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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明烟猜想的果然没错,越离的结婚对象,陈氏的大小姐陈姚,就是陈歌的姐姐,这个意思就是陈姚也是季凉峥的妹妹。
想起季凉峥,傅明烟从男人的怀里抬起头,看着宴厅里面的宾客,视线扫过一周,也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在侍应生送来茶点的时候,傅明烟缓缓开口,问道,“季氏的季总来了吗?坐在哪桌?”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感到男人放在她腰间的手一颤,然后慢慢的收紧又松开。
侍应生回道,“季总在来了,在后厅休息室。”
傅明烟点点头,端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轻轻喝了一口就被一只修长的手给拿下了,薄寒生皱着眉,“你别喝酒,你要是不想继续呆在这,咱们现在走就好。”
傅明烟摇头,“我就喝一点,现在走什么,婚礼还没开始呢。”
傅明烟笑着说完,就听见在宴厅热闹的交谈声之中,越蔓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傅明烟微微的回头,看着越蔓引着一个身形高挑,五官看起来深邃混血的男子走过来。
她本想收回视线,但是却看见挽着那个混血男子臂弯的身影上,傅明月,是傅明月。
她收回视线,离开了男人的胸膛,站起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然后用手指支撑着额头,看着越蔓将这个男子引导自己这一桌坐下,傅明月刚巧就坐在自己身边。
半阖着眸的傅长风,‘條’的睁开眼。
越蔓想要开口介绍,但是察觉到这一桌气氛的异常,再加上宾客此刻多了起来,越蔓就走到厅前招待。
那个混血的男子坐在傅明月身边,看着坐在桌子上的各位,用一口极不流畅的中文说道,“你们好,我的中文名字叫萧烨。”
他说完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让人听不懂,皱着眉,傅明月听到后掩唇笑了笑,然后缓缓开口,“他说他的中文名字叫萧烨,很高兴认识大家。”
傅明月说完,有几个老总也开始介绍自己。
傅长风一掀眼皮,轻轻的冷嗤了一声。
瞬间,酒桌上又陷入沉寂。
能做在这个桌上的,除了像薄寒生这样的资本家,还有就是傅长风这种的剥削阶级,都是在商界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但是,独二人其首。
所以,傅长风一声冷嗤,桌上那些原本介绍自己的老总也熄了声。
虽然,这个混血的男子可能是某位商业新贵,或许是国外多么牛逼的商业老总,但是,在这里,没有人认识他。
所以,也不会买他的面子。
傅明烟笑了笑,看了一眼傅长风,然后看着一脸困惑的萧烨,淡淡的出声,“你好,我叫傅明烟。”
薄寒生的手机响起来,他站起身,拍了拍傅明烟的肩膀然后起身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接着电话,但是,在傅明烟的可见范围之内。
薄寒生离开之后,酒桌上的气氛丝毫没有降低,因为如果薄寒生在,那么气压平分,受压面积减少,但是薄寒生走了,傅长风一个阴冷沉寂的气息让酒桌上的几个老总心里发寒。
傅明烟倒是丝毫没有受影响,她看着方弈,微微弯唇,“请问,你身边这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这一句话,似乎带起一阵波浪。
萧烨没有察觉,拉起傅明月的手吻了一下,感觉到傅明月的手指僵硬了一下,方弈只是以为傅明月害羞,他说道,“这是我的女朋友,明月。”
傅明烟笑着,拉长嗓音‘哦’了一声。
视线若有若无的看着傅长风,然后看着傅长风身边变了脸色的宋蔷。
这时候,傅明月站起身,“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傅明烟也跟着站起身,“刚好,我也要去,一起去吧。”
……………………
傅明烟抽出纸巾,看着镜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她看着镜中正在安静低头烘着手的女子,缓缓开口,“萧烨是谁啊。”
傅明月抬起头,“我也不知道。”
傅明烟似乎是笑了一声,“不知道,你不知道还是他女朋友?”
傅明月从包里拿出唇彩,看着镜子,涂在唇瓣上,她听见傅明烟说的这句话,冷冷淡淡的说,“我干嘛要知道他是谁?我也只是他今天的女伴而已。”
傅明烟看着她唇瓣上妖艳的红色,蹙着眉,似乎在印象里,就没有见她用过这么浓烈的颜色,她印象里,还有资料里,傅明月都不像是用这么浓烈唇彩的人。
她在玉溪山别墅,没见过傅明月化妆很浓的妆。
而且,刚刚傅明月说,她只是那个混血男子今天的女伴,这个意思是不是,只是出于好心帮对方一下。
她刚想再问什么,傅明月已经转身,走出洗手间。
傅明烟也只好跟着出去。
落座之后,越离的婚礼已经开始了,一切进行的出乎傅明烟意料的顺利。
穿着西装英俊不凡的越家二公子越离,陈氏的大小姐,看起来真真的是天作之合,越离低下头,似乎是上了程序的机器人一般,僵硬的将戒指套到陈姚的手指上。
越蔓看着皱眉,但是碍于太多宾客在,也不好出声。
傅明烟窝在薄寒生怀里,全城皱着眉,看着婚礼进行,这要是五年前,她早就拍桌子起来,先把白修染骂一顿,然后找人砸了婚礼。
婚礼进行到最后,新娘抛捧花。
然后一群富家小姐蜂拥而起,最后也不知落在谁手里,相比较去其他几桌的热闹氛围,傅明烟所在的这一桌,除了各怀心事就是冷漠。
一对新人在婚礼进行完下来敬酒,第一桌就是傅明烟所在的这桌。
越蔓笑着端起酒杯,“薄当家,顾二爷,今日你们能抽空来参加婚礼,真的是我们越家的荣幸,还有在做的诸位,越蔓先敬你们一杯。”
傅明烟没喝,因为她身边的男人不让她喝。
傅长风淡声说着,“客气了”
越蔓敬完酒,这才让越离和陈姚来敬。
傅明烟是存心就不想让白修染下来台,看着越蔓说道,“我和越公子认识,收到他的结婚请柬,我心里自然是激动,所以,今天特地备了一点薄礼来,希望越公子喜欢。”
傅明烟说完,看着越蔓笑的满脸褶子的脸,还有越离微微变了脸色,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单据。
“这是越公子欠的高利贷,我都替他还清了。”
越蔓的脸色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难看,但是偏偏还要保持住笑意,因为面前的这个长相娇艳的女子,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但是,偏偏傅明烟的嗓音不小,连隔壁桌的人,都听得清楚。
而且,这场婚礼,越蔓请了很多家媒体。
越蔓僵硬的笑,“薄太太真会开玩笑……”
傅明烟笑了,“不好意思,越女士,我最讨厌开玩笑。”
她说完,看着越离,扯了扯薄寒生的衣袖,趴在男人耳边说困了,想回去休息,男人笑笑,揽过她的腰肢,深邃英俊的脸荡漾着一层淡漠,薄寒生看着越蔓,“不好意思,薄某有点事,先走一步。”
他的视线淡淡的落在桌子上放的单据上,“这是我太太的一点心意,越公子就收下吧。”
薄寒生说完,拥着傅明烟离开。
这场婚礼,越蔓为了噱头请足了记者媒体,所以也预证着第二天的头版头条也将是这一场婚礼。
但是,第二天的头条上却是薄当家如何宠爱自己的太太,越公子不堪入目的曾经,为了赌钱借高利贷,而且,越公子竟然在去陈家大小姐之前,还有一位妻子。
当然,还有一个版面,占据了头条。
那就是在婚礼结束的时候,因为越蔓怕丢人,在傅明烟和薄寒生离开之后,想要将婚礼快速完结,所以,原本下午散席才刚刚到中午,宾客就陆陆续续的离开。
这个时候传出来一条消息,原本以为今天又挖不到亮点的记者开始疯狂捕捉。
那就是顾二爷打女人。
……………………
第二天,傅明烟从男人的怀里醒来,刚刚下了床,看着自己身上还残留着昨晚激烈的痕迹,她走路似乎都有些不畅快,抿着唇,她看着睡在身侧还未醒的男人。
凭什么他睡得这么沉,而自己浑身酸痛。
她轻轻的挑起自己的一缕头发,因为头发并不长,所以她只能凑近了,她和男人的脸只有一片树叶的距离,他呼吸的气息都落在她脸上,痒痒的。
傅明烟用头发,轻轻的在他脸上扫着,在看见他皱了眉,像是快要醒了的样子,她迅速的想要离开。
但是,还是晚了一步。
薄寒生睁开眼,伸出手臂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将她裹紧自己的被子里,压住她,低头吻着。
傅明烟此刻被包成了一个蚕蛹状,想伸手推他一把都抽不出手,男人的吻落在她的脸颊,唇瓣,然后是脖颈,胸前,有些痒,她笑着往后缩着。
“别……痒啊。”
“你也知道痒?”男人低头,含了一下她精致小巧的耳垂,嗓音贴在她耳边,“刚刚我睡着你挠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痒呢。”
傅明烟瞪着他,“你怎么这么小气。”
看着男人低笑的样子,傅明烟咬着唇,知道他心里想什么,抬起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你快放开我。”
男人伸手,指尖摸了摸脸颊,“一个吻就把我打发了?”
“那你想要什么。”
薄寒生看了看时间,“这才六点半,还早。”
傅明烟摇头,“不要。”
昨晚,她被折腾到很久,最后她困得不行,撑不住就睡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突然感觉男人动了一下,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他才放过她。
看着此刻,男人眼底凝聚的薄光,傅明烟小声的说,“你今天放过我好不好。”她抬起头,在他另一边脸颊亲了一下,抿着唇看着他。
“好。”男人站起身,抱着她走向浴室。
……………………
沐浴完,傅明烟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着今天的报纸。
视线停留在报纸上最大笔墨描述的越公子的婚礼,还有那张单据的特写。
慢慢的,她的视线下移,落在报纸上紧随着婚礼的一个头条,顾二爷打女人?
顾二爷是谁,明动商界的人物,怎么会跟区区一个女子动手,而且还是在记者眼皮子底下,自黑也没道理啊?
傅明烟本来以为,这只是记者为了吸引人的眼球,所写的一个噱头,因为只有长篇的文字描述,没有图片,但是傅明烟看到第一行的时候,就怔住了。
‘顾二爷为了一个交际花,出手打了一位富太太。’
上面写着,要不是顾太太拦下,顾二爷掏出枪,差点毙了这个富太太。
傅明烟开始脑补这个顾太太就是宋蔷,然后交际花是傅明月,虽然傅明烟不想脑补这个交际花就是说的傅明月,但是,除了傅明月好像没有其他人能说得通。
因为,傅明月真的变化很大。
而且,谁能让她这个二叔这么生气。
佣人做好了早餐,傅明烟放下手中的报纸,薄寒生从楼上走下了,他走到傅明烟身边,在她双脚落地想要穿鞋的时候将她抱起来,然后走到餐厅,放在椅子上。
傅明烟喝了一口粥,咬着筷,“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薄寒生给她的碗里夹了菜,“想回去了吗?那咱们明天就走。”
傅明烟摇头,将他夹在她碗里的菜吃了,“也不用回去的这么急,好不容易来了海城,好好的逛一逛啊,我上次来还是因为被绑架。”她提起这个话题似乎真的是想起了她因为这个事情来过海城,语调也随意。
她看着他问道,“对了,陈羽怎么样啊。”
薄寒生放下手中的筷子,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嗓音温淡的说道,“还好,只是不稳定,虽然有专业的戒毒人员每天看着,但是她……很麻烦,估计短时间内无法得到控制。”
傅明烟抬眸,似是漫不经心的问,“那你知道,在你们跳海之后,是谁把你和陈羽带走的。”
男人很明显的一怔,应该是在思考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在知道和不知道之间犹豫,看着女子低头喝粥,柔和平静的脸颊,有几缕发丝落在她耳边,他伸手给她抚了一下。
“不知道。”
傅明烟笑着,嗓音因为温柔所以忽略了里面掺杂的冷淡,“那你就去查啊,总得查清楚是谁要伤害,威胁你啊。”
“其实……,也不用查,我树敌太多,想让我死的人也很多,一时间也无法查的清楚,你不用担心。”
他最后这句话,说的很兀突,什么叫做他查不清,她不用担心?
210。211就像一副淡雅却又格调低沉的水墨画,浓墨重彩的惊艳时光()
凭他的本事,怎么会查不出来。
他说,不用担心。
傅明烟轻轻一笑,安静的喝完粥,然后抬起头看着他,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咱们去下盘棋吧,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晚点我们出去逛逛,听说海城的夜晚很美。”
“好啊。”薄寒生点头,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纸巾,替傅明烟擦了擦唇角,然后起身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阳台的躺椅上偿。
薄寒生将她放下,然后吩咐佣人将棋具拿来,然后走到客厅的沙发前,将地上的女式棉拖拿起来。
他走到傅明烟身边,单膝跪在地毯上,一只手抬起她的脚,感受到手心里的温度带着凉意,薄寒生皱了眉,将鞋给她穿上,抬起头看着她,“这里不是瑜山别墅,记得要把鞋穿上,不要着凉。”
盛苑烧毁之后,薄寒生就命人将瑜山别墅也都铺上地毯,无一例外,他知道她有这个习惯,来海城有些突然,他还没有来得及将海城的别墅打理一下。
傅明烟低头看着男人的脸,在阳台,光线密集温暖的地方,她有些恍惚,感觉眼前都是金色光线,迷蒙的看不清,只能听见男人好听的嗓音。
她想动一下,发现脚踝被他的手攥住,她出声,“我知道了。”
男人的掌心温度很热,傅明烟觉得,脚踝之处,如同烈焰一般灼烧。
薄寒生松开她的脚踝,站起身,看着面容安静温皙的女子,她低下头,他能看见她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着,像是世界上最轻的一片羽毛落在他心上轻轻的刷着。
薄寒生忍不住倾身,在她脸颊吻了一下。
傅明烟眨眨眼,并没有躲,低头摆弄棋盘。
她从小就看着秦端眉和爸爸下棋,虽然秦端眉和盛恺经常吵架,但是下棋的时候往往是他们两个相处的最好的时光,秦端眉喜欢下棋,爸爸也是,所以她的棋艺打小就练出来了。
傅明烟看着棋盘上,突然笑了一下,“喂,你要输了。”
她笑的很纯粹,完全不掺杂任何的因素,薄寒生看着她,心情似乎格外的畅快,即使他要输了。
他看着棋盘,似乎在思考,“输了有什么惩罚吗?”
傅明烟点头,“当然了。”
她支着脸颊,盯着棋盘想了想,然后说道,“我还没想好,先欠着,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
“好。”
三局,薄寒生应了一局。
傅明烟看着棋盘上被黑子包围的白子,她这一局本来可以赢的,但是就在她快要赢得时候,突然一下子发现,自己只是走进了他布下的陷阱里面。
脑海间突然想起一歌词。
‘才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又跌入你安排的困局。’
就是,不管怎么走,进退都无力。
她似乎在这一刻才明白这个男人,他让着她,她的棋艺很好,但是比她好的人大有人在,他就是其中之一,傅明烟笑着问,“我输了,你想要什么。”
薄寒生站起身走过来,将她抱起来,然后他坐在躺椅上,将她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摇椅承受两个人的重量,轻轻的摇晃着,傅明烟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耳边是‘怦怦’的心跳声,几乎要穿透她的耳膜,到达她脑海的最深处。
摇椅轻晃。
空气静谧,光线带着温暖打在她和他的身上。
傅明烟久久没有听见男人的回音,抬起头看着他,他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一句话没说,傅明烟没有看他的眼底她无法猜忌的光,将头低下。
似乎他只是想,这么安静的抱着她。
然后,安静的看着她。
阳光温暖,傅明烟几乎都有些困了,再加上微微摇晃的摇椅,她伸手把玩着男人胸口上的衬衣扣子,轻轻开口,“你想要什么呀,你还没说。”
男人将手指放在她的发丝上,“让我,这么抱一会吧,你要困,就睡会,等会午饭我再叫醒你。”
傅明烟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那你等会记得叫醒我。”
“嗯。”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