”
左边一人道:“机关秘密被揭,我们不能把守道口,二庄主已经气极,我们再不将机关铁门关上,势必被二庄主处死。”
当首老首道:“你这话倒不错!”
左边那人道:“干脆,以我们四人之力,与她一拼,即使死了,也可面对黄泉祖宗。”
当首老者道:“地道狭窄,不便施展武器,怎么与她拼呢?”
左边那人道:“这样吧,集我们四人的功力于一点,与她对掌,我不相信她一个女流,能胜我们四人的功力!”
“怎能将四人功力集于一点?”
“我与你并肩在前,老七和老十在后,以掌贴我俩的背心,以本身功力透给我们,由我们掌中发出。”
“对!对!还是老五聪明,如此集我们四人的功力与她相碰,饶她功力再高,也抵抗不住,可是,如她不与我们硬碰呢?”
老五道:“她若不敢硬碰就好办了,我们即拉动铁环,关下铁门,将她也关在内。”
“好办法:好办法。”当首老者说着,将昏在他怀中的老九放在地上,对老五道:“我们先把武器收起来。”
四人一齐将手中武器插下鞘中,当首老者与老五双双运掌,手臂抬起,掌心朝外,准备以“浪打孤舟”的招式发出。
老七以右掌贴在老五背心,老十以右掌贴在当首老首背心,将全身功力集中右掌,待对面二人一发动攻击时,即以全身功力运出相助。
原来这五人,是蟠龙山应的十大护庄人中的五人,武功不弱,是蟠龙山庄一二流间的人物,当首那老首位居第四,庄中之人称他为四叔。
四人准备就绪,即齐步向铁门走近。
藏身门内的罂粟花,闻四人的谈话后,心房不禁狂跳,她自量自己功力不弱,硬接二人掌势,足可立于不败之地,如要接下四人所集的,可不容易了,纵然不被震毙,也必重伤,倘若因作被他们关在此幽室之中,事情可就麻烦了。
初时,她拟不与四人硬拼,欲冲出铁门,以“幻影身法”将四人制住,但暗道狭窄,施展不易。
她又拟干脆让四人入室中下手,但恐四人不入室中而拉动右边铁环,放下铁门,将她关在室中。虽说金童会来救她,但金童尚在与二个老道士搏斗,胜负还未可知。
眼见四人就要来至门前,不由她多加思索,忙运集十成功力于双掌,猛一挫身,一招“推山填海”,将所集之劲,全部推出。
老四和老五备自大喝一声,四掌齐出,硬接来势。
老七和老十在前面二人出掌的同时,钢牙一咬,输出全身劲力,助长老四和老五掌势。
双方掌劲乍触,焦雷声起,暗道砖石“哗啦!哗啦!”纷纷塌下,尚幸建筑坚固,没有阻塞通道。
暗道中阴风飒飒,灰尘迷漫。
四人被震得踉跄后退,老四老五“喀喀!喀喀!”口吐鲜血,倒地昏厥。
老七老十摇晃欲堕,也各吐出一口鲜血,却未昏倒。
二人抚胸相,惊惧非常。
老七看了一眼口角尚在溢血的老四和老五,颤声道:“不行!快走,否则,我们五人都活不成了。”
老下也颤声道:“二庄主会不会……”
“留此必死,若走,尚有一线希望,即使二庄主无情地要将我们处死,也比死在这贱婢掌下好得多。”
“四哥五哥他们呢?”
“把他们背出去。”话落,左手挟起老四,右手挟起老五,半抱半拖地向外走。
老十也即抱起满身尘土的老九,随后跟出。
且说罂粟花接下集四人功力的一掌后,感觉并不比老四、老五好多少,口中鲜血直喷,震倒在地,只是没有昏厥。
她恐四人乘机冲入室中,或拉动铁环,即欲站起,但头昏花,胸前剧痛,双臂麻痹,两腿酸软,心不由主。
她惊惧而又无可奈何地暗叹一声,闭目运功,趺坐调息。
但,很奇怪,但半晌都无人冲将进来或拉动铁环,只闻门外有人低声谈话,却昕不清谈些什么。
又过了一会,仍是平静无哗,而连谈话之声也不复再闻了。
她想:他们可能不知我受了重伤,不敢再进而出去了。
她又想:“他们或许也受了伤,正在运功调治?”
于是她深吸了一口气,吃力的站了起来,拟至门前探看究竟。
她手按胸前,一踉一跄地向门边走来——
蓦然,左脚一沉,像踏在烂泥之上一样,因身受重务,又在未留神中陷下左脚,顿时竟仆倒在地。
她赶忙翻身坐起,运目一看,见平坦的地面上,被她踏陷一个八寸宽,五寸长的圆形小洞,就当她运目察看小洞的同时,室中陡起一阵“轧轧”之声。声起之时,地面发生剧烈的震动。
她以为触了机关,吓得连声叫:“糟!”急忙一滚,滚出门外,才吃力的将站起来。
但,铁门并不像他想像的一样下降,再运目内看,奇迹突现,只见室中的铁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