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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之间,卢秀双目瞪大,心中一紧,飞快的翻动书页,来到那记载着黑体小字的三页。
“冥罗,华夏阎祖所传功,行气三脉一,紫宫穴、神藏穴、玉堂穴、灵墟穴、气户穴、中府穴……”
卢秀看着书页上的字,呢喃读将出来,神情惊异,这般读完书页上记载的八十一处穴道,将结尾处的话再次读了出来:“孕养内息,如是行气,雏元始结,另有行气三脉二,行气三脉三,相续合修,可至冥罗大乘。”
房内烛光闪耀,寂然无声。
猛然间,卢秀一声惊叫:“卧槽,当初看这个我还糊涂呢,寻思这写的什么玩意,现在来看…”屏息凝目:“这肯定是一门内功啊!
从内容上看,这门内功应该叫冥罗功,所记八十一处穴道串连在一起,就是这冥罗功行功的经脉,只是按结尾处的话,这三页黑体小字所记穴道连结成的经脉只是冥罗功三条行功经脉中的一条,叫行气三脉一,另外的行气三脉二、行气三脉三,这书里都没有记载。”
这般念叨着,转念又疑道:“可说起来,若真是内功,为什么要抄在这小黄书里呢?抄这书的人又是谁呢?”
卢秀捧着书,眉头轻皱,心中困惑,半晌后思绪回转,忖道:“不管是谁出于什么目的抄的这本书,如果这三页真的是一门内功,我何不练着试试看?看这上面记载的那么多穴位,给人的感觉就比那蕴元功高级,可让人担心的是,如果这三页黑体小字记载的并不是一门内功,而是某个无名宵小随便写出来夹在这书里骗人的,那我鲁莽修炼,万一出了差错…”
卢秀回想起早前呕吐的事情,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虽然他刚接触内功,但内息行错经脉所造成的后果,他完全能猜到,像他之前胡乱运转内息时的头晕目眩、呕吐体虚那是轻的,严重的瘫痪甚至身死也不是不可能。
且看这三页黑体小字,还有一点让卢秀起疑,就是这冥罗功并没有蕴元功那样凝聚内息的冥想法门,难道说任意内功通过不同冥想法门孕养出来的内息,都可以用来修炼这冥罗功?
这世上当真存在这样的内功?
还是说,这三页小字就是某个恶趣味的家伙胡编抄在书里,用来害人的呢?
是真还是假?
卢秀捧着书,凝身不动,他在权衡。
试,还是不试?
赌赢了,可能练成一门比蕴元功厉害得的内功,赌输了,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准连自己的小命也得赔上。
卢秀是自信,但他并不喜欢冒险。
最终,卢秀决定暂时不练,毕竟这本小黄书来历不明,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且卢秀觉得来日放长,将来在这个世界上走动,总能寻到机会学习更好的内功,没必要急在这一时,拿自己的身体做赌注。
卢秀做出决定后,将《山林绿苑》和《人体玄关穴位杂记》两本书叠放在一起,一并放到书箱的最底部,而后卢秀将垒在箱外的书一摞一摞的抱回到木箱内。
便在这搬书的时候,屋门外传来女仆的呼声,却是受红香所托,来后院让卢秀熄灯早寝的。
卢秀下午练功到现在,一直没得闲,心神确实有些疲惫,应声打发了女仆离去,将书全部放回到木箱后,把灯烛熄了,回到床上睡觉。
一夜无话,第二日早上,吃过早饭,院内女子练琴之前,卢秀如往日那般在屋内看着经史典籍,沫柔抱着两本书进到他的房间。
“秀儿,这两本书已经被姐姐看完了。”
沫柔身形曼妙,穿着紫罗长裙,怀里抱着书,声如银铃。
自一月前沫柔从卢秀这里拿走两本书回去看以后,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内,沫柔只来过卢秀屋里两次,还都是来换书的,想来她读过几本小说,已是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了,看她今天来的模样,肯定又是来换书的。
卢秀坐在矮案前,看着抱书进屋的沫柔,笑着打趣:“姐姐看的还蛮快的嘛。”
“快什么,十来天才看完这两本,每天都是挤着时间来看的。”沫柔说着话,走到那箱装着‘杂记小说’的木箱旁,打开木箱,将手里的书放在最上面,翻腾着,又选了两本书拿将出来,冲着卢秀笑:“秀儿,这次借这两本,成么?”
卢秀托腮瞅着,和以往一样,沫柔挑的都是以仕族子弟为主角的小说。
“姐姐尽管拿嘛,我不看的,红香姨母让我看这个。”
卢秀指着堆在矮案上的典籍。
“那姐姐谢谢秀儿了。”
沫柔花容月貌,这般俏皮的说着话,模样甜美妩媚,看的卢秀都有些呆了,只是沫柔对卢秀说完这句后,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突然朝卢秀走了过来,娇美的面颊贴面靠向卢秀,冲着卢秀面上看,蹙眉。
“怎么,这段时间你没用我给你的月容春露膏?”
卢秀还在想沫柔突然靠过来要干什么,听了这话,不由喟然,道:“我一个男孩子,真的用不到那个东西,沫柔姐姐,我把它放在床边的木柜里,你还是把它带回去自己用吧。”
沫柔撅着粉润的唇瓣,哼了一声,她将手里的两本书放在矮案上,匆匆的踱着小脚,行到卢秀床边的木柜前打开柜子翻找,不多时,拿着装有月容春露膏的木盒返身回到矮案前。
“秀儿,姐姐就送你这么一件好东西,你还要把它还与我?是嫌弃姐姐么?”
卢秀头疼:“不是,沫柔姐姐,我…”
“既然不是,那就接受,按姐姐说的做,姐姐还会害你么?”沫柔这般说着,将木盒打开放在矮案上,右手粘起一小撮白色的脂膏放在左手掌心,而后两手抚掌捻蕴开来,露出甜美的笑,对卢秀道:“把脸凑过来。”
卢秀凝眉无语,不为所动,沫柔笑吟吟的,挪身靠向卢秀,修长的婉白素手捧起卢秀的面颊,轻轻的抚擦着,因沫柔靠的极近,卢秀都能闻到她身上幽韵醉人的香气。
“秀儿,我看那些小说里说,仕族的才子从小就是涂脂粉的,往往擦了十几年,长大后面容白俊异常,好看的紧,你本就长得灵逸,更该从小保养自己,这样将来长大了,才能讨女孩子喜欢。”
沫柔替卢秀擦着脂膏,面色欢快。
卢秀半眯着眼,一脸的无奈,心中想道:“你喜欢那样的男人,也用不着用那样的标准来培养我吧。
“好啦!”
忽地,一声银铃悦耳的娇笑,沫柔收手退后,打量着卢秀白里透红的面颊,欣然道:“看,这就不同了,等会姐姐们练完琴来这一看,保准会说你今日不一样的。”
卢秀摸着自己的面颊,确是水润光滑,复有弹性。
“记着,今后每日都得敷,嗯…算了,这段时日我光顾着看书,都对你疏忽了,以后每天早上就由我来帮你抹吧,就这个时间,每天练琴之前我都会来的。”
“啊?”卢秀吃了一惊。
沫柔笑着:“本想让你早晚各抹一次,但我看书里说,那些仕子晚上净过面是不上妆的,那早上给你抹一次应该足够了,这样的话,这盒月容春露膏够你用一年,而你年纪小,皮肤更容易吸收这滋补妆品的精华,等这一盒用完,绝对能让你的面颊白里透红、莹白水嫩的。”
“那可真是好极了。”
卢秀干笑着,眯眼看向矮案上盛着月容春露膏的木盒,心下盘算,要如何才能让这木盒顺理成章的从自己的屋子里消失。
“既然这样,那这盒月容春露膏就由姐姐替你保管了,以后每天早上我都会来给你敷面的。”
在卢秀愕然的目光中,沫柔将木盒放在他借的两本书上,一并抱将起来,朝屋外走:“马上到练琴的时间了,姐姐先回去了,明早再来看你。”这般说着话,轻快的迈着小脚,出去了。
屋内,卢秀见沫柔出去后,有点抓狂的揉着自己的脸,自语道:“我去,她这是想把我培养成小白脸吗?不过…”揉着脸的手蓦然一顿,轻轻按捏:“说起来,这手感确实不错啊!”
纠结了一会,卢秀心中释然。
“罢了,就把那玩意当成上一世用过的大宝SOD蜜吧。”
这般想着,卢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收敛心神,趴在矮案上,接着看书。
第80章 心痛()
时间在不觉中又过了三日,在这三日里,除了沫柔每天早上会来卢秀的房间为他敷月容春露膏外,其余的时间,卢秀保持着以往读书的规律生活,没有丝毫的改变。
到得第四日,五月初二,上午东院女子练琴前,沫柔一如以往的卢秀的房里给他敷月容春露膏,也便在这时,沫柔说她今早起床,手腕又像一个多月前那样莫名的疼了,正准备找容姨去说。
卢秀替她担忧,让她找大夫仔细的瞧瞧,沫柔倒是没放在心上,说她上次歇两日就好了,这次应该也没什么事,不过说到后面,沫柔又叹起了气,说六月将至,往来的客商多,院里晚上忙不过来,不好再找姐姐替她弹琴,说这月东院女子按例的轮休都取消了,请病假也很难。
无意间,沫柔还提起碧晴昨日向容姨告了病,今夜请到了假。
到得晚上,卢秀看了两个时辰的书,在女仆的提醒下熄了灯,躺倒在床上睡觉。
睡了也不知多久,忽然间,屋外的院内传来男人的大喝,震耳欲聋,将卢秀惊醒了。
“狗东西!被我抓住了吧,我就知道你们有奸情!”
凶狠得意的狂喝声,是丁向原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碧晴的尖叫,以及邹泰恐惧的呼喊。
“你…丁向原,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几日前你值夜班,我可瞧见了,你偷偷的递给这婊子一条锦帕,那锦帕上隐约写着许多字,当时我还好奇,锦帕上到底写什么呢,现在想来,那锦帕上定是写着肉麻的情话吧,真是没想到,看你平日里蛮老实的,背地里偷搞女人的本事比我还厉害呐!”
“你…你…”
“昨日你转到白班,这婊子立马向容老鸨请假,我一听这事就觉得蹊跷,今夜换班后,我暗中守在后院的院墙外观察,不料还真就给我撞上了,哈哈哈哈…你们这两个狗男女,跟我见容老鸨去!”
“你…干什么?我跟你拼了!”
嘭的一声响,接着是沉重的撞击声。
“阿泰?阿泰!”
碧晴带着哭腔的嚎呼。
“就你这个废物还要和我拼?真是笑死我了,看我把你们这对狗男女拖到前厅,让容老鸨和这院里的贱人们都瞧个明白,也让外面的那些客人看看,他们魂牵梦萦,花大笔银子才能搞上手的青楼女人,都是些什么样的烂货!”
“呜呜呜…不要!不要…啊!!!”
蓬,蓬!
碧晴痛苦的惨嚎声,还有桌椅板凳被撞倒的声音。
卢秀睡意全无,他翻身跳下床,箭步冲到门前,打开房门来到门外,朝碧晴的房间看去,却见丁向原正从碧晴的房间出来,他左手提着邹泰的一只脚,右手抓着碧晴的长发,硬拖着两人出了房间。
此刻,被丁向原拖着的邹泰浑身赤裸,双目紧闭,嘴下满是血迹,想来要么晕死了,要么就是真的死了,被丁向原拽着脚拖在地上毫无反应。
而碧晴穿着清白色的肚兜,下身不着寸缕,修白的长腿裸露在外,脚趾扒着地,尖叫着似想回房里去,可丁向原扯着她的长发硬生生的拖着她朝院外走,她面上的妆容哭花了,不停的惨呼着“不要”,声音都哑了。
月初的残月如眉似弓。
其它东院女子都在前厅忙活,后院里唯独卢秀一人见着这般景况。
那不停传来的嘶哑惨呼像是一把利刺扎在了卢秀的心头,回想这五年来碧晴对他照顾的点点滴滴,这一瞬,卢秀猛然觉得,心好疼啊!
“你干什么!住手了!”
疯狂的大叫声,卢秀穿着白色的内衣从屋门口冲出,来到院内,挡在丁向原身前的道上。
“放开她!”
东院里,初夏的凉爽夜风拂面,卢秀扎在脑后的黑发迎风飞散,他睁着灵秀的双目,毫无所惧的瞪着丁向原。
“放开她!”
卢秀再一次出声。
丁向原愣住了,似没想到会出现这般变故,他停步顿身,诧异的看着挡在他前方的卢秀,嘴角抽了抽:“你…找死吗?”
碧晴方才被丁向原拽着头发在地上拖行,一直在拼命的哭喊,此刻丁向原停下,她听到卢秀的声音,两手扒着地,抬首见了卢秀,惊怕的摇着头:“秀儿?秀儿…”猛地大叫:“回去,回房间去!”
卢秀牙关紧咬,身躯轻颤。
“听姨母的话!回房去!”
卢秀眦目欲裂。
“回你的房间去呀!!!”
丁向原冷哼着,拽着碧晴的头发,提着邹泰的脚,迈步动身,向卢秀走了过来。
十步的距离,五步的距离,三步的距离…
“秀儿…姨母求你了,求求你了…回房去吧…呜呜呜…”
一步的距离!
“啊啊啊啊啊啊!!!”
卢秀狂叫着,侧转身子向旁退开了三步。
丁向原从卢秀的身前经过,斜眸俯视,瞟了卢秀一眼,面上带着不屑。
“要不是雍西王送过你一把扇子,今夜我一脚踢死你!”
话音落下,丁向原拖着两人从卢秀身前走过,卢秀面上筋肉抽搐,眼眸转动,于丁向原身后看向那被拽着头发拖行而去的碧晴。
碧晴没再喊了,她忍着头上的疼痛,就这么被丁向原拖行着,在这个过程中,她看着卢秀,眼中带着欣慰,嘴角勾着解脱的笑容。
“秀儿,姨母谢谢你…”
卢秀瞳孔一缩,谢我?我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好谢我的啊?!
“谢谢你能让开!”
卢秀傻住了。
半晌,卢秀牙关紧咬,返身朝屋内跑。
“真他妈是个傻女人!”
卢秀冲回房间,将门关上后蹲在地上,抱着脑袋,喉管中发出低咆。
“丁向原…”
上次丁向原在院里调戏采蝶离去后,卢秀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卢秀料想有雍西王在,丁向原不会太猖狂,东院女子的生活应该不会受到影响,可今夜这突发的事打破了卢秀的主观臆想。
穿着肚兜的采蝶被丁向原拖到热闹的前厅后会发生什么?
不敢想也不愿去想,此刻卢秀脑中闪现的是采蝶对他流露过的亲切笑容,脑中回想的是采蝶对他说过的关怀话语。
“丁向原!我卢秀发誓,今日你所让我感受到的痛苦,我必会让你加倍奉还!”
狠声说罢,卢秀狂吼一声,跪坐在地,内力灌入右拳,蓬的一声砸在地板上,只是感受着体内那少的可怜的内力,卢秀疯叫着面色绝望,他清楚,以他现在的处境,根本没有能力让丁向原付出代价。
若要报复丁向原,他必须有所改变,至少要寻找机会变得更强!
蓦然间,卢秀瞳孔一缩,目色癫狂。
蓬!
突兀的,卢秀暴然起身,来到桌前,吹起火折子,点燃灯烛,将那箱装着杂记小说的木箱打开,从几摞书的夹缝中探手到木箱的底部,抽出两本书来,
就着烛光一看,一本《深林绿苑》,一本《人体玄关穴位杂记》!
卢秀拿着两本书坐到矮案前,先将《深林绿苑》翻到那记载黑体小字的三页,之后扫视着上面记载的穴位,开始在《人体玄关穴位杂记》中一一查找。
半个小时后,除了开头和结尾的紫宫穴外,黑体小字所记载的七十九个穴道全部找齐!
这七十九个穴道组成的经脉路线,是由紫宫穴出发,至左肩,过左手臂弯,到左手手腕,再绕到左手手背,顺着手臂折回后背左肩,来到后颈下方,之后再照着与左半身相对应的位置从右手绕过一圈,由右肩而下,返回紫宫穴。
当然,这只是经脉的大致路线,实际上这条由众多穴道连结成的经脉蜿蜒曲折,在胸前、双手和肩背上弯来拐去,看起来不像是一条经脉,更像是一种画符。
第81章 尝试()
卢秀努力凝定心神,去记下连接经脉的所有穴道的准确位置,他知道,绝不能记错一个,这三页黑体小字不知来历,如果记对了,可能有机会赌赢,可若是记错,内息走错了经脉,那必定失败,可能造成的后果无法预料。
除了紫宫穴外,剩下的穴道共计七十九处,并不好记,重要的是,刚刚出过事,卢秀的心里并不平静。
半晌后,卢秀脑中越来越混乱,啊的怒叫一声捂住面颊,片刻后,深吸一口气,重整精神,接着记。
这一次,过了足足一个小时,卢秀强迫着自己,终是将这所有穴道的顺序和位置全部记下,他有足够自信,能够丝毫不差的顺着这由众多穴道连结而成的经脉运转内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