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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没了心情,“算了,做道士的还是不要学那些儒生泛酸水了。”
齐休关了车窗索性在马车里睡下。一路晓行夜宿,走走停停,马车离楚秦门山门越来越近,车夫过了楚秦镇就不认识路了,齐休只有一路指引。
本来齐休计划的是到了楚秦镇上,换成凡人打扮走小路潜进门里。但是在楚秦镇上一打听,好几派的修士已经直接在山门外安营扎寨,甚至几位筑基修士已经进入了门中。
齐休想破了头,都没想出能绕过山门进入楚秦山的办法,这种情况是无论如何也潜不进去了,眼看无计可施,他索性换回楚秦门的赤色道袍,死马当活马医,坐在马车上大大咧咧的直接往山门赶去。
“站住!”
果不其然,就在遥遥能看见楚秦山的时候,马车被站在大路中央的几名修士挡住了去路。齐休探出头一看,对方全是各色道袍打扮,心中稍定。
他也不是一味莽撞的跳进对方的手中,而是有相当的考虑。
道门之间一般都讲点香火情,而且怎么说同属齐云派门下,互相之间争斗历来还是较忌讳闹出人命的。而且现在人家摆明车马要吞并楚秦门,自然不可能随意杀戮这些底层的门人,毕竟修士也是修真资源的一种。
既然如此,对方的处理方式就能给齐休一丝可趁之机。
谁也不知道他身上有【筑基丹】这样的宝物,如果暗地里被抓住,说不定会被搜身,东西自然不保。现在光明正大走大路过去,对方又是几个门派联合行动,不可能互相保守秘密,那么以正派自诩的道门修士不太可能明着抢夺自己的东西。
齐休拿眼一扫,一男两女三位修士,身上道袍形制都不相同,应该不是同门。感觉到几道灵力扫过自己,对方修为都在自己之上,只有强自镇定的缓缓走下马车。
不理那三位修士,先和车夫会了账,令其赶车自去,这才老神在在的转身上前施礼,口中说道“贫道楚秦门齐休,不知各位道友在此,有何要事?”
“噗!”
一位女修当先笑了起来,没回齐休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这名女修做道姑打扮,牙白色的道袍,下摆绣着朵朵荷花,大概才十六七岁,声音脆生生的,配上笑起来变红扑扑的小圆脸和胸前颇有料的高度,虽不怎么漂亮,周身却散发着浓浓的青春气息。
“知道什么?”
齐休拼命挤出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可配上他的年纪和奇差的演技,就明显演得过头了。
对面年纪最大的那名中年男修看出了不对,二话不说,祭出一柄拂尘法器当头刷下,把齐休捆住,厉喝道“好个惫懒货,一把年纪,装什么装!?说!这时候去楚秦门想干什么?”
齐休没留神对方没说几句话就动手,当然知道对方动手自己也挡不住,被困得和粽子一样倒在地上。
只好强撑到底,高声叫道:“我乃楚秦门弟子,回转山门天经地义!倒是你们光天化日结伙袭击别派修士,难道是想杀人夺宝么!?”
“啊呸!你自己拿镜子照照,像个有宝让我们夺的么?”
另一位女修上前啐了一口,指着骂道“实话告诉你吧,如今我们流云宗与荷花观,湟左詹家约好,这就灭了你们楚秦门!以后不想做散修,就老实交代!”
说完还踢了地上的齐休一脚,泼辣无比。
只感到一口气憋在胸口,郁闷极了。这种屈辱从来没人给他受过,激起了他一股狠劲,打定主意,索性别过头去,一言不发。
“门派孱弱,不能保护门人,门人无能,不能振兴门派。方有今日之辱!”齐休气苦。
“装死?哼!你……”
中年男修话未说完,“咻!”楚秦山方向一只响箭冲天而起,带起刺耳的呼哨声,“咻!咻!”紧接着又是两声哨响。
“三声,那老东西终于死了!”那名泼辣女修喜出望外的喊道。
圆脸女修也一脸喜色“太好了!终于不必天天在这守着了!根本和坐牢没两样!”
中年男修手一指,收回捆着齐休的拂尘,说道“既然老东西死了,我们快去楚秦门大殿!”
说完也不等别人,丢出一个飞梭状的飞行法器,坐着走了。
“该死,让他占先了!”
中年修士一走,两个女修也无心再管地上的齐休,一个招出一片荷叶法器,一个招出一片白云状法器,坐着飞走了。
齐休身上的束缚没有了,可倒在地上的他却爬不起来。“老东西死了……老东西死了……”那几名修士的话语始终围绕在他的耳畔,令整个人像石头一样呆住。
就这么过了小半个时辰,“咳咳”他咳出几口鲜红的血,僵直的身体终于动了动,稍稍转动下眼珠,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师父!!”
撕心裂肺般一声大喊,泪水瞬间喷涌而出,爬起来,向楚秦山上发足狂奔。
齐休的整个童年和青年都是在楚秦山上度过的,眼前的一草一木都无比熟悉,闭着眼都能走到山顶的他很快就跑到主峰脚下。
整座山的护山大阵,主峰的幻阵都没有出现,楚秦峰山中浓郁得如雾霭一般的灵气漂浮缭绕,无遮无掩的暴露在外,峰顶飘下来大声呼喝,还有法器交击的声音。
手脚并用,齐休很快爬到了峰顶,峰顶到处都是人,地上一片狼藉,也根本没人来管这个练气底层的小小修士,争斗声从后山传来。峰顶看到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同门,带着入侵的三派修士,匆忙的在各个建筑中进进出出。
“师父他人呢?”他伸手抓住一个认识的同门问道。
“啊,你是齐……师父他……哎!停在西偏殿。”那名同门认出了齐休,带着愧疚的表情回答道。
齐休赶紧跑进西偏殿,一进门就看到齐掌门躺在冰冷的地上,面部被盖了张黄纸,生机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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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四代掌门()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七章 第四代掌门
齐休默默的走到掌门的遗体边跪下,泪水沿着之前哭过的痕迹无声的流过,脑海中以往生活的片段不断回忆而过。茇阺畱尚
“齐掌门,此子乃单本命单灵根的天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一个无比威严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好!好!”中年的师父听到此言,转头喜悦的注视着三岁时的自己,手轻轻地在他头上抚摸,五十岁时的师父丝毫不显苍老,仪表非凡,颌下三缕长须随风飘动,很有些出尘之姿。看向自己的眼神满满的关爱。
“齐掌门,恕我直言,此子本命乃无数世界难寻之物,于大道是无缘了啊!”又是这个声音说道。
“啊!”师父回头痛苦得看向十岁的自己,“哎!”长叹一声。
“齐掌门!齐休他根本废物一个,还浪费门内许多资源,你不能厚此薄彼啊!”声音忽然变得很愤怒。
“啊?”师父不知所措的看向十五岁的齐休,已然苍老的师父眼中满是愧疚和不舍。“休儿啊!”师父和他相拥痛哭。
“师父啊!呜呜呜……”齐休回忆到此,不管不顾,大声号哭了起来。
刚才在外和齐休说话的同门这时走进来跪在了旁边,劝道:“齐师兄莫再大声了,引了三派修士过来是要吃苦头的!”
齐休本来哭得脑子里是一片空白,听到三派修士这几个字,马上那位泼辣女修士的形象便在脑海里蹦了出来,倒真的不敢再大声哭了,只好低低的抽泣。
那同门继续说道:“齐师兄,不瞒你说,我如今也已经投了三派了。”他脸上浮现出难为情的神色“你……你……哎!……你要不也投了三派罢?不然,不然,他们会把你赶出去做散修的!”
齐休听出他是在代表三派招揽自己,感觉十分怪异,奇道:“你不是秦家人?如何也……?”
“咳咳!”那位秦姓师弟被戳到痛处,干咳了两声,脸变得通红,回道“哎!齐掌门临终把掌门之位传给了长房的斯言,秦长老气得要死,如今我们这些秦姓庶支都被他裹挟,也是没办法了。”
“那师父是怎么死的?”齐休接着问道。
秦师弟一五一十把事情从头开始和齐休说了起来,齐掌门和门中长老的关系一直不好,齐掌门怕他们联合起来天天和自己唱反调,一直在拿掌门之位钓着,挑拨几个人互斗,这在门中都成了公开的秘密,人人心中有数。
后来几位长老纷纷交通外援,就是如今攻入山门的三派,三派中都是有筑基修士的存在,三位长老各有一派支持,争斗更加剧烈。这三派修士常来常往,反而对楚秦门产生了觊觎之心,楚秦门是金丹老祖创下的基业,山门内的灵地灵田无论从数量和质量都超过三派之和。
三年前齐掌门闭关冲击筑基未果,出关时正好三派中一位筑基修士来访,他看出齐掌门已然元气大伤,寿元最多就剩三年,赶紧回去暗中布置,遂有今日之祸。
这三派也是发了狠,不光尽释前嫌,约定事后三派合而为一,做这楚秦山主人。就连自家原本的基业都已送人,来换取其他宗门不介入这次吞并的条件,可以说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今日齐掌门自知大限已至,临死前将掌门之位传给了秦家嫡传的修士秦斯言,这下把一直心存希望,庶支出身的秦长老气得跟疯了一样,他把护山大阵关掉,直接引三派修士杀上了主峰。而且不许齐掌门停灵在大殿,给丢在了这西偏殿,也不许门中弟子祭拜。
秦斯言得了四代掌门之位,却丢下齐掌门尸骨未寒不管,得了掌门亲传的【储物袋】和掌门令牌,独自用令牌打开后堂的密道跑了。如今反倒是一位常年看管藏经阁的外姓修士,带着一些门人,利用藏经阁的防御法阵,还在抵抗。
齐休听完这一切,都提不起生气的心了,门中长老引外人灭自己门派,新任掌门跑得比谁都快,这门派真是活该完蛋。
可惜了师父对那秦斯言寄托了极大期望,别人不知,但是齐休是知道的,这十多年师父指使自己偷换来的东西,很多都是用在了秦斯言身上,甚至有时候师父闭关,东西都是齐休小心避开门中人注意,偷偷亲手交给秦斯言,没想到这人如此不堪。
外面忽然传来震天的欢呼声,齐休往门外看,原来是藏经阁被攻破,守在里面的同门灰头土脸的互相搀扶着被押了出来。同时还有许多原本不知被关在什么地方的同门,此时也被押了出来站到殿前广场中央。
秦师弟在身后说道“齐师兄,我们也该出去了,到时候留在门派还是怎样,你也好好想想,别做出后悔的选择。”
齐休只得点点头,然后跪着向师父的遗体恭恭敬敬“咚咚咚”叩了三个头,深深的看了最后一眼,转身跨出门去。不知道是要在殿前广场上搭建什么法阵,三派弟子跑来跑去地忙活着,每人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兴奋,反观被押到此地的楚秦门修士,个个脸色灰败,垂头丧气,胜利者和失败者一目了然。
被押到一起的修士约三四十人,男女老少都有,看到齐休主动走过去,都诧异地望着他。相熟的与他打着招呼,年纪稍小的同门却大都不认识他,互相低声询问着齐休的底细。
“哎!你还回来干什么?”一个怀中抱着小孩的五十多岁妇人,看到齐休,叹息着说道。“秦师姐!我……哎!”齐休也认出了对方,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好也长叹一口气,颓然地摇了摇头。
这时一群修士从正殿走了出来,那引狼入室的秦长老也夹在里面,看见广场中被押的众人,他小跑到众人跟前,趾高气扬的扯着嗓子吼道:“如今三派即将合一,我们楚秦门修士凡愿意加入者,既往不咎!大家有力一处使,日后前途只会比齐老头那会儿好上百倍!若是不愿意,没收所有赶下山去!去做那四处流浪,凡俗亲人沾不到半点光的散修去罢!愿意加入者站到左边!”
话音一落,当下就有几个修士往左边挪动脚步,头都快低到地下去了,不敢看旁边的同门。
过了一会儿又有几个修士往左边去,“哎!没办法,我一大家子呢。”
“我生在这楚秦山,还想死在这里啊!”
一边走一边念叨着,也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在说服自己。
齐休早就想好了,他是不会再跟这些人为伍了,反正自己孑然一身,没那么多顾虑。
而且常往来清河坊,散修的生活也看在眼中,虽然辛苦,可也不是过不下去。大不了到时候在鬼市做倒卖营生,而且怀中袋子里还有枚【筑基丹】,眼下成了无主之物,差不多能算齐休的私财了,正好做本钱。
于是当先往右走去,几个死忠的同门看见有人带头,也大义凛然的跟着齐休站到一块。
“咦!是你!?好啊,老无赖小无赖,果然是一家人!”
秦长老这才注意到出齐休,以前他喜欢背地里骂齐掌门老无赖,顺便齐休就成了小无赖了。“你就是站到左边,我也把你踢出门去!”他盯着齐休恶狠狠地骂道,眼神凶得能杀死人。
齐休也不理他,渐渐又有人往右边来,等最后人们都做出了选择,站右边的反而还多些,有二十多人。包括抱着孩子的秦师姐和几位女修,还有一名中年男修,隐隐被几个同门围在中间,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正是他在藏经阁带领大家抵抗了三派联军许久。
“你们!”
秦长老看到这么多人不愿加入新门派,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一张嘴就要开骂,却被后面一位男修制止。那名修士本来低调地站在秦长老身后,此时一摆手,秦长老就乖乖地闭了嘴,然后男修往前一站,气势陡然而出。
齐休顿时感到庞大的威压加诸自身,“这种感觉!筑基修士!”灵力运转顿时停滞,身边年纪稍小同门的身体甚至开始颤抖。
“咳”那名筑基男修清清嗓子,对着齐休等人不疾不徐的说道“人各有志,我们三派修士亦不强求,大家同为道门,本也无深仇大恨,三派也不想造杀孽,此次相争未死一人,可见我们的诚意。只是三派还有件大事未定,不方便这就放诸位下山,只得暂时委屈诸位,今日先看管居住,待大事一定,明日大家去留两便,要留下的道友三派还是欢迎,求去的也绝不留难!”
筑基男修说完,便有三派弟子上前将齐休等人领到广场边的一间房内,锁上大门便不再管他们。二十多人挤在一间,特别是还有几位女修,那名藏经阁的中年修士出头一番分拨调度,留稍微宽敞的地方给几位女修,十几位男修通通挤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中年修士似乎有什么门路,颇为热心的拉拢众人,齐休想好了去处,便婉言谢绝。那名修士也不太看得上齐休,稍劝了几句就丢开,转而专心去拉拢以秦师姐为首的几名女修士。
齐休的位置正好能通过雕花的木门,看到广场中的动静。很快看到三派修士布置好了主殿前方一排高椅,广场上一个用来比武的法阵也接近完成。刚才说话的那位筑基修士走过去坐在高椅之上,接着又有两位修士也坐了过去,看这摸样亦是筑基修士。
等到法阵以惊人的速度搭建完成,那几名筑基修士便轮流上去讲话,声音传得很远,齐休也听明白了**成。原来三派合一,几名筑基修士不好分出高下,这是要通过比武,在练气后期弟子中选出一个管理宗门庶务的掌门。
接着便是一位荷花观的女修和一位流云宗的男修上台,很干脆的打了起来,各种防御罩,攻击符,法器飞来飞去,五光十色,乒里乓啷打的好不热闹。
打过了几场,齐休看到秦长老竟然也上了场,对手居然是山门外用拂尘捆了齐休的那名男修。结果秦长老刚祭出一把飞剑架住对方的飞梭,便被人用拂尘一把刷下来捆住。广场上爆发出一阵哄笑,齐休都替秦长老感到脸红。
此时天空中忽然有一个浑厚沙哑的嗓音响起,直接将广场中的喧闹声压制住,传至每一个人的耳中。
“齐云派楚佑严,携楚秦门第四代掌门秦斯言求见,请流云宗木长老,荷花观师观主,湟左詹家家主赏脸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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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第五代掌门()
修真门派掌门路;第八章 第五代掌门
“齐云派楚家修士!”“斯言!斯言带楚家修士来了!”“太好了,楚老祖还是没有忘了我们啊!”房内如水入油锅,一下子炸开了,众人呼啦一下子拥过来扒到木门上,透过各种缝隙向外面探望。茇阺畱尚
齐休一没留神,就被人群给压趴在地,“师父!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