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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情仙师 狼才女貌()
夜宴红地毯上,有事先安排好歌姬献舞,腰肢纤细柔若无骨,雪肌盈盈赛玉,端的是飘逸宛若仙子下凡尘。
一席宴,清清泠泠的乐声,皎皎如花的女子,一舞动人却并不俗媚,反而是那出尘水袖白裙,乍然翩飞旋转间,如出水芙蓉,有了灵动九霄的气韵。
郎
这便是西华,有山,有雪,有冰巳城主纵然是凡俗之人,在这里都会被无声度化。
譬如,眼前这仪态万千的舞姬,譬如,昔日只期望寿终正寝的东方笑。
“西华倒是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正位之上,冰巳俯视台下欢声笑语一片,如莲唇角跟着划出一抹欣慰“到底是年轻一辈的孩子。”
“师父若是喜欢,日后长设宴席便好。”一旁温言执起白玉酒壶,再为冰巳添酒一盏,继续道“再者若论年岁,师父似乎并不比我们长上多少。锎”
“呵。”赛雪广袖掠过桌面,拈起酒盏,人影视线悠悠垂落玉液中,含笑未答。
“这并非年岁问题,而是气韵。”绀难瞄向冰巳眉宇清辉,跟着巧笑插嘴“师父是经沧海桑田洗涤后而沉淀至纯的静谧底色,任凭他多少苍白或华丽字眼,都描述不出,表达不来。”
温言失笑“三师弟,原来你这嘴巴竟与医术同为一绝。”
“呵呵温言师兄,总坐在师父旁边做什么?难得你我同时归来西华,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桃花眼角笑意冉冉,绀难不动声色跳过话题,热络凑到温言身边,嬉笑拎了一壶玉液“再者坐在师父身边总归是拘谨,不如你我也下台去?”
“这,你我二人身为主宴者”
温言迟疑抬眸望向冰巳,得了后者含笑应允,方才起身,不过唇角笑意始终暖暖浅浅,不过于放肆,亦不疏离。
“大师兄很听师父话,而且嘴角一直带笑,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座下东方笑指尖酒盏滴溜溜的转,眼见温言步步走下来,一时心动伸长脖子跃跃欲试“要不要我敬他一杯?”
“他自小便是如此温吞性子,早已习惯。”旁侧姽婳则是凤目慵懒下敛,极有耐心一颗接一颗剥着松子“再论敬温言酒水有何意思?你若有本事,便去敬师父。”
“师父?”
一句话哽的东方笑届时灭了气焰,抬眸遥望那万众举目的人影,端着酒杯的皓腕不禁向下压了压,终泄气重新坐回椅子“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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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清辉,时光沙漏在欢声笑语中流泻不停。
宴上众人推杯助盏间,场中舞姬亦跟着一批接一批的换,或体态曼妙彤云出岫,或献歌婉转如黄莺出谷,各有千秋,绝技动人。
然,却听得东方笑一度兴趣缺缺。
想是有幸见得冰巳一曲演奏,再赏天下乐律,觉得乏味枯燥亦情有可原。
遂一双黑眸不老实四下乱瞄,先是温言继而是与女弟子笑作一团的绀难,略过后者,又注意到对面自入座,便始终未曾发一言的残莲。
纵然是身处欢愉气氛的宴席上,那黑衣冷漠的少年依旧半分表情没有,唇角紧抿,反而透露着几分厌烦。
秋水长剑搁于桌面,右手握住剑鞘,这姿态,像是预示着他即将离开。
然,令人称奇的是,就在东方笑默念,以为残莲会在自己倒数五个数起身时,对方却依旧巍峨不动。
坚硬与世隔绝的姿态,那是,标准的等待。
可他在等谁?
被莫名其妙灌了一杯酒,东方笑思维逐渐缠上一丝混沌,只眯眼模糊瞧见残莲目光若有似无落在无邪身上。
想是,无邪也醉了。
否则,那般心高气傲的少年,怎会做出嗯,如此无耻之事?
用手指?调戏一只鸡?并且是扒光了毛,烤好烧鸡的屁股?
“唉”
东方笑不由扼腕叹息一声,只可惜眼下没有相机,否则一定要将无邪这囧样拍下来,留作日后威胁用。
“呵呵,呵呵呵。”想到无邪被自己要挟,日后俯首称臣叫自己师兄的场景,东方笑忍不住傻笑起来。
舞场中,一曲又罢。
舞姬悄悄退去间,转而,跃上一位鹅黄嫩衣少女。
来者姿态玲珑,粉面桃腮,不过柳叶眉梢难掩骄傲之气,不由使这纤柔之美多出两分跋扈,消损了这精致的眉眼。
东方笑迷糊着醉眼,定神去瞧。
啧不正是先前被自己与姽婳闲谈的主角,大长老女儿,楚明媚么?
这小妞,要干嘛?
东方笑一时来了兴致,便干脆扬手将餐盘推到一边,手肘支撑着桌面,手掌撑着脑袋,眯眼看她。
却不料,自己在看这少女同时,她亦是若有似无瞄着自己。
东方笑微惊,暗忖,她这般赤果果看我作甚?莫不是觉得我长相英明神武,自此一见钟情?
正眯眼自我陶醉时,但听少女清清泠泠动人嗓音曼然飘来。
“小女子楚明媚,仰慕大师兄三师兄已久,却因见面时间仓促未带礼物,实乃自责惭愧至极,便自作主张,冒昧为温言绀难师兄献舞剑一场,以表心意。”说着樱唇抿笑,继而浅浅低头,恰似风拂梨花的娇羞“明媚愚拙献丑,还望师兄们海涵。”
“师妹献舞,师兄自然欢喜的。”座上绀难最先附和抚掌,继而桃花眼脉脉含情“难得师妹有如此心意,师兄惭愧,便略施拙艺为师妹附曲一首。”继而扭头吩咐旁侧侍人“去取玉箫来。”
“好一对,狼才女貌。”座下东方笑不由啧啧摇头。
“谢师兄。”舞台中楚明媚盈盈额首,宛若阳春三月娇花矮身一礼,待到绀难玉箫置与唇边,二者互相点头示意,继而在众人赞许目光中,箫声起,人影倏然拔剑,跳跃
一舞,并无任何花哨多余的前缀,长箫音起,陡然高亢空灵,配合着楚明媚跃身拔剑动作,二者相辅相成,浑然融为一体,声视相配,使之众人眼前不禁一亮。
月光下,少女水杉翩飞,妙如临风蝴蝶,秋水长剑在月华下挽出一道又一道或优雅或绚烂的剑花,秀美的身姿更是变化万千,时而俯身送剑,时而跃身如燕,纤纤玉肢如春笋,端的是柔软非常。
少女旁侧,玉箫通灵相伴,配合着她舞剑媚姿,时而高扬生动九霄,时而低略如入彼岸,随着音律与舞姿逐渐璧合攀向高。潮,众人眼前见到的楚明媚似并非踩在夜宴地毯上,而是足踏惊世曼殊,身畔花香如海,热烈如火如荼。
鹅黄衣袂乘风,旋转中,少女弯了唇角,好似仙子落九霄,广寒宫上月恒娥在世重生。
舞剑,本是武与舞相互融合,干练中深藏婉转,柔美中另有风华,而今一舞剑器被楚明媚融合更添繁复花招,一个眼角睇视,一个眉梢高扬,愈加迷人如斯。
纵使少女之姿,已有惑人之势,舞台下,不知痴迷多少人眼。
夜宴,箫声玲琅,洋洋盈耳,不绝于缕。
有舞,美不胜收,有乐,更衬香魂。
东方笑顺着这行云流水的箫声,视线越过场中楚明媚,转落到正座边,那白衣墨发男子身上。
皎皎清月下,执箫修长指尖上下翻飞,许是因这份静谧悠然环境所染,平日里撩人的桃花眼微微下敛,收成一道温和低浅的弧,少了三分致命美艳,多出七分乖顺安和。
如此深夜,也唯有这般清尘的月,配得上如此自甘收敛光华的他。
“原来这流氓是个搞文艺的。”东方笑手托下颚,注视那白衣墨发,不由失神喃喃。
“西华城上师父琴技一绝,绀难玉箫一绝,小九儿竟不知道?”一旁红衣姽婳似对眼前精致舞剑不甚感兴趣,只认真反复剥着松子,而后将果肉抛向空中,仰头张口接住。
又顺便将手中一把松子塞给东方笑“剥。”
东方笑:“我,要上茅房!!”
哗!———
“快闪开!!”
正待东方笑起身,决定远离欺人姽婳之时,但听身后一声尖叫,继而周围接连响起大片倒吸冷气声。
冷情仙师 诬陷()
东方笑一惊,凭借第六感天生直觉,下意识低头,弯腰
“唰———”
一声冷器破空声倏然划过,紧紧贴着她脊背后腰。呲啦一声裂锦之后,秋水长剑稳抓稳打“哆”地钉入一棵粗壮松木树干。
半截长剑直没松木,剑尖贯穿,徒留剑柄因惯力未除嗡鸣细颤郎。
“哇,这是!?”东方笑扭头冷汗津津望向身后长剑“谋杀么?我又没买保险!”
“这是?”
“天哪。”
寂静片刻后,周围议论声,逐渐扩散开来锎。
一双双手,一双双眼,无不是指着被害者东方笑,与失手者楚明媚。
“真是抱歉。”舞场中,楚明媚素手颤抖搅着衣襟,声线听来依旧轻灵,不过更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委屈“我想是将将贪杯饮多了酒,一时劲道没控制住师兄,原谅我好不好?”一双杏核大眼,蓄满乞求望向东方笑“好不好?”
“”
“东方师兄,明媚知道错了,明媚自知舞剑技拙,不该为师兄们表演的。”
尚不待东方笑回应什么,这边楚明媚自责晶莹的泪水已然唰的流了下来。
美人便是美人,纵然是哭,也是梨花带雨,弱柳扶风。
东方笑抬手扯了扯自己后背被齐齐切开的锦衣,转过身,望着无不委屈的楚明媚,啧了一声。
“受伤的又不是你,哭个什么劲?”
“明媚,明媚”纤细的肩头像是害怕般轻轻耸动起来,细微的频率如此惹人垂帘,不过片刻,便有自以为行侠仗义的男弟子主动站起身来,望着东方笑,大有要挟之势,眉梢高扬“明媚师妹不过失手而已,杀人不过头点地,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计较。”
有人望着楚明媚那张明秀小脸心疼出头,便立即有人附和,端起酒盏向东方笑遥遥一举“将将那位师兄说的极对,更何况明媚师妹也是好心献舞,更何况三师兄还伴奏来着,如此若追究起来,怕是对大家影响都不好。”
“就是,小师弟你身为掌门弟子,不该比寻常人更为大度些么?明媚师妹也是真心悔过。”
“呵,是么?”东方笑抬眼而望,但见眼下为楚明媚说话的弟子,多是与大长老交好,便忍不住冷笑一声“你们似乎有搞错,眼下受害的人是我,刚刚若不是我躲避及时,此刻可是要放横躺在地面的!”
“这位师弟所言不过是假想,然,事实却是师弟你没有受到丝毫伤害,反倒是明媚师妹自责不矣。你看她哭的如此悲戚,师弟又如何忍心?”
“我为何不忍心!”
“啪!———”
这世上古谚,三人成虎颠倒黑白,所指便应是如此了。
东方笑忍不住拍案而起,不过挽起衣袖,正要开口理论,却是一旁姽婳握拳假咳一声,视线淡淡扫了一眼东方笑,示意她坐下。
后者虽读不懂姽婳眼中幽深含义,却依照直觉乖巧坐回椅子。
“四师兄,有事?”
疑惑,便低低压着嗓子,私下来问。
“咳,你身上,穿了什么?”姽婳再度假咳,视线若有似无飘过东方笑后背一片雪白。
“穿了?”东方笑顺着姽婳眼神抬手向后摸去,登时,僵住。
赶来晚宴之前,自己在小青的淫威下换了身束腰的干练男装,为了使自己看起来并无异样,是以比往日多缠了几圈裹胸布,为了让众人视线都越过自己胸前,集中到腰上,又刻意在腰围处拴上了各色玉坠宝石。
如此夸张的扮相,以至于将将入宴时,有弟子以为她是来贩卖玉坠的。
而今,楚明媚这一剑,正好刺开后背锦衣,露出里面雪白裹胸布,再者,身下玉坠各有质量,如今身上一松,玉坠下沉,将东方笑后背裂口扯开更甚。
于是远远而望,柔和锦绣下一片刺目雪白。
“我”清秀的小脸刹那了无血色。
“小九儿?”意识到东方笑脸色不正常,姽婳颦眉,起身将自己身上艳丽红衣脱下,改为罩到她身上。
“没事了,四师兄在这呢。”
尽量温和的声音,此刻竟比天籁动听。
“我身上,其实,不过是御寒的锦布而已。”东方笑吸了吸鼻子,无声收起指尖,将姽婳红衣裹得更紧些“还有四师兄,从前误会你了,其实你是好”
“不谢,回头记得偷着把残莲剑柄上的宝石挖下来给我,如此我们两清。”
东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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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么?那是什么?”
“好像是一块白色的布料,奇怪,一个男弟子弄那些女气东西做什么?”
“真恶心,本来便长得女气,而今又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便牵连了城主都跟着丢人。
议论声,细细密密,自最开始轻声压制,到后来干脆肆无忌惮起来。
而此刻身为议论风暴中心的焦点人物,那忽然舞剑失手的楚明媚风姿卓然立于舞台,嫩黄水杉夺目依旧,不过在此时东方笑眼中,对方却不是初见那般柔美。
楚明媚么?
东方笑默念,抬眼,正巧撞上对方视线,但见杏核大眼明亮似有水泽,似愧疚,细瞧,却别有一番幽深。
再转眼,惶恐望向正座贵位。
师父
此刻那霜白的人影正垂头低低俯视自己,琉璃瞳内暗藏泠泠飞雪,无悲无喜,亦无质问诧异。
东方笑张了张唇,正要求救开口呼唤,却是旁侧姽婳偷偷掐了下她,耳语“此乃小辈一事,师父身为城主,不好开口。”
东方笑闻言转了转眼珠,不得已终于缄默。
再转念细想楚明媚一系列举动,似早有安排。
自最开始入宴便若有似无睨视自己,到借口为绀难献舞剑,再至冷剑意外脱手。
将将那一刻若是自己闪的迟了,怕真性命休矣。
“楚明媚我曾开罪与她?”
“那丫头是妒忌你。”往日妖治的嗓音此刻难掩一丝凉冷,姽婳眯眼,跟着东方笑遥望楚明媚方向“倘若师父未收你为关门弟子,西华宝录或许会流转到大长老手中,然后,亲传给她。”
耳边,姽婳比美酒还要香纯的低语,潋滟宛如秋湖凉水,***侵袭人心。
东方笑不明所以抬头看他“西华宝录?”
“传言宝录乃是仙人亲笔所记,倘若修炼巅峰处,可以羽化成仙不过师父向来与世无争,并不想去追逐那些虚名,只计划着安然将宝录传给下一代。”顿了顿,补充道“不过我们这一代中,却均是无人愿接这守护宝录重责。”
“结果我出现,师父决定将宝录给我是么?”
“是极。”姽婳弯唇一笑,却并不见暖意“换句话说,是你抢了她继承宝录的位置,莫说她是妒忌恨你,纵然是起了杀心,亦是理所当然。”
“西华怎容忍这样的人存在!”
“她是大长老的女儿,天纵奇才你懂么?更何况这些年她在西华一直伪装的很好,外界都传她如何貌美心善,简直连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啧。”红唇饮下一盏玉液,忍不住摇头。
“只有那些白痴才维护她!”东方笑义愤填膺忍不住握拳。
“这位师弟,可否站起来解释下你身穿何物?”
前一刻出头未果的男弟子再度收到楚明媚委屈的目光,站起身来,视线灼灼盯着东方笑后背裂锦处,似非要挖出惊天秘密,厚唇翻飞不停。
矮几之后东方笑被众人盯得不自在,不觉扭了扭身“这干你等何事!”
“师弟。”岂料东方笑一动,对方仿若嗅到腥气的猫,届时冷笑一声“若是在下没有看错,师弟身上可是唯有女子才用的裹胸布?”
“胡说!”矮几下,小手下意识紧握成拳。
“是否胡说,师弟站起身来一验便知。”
“正是如此,师弟若是不肯验,便是心中有鬼。”与那厚唇男子同坐一桌的女弟子跟着起身,遥遥对在坐长老一拜,慢声细语早已安排好般,接口道“不想今日明媚师妹舞剑一时失手,竟无意发现如此秘密,此人身份作假来到西华,其中必定有诈!”
“你们!”东方笑气结“你们含血喷人!”
冷情仙师 化险为夷()
“我们是否污蔑,唯有你验身方知!前阵子藏宝阁失窃,我西华弟子正了无头绪,不想今日此盗贼竟主动显出身来!”那女弟子倒三角眼不怀好意睨视下东方笑,继而抱胸冷哼“趁着今日各位长老皆在场,盗贼,速速从实招来!饶你不死!郎”
“你说我是盗贼!你又有何证据!”东方笑双手握拳,气愤面红耳赤“自己找不到贼人便来污蔑,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