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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猎人-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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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扬的白衫,激流的雪,杀气如潮,天地刹时一片昏暗,昏暗始于两只普通至极的扫把。

劲风扬起漫天雪雾,两个枯瘦的老头终于还是出手了,自始至终,他们都没说过一句话,但却有着让人无法揣测的神秘,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气势。

没有人想象得到,这是两个扫地的仆人,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卑微之辈。

雪本是白的,抑或可以说是凄惨的色彩,寒意四起,破开天地的一点亮芒,将那迷茫虚幻的雪雾生生劈成两半。

白衣神秘人在最及时的时候出刀了。

只凭那霸烈而肃杀无边的气势,已经让人心惊。

心惊的是包问和晏京,他们并不是对这一刀的惊骇,而是对白衣神秘人的行动感到惊骇。

白衣神秘人竟然穿过了两只扫把所织的罗网,自那汹涌如潮的气劲之中穿了过去。

一滴滴鲜血,染红了地上洁白的雪层。

那两个枯瘦的老头依然在埋头扫地,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两只扫把悠闲自得地扫着地上零乱的积雪。

那白衣神秘人深深吸了口气,回头望了两个枯瘦的老头一眼,眼中尽是惊诧和骇异之色,明白刚才那瞬间发生之事的人,只有三个——他和两个扫地的老头。

白衣神秘人的脸全都蒙在白巾之中,但此刻脸色绝对不会很好,大概他这一生也不能忘记刚才惊天动地的一击。

毕竟,他还是出来了,自那两只扫把中走了出来。

“年轻人,你是第二个,一百四十七人中的第二个!”那两个老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对白衣神秘人说话,只是他们的话是那般莫名其妙。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只出此一击,就不再出手?”白衣神秘人的心中禁不住一阵疑惑,但他却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细想,他必须走,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魔眼晏京和包问已经若幽灵般趋近。

“朋友,想走吗?”包问冷冷地喝道。

白衣神秘人并没有回答,他没有必要回答这些废话,只是以行动告诉别人——他想走!

白衣神秘人的身法依然快得让人心惊,在洁白的雪地之上,像一个白色幽灵甚至与大地颜色浑为一体,己经不分彼此。

血,一滴滴,一路上串成一道别具一格的风景,但不可否认这是一种悲哀。

蓦然,白衣神秘人再次驻足,同样是因为一个人,一个背朝着他的人。

此地离包家庄庄门只有十五步,门口的众庄丁本来还有些惶恐的神色,此刻却全都安定了下来。

就因为这个背朝白衣神秘人的人的出现。

白衣神秘人深深吸了口气,他同样看不到对方的面目,但他并不是一个五觉尽失的死人。

不是死人,就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那绝对不同寻常的气息。

一个高手的气息。

※※※

蔡风感到有点疲劳,那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感觉,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江湖之中,他可以呼风唤雨,可是他总不明白,生命的真正意义究竟为何?难道就是将自己的权力,自己的一切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难道就是永无休止的杀戳?恩怨、情仇又是何物?红尘世俗,为何总有这么多的无奈?

“是自己做错了吗?是自己太过幼稚,抑或根本就不该清醒的过日子?不该去寻求生命那虚无的意义?”想着想着,蔡风禁不住涩然一笑。

“世人醉时,我独醒;世人醒时,我独行,笑罢红尘,却得黯然消魂,又是何苦呀?”

蔡风慨然低吟,然后长长吸了口气。

元定芳睡意正浓,如海棠春睡,脸上红云依然若胭脂之美,昨夜之疯狂的确让她够累的。

窗外,几株寒梅,香气恰人,静静的,似乎看到了又一个春天悄悄来临。

蔡风的目光深邃得仿若无顶之天空,清澈之中,微有些茫然。

对生命的茫然,对天意的茫然,对世情的茫然。人生本就有太多的神秘,大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东西。

“喳!”一截梅枝发出一声轻响,带着一团积雪,带着几朵含苞欲放的梅花轻缓地坠落在积雪上,其中一截更插入雪中。

蔡风手微扬,一股吸力将断梅枝吸入手中,横呈于鼻端,深深吸了口气。

很香,那种清幽而柔和的香意深深窜入蔡风的每一道神经,直达五脏六腑,有一种让人心醉的感觉。

“暗香幽幽傲寒立,只为佳客踏梅来。若是知音定共惜,若是故人酒相陪。朋友何不现身一叙?”蔡风低低吟道,目光却落在熟睡的元定芳身上,心头涌起无限的爱怜。

“如果不是知音,又非故人,又当如何?”一个苍老的声音悠悠传来。

“那只能见机行事。”蔡风并不感到意外,平静地应道。

“好,本以为蔡风只是个武学奇才,却没想到文采也不落俗流。敢跟我去一个地方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院中响起。

蔡风扭头外望,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禁不住有些吃惊地道:“是你?”

“是我!”那苍老的声音平静地应道。

蔡风的眸子中闪过两道凌厉无比的神采,却转身来到熟睡的元定芳身边,将被褥整了整,小心翼翼地,似乎在完成一件极为精致的雕塑工艺,同时将元定芳那露在被外的玉臂放回被中,才轻轻在她额角吻了一下。

蔡风站直身子,长长吁了口气,转身静望着窗外之人,沉声道:“你带路!”

“好,跟我来!”

※※※

风轻扬,微微的寒意使气氛变得有些紧张,白衣神秘人静静地立着,手更紧紧握住了刀柄,直觉告诉他,眼前之人是他这些年来所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

那是一种绝对与众不同的气势,他见过的高手很多,但是拥有如此气势的人却只有一个。

那是一种王者的霸气,一种几欲让众生跪倒的气势,也许没有高山那般巍峨的雄风,也许没有大海那般浩瀚无边的气派,但却有着一种常人无法攀比的气势,平常中又带着高高在上的优雅。

“你受伤了?”那背朝着白衣神秘人的人淡然道。

“但还没死I”白衣神秘人冷冷应了声,并没有半点领情的意思。

“当一个人死了之后什么也都没有了,那还有何好说?”那背朝着白衣神秘人的人道。

“我没死,可也是什么都没有,岂不同样没有什么好说?”白衣神秘人冷冷的道。

“你就是慈魔蔡宗?”守在门口的那挡路者改变了口吻,淡然问道。

“是又如何?”白衣神秘人一把撕下脸上的白巾,露出满面沧桑,但却刚悍的容颜。

“庄主,将这小子交给我来对付!”包问沉声道。

“你就是包家庄主包向天?”蔡宗冷冷地问道。

那挡路之人,缓缓转过身来,一张红润而充满光泽的脸似乎仍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正是包家庄之主包向天。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能够自寒梅七友中的梅三、梅四两人联手一击中活下来,你是一百四十七人中的第十个,但能够自两人联手中杀出来的,你却是第二个!”包向天欣赏地道。

“那第一个又是谁?”蔡宗冷冷地问道。

“这个你没有必要知道。”包向天吸了口气,仰头望天,淡漠地道,心神却似乎飞越到了第二个世界。

那也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天气和此际一样寒冷,虽然往昔的岁月已经再也无法挽回,但包向天的心已经回到了十年前的岁月。

那一年,包向天四十五岁,也是他极为如意的一年,他的生平宿敌关汉平,终于死在他的手下,他更将关家的所有产业全都归置于自己的名下。

关汉平乃是无敌庄庄主,其武功的确已达宗师之境,十年前的葛家庄仅与无敌庄和包家庄齐名,为北国三庄。葛家庄甚至排在未位,无论是财力和实力,皆是包家庄为首,可无敌庄却与包家庄有世仇,争斗始终不休,这才使得葛家庄异军突起,飞速超过两大名庄。

终于在十年前的一个冬天,包向天以里应外合之计铲除了无敌庄,更击杀了关汉平。

关汉平之女关凤娥在当时有江湖第一美人之称,包向天总想驯服关凤娥,甚至不择手段欲得到对方的芳心。

任何男人都绝对不会抗拒美色,更想占尽天下所有美好事物,包向天也不例外,于是掳来关凤娥,将之囚于地下室中。

出乎包向天意料之外的,却是他的儿子包杰早就在一年前便与关凤娥私定终身,包杰知道其父之意,更明白现实中容不下他与关凤娥结合,于是闯入囚室,带着关凤娥杀出包家庄。

包向天绝对是个只讲名利之人,他本有两子,大子包飞,次子包杰,论武功和资质,包杰的确是个不世奇才,虽然比包飞小三岁,可锋芒已尽盖大哥,武功更胜之。

包飞和包杰的心性也绝然不同,包杰性格宽和但却极为倔强和刚毅,而包飞却心胸狭窄,对包杰的优秀极为炉恨,更怀疑包向天偏心,是以每每找包杰的错处。包杰绝对不是个傻子,知道他与大哥之间的矛盾是不可能避免的,这也是他不得不离开包家庄的另一个原因。

那天包向天不在庄中,包飞早知包杰与关凤娥的关系,就安排了一系列的计划,想找一个借口除去包杰。

事实上,他的计划也算成功了,包杰果然按他的计划一步步走了下去,但他没有料到,包杰竟然闯过了梅三和梅四的阻击,带着关凤娥冲出了包家庄,成了第一个活着杀出包家庄的人,但这的确是一种悲哀。

自此,包杰和关凤娥在江湖中失踪,甚至连半点消息也没有,若空气般消失无影。包向天因此大怒,全力出击无敌庄,里应外合之下,大破无敌庄,击杀关汉平,可包飞却也死在关汉平的致命一击之下。

一年之中,包向天失去了两个儿子,虽然包家庄如日中天,但却无法抹去他心头的伤痕,也正因为如此,这十年来,包家庄变得极为低调。

十年来,包向天无时无刻不在打探包杰和关凤娥的下落,可是这犹如大海捞针,始终没有半点消息。

有人传说包杰与关凤娥结合之后,已远赴西域,在一个没有半个熟人的地方过着平淡的生活,这才使包向天派人远赴西域,至吐蕃国寻找,但是仍没有任何消息。不过,却结识了西域的一代高手华轮大喇嘛,更得见蓝日法王与赞普。这就是西域高手怎会选择包家庄的原因之一。

“庄主,过去的事惰,何必再多想呢?”晏京淡然道。

“唉!”包向天长长叹了口气,却并没有再说话,因为他实在没有必要再说什么,那只是一段伤心的往事而已。

蔡宗有些讶异,似乎料想不到眼前之人,居然也会有一段让他伤心的往事。

“难道也是与梅三、梅四有关?抑或就是第一个闯出梅三、梅四联手合击的人让他伤心?”蔡宗心中这么想着。

“小子,你是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包问冷冷地问道。 
第 六 章 叔孙怒雷

蔡宗心中暗惊包家庄中的高手之多,比他想象中的更要可怕,至少他没有料到会有寒梅七友那般可怕的高手,而眼前的包向天更是莫测高深。不过,他从来都没有畏怯过挑战!

“我并不习惯束手就擒,在记忆深处,也没有束手就擒这个词的存在,如果你想留下我,就自己动手好了,只是我得提醒你,任何想对付我的人,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蔡宗的语调极为平静,却自然透着一丝不卑不亢的气魄,强大的战意自他刀上如潮般涌出。

包问的眸子微眯,自两道细小的缝隙之中挤出两缕锋锐无匹的厉芒。

蔡宗的两腿微分,白衣无风自动,犹如波浪般悠扬起伏不休。

地面上的雪如浪潮般涌动,寒风也在刹时变烈。

晏京负手而立,静静站在包向天的身边,他对包问的信任,就像是对自己的自信一般。

包向天也极为相信包问,但他看蔡宗的眼神更多了一丝诧异。

包问身上的关节,一阵“噼啪”作响,望向蔡宗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头猎物,一头即将待宰的猎物。

“听说你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包问似乎感到有些好笑地道。

“所以你要小心一些!”蔡宗不冷不热地道。

包问似乎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缓缓地道:“敢对我说这种话的人,十余年来还只有你一个。年轻人有一点最不好,那就是喜欢得意妄形!”

“老头子也有一点不好——倚老卖老!”蔡宗的话似乎含有太多的讥讽。

包问和晏京同时一愕,包向天却表现出浓厚的兴趣,似是重新认识蔡宗一般。

“该出手了!”蔡宗冷冷地提醒道。

“你似乎胆子很大?”包问并不急于动手,他深感这个对手绝对不是一般的对手,他更希望借拖延时间让对方感到心中烦躁。

“因为我吃了熊心,也吃了豹子胆!”蔡宗的耐性更好,他能够在沼泽之中生存下来,其中自然不可能缺少耐性。天下间,能与他比耐性的人,似乎并不多。

包向天负手望天,对眼前的年轻人又多了一丝兴趣,更似乎很乐意倾听这样的斗口戏。

包问似乎也深深感觉到,自己的耐性无法与对方相比,若再拖下去,也许只会对自己的心神不利,因此他必须出手。

晏京也松了口气,他知道,蔡宗正在回气,刚才与梅三、梅四交手,他已经受了伤,正因为受了伤,他才会如此耐心地与包问对话、否则,一个身在敌营中的人绝对不可能有这么镇定。

包问出手也还算把握到了一个好的时机,但就在他跨出第三步之时,忽觉眼前一片昏暗。

是一幕雪雾,出自蔡宗的脚下。

※※※

蔡风停下脚步,是因为他身前的人也停下了脚步。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蔡风似乎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苍老的脸,发如银,目如电,那矍铄的精神中,自然流露出一种霸气。

此人正是半个多月前与蔡风交手的神秘老者,只不过那时候的蔡风仍是绝情。那一次,双方更是为了争夺刘瑞平而战。

那次的记忆并未自蔡风的脑中抹去,而且记忆极为深刻,因为那一战他差点败了。而对方更是一个绝对不能忽视的可怕高手,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武功,的确是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

蔡风对这位老者的印象并不坏,就因为对方并没有与他作出同归于尽的打法,对他始终还算是有些恩情,只是他一直无法弄清对方的身份。

“既然前辈光临敝住处,为何不一起喝几杯呢?”蔡风继续问道。

“老夫今日没有心情喝酒。”老者淡然道。

“哦,前辈遇到了心烦的事吗?”蔡风好奇地问道。

“你遇到了心烦的事?”那老者反问道。

蔡风深深吸了口气,叹道:“人世间不如意十有八九,我们年轻人遇到心烦的事情应该算是很正常的,不过,这世上的心烦之事也未免太多了。”

“年轻人定是为情所扰了。”老者似乎有些理解地道。

“前辈法眼通天,不错,感情似乎是人水远都无法摒弃的烦恼,我也找不到解脱的方法,有时候真想找处清静之地大醉一场。”蔡风道。

“想醉很简单,老夫这里有酒有菜,不如一起来痛饮一场,让烦心之事随风而去,化酒而流如何?”老者道。

“哦,前辈竟准备了酒菜?”蔡风一惊,微喜道。

老者微微一笑,伸手一拂,地上的积雪应手纷纷卷飞,露出雪下以油纸层层包裹的食物和一大坛美酒。

“这坛酒乃是正宗的江津白于,至少有五十年的历史,这几味菜更是本地名厨之作,虽然在冰天雪地之中,并不会太冷,因为是刚送来的。”老者指了指雪坑之中那一大堆食物与酒坛道。

“江津白干?前辈竟从蜀中运来名酒,看来定是一个很懂得生活情调的人哦。”蔡风讶然道。

“若人不懂生活,那他活在世上也是白活,任何人只有先懂得伺候自己,才会懂得伺候别人。”老者淡然道,说话间己将油布包打开,露出香气和热气四溢的菜肴,却是一头烧乳猪和几斤熟牛肉与一些花生,更有糖醋排骨。

蔡风毫不客气地拿起一柄小刀和一双筷子,切了一块乳猪肉大嚼起来。

“好,这里的厨子手艺果然不差!”蔡风边吃边赞道。

“你不怕我下毒?”老者紧盯着蔡风好笑地问道。

“我怕,但我却不相信你会下毒!”蔡风并不犹豫地道。

“世上的事并不能凭直觉去做,你为什么肯定我不会下毒呢?”老者极有兴趣地道。

“因为我相信一个高手的品格,更相信自己的直觉,以前辈的武功,要胜过我并不是一件很难之事,又何需下毒呢?”蔡风依然大嚼道。

“你未免也太自以为是了,要胜过你,也许有可能,但那所付出的代价定然惨重无比,如果下毒,就又是另一回事了,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老者顺手也夹起一块糖醋排骨道。

“不错,也许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但我却知道自己的直觉绝不会错。来,让我为前辈倒酒!”蔡风揭开酒坛的泥封道。

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即使像蔡风这样并不会品酒之人也知道酒的纯醇。

油市包中还准备了两只酒碗,蔡风极为熟练地倒了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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