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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星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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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面人凝立未动,眼中神采更见夺人,走到裴扬的尸首旁,缓缓弯下腰去,在裴扬的尸
体上搜索了半天,并无所得,又走到裴元尸畔搜索了一会,眼中流露喜色,自裴元怀中取出
一物,极谨慎地收了起来。
  然后他略微拂了拂身上的雪花,朝四周再一打量,四野仍然无人,缓缓踱到马旁,从容
上马,扬鞭而去。
  这荒地上脚步的印痕零乱,裴氏双杰的尸身,就躺在这零乱的脚印上。
  裴氏双杰死了,他们所得的异宝碧玉蟾蜍也失了踪,这消息瞬即传遍武林,但杀死裴氏
双杰的凶手是谁?江湖上谁也不知。
  但是大家心中都惴惴不安,因此他们知道此人既能以一人之力杀了两河武林中有名的高
手裴氏双杰,那么此人的功力,岂非不可思议了吗?
  于是两河的每一间镖局部开始警戒了,但是因为此时镖局间竞争非常激烈,谁也不肯将
自己警戒的力量去和别的镖局结合。
  于是这更给了那神秘的蒙面人以后许多次机会。
  不出三个月,两河的十六家镖局的十六位总镖头,竟被这神秘的蒙面人击毙了十三个。
  这十三个武林好手,有的是走镖在路上,被蒙面人击毙;有的根本是在家里,被这蒙面
人诱出宅外,甲重手法击毙。
  这蒙面人永远是单人独骑,既没有帮手,也不带兵刃,但是却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他
手下逃出活命的。
  于是不但两河武林大为震恐,就连整个中原武林,也为这事掀起巨波,武林中人纷纷猜
测着这蒙面人的来路,但活在这世上的人,竟没有一个看到神秘的蒙面人的真实面目。
  总镖头一死,镖局群龙元首,同时再也没有人肯出来担当这事,镖局自然关了门,剩下
的四个镖局中的河北“鸿远镖局”,河南的“银鞭镖局”里的两位总镖头八卦刀李标,银鞭
司徒明,年事已高,武功也弱,在这种情况下,吓得赶紧洗手,再也不干这刀头舔血的勾
当,隐居起来了。
  于是偌大的两河地方,就只剩下了河南的“雄风镖局”,和河北京城里的“飞龙镖局”
了。
  原来两河地方最大的两家镖局,就是这“雄风镖局”和“飞龙镖局”。
  “雄风镖局”的总镖头,中州一剑欧阳平之已经快七十岁了,但姜是越老越辣,掌中剑
得有点苍心法,他浸淫于此数十年,功力更见惊人。此刻两河武林虽然风声鹤唳,但这个老
头子禀性倔强,声言要以掌中剑来和这蒙面人周旋周旋。
  “飞龙镖局”的总镖头却更是大大有名,“龙形八掌”檀明初出江湖时,才二十余岁,
便以一双肉掌遍会群雄。
  他武功虽高,却也从不给人家难堪,交手时点到为止,无论对方武功高下,永远是战个
平手。
  武林中人眼睛雪亮,腹中也有数,对这年轻好手不仅更为钦佩,十年来“龙形八掌”檀
明在两河武林中人望之佳,更是无出其右者。
  而且武林中人谁也不知道他武功究竟如何,就连中州一剑那种从不服人的个性,说及檀
明时,也会暗暗伸起大拇指来。
  此次两河镖局十三家被毁,“龙形八掌”更做了件大大的义举,那就是他将这十四个总
镖头的遗孤,全收养了下来。
  须知这些武林好汉,大多是一掷千金,无怪吝的慷慨汉子,平日得来的钱财,到手即
散,哪里会留下什么积蓄。
  于是他们的遗孤,生活自然就会生出问题,尤其是有的年龄还小,更是可怜,“龙形八
掌”此一义举,直可称得上是功德无量,两河武林中提起“龙形八掌”来,更是佩服得五体
投地了。
  但“龙形八掌”却绝无骄矜之色,这三个月来他时常患病,也不大出来走镖,对于那神
秘的蒙面人,也不作任何评论,有人在他面前提及此人,他也只是微微含笑,却也不发一
言。
  于是大家对他的武功起了更大的信念,都希望他能为武林除去这蒙面人,这就是沉默的
好处,你不说话有时往往比说话能收到更大的效果。
  严冬已过,春日已临,北京城里又恢复了生气,前门楼子的茶馆里,突然来了两人。
  这两人一走迸茶馆,喝茶的人十个倒有九个站了起来,躬身招呼着,显见对这两人甚是
尊敬。
  这两人一个年纪较长,已有七十上下了,但精神却仍极为健朗,手里握着两个铁胆,当
当作响,大踏步走了进来,一点也未显老态。
  年轻的一个只有三十多岁,双目炯炯,鹰鼻阔口,神态极为威猛,茶馆里喝茶的人们恭
敬招呼的对象,也是此人。
  不认识他的人也有,暗自奇怪:“这人是谁?”但见了这等气派,心里也在暗地赞佩。
  那老者选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朝那威猛的汉子说道:“北京城里果然是人杰地灵,今天
我老头子总算开了眼啦。”
  说话时声若洪钟,一口道地的川黔口音。那汉子微微一笑,道:“欧阳前辈稍为歇息一
下,等会儿晚辈再陪您到别处逛逛。”
  那老者哈哈一笑,道:“檀老弟快别这样称呼,可把我老头折煞了。”口中虽然这么
说,心中对他的恭敬高兴得很。
  那汉子微微一笑,说道:“老前辈远来,晚辈真惭愧得很,本来晚辈早该去拜访您的—
—”那老音一摆手,阻止了他的话,道:“这有啥子关系,我也是顺便到北京城来耍子的,
那小子这儿个月虽然搞得天翻地覆,可也还不值得我老头子巴巴地从河南跑来。”
  茶馆里的人却竖起耳朵来听着,有的熟悉武林中事的,便已猜出这老头大概就是河南雄
风镖局的中州一剑欧阳平之。
  “但是他是河南豪杰,怎他说话却是这种口音呢?”有些人在奇怪:“也许不是他
吧?”
  但这老者却正是“中州一剑”欧阳平之,他自幼生长在云南,又在点苍学剑,壮年才移
到河南的,说话自然是川黔一带的口音了。
  另一个中年汉子,不言可知就是威震河朔的“龙形八掌”檀明了。
  原来中州一剑欧阳平之竟为着那神秘的蒙面人赶来北京和龙形八掌商讨应付的方法,只
是他禀性刚强,嘴里不肯承认,硬说他是来北京城逛逛的。
  他两人神交已久,见了面相谈亦欢,于是“龙形八掌”便尽地主之谊,陪着老当益壮的
“中州一剑”欧阳平之逛起北京城来了。
  “中州一剑”欧阳平之兴致颇高,连逛了两天,还意犹未尽。
  但是第二天晚上,那神秘的蒙面人却已光临到飞龙镖局里来了。
  欧阳平之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日来逛累了,也睡得熟些,但这个几十年的老江湖,仍
然不是常人可以比拟,他睡梦中蓦然惊醒了,听到屋顶上有夜行人零乱的脚步声。
  他极为迅速地穿好了衣裳,几十年的训练,使得他在一段常人无法思议的极炔时间里结
束好了一切,悄然推开窗户。
  他心里有些奇怪,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跑到飞龙镖局里来生事,但是他习性使然,遇上这
种事,他绝不会袖手不管的。
  于是他纵一纵身,狸猫般地掠出了窗户,四顾之下,果然发现屋顶上有一条人影。
  他撤下了剑,这就是他的谨慎之处,能在江湖中享有如许多年盛名的人物,自然是行动
谨慎的。
  然后他一长身,嗖然窜上了房顶,却听到那夜行人微微一声冷笑,极快地向屋后掠去。
  于是他也毫不迟疑地追了下去,一面暗笑檀明:“这小子到底是年轻了些,居然睡得那
么死,连有人光顾他,他都不知道。”
  院子里又恢复寂静,许久,一个十多岁的男孩跑出院子,站在墙角撒尿,忽然看到人影
一晃,吓得一哆嚏,尿都差点撒在裤子上了。
  但是他胆子像是比别的孩子大,一声不响,躲在墙角里,看到一条人影以极快的速度闪
入屋中。
  这孩子虽然不大,头脑却极灵敏,自幼也学了些武功,只苦于未得明师而已,此刻那人
影虽然只是一闪即没,但他已看出这人影像是檀明,不禁奇怪着:“檀大叔怎地这么晚才回
来?”
  但那人影却又极快地闪身而出,一窜而至屋顶,速度更是惊人,令人根本无法看清他是
谁。
  这孩子对自己方才的判断,又觉得不大确定了,暗忖:“这大概不是檀大叔,怎会刚回
来马上就出去?”
  他午夜梦回,头脑可是昏昏地,也不去多思索了,又走回房里。
  第二天北京城里可沸腾起来了。
  原来自河南赶来的名镖头“中州一剑”欧阳平之竟在荒郊毙命,胸肋间中了对方一掌,
连胸骨都完全碎了。
  但是这位老镖头毕竟超人一等,临死前还为武林除去一害,原来他的对手也被他一拳击
中面门,将脑袋打得稀烂,而他的对手,却就是武林中人人欲得而诛之的神秘蒙面容。
  那是从他的装束、身材,以及虽然已被击烂,但仍看得出的那块蒙在面上的面中推断而
出他就是那蒙面的人。
  至于他的面目,却已完全无法辨认了。
  蒙面人虽死,但他的身份、来路,仍被江湖中人不断猜测着,至于那蒙面人究竟是谁,
却似乎永远没有人知道了。
  “中州一剑”这一死,龙形八掌竟引为自咎,不断地谴责着自己,为中州一剑安排了极
隆重的葬礼,北京城里来参加这葬礼,就有几千人,再加上远方赶来的武林豪杰,人数更为
惊人了。
  “中州一剑”一生叱咤江湖,死后亦备极哀荣,他虽然没有儿孙,但两河武林道的魁首
“龙形八掌”竟当着天下豪杰,为他披麻戴孝,做起孝子来了。
  “中州一剑”虽死,他的声名反而比生前更响,而“龙形八掌”这种风度,也搏得江湖
中人一致的称赞。
  于是“龙形八掌”在武林中的地位,也就更崇高了,他“飞龙镖局”所保的镖,由南到
北,只要“飞龙镖旗”一到,再也不会有人敢望半眼,就连武林中其他的纠纷,见了“飞龙
镖旗”,也是立时便解决了。
  两河武林中,竟有十四个高手丧在这蒙面人手里,这蒙面人像是和镖局结了什么仇恨,
因为除了镖局中人之外,任何他人却一个也未曾遭他的毒手。
  这些身故的镖头的后人,男女不同,年龄亦有差别,“龙形八掌”却将他们全收留在身
畔,还悉心教他们的武功,武林中人交口赞誉,都说龙形八掌仁义为先,是个了不得的好
汉。
  时日匆匆,又是许多年了。
  人们对几年前所发生的事,都已渐渐淡忘,昔年江湖侧目,搞得武林惶惶不安的神秘蒙
面容,此时尸骨已寒,已经很少有人再提及他。
  就连昔日声名显赫的“中州一剑”,也已不再存留在人们心中了。
  只有“龙形八掌”,他在武林中的地位,却随着时日的变迁、而日益升高,“飞龙镖
局”不但在两河首屈一指,远至江南,塞外,都设有分号,江湖上自有镖局以来,从没有任
何一家镖局享名如此盛的。
  “龙形八掌”檀明本人也很少出去走镖了,因为这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出马,是以他终日
无事,就安闲地在家里纳福。
  当年被蒙面人所杀的那些镖客的后人,现在全部长大,最小的也有十三岁了,“龙形八
掌”无事时,也教教他们武功。
  “龙形八掌”自己的独生女儿,此时也有十五岁了,“龙形八掌”已是中年人,对江湖
上的勾当,似乎已不太感兴趣,但武林中若遇到了些什么化解不开的纠纷,还是不远千里而
来求他相助。
  武林中第二代,也兴起了不少高手,但无论武功,声望,却没有一个比得上“龙形八
掌”檀明的,那些镖客的后人,不知是否天资太差,连“龙形八掌”十成功夫里的一成都未
曾学去。
  又是春天,这已是“中州一剑”死后的第六个春天了。
  晓色方开,“飞龙镖局”里练武场里,已有人在练拳了,那是个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少
年,眉长而秀,两只眼睛神采明朗,身躯虽不高,但发展得极为匀称,一眼望去,可称得上
是“美男子”。
  这少年沉腰坐马,伸拳踢腿,力量用得恰到好处,拳法也一丝不乱,可惜的只是这套拳
法仅是武林中极为普遍的“大洪拳”而已。这“大洪拳”招式呆板,只能强身,却不能防身
的,更谈不上攻敌了,然而这少年却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练了下去,一趟拳打完,额面上
已微微见汗了,显见内功也毫无根基。
  他深深呼吸了几次,沿着围墙缓缓踱着,脸上虽是满脸聪明伶俐的样子,但神色却显得
十分忧郁。
  这少年就是当年“枪剑双绝”中‘钩镰枪“裴扬的独子裴珏,这几年来他刻苦自励,勤
练着武功,但练了这么久,他仍是毫无进展,连镖局里寻常的一个趟子手都打不过,他不禁
很灰心,暗恨自己为什么这么笨,每逢”龙形八掌“亲自教武功的时候,他更留心去学,但
学未学去,却仍是那几套功夫,檀明平常说他们太笨,这样练法一辈子也无法练好。于是他
开始有些怀疑”龙形八掌“不肯教他们真功力,但”龙形八掌“对他们并不坏,他也不敢对
这位自己的大恩人有什么怀疑。但奇怪的是别的镖师在练武时,”龙形八掌“也不准他们去
看,说是怕乱了他们的心思,裴珏天性极强,人家不愿意他做的事,他就决不做,但武功对
他的诱惑又极大,是以他终日心情忧郁,将他原来的聪明活泼都消磨殆尽了。每天早上天还
未亮的时候,他就悄然爬起来练拳,本来跟他在一起的,一共有丸个人,都是镖局的后人,
但是”龙形八掌“却将他们分开了,有的被送到河南,有的被送到江南,说是让他们出去历
练,只留下裴珏和另一个最小的女孩子在北京城里的镖局里。那个小女孩子叫袁沪珍,是断
魂镖袁一梁的后人,年纪虽小,人却聪明得很,两只大眼睛一转一转的,像是看出你的心
事。裴珏很喜欢她,常常携着她的手到镖局外面去散步,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常常拉着她
聊天,其实他们都还小,忧郁还嫌太早了些。”钩镰枪“裴扬的妻子在生下裴珏后就去世
了,裴珏自幼父母双亡,现在又奇人篱下,他心高气做,时刻想自谋出路。但是他身无一技
之长,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去谋生,何况龙形八掌也时常安慰他,叫他好好耽在家里。还有一
点是他心中的秘密,这秘密关系着龙形八掌的独生女儿檀文瑛,不过他将这秘密深深埋藏在
心底,并且时常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它,但人类的心理却又那么奇怪,你越是压制的事,往
往却更容易爆发的。他沿着墙角转了一圈,天已大亮了,他停住了脚,望着东边初到的朝
霞,愣了许久,心里不知在想着些什么。蓦地,一粒石子飞来,击中他的头,他一惊,回过
头去,却看到一个穿着紫缎挟袄的少女,正倚着放兵器的架子在冲他憨笑。石子发出的力道
虽然不重,但还是击得他脑袋隐隐发痛。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头,那少女娇笑道:“怪不得我
爹爹说你笨,你瞧你,练了这么久的功夫,有人在后面暗算你,你都不知道,这幸好是石
头,要不,你脑袋不开花才怪。”
  这少女正是“龙形八掌”檀明的掌上明珠,娇笑如花,吐语如珠,笑起来两边颊上露出
两个深深的酒涡,令人有百合初放的感觉。
  裴珏一笑,平日间这种话他也听多了,也就慢慢地习惯,这飞龙镖局里面的人个个说他
笨,他自己也开始觉得自己是笨的,平日尽量的少说话,因为他知道说多了话他就更笨了。
  檀文琪姗姗走了过来,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地,说道:“你拳练完了没有?”裴珏点点
头。
  檀文琪一跺脚,娇嗔道:“你呀!真气死人,人家跟你说话,你总像哑吧似的。”
  裴珏仍然不作声,檀文琪气得小嘴嘟起老高,道:“我知道,我们不配跟你说话,只有
你的袁妹妹才配跟你说话是不是?好!”她又一跺脚,转过身去,一面说道:“以后你不要
理我好了。”
  裴珏脸上神色奇怪得很,像是极力在控制着自己的情感,檀文琪走了两步,回过头悄俏
来望他,他心里一动,道:“琪妹——”下面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只觉心里甜甜的。
  檀文琪一笑停住了脚步,得意地娇笑着说:“真讨厌,谁教你理我的?”回过头来,连
两只大眼睛里都充满了笑意。
  裴珏暗暗叹了口气,心中暗忖:“我该怎生是好?她年纪还轻,对男女之情,只模模糊
糊有个概念,知道得并不清楚,见不着檀文琪时,我时时刻刻想看见她,可是若真正见了
她,又想马上走开,因为我仿佛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他心中的这些矛盾,檀文琪可不知道,她娇憨已惯,嘴里虽在骂着他笨,心里可没有这
种想法,只觉得和他在一起,就高兴得很,可是他脾气像是有些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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