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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米拉、克雷斯和马蒂尔德是整支队伍了仅有的三名女性,她们都不善于骑马,此刻都正坐在了罗曼驾驭的牛车上。不过她们之间的关系却一直都不融洽。
维克多的手仍然搭在腰间的剑柄上,胯下的矮**慢慢的前行着。破旧的黑色甲衣再次蒙上了灰尘,艾雷恩抬手摸了摸背后的东方长刀,随后抬眼望向远方。
一丝金色的光似乎即将透出,天空也逐渐泛蓝了。软木雕成的阔盾紧压在艾雷恩的心脏处,似乎在提醒自己它的重要性。
对佣兵而言,生命即一切,因为他们早就抛弃了一切。每名佣兵都是普通人,只不过经历了鲜血泼打在脸上的温热后,格外珍惜自己的生命。
艾雷恩记得一位著名的剑客曾经说过:无论握在谁的手里,剑的目的都是一样的,终究会刺进人的身体。不同的是刺入的次数和拔出的人。
卡拉迪亚大陆上,披着厚重盔甲的斯瓦迪亚骑士是斯瓦迪亚人的骄傲。
有一名吟游诗人曾写道:骑着披甲的战马在大地上击鼓,挥舞着闪光的剑刃在战场上杀敌,他们的作战像飓风,沉重而威武,飞速掠过,一切便消失了。
不过这一切,都有一个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在马上。
佣兵们没有骑士纪律,却有着战斗的技术。骑士的纪律整齐严明,作为斯瓦迪亚人的骄傲。国王的神圣侍卫,他们为国王而战,为荣誉杀敌。
佣兵们却相差甚远,佣兵们是诗人们永远不会提起的,似乎唯恐这个词会玷污他们的镀金笔尖。佣兵们被看做是战争的秃鹫,他们为活下去而战,为第纳尔杀敌。
事实往往是这样,同样的行为,往往由于出发点的小小偏差,结果就差之千里。
世人的眼光对于佣兵们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他们是否还活着。与之相反,高贵的荣誉对于骑士们来说胜过一切,甚至他们能够为此付出生命。
如今,东方长刀系于后背,战斧仍在腰间,匕首也在腿上,艾雷恩便拥有了一切。甲衣下的后背上,一道伤疤像红色的蛇身一样盘踞着,那出自一把钝的厉害的刀子。
当时,手握东方长刀的艾雷恩加入了佣兵队,和现在一样,仍在每日默念着维克多对他说过的话,认为这样就可以成为战争里的中间者。
直到艾雷恩的第一次任务,他运用着东方带来的刀法,将持剑藏于寝室门后的敌方刺客砍倒在地,那个人的斗篷撕裂了,鲜血浸满了半个身子。
艾雷恩挑开他的剑,丢在远远的地面上。对鲜血的惊讶,反胃和怜悯一齐涌在脑海里。维克多给予他的任务是一击毙命,他的刀却在挥向脖颈时偏离了,不由自主的劈开了那个人的肩。
本来,艾雷恩应该一刀封住受伤刺客的喉咙,但是当时的东方年轻人却选择了转身离去,他自以为知道什么是佣兵,什么是怜悯。然而,佣兵不可以怜悯。
背后被那柄钝餐刀狠狠的割开的疼痛似乎永远烙在了伤疤上,受伤的刺客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将餐刀刺进了他的身体。艾雷恩的东方长刀紧跟着鲜血溅出的速度穿透了对方的心脏。
然而,直到那个被刀刃穿透的人缓缓滑离东方长刀窄而细的刀身,最后摔在地上的一刻,艾雷恩都在发呆。背后伤口疼得夸张。
那天,提着东方长刀的人背着一把插在身上的餐刀返回了队伍。当时,维克多在与他对视后点了点头。“你是佣兵了。”
伤疤似乎不仅保存着记忆,甚至还保存着声音。一名佣兵不会怜悯,勇气源于一无所有。维克多交给他的话真正的发挥了作用。
艾雷恩开始习惯于浑身是血的出入于众多战场,诗人们词句中的勇者往往是同样的形象。但那是诗,不是真的。挥舞着笔尖的人永远体会不到剑柄的重量。
那满身的鲜血是混合着的,有自己的,也有敌人的。众多的伤口结成疤的不占多数,但依旧足够在艾雷恩身上留下众多丑陋的轨迹。
后背上的伤疤是众多伤疤里的优胜者,因为它从来都没有愈合过。
队伍护送着马车行走在先人开辟的道路上,已经离【杰尔喀拉】很远了,天空演变为了蓝色与金色的混合。
艾雷恩看见罗曼抬头仰望,眼光中却没有一丝笑意,转为可以说是严肃的神情。
在正午的休整中,可怜的罗曼抱着那略显破旧的攻城弩告诉艾雷恩。当他的妹妹满眼含泪被拥进房间时,天空正如此时。
其实每个人都是平凡而普通的,而世界正由无数这样的人组成。
·
几天后,队伍于一个村庄更换了快马,很快就到达了【维鲁加】。一路上紧张兮兮的商人终于同意休息半天。
马车旁时时都有佣兵站着岗,如今轮到艾雷恩了。望着酒馆内畅饮的队友,他轻轻叹了口气,抽出了自己的东方长刀。今天距离那把餐刀刺进他身体后的那天还有一个星期。
艾雷恩凝视着东方长刀流畅的弧度,静心思考着不久前与骑士中队的作战。
骑士们在马上的身体似乎并不像平常一样矫健,落马后,身穿重甲笨重的身体脆弱的像一张羊皮纸,头盔下深凹的眼眶里满是疲惫。
斯瓦迪亚贵族怎么会派出一支疲惫的部队追击他们?难道骑士中队的总长官没有拒绝这道命令?腿上三棱匕首的皮套紧绷着艾雷恩的腿,那是斯瓦迪亚骑士们的死亡带给他的礼物。
这时,帕克走出酒馆,递给他一个陶罐,里面满满的盛着麦芽酒,艾雷恩轻品了一口,味道不是很好,却也不至于让人喷出来。身旁的帕克没有动,仍站在那里,他意识到了问题。
“你和瑟莉说了什么?”新佣兵抢先一步开口了。
“没你说的多。”艾雷恩检查着东方长刀的刀口,漫不经心的回答。
罗多克人只比艾雷恩年轻一点,然而艾雷恩本身也不是一个中年男人。彼此的对话中,战斗经验拉开了年龄的距离,而新佣兵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小伙子前进一步,揪住了艾雷恩的衣领子。“你和她说了什么?为什么她对你那么好奇?”罗多克人的脸庞上带着一丝轻微的愤怒,但他不知道自己放弃了什么,佣兵们不为无依靠的一切动怒。
“普通的猛虎往往会对白色的同类感到好奇的。”艾雷恩轻声回答,手中的刀稳稳的躺在手心里。
下一个瞬间,新佣兵的下巴被艾雷恩的手肘击中了,领子上的手也随之松开。帕克被抵在马车上,东方长刀的刀刃触碰着他的喉结,却没有划破。年轻人的眼睛里有一丝惊愕,还夹杂着恐惧。
“佣兵们不喜欢爱情,因为无依无靠才会无畏。而你似乎是其中最糟糕的败类呢!希望你记住,佣兵们为自己而活,你本该抛弃一切。”
艾雷恩猛地撤下了刀,手腕一抖,在帕克的手背上留下一道伤口。“老头子曾这么惩罚我,记住血因何而流。”他收刀入鞘,转身离去,只留下帕克一人站在原地。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没有姓氏。我是东方的客人。”
艾雷恩平息了一切,身后的帕克捂住手上的伤口,静静的站在那里。希望他成为合格的战士,在有一天学会放下一切。
如果他做不到,那就只能退出。艾雷恩心想。我们是佣兵,是放弃一切的战士。因为无依无靠,才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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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光的影子)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么么茶)、(维克多)、(罗曼)、(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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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光的影子)
队伍迎着下午的烈日策马出发,小镇的石头城墙被烈日烤的发烫。罗多克人们大多在家中休息,唯有城墙上的士兵还带着滚烫的锅盔站岗,卖葡萄的商人在摊后打着盹。
出了城门后,维克多接替了帕克举着的旗子,他看到了全过程。帕克捂着受伤的手,全力维持着马上的平衡。罗曼将扳开弩弦的弩挂在鞍旁,顺手抽出一支弩矢插在腰间备用。
商队的首领带着遮面盔,用厚而重的面罩遮住他的脸,马的颠簸隐约透出他腰间的剑柄,是一把斯瓦迪亚产的短剑,剑柄上却刻着一根羽毛。
商人没有说明那羽毛花纹的含义,每当艾雷恩问起,商人只是随意掏出一枚银币示意他住口。这反而更勾起了艾雷恩的好奇心,可无论艾雷恩问了多少次,对方都只字不提。
“我都看见了,”么么茶驱马骑到了艾雷恩的身旁。“你刚才欺负了我们的新兵。”
“我想一定不只是你一个人看见了。”艾雷恩若无其事地回答他。也许我刚才不该那样对他,他只是个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新佣兵。
“我听到他喊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么么茶朝着同伴露出猥琐的笑脸。“瑟莉,你们刚才是为了这个名字的主人而动手的吗?”
“么么茶,”艾雷恩摆出一副生气的样子。“你到底想跟我说些什么?”他不希望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更不想让雅米拉知道这事。
“噢!伙计我只是想告诉你,雅米拉也听见了,”么么茶一脸无辜的表情。“我还瞧见她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恼怒的瞪着你呢!”最后他提醒道。“伙计,你得当心了,我们的公主生气了。”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艾雷恩转过头望向了坐在牛车上的雅米拉,但女孩此刻却望着别处。他在心里自嘲的道:掉入爱情的笨蛋不止帕克一个,还有我。
“那是哪样?”偷马贼脱口问道。
“总之,”艾雷恩低声解释道。“帕克喜欢的女孩跟我没有关系。”
“伙计,这句话你该跟我们的公主说,而不是我。”么么茶油滑的笑着说。“当然,我也愿意为你代劳,去替你向我们的公主转达这句话。”最后他冲对方使了一个贪婪的眼色。
艾雷恩顿时眉头一紧,质问道:“你不是已经在杰克喀拉牵到了几头肥羊吗?”他的表情多了几分鄙夷,但却没有任何的恶意。“还惦记着我这点小钱?”
“噢,伙计,”么么茶一脸认真的回答。“那些钱都已经输光了,就连我的佣金都被赌场赢去了。”
“该死的么么茶,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臭毛病。”艾雷恩一口回绝道。“我没钱,到是你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我?”
“伙计,你瞧今天的太阳真好,我想我该去前面侦查一圈了。”说着么么茶就两腿在马腹上一蹬,然后策马朝着队伍的前头奔去。
佣兵队伍即将进入罗多克公国与斯瓦迪亚接壤的平原,那里被称作阿恩沃平原。是斯瓦迪亚人对罗多克人的第二次远征的主战场。但结果同样是无功而返。
平原的名字源于俯瞰着平原的两座堡垒:【阿尔哥隆堡】和【格鲁恩沃德堡】。这两座城堡是罗多克公国东境的门户。【格鲁恩沃德堡】则号称是罗多克公国境内的‘第一坚城’。
罗多克人的哨站遍布整个阿恩沃平原,商队留下的足迹在草地上清晰可辨。远处的罗多克巡逻队列成一道绿色的长龙行走在这片平坦的平原之上,那些疑似长柄大刀的武器反射着阳光。
长枪佣兵团的黑色旗帜飘扬在商队上方,天空的颜色逐渐接近旗面的黑色,远处的东西逐渐变得暗起来。商队会在午夜时休息,佣兵们需要在今天进入前面的村庄。
维克多骑马跟在了艾雷恩的旁边,艾雷恩稍稍放慢速度,两匹马并驾齐驱。拿着旗帜的维克多侧头看了看骑马在前的帕克,抖了抖旗帜。“因为什么?”
艾雷恩一瞬间似乎很难找到正当的理由。“因为瑟莉。”
维克多侧着头望着帕克,似乎是在欣赏一个很搞笑的故事。“看来这位新佣兵对你和雅米拉的关系知之甚少。”
艾雷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没有想到帕克会认为自己也喜欢瑟莉。虽然那个女孩确实很单纯,也很漂亮。但他从未心动过。
“像我惩罚你时一样,但是你的刀似乎更快,小伙子的手上没少流血。”维克多舔了舔嘴唇,加快了马速。当跑出五匹马的距离时,拿着旗的男人却忽然转过了身子。
“注意他的表现,”马上的人对艾雷恩说道。“别让任何一个人闭眼。”
艾雷恩策马左退,护住马车周围较薄弱的一处空位。拿着旗子的人转过了头,队伍加快了速度。
马队顺着前方的道路踏入了凯斯托伯爵的领地,绿色的大山丛林被抛在身后。此刻,不知道【阿美拉堡】里那个静候着佣兵们的身影会作何感想,雷兰德的脸上似乎又蒙满了阴翳吧!艾雷恩心想。
但这和佣兵们无关,因为再闪耀的领主甲胄,那也是领主身上的装饰,只能衬托出佣兵们简陋的盔甲。佣兵们只为第纳尔和自己而战。
腰间的第纳尔虽然破旧无光,却是佣兵们行走于卡拉迪亚大陆的通行证。这正像佣兵坚守的理念一样:剑刃永远锋利于剑鞘,心跳永远贵重于荣耀。
黑夜逐渐笼罩下来了,艾雷恩扶稳了腰间的战斧,驱马行向前面的村庄。黑夜是亲切的,佣兵就是光明下的影子。
午夜已至,艾雷恩躺在村庄里舒适的床上磨砺着武器,罗曼,帕克和他被安置在这个村民的家中。这家里年轻的姑娘偷偷的观察着他们。
罗曼倒在床上,摆出一个比较绅士的姿势睡下,这吸引了几个姑娘的目光。
帕克对这一切熟视无睹,低头抚摸着那个软木雕成的阔盾,他的阔盾上用小刀雕着帕克的字眼。
艾雷恩似乎想起什么,急忙掏出自己的软木雕,上面有一行浅浅的字:等你回来时,教给我你的东方名字如何用你们的文字书写,我会补上的。如果帕克没和你说的话。
艾雷恩不禁佩服这个聪明的姑娘,她料到帕克不会口头传达她的话。而此时,坐在床上的帕克突然站起,缓缓朝他走过来。
“对不起。”年轻人窘迫的吐出几个字。
“我应该回答没关系吗?”艾雷恩笑着回答尴尬的帕克。新佣兵低着头笑了,他静静的看着对方,他似乎猜到对方有话要说。
“做完这次任务,我想回杰尔喀拉。”年轻佣兵小声的对艾雷恩说。“我可能找到想做的事了。”
艾雷恩感到一丝欣慰,又一个人即将远离随时迫近的死亡了。““我会替你转告的。”他对着年轻的罗多克人说道。“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
谈话结束了,帕克高兴地握着软木阔盾,缓缓的躺在柔软的床上,闭紧了双眼。
艾雷恩停止了对斧刃的磨砺,收起了磨刀石。外边的夜空像漆黑的墨,看不清任何东西,这座小村巨大的磨坊也被黑夜吞噬了轮廓。
他幻想着瑟莉和帕克坐在窗前,两个人欢快的笑着,心中无比的舒适。
帕克即将寻找自己的生活了,但我不同,我的生活仍在继续。艾雷恩告诉自己。我还会握紧武器,行走在长枪上的旗帜下。期待着终有一天的回归。
卡拉迪亚大陆具有血腥味的空气灌入他的鼻孔,带着泥土和钱币的气息。
帕克睡着了,罗曼也发出轻微的鼾声,装了箭的弩放在他的床头,一柄长剑在他的枕旁放着,剑刃出鞘了半截,那是为了随时拔出。他记得罗曼常说:随时准备好的人总能于危难中全身而退。
云再次笼罩了星辰,佣兵们仍浸泡在黑夜中。艾雷恩像罗曼一样将唐刀抽出刀鞘,尽量舒服的躺在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我是一名佣兵,性别男,我的名字叫艾雷恩。我是东方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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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他的妻子)长枪佣兵团()
本章人物:(艾雷恩)、(么么茶)、(维克多)、(雅米拉)、(罗曼)、(帕克)。≡≡≡≡≡≡≡≡≡≡≡≡≡≡≡≡≡≡≡≡≡≡≡≡≡≡≡≡≡≡≡≡≡≡≡≡≡≡≡≡≡≡≡≡≡≡≡≡≡≡≡≡≡≡≡≡≡≡≡≡≡≡≡≡≡≡≡≡≡≡≡≡≡≡
第008章:(他的妻子)
艾雷恩坠落在黑暗里,眼前是冒着黑烟的房屋,骑着黑马的人带着东方战盔挥舞着白刃的剑。扬起,落下,平日里的厨子大叔被削去了半只肩膀。
村内的战士们骑上战马,手持弯刀朝着黑甲骑士冲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