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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冰微笑道:“赌注当然有了。若我们取胜,你们便要无条件的闪开,让我们走出这条小路。”王城见周飞抢先答应下来,心下微感不快。他见对方三人中除了李玄深不可测,这个小姑娘和姚子空却不足为惧,因此对眼前情势依然有七分胜利的把握,他沉声道:“若是我们赢了呢?”唐冰扁了扁小嘴,叹道:“你们怎么会赢?”
周飞恶声道:“小姑娘狂妄,我们为何不会赢?”唐冰微笑道:“说你们不会赢,就是不会赢。这还需要理由么?”王城见唐冰神色间甚是笃定,心下虽然质疑,却仍道:“你们若输了,留下鬼泣剑和赤焰掌谱以及这个留着小胡子让我极讨厌的人。”
李玄见唐冰如此说,心下也是奇怪,但他一直觉得唐冰除了武功独特,其精灵古怪,机智聪明亦是令人难测。所以,他索性不语,任唐冰与王城、周飞计议赌约规则。
唐冰听王城如此说,倒也没有犹豫,道:“就依这位形象威猛,英俊非凡英雄的建议。”
李玄和姚子空听唐冰突然改口夸赞王城,微感奇怪。待见王城闻言后竟流露出一副与之极不相称薰然陶醉的样子,不禁大感好笑。但他二人哪知,神风堡偏居一隅,是个极为封闭所在。堡中除了堡主韦统幻的几十个妻妾外,其余的全是男性弟子,所以就算堡内发生包林与小师母苟且之事,也不足为奇。而这个王城老成持重,年纪已是不惑,以阴郁狠辣,沉着稳凝深得韦统幻的信任喜爱。不过由于王城少时入了神风堡,几十年除了苦练功夫,极少揣摩和触及男女心怀。自从堡主答应了飞驼圣主,涉足江湖以来,他才得以走出神风堡,接触到了世俗花花世界。但这个世间很多人都在以貌取人,而他相貌实在太丑,虽然凭借堡主的名头,以及自身的实力博得些许彩头,可与之接触过的人仍在背后拿其容貌丑陋取笑逗乐。
这次行动,是他第一次作为绝对指挥来参与行动,意气风发之下,心态难免浮躁膨胀。
王城第一眼见到唐冰,因其貌美如花,神态可爱,心间早已莫名鼓荡。此时听唐冰夸赞自己形象威猛,英俊非凡,纵然明知是假,可心下还是颇为受用。他不自觉地直了直腰,似乎担心自己若不挺拔些,这个可爱的小姑娘便会收回这几十年来自己从未得到的八字评价。周飞见王城怔怔不言,似乎没有异议,便粗声粗气的道:“好,既然赌注已定,怎个比法咱们必须一起划出道来。”唐冰微微一笑道:“规则简单得很。。。。。。由我先来挑战你们这位大师兄,其次你再与玄哥哥比试。对啦。。。。。。这位神风堡英俊非凡,仪表堂堂的大师兄,能否告知我们您的尊姓大名?”
王城听唐冰竟然要挑战自己,仰天大笑,心下正估量周飞与李玄对决有多少胜算时,见唐冰笑颜如花的问向自己,不假思索道:“在下是神风堡堡主座下大弟子王城。嘿,既然要留姓名,烦请姑娘报个芳名。”唐冰没有回答,却上前几步,以神舞兵刃在地上画了一个丈许的圈子,而后站在圈中对他嘻嘻一笑道:“小女子来自长安,唤作唐冰。”王城见唐冰袅袅婷婷,带着淡淡女儿香息近前,心下竟不自觉跳地厉害。
他慌忙收摄心神,暗骂自己没出息,却上前几步道:“我并非重男轻女,但向来最不愿意与女子动手,不过此次关系重大,趁着时间来得及,就小小的教训你一下吧!”
李玄听唐冰挑战的竟是武功不凡的王城,暗暗着急:“适才自己能在一招间将其肩膀逼得自行脱臼,实属占了对方轻敌的便宜。若唐冰败了下来,自己就算胜了周飞,受伤的姚子空恐也难是受伤轻微的包树的对手。”他知若王城与自己凝神聚气的对决,五十招内难分胜负,而五十招外就很难说了。可就在他疑惑不安主意未定时,王城已跃进圈子。唐冰见王城跃进了圈子,以玉手指着地上的圈子道:“王英雄,你我对决,咱们事先约定好了,谁先出了圈子,谁就算是失败者,如何?”
王城听她唤自己为王英雄,又感薰然愉悦,抬头去看唐冰,只觉她双眸柔波微漾,似有滟滟莹光流动,又似月下春风,清朗和煦,让人置身其中不由畅然心醉,心下一凛,喝道:“就依你了。还不快快动手。”唐冰轻喝一声道:“那就看招。”神舞兵刃‘刷刷’刺出七剑,招式飘忽难定,使的竟是黄河龙门陈家沟的浪舞剑法。
王城见她出手竟是如此普通招式,不由哈哈笑道:“还道你如何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口中说着,左手一探,顺着神舞兵刃刃锋一抹,右手斜进,抓向唐冰肩头。
唐冰见王城招式迅急,倒不惊慌,招式一变,刷刷刷连续三招,瞬间又换成了辽东玉剑门的飞雪剑法。二人招式往来,斗将起来。转瞬已过七八个回。这期间唐冰出手招式总是一变再变,层不出穷,呼喝声中,不知不觉已换过七八个门派的剑法。
王城见唐冰变招迅速,反应奇快,往往剑在半途,便更换了门派招式。这些招式,有的精彩绝伦,有的粗枝大叶,有的若无十几年以上的修为万难使出,有的却似是而非,只徒具架势。他一面见招拆招,一面暗自纳罕,因见唐冰所使招式虽然广博,却极为驳杂,心下大奇:“这个唐姑娘好生奇怪,面对如此紧要的对决,她敢如此漫不经心。。。。。。我若三招内再不胜你,真让人笑掉大牙。”王城见唐冰一剑刺来,使的是太行山老牛岭邓家的驱魔十三剑法,终于不耐起来,大喝道:“还没耍够么。。。。。。快丢下兵刃。”话音甫毕,右手成爪,往唐冰兵刃上叼去,同时左手成掌式,反手往她腕间一扫。诸人听得呛朗一声,唐冰手腕被王城掌风扫到,‘啊呀’一声,拿捏不住神舞兵刃,脱手而飞。王城见唐冰兵刃脱了手,暗自得意,正打算顺势飞起右足,将她重重踢出圈外。但瞥眼见唐冰一双眼睛正似怨似怜的望着自己,似乎自己一脚踢下去,便会与她从此天人相隔,永世再难相见。
他因此一怔,怜爱惋惜之情霎时齐齐涌上心头。
王城感觉心下如打翻的各种调品,在心间迅速交合成了苦甘酸辣咸,五味俱全的迷雾。可也就在王城微微一怔间,听唐冰呼喝道:“小心我的暗器啦!”他闻言心下一凛,来不及思索,便觉得面门、胸前、双腿膝间冷风飒然,已有极细的暗器袭来。
第92章 自负必败()
临敌经验丰富,总能将劣势转化为优势,而对敌时反应机敏,必能瞬间摆脱死神。
王城闻言,虽不知真假,但凭多年修为,还是想也没想,拼尽全力向后猛地翻去。他虽快,但袭来的暗器更快,就在他纵身翻起,人在空中之时,已然被射中。李玄见唐冰被王城一掌扫中手腕后,神舞兵刃脱手而飞,吃惊之余,正欲抢上前去出手相救,却见唐冰向王城微微一笑,王城便如着了魔,身形莫名迟滞了瞬间。
瞬间时间极短,短到可以划分出阴阳世界。人若把握不定瞬间,很容易错过许多不该错过的事,但若把握住瞬间,却又可以完成许多不可想象,不可能完成之事。
就在王城迟滞的瞬间,唐冰反手轻挥,三道极细的寒光自袖间爆射而出,分别击向他的面门、胸前、双腿三处要害。饶是王城反应迅速,躲过了面门、胸前的暗器,双腿却没有幸免。‘嗤嗤’两声,王城被唐冰射出的暗器击中后,只觉一阵难当的麻痒之感顺着双腿渐渐往胸前袭来。他暗自吃惊,看向唐冰,见她俏生生的站在圈中,指着地上清晰无比的圈痕道:“神风堡的王大英雄啊!你已在圈外。”
周飞见唐冰使诈赢了王城,恶气横生,喝道:“做局比武,要凭真本事,你个小妖精耍计谋玩手段使诈,这局不算。”唐冰哈哈笑道:“要凭真本事?这位大哥,你难道不知,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躲过雷霆暴雨鱼骨针么?倘若你不信,上前来试试!”周飞被她激将,脸涨得通红,焦躁的样子已不复先前的稳凝。他跃到了圈中,握着从包树背后取来的长剑,恨声道:“试试就试试。难道咱周某人怕你不成?哼,小丫头,你要明白,我周飞可不似大师兄似地怜香惜玉,会让你伤着。”
王城听周飞说自己怜香惜玉,知道自己暗自垂涎唐冰的美貌,已经被周飞看在眼,羞愧之余,心下也奇怪,为何唐冰几次看向自己的眼神,会让自己产生似梦非梦似幻非幻的错觉。李玄见周飞挺剑欲与唐冰比试,担心唐冰接连恶斗,气力不济,便道:“适才咱们做局时,并未提到不许用暗器。所以不算违规。既然周先生要比试,还是由我与您做个胜负如何?”周飞将剑一横,喝道:“谁来都一样。”
李玄淡淡一笑道:“一样就好。”周飞将剑一抖,嗡嗡作响,显然心下已气愤至极。
王城与李玄交过手,知道他内力浑厚,招式精奇,二师弟周飞虽然苦修剑法几十年,剑上的造诣接近一流,但却绝不是他的对手。他忍着麻痒的痛苦,嘶声喝止道:“周师弟,莫要冲动。这局不用比了。你闪身开来,让。。。。。。让他们过去吧。”
周飞闻言,吃惊地看着王城,见向来极为自负的大师兄脸色苍白,牙齿紧咬下唇,似乎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暗道:“大师兄素来只敬畏师父,除此之外可真天不怕地不服,及少将他人放在眼中。如今,竟会折服于此?哼,就算这混小子真的厉害,我若不与他斗上几十回合,就闪身让他们过去,当真让神风堡威风扫地。”
他平日里极是畏惧大师兄,总言听计从,但先前被唐冰以极其简单的招式削断手中长剑,早感屈辱不服,而当目睹大师兄被唐冰暗算得手,却再也不压制不住心中愤怒的火气,岂愿就此后退!尽管如此,周飞还是恭恭敬敬的对王城点了点头,装着心悦诚服的样子道:“小弟谨遵大师兄所命。”说着将手一摆,对李玄三人恨恨道:“今儿之事算你们走运。留下暗器解药,你们走吧。但愿你们平安无事。”
唐冰见周飞态度突然转了大弯,嘻嘻一笑道:“待会给你解药。。。。。。你们的大师兄愿赌服输,当真是条汉子啊!”扶着姚子空对李玄道:“玄哥哥,咱们赶快走吧。”
李玄见周飞轻易放弃对决之事,甚感意外,但见周飞一脸郑重,满是真诚的看着自己,倒觉歉疚,便对唐冰道:“冰儿,你能不能。。。。。。”唐冰似乎知晓李玄要说什么,摆了摆手,微笑道:“我马上去给这位王大师兄将毒解了。”李玄点了点头,道:“冰儿真是聪明。”唐冰调皮的做了个鬼脸,慢悠悠道:“我不要聪明,在你面前我还是笨些好。”说着,玉手轻扬,一粒白色药丸自衣袖间缓缓飞出,待到王城身前,才直坠落下。白色药丸不偏不倚,恰好落在王城麻痒难当的胸口。
唐冰展露出这份手法,无论技巧、内力、眼力都控制的极为精准。周飞诸人见了,忍不住暗自赞叹。李玄知晓唐冰的暗器解药是放在怀中的一个蓝色小瓷瓶中。此时见唐冰随手将解药抛出,似知道自己必会为对方开口求情,因此早做了准备。念及此处,他心头暖意融融,对唐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多谢冰儿的理解。”
但就在唐冰将解药抛给了王城,李玄大赞唐冰善解人意时,周飞突然面色狠拧起来。他嘴角抽搐几下,眼中杀气大盛,紧握在手中的长剑,不声不响的刺向李玄。
在场诸人谁都没想到周飞会突然向李玄刺出一剑。
李玄也没想到。那时他正与唐冰说话,蓦地感觉身侧气息涌动,一股逼人的寒气直奔自己颈侧扶突穴而来。这一剑之式,是神风堡三大绝技之一神风剑法中最具威胁的招式,名曰神风破秋水。风能破水?充其量只能吹皱罢了。不过万事不能概全,若向水面吹来的是神风,情势便会不同。据说当年神风堡第一代堡主韦万盛创出这套剑法后,曾在弟子的协助下,分别参照火影、电光、雷音之速比较剑招的快慢,穷几十年的时间,千锤百炼,终于将神风剑法的招式确定成为十六式。
十六式神风剑法,招招变幻莫测,式式快若闪电,而最让人畏惧莫测的便是神风破秋水的剑式。
周飞见大师兄王城竟让自己给李玄三人闪开一条路,表面上假意顺从,实是为了伺机搏杀李玄。他见唐冰将解药抛给王城,李玄侧身对着自己,夸赞唐冰善解人意,整个人心神松弛,正是自己出手的良机。不过,目下李玄虽然没将宝源神功完全练成,但经数月修习,已有了神功护体罩的雏形。所谓神功护体罩是内功修到极致,自然而然生成的一层看不见摸不着,无色有形的护体外壳。这层外壳是以丹田为源泉,以修者精神气质为中心,由心而发,随身而行,据意念或膨胀或缩小,依时间或厚积或轻薄,是一种无论坐立行走,吃喝拉撒,无时不在的无敌外衣。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若修者内力不断增强,神功护体罩会愈加厚积,但若修者羽化消亡,神功护体罩亦会随之消亡。总之,对于修者而言,神功护体罩的存在是无形却能感知到的。神功护体罩最大特点往往附于修者身体三尺直至三丈外,只轻不重,不累不赘,当修者遭遇外力攻击,神功护体罩会触力弹动。倘若修者的内力到了无上境地,这种触力弹动的威势便会无可匹敌,甚至无需修者动手,便会将发出外力之人或物器拒之几丈外。所以对江湖人来说,拥有神功护体罩是毕生渴求。
早先在龙虎潭时,风行雨之所以对燕无敌使用神鬼俱让木毒,而不用暗器或兵刃相向,也是担心功力深厚的燕无敌会有神功护体罩。周飞不知李玄内力修为到底如何。即使了解,也不会相信他年纪轻轻便有了神功护体罩的雏形。他一剑刺出,使出平生功力。剑如飞虹,虽将李玄薄薄的神功护体罩瞬间刺穿,剑势却因此被阻缓了一刹那。然而,正是这一刹那的时机,李玄得以从周飞的剑下惊险避开。
李玄斜身一矮跃开,尽管颈侧扶突穴避开了周飞的剑尖,但跃动瞬间,肩膀还是被拖拽的剑尖划破。唐冰见周飞突袭李玄,又惊又怒,玉手一甩,三点寒芒若流星般射向周飞面门。周飞虽然没有料到李玄能从自己神风破秋水的招式中脱开,但却料到唐冰会出手援救李玄。他长剑连挥,叮叮叮三声,将射来的三粒暗器悉数荡开。待要再次跃身上前,却见手中长剑啪啪啪断为三节。唐冰见李玄肩头衣衫破损,一丝鲜血流了出来,惶急道:“玄哥哥,你受伤了么?”李玄惊险脱身,心神稍定,见唐冰望着自己的关切神色,心下感动,淡淡笑道:“周先生的剑好快!”
周飞见李玄死里逃生依然镇定如常,倒有些意外。他握着手中不足尺许的残剑看去,见唐冰适才射断自己长剑的并非鱼骨针,而是戴在手上的三粒装饰用的银珠,不禁暗自吃惊。原来唐冰见周飞一招未得,又待攻击李玄,急切之间,因无法使用雷霆暴雨鱼骨针,只得将戴在手腕上的装饰银珠甩手射出。要知雷霆暴雨鱼骨针虽是一种威力无敌的机簧暗器,但其最大的弱点便是每次使用时需提前将机簧上的一个安全纽扣打开,方可射发。这种设计虽然为了安全,莫让暗器伤了自己,但却无法在临危之际,做到挥手即射。李玄见周飞阴然不语,手握残剑站在路中央,死死盯着自己,心下也恼他突施卑鄙手段,上前一步,朗声道:“周先生适才突施剑法,可否算做咱们约定的第二局?”周飞见原本神色始终平和的李玄此时怒气隐隐,知他动了真怒,冷哼一声,仰天傲然道:“算是怎样?若不算又怎样?”
李玄抱了抱拳,也不啰嗦,气定神闲道:“那就请尊驾亮出兵刃,咱们好好分个胜负。”
周飞闻言,不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残剑,心知自己一生只练剑法,如今长剑已断,便如鸟儿伤了翅膀,未出手便已失去大半胜算。心念至此,他将手中残剑一抛,道:“在下不谙拳脚功夫,只懂剑法。若以残剑与你相斗,胜算寥寥,就算你胜了。”
李玄听周飞不讳不避的坦言,倒暗赞其分明个性,冷笑道:“如此说来,你若有剑,便会输的口服心服。”周飞傲然道:“当然。我周飞虽不算是神风堡中最优秀的子弟,但平日里除了聆听师父教诲,熬练这把不值一文的硬骨外,却也在剑法上苦修了几十年。若我手中有剑,必不会让你讨到好处。”此时,王城已服下唐冰给他的鱼骨针解药,闻听到周飞含沙射影,讥讽自己忘记师父教诲,像软骨头一样要放走李玄三人,不禁冷哼一声道:“周师弟向来修得好剑法,若手中没剑,便如不会武功的寻常汉子,所以还请几位英雄手下留情。”李玄不理会他们师兄二人之间的斗气,淡淡道:“既然如此,我就给你把剑。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
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