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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以一走了之。”
“小姐你不要自责了,一切等城主回来再说!眼下二长老要将你关进冰牢,你这身子哪受的住啊,他们这是存心要在城主回来之前将你冻死,再找借口说无心的,给自己开脱!”
“可是我。”东方笑咬唇,依旧犹豫“绝痴殿的确是因我而毁了,大长老关押我也是情理之中,我若现在逃了,岂不是有心虚畏罪的表现?”
“就算小姐要受罚,那也要等城主回来发落啊!被他们这么稀里糊涂抓进去算是什么事,西华城怎么能轮到他们做主!”
“也对。我都听师父的。”东方笑闻言点了点头,继续穿鞋子“可他们怎么还没冲进来?”
冷情仙师 美人心仪()
“可怜知道城主所言不过都是借口托词!什么身份地位,什么辈分高低,说实话吧,我妙可怜自小十二岁时便有幸在武林大会上见城主一面,自此倾心再未更改,及笄之后,我听父亲说城主心怀天下,这才努力专研医术,悬壶济世施药救人。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城主能注意到我终于,今年武林大会上父亲又将您请下山来,我央着父亲这才有缘与城主再相见,城主不知道,可怜为了专研医术与城主有机会探讨,付出了多少。”言语到动情处,念及当年种种,妙可怜忍不住含泪“为了研究药性,我亲自吞食各种草药,配置,研磨,其实这双手因磨药早先是有薄茧的,但为了让城主见到一个完美的自己,我事先特意用药酒沁泡了两月,这才恢复些许模样;为了让城主收下可怜笨拙绣了三月的荷包,情急无奈,那日可怜才说那荷包是要送给城主高徒的。”又叹息怅然而笑“如若不然,城主也不会收下吧。俨”
“可怜姑娘。”冰巳闻言抱拳后退一步,微微倾身一礼,许是这种告白场景早已经历多次,冰巳平仄着声线依旧宠辱不惊“多谢可怜姑娘抬爱,可冰巳今生,从没打算娶妻。”
“不娶妻也好,只要城主答应,让可怜照顾城主一世!刚好可怜也懂医术,我们可以一起施药救人。”
“姑娘”许是未曾料到妙可怜如此执着,冰巳微微蹙眉“此事关乎可怜姑娘终生,还请姑娘三思而言。”
“再无需三思任何。就连我爹爹都已经答应了,早在我第一次登上西华采摘雪莲时,那时爹爹便已看出可怜心意固执,所以”妙可怜再抬头,眼底已显现坚韧“若是城主不答应,可怜也是生无可恋了吧。”
“这天下仰慕师父的女子何其之多,但能胆敢用生命要挟师父的,可怜姑娘还是第一个。”一声似笑非笑冷嗔自身后蓦然传来,声线飘渺透着三分挪揄,又使人难以忽略其中犀利。
妙可怜知有人忽至,连忙以袖掩去泪痕,这才回头,却见一袭红衣,蜿蜒似火依靠在凉柱旁边。
“姽婳?”
姽婳一袭红衣站在皑皑白雪中分外扎眼,加之他一脸祸国殃民笑意,乍看惊艳好似雪原深处现身的妖精。
“姽婳,你怎么来了?”
冰巳垂眸瞧见姽婳衣袂不沾片丝雪花,便知是乘坐步辇或是抬轿,遂不动声色打量四周“其他人呢?稔”
“早已经给师父准备好了。”姽婳睨了一眼欲语还休的妙可怜,抚掌拍了两声,百节石阶转弯处,不疾不徐走出一列仆人来,骨骼健硕,一看便是精进练武之人。
“这是为可怜姑娘准备的步辇,我刚刚试坐了一下,效果不错,便请可怜姑娘移驾步辇上吧。”
姽婳扬眉,狭长的眉峰不论以何种角度看,都带有两分讽刺的意味。
“其实,可怜更喜欢这漫漫雪景,还有”
“距离小九儿及笄的日子仅还有两日,难道可怜姑娘故意拖延时间,是嫌弃小九儿不成?”
“不是”妙可怜生怕冰巳误会,连忙解释“可怜只是,只是想”她不过舍不得与冰巳单独相处的时光而已,可姽婳既然如此说,她便再没有推脱的理由。
“那劳烦姽婳公子费心,可怜,便先上步辇了。”言罢弱不禁风起身,向步辇犹豫走去。
坐上步辇一瞬,还不忘回眸最后瞧一眼未给她答案的冰巳,却见他此时并未注视自己,而是负手而立凉亭之中,举目远山,衣袂随风而舞,好似欲乘风归去。
这样的人,叫人如何不动心。
最后收回眷恋的目光,妙可怜叹息,步辇平稳向山上驶去。
“说罢,你提前如此大张旗鼓下山,究竟目的为何?”
心思剔透如冰巳,他并不相信姽婳这只依兴趣而做事的人,会好心特意下山为妙可怜送步辇。
“师父真是目光如炬。”姽婳站在冰巳身后,慵懒优雅打了哈欠,重新柔弱无骨依靠到梁柱边“是小九儿,那个惹祸精又出事了。”
“什么?”冰巳回眸,那一瞬的担忧被姽婳清晰捕捉到眼底。
“想是这天下也只有她能牵动你情绪,刚刚那天下第一美人告白时,都不曾见师父有何反应。”
“说笑儿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小手一抖,顺便烧了绝痴殿,楚镇想拿此事大做文章而已。”
“”沉默。
“师父打算如何处置?”
“还距离两日便是笑儿及笄的日子。”
姽婳眯了眯眼睛,并未言语折身离去。
西华城上,晴空万里,一切祥和却被一声通报尖叫,打破了宁静。
“小姐小姐!城中消息传城主回来了!”
“什么?师父回来了?”
正在桌子底下揪小白虎尾巴的东方笑闻言惊喜登时起身,动作过猛,却忘了自己是在桌子下面,门边小青眼见着东方笑大力撞上桌面,来不及阻止唯有闭上眼睛。
预期中“哐”一声响,片刻后,方才传出东方笑有气无力哼哼声“小青,屋子里的跌打药还有了么?”
“有,还有吧绀难少爷说小姐是外伤草药终结者,特意为你研磨了好些呢。”
西华城因传城主下山多日即将归来,大批仆人甚至楚镇长老都在城门口亲自迎接,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乔庄成小厮模样的东方笑捂着脑袋努力乱窜,想要钻到最前面。
“小姐,你确定这样真的好么?”
“好,有什么不好?眼下大长老正在四处抓我,我都穿成这样了他还认得我,那他就不是人!”言罢扯了扯身上略有酸臭的布衫“小青你在哪拿的衣服?”
“哦,是,是厨房倒泔水的一个小厮赶巧告辞回乡,这才讨来一件”说着言语声逐渐弱了下去“谁让小姐不事先说出衣服是做什么用的,否则,否则我怎么会拿这件么。”
听着小青有气无力的辩驳,东方笑忍不住白眼“要是让师父看见我这样,岂不是丢脸死。”不过转念一想,眼下师父回来定要先去九阁长老处问些事宜才会归去七绝殿,所以自己这装扮根本无缘被师父见到,便也释怀,悄悄蹲在人群中,等着那霜白人影出现。
约莫半柱香时间后,山下传来一声通报,各人肃穆整了衣冠,以大长老楚镇为首站在最前列,其次是诸位掌事长老。
东方笑眼神一瞄,却不见姽婳绀难等各位师兄,正疑惑着,但见宽阔城外雪原缓缓驶来一对步辇,步辇上乘一人,粉衣娇嫩,青丝如瀑,容颜秀丽姿容无双,却难掩眉间愁绪。
这人看着眼熟,轻微近视眼的东方笑待到人影近些,再眯眼去看,当下险些惊呼跌坐在地。
怎么是她?
步辇上来人衣着娇嫩,粉面桃腮,不正是扬言要为自己及笄挽发的妙可怜?
师父呢?他老人家去哪了?
“城主呢?不是说回来的是城主么?怎么变成了个女子?”
“这女子好像是武林盟主之女妙可怜,她怎么在城主之前先回来了?”
一时间纷杂声音太多,显然疑惑的并不只有东方笑。
随着妙可怜愈近,人群议论声逐渐弱了下去,楚镇毕竟是见过多年风浪世面,眼下见来者是前武林盟主爱女,便不动声色抱拳施礼上前。
“可怜小姐光临西华,楚镇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长老客气。”
妙可怜适时收起愁容,端庄自步辇上徐徐走下,视线一扫,但见人群中寒门仅在楚镇之后,便热络招手“寒门盟主,你也在这?”
“自然,比可怜小姐早了一步。”
一身蓝袍华贵的寒门被妙可怜召唤,含笑如春风上前两步“可怜小姐一路劳顿。”又举目四望“城主呢?”
“呵呵,都怪可怜身子弱,这才耽误了行程,城主眼下正在山下,想是很快便能回来了。”又优雅持笑“寒门盟主现在所居何处?”
“楚长老抬爱,为寒门安排的西华上等客房,可怜小姐是否一起?”
“这”妙可怜面露为难之色,楚镇见状连忙大笑上前“哈哈,可怜小姐冰清玉洁,以往可怜小姐都是小住七绝殿厢房的,此次,小姐以为如何?”
妙可怜闻言登时如愿含笑“照旧便好。”
言罢便被人簇拥向城中走去,无人注意到,这身为江湖现任盟主的寒门无声无息被人忽略在角落,缓缓收了前一刻谦逊的笑容。
冷情仙师 城主归来()
“寒门,还不承认么?你就是妙可怜家一条狗!人家一登西华便得以小住西华七绝殿,那是什么地方?世上至高无上堪比皇宫甚至胜过皇宫之地!而你呢?人家口口声声称你为盟主,再看看他们背后不屑的表情!根本无人在乎你这有名无实的存在!”
“住嘴!”
寒门愤怒挥袖,一瞬,耳边嚣张冷笑声逐渐淡去,再抬头,眼见妙可怜已经被众星捧月簇拥进城,欢笑客套声远远随风飘来,分外刺耳。
“妙可怜,姜盟主,呵呵总有一天,我要势力与你们平齐!而后将你们狠狠踩在脚下!俨”
寒门眯眼望着妙可怜远去身影,一双拳头拢在袖中,缓缓收紧,咯吱作响。
另一边妙可怜被楚镇亲自招呼,众人看在眼里,深知妙可怜最近与城主走近,将来极有可能成为西华主母,便跟着附和讨好,前呼后拥嘘寒问暖。
妙可怜挑拣了一两个代表性问题巧言答了,后以路远疲倦为由,先登上了七绝稔。
七绝殿平常人并无资格拜见,于是大批人群逐渐撤去,只留下两名灵敏小厮,及几位西华位高权重长老。
眼见即将步入七绝殿,却始终未曾见冰巳任何弟子影子,殿门外妙可怜难免疑惑驻足“敢问长老,此次登上西华,怎么不见城主各位高徒?还有那个激灵可爱的小女孩呢?”
“这”楚镇尴尬一笑,无从解释姽婳等人去处,只能转了话题“可怜小姐所说的小女孩,可是城主关门弟子东方笑?”
“正是笑儿妹妹,许久不见她,也不知长高了没有。”
“呵呵,那丫头。”楚镇皮笑肉不笑应了一声“眼下,应是在山下戏耍吧。”
丛林后东方笑眼见楚镇将妙可怜送至七绝殿上,吩咐好小厮注意事宜后一一离去,望着近在咫尺却不得进入的七绝,东方笑说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
“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姽婳少爷处吧,大长老眼下正在四处寻你,城主也要回来了,我们不差这几个时辰。”
“可妙可怜去了七绝。”
“可怜小姐她从来都是小住七绝殿的。”
“可我不在,七绝殿上只有她自己,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东方笑躲在树后愤愤握拳“师父的寝殿距离她的客房很近不成!我要上去盯着她!”
“小姐。”尾随东方笑之后的小青满脸无奈“你眼下这情况怎好与可怜小姐见面?毕竟你好歹也是城主关门弟子呢。”
“谁说我要和她面对面相见了?这身衣服难道是白穿的吗?”东方笑扯了扯身上馊味布衫,一脸小算计“我现在是仆人,是小厮,跟着她有什么问题,哼!”说着一甩衣袖便走上七绝殿前,轻车熟路自旁门钻了进去。
再寻至妙可怜客房时,东方笑趴在窗边,见其他小厮正刚好为妙可怜整理完毕房间。
花、水墨题字、羊毛地毯
这妙可怜可真够奢侈,不愧是前任武林盟主之女,随身婢女带了少说四五人,这活人也就罢了,怎么连个花盆绿植都不放过?啧啧,地面竟还特意铺了羊毛地毯,奢侈!
东方笑将房内布置逐个打量鄙夷遍,再转眼瞧妙可怜时,美人正对镜梳妆,青丝顺滑铺展流泻到肩上,映衬着巴掌大粉嫩小脸,越显娇羞逼人。
“小姐,要不要将这件石榴裙换下来?这西华上天寒地冻常年积雪的,小姐穿这件翠绿的,岂不是更加夺目?”
“是么?”纤细的手指拂过锦绣缎面,妙可怜似思及什么,征询扬了眉尖“你说,这颜色城主会喜欢么?”
“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城主哪有不喜欢之理。”
“就你嘴贫。”妙可怜抬指娇嗔戳了一下对面丫鬟额头,旋即含笑接过衣裳,走进内阁宽衣解带,这一系类动作行云流水如舞,看的窗外东方笑有些眼直。
隐约纱帐之后,东方笑来不及反应,便已听见衣物簌簌落地之音,好半晌,直到内阁妙可怜已如娇花扶风更衣走出来,她还未回神。
她刚刚看见了什么?
这妙可怜平日看着弱不禁风的,可她,可她发育怎么那么好?
再低头看看自己,懊恼皱了眉头———不成,明天定要小青给我弄来木瓜!
“小姐,你已经劳累一天了,要在房间里歇息一下么?”
“不了,好久没来西华,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躲在窗外的东方笑闻言立即收回落寞思绪,两眼放光盯着妙可怜———这女人终于暴露自己真实想法了,说什么想要出去走走?无非是转悠到师父寝殿前,最后找个什么参观的借口进去,然后看遍师父日常生活起居!
这色女!有我东方笑在,这种事怎么会允许你发生?
东方笑转了转眼珠,盯着妙可怜的视线越发紧,以至于精神过度绷紧,身后响起细碎脚步声都未曾听见,直到小厮冲进殿中,向妙可怜禀报说冰巳回来了,东方笑这才倏然回神,再转眸时,身后月亮门转弯处,已经出现了一队人影。
师父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东方笑一愣,低头看见自己酸臭衣衫第一反应便是藏起来,可抬眼而望,妙可怜所居客房清幽雅致,花草修剪整齐有序皆藏不住人,一时情急大脑短路,闭眼弯腰想要向殿内冲去。
躲到大殿里去,她不怕妙可怜说她什么,自己这身衣服,想是妙可怜也认不出来,可师父不同,自己在师父身边朝暮日日相伴,哪怕人群中只要是自己一道背影,师父都会明眼点出,
她不想师父看见自己此刻窘迫酸臭模样,她不想让他看见她任何缺陷,哪怕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城主到———”
一声嘹亮的通传声,平日已经听惯甚至期待的通传声,此刻回响在东方笑耳中,不亚于魔音。
这么快!
东方笑扭身向殿内冲去,一边跑一边不忘回头张望,却忘了殿内妙可怜听了通传声,同样向殿门口处走来。
两人一人心念着想见冰巳,一人想要躲着冰巳,门口处不其然撞到一处,哎哟一声,东方笑身子骨轻加之走神,一个趔趄直接跌坐到地上。
后者因东方笑突如其来出现被撞先是一惊,继而低头查看莽撞之人,只见灰衣陈旧,是个脏乱的小厮。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妙可怜身边贴身丫鬟见自家主人新衣裳被蹭脏,当下柳眉倒竖“我们主子这新衣裳还没穿过,今天就被你!你!”小姑娘气的跺脚“你哪里来的野丫头!”
“我”摔倒在地的东方笑未曾料到事情突变如此,焦急视线透过额前碎发一瞄,果然见妙可怜翠衣上一道鲜明手指痕迹,想是自己刚刚情急跌倒时下意识伸手一抓导致的,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
一声纯和声线飘来,两人对峙间,月亮门外冰巳已经走近,远远便瞧见妙可怜蹙眉揪着身上鲜明翠衣,旁边丫鬟满脸怒容指着地上跌坐一道纤细人影斥责,而被训斥的人影垂头一声不吭,单薄模样看着分外眼熟。
再走近两步,冰巳凝眉俯视眼前娇小人影抿唇“笑儿?”
“”
地上人影未答话,反而向后缩了缩。
俯身亲手将地面极力掩面的东方笑搀扶起来,冰巳眼底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喜怒。如此,反倒令东方笑越加心忧。
“师父”
自冰巳踏进院中一瞬,东方笑便已放弃了挣扎,大脑一片空白,直到一双玉手不嫌她脏乱将其搀扶起来,东方笑这才敢出声,先未雨绸缪道歉“师父我错了。”
眼下一群人围着冰巳,本是捧着各类信函事折等着冰巳处理,如今撞见这么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