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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自于一位老人对远归而来的儿子的深切询问。
傅明月站在楼梯口,听着男人这一声‘爸’脑海中的一根弦崩裂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她瞪大眼睛,可怕的幻听……
文姨正好端着一碗姜茶走过来,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神色苍白的傅明月,折身走到她身边,关心的说,“小姐,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要不要上去休息一会。”
傅明月的脸色却是很不好。
好像一瞬间褪去了所以的血色。
眼底的光芒也慢慢的黯然。
她摇了摇,淡淡道,“我没事。”目光落在文姨手上托盘里面放着的一碗冒着热气的姜茶,姜味扑鼻而来,带着淡淡的香。
淡淡的问,“谁感冒了吗?”
“哦,是今早老爷子吩咐给二爷熬得,今天早上下了点雨,二爷一直奔波在路上,天气渐冷了,这个寒气也厉害。”
傅明月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声,“二爷是谁?”
“这……”文姨看着傅明月的脸色不对,一向温婉淡然待人谦逊有礼的四小姐突然咄咄逼人的询问起来。
文姨回答的有些小心翼翼,“二爷是老爷子的义子,你的……二叔。”
‘哦。’傅明月似乎是听懂了,突然笑了一下,接过来文姨手里的托盘,“我来吧,文姨你下去忙吧。”
她说话的时候,嗓音依然是轻轻柔柔的,但是却是无法忽视的坚定。
文姨只好退下。
傅明月端着姜茶走进客厅,将姜茶放在茶几上,抬起脸笑了一下,“爷爷,有贵客来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啊。”
“也不是什么贵客,都是自家人,没有什么拘束的。”老爷子显然是很高兴,眼角的褶痕深深,对傅明月招了招手,“来爷爷身边坐。”
傅明月乖巧的坐在老爷子身边,挽着老爷子的手臂,目光淡淡的看着身姿挺拔优雅,正在低头品茶的男人,有些嘲讽的笑了笑。
“爷爷,你也不跟我介绍一下,他是谁啊。”
“明月,这是你二叔,以后啊别再瞎胡闹了,在胡闹就让你二叔管着你。”
傅明月拉长了音调‘哦’了一声,“原来是二叔啊,二叔看起来,很年轻的。”
茶水氤氲的雾气遮住了眉眼,傅长风的眼睫有些湿,抬眸笑起来的时候眼底也是含着一层蒙蒙的白雾。
他淡淡一笑,“在下傅长风。”
傅明月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将他手里端着的茶盏夺了去,抿着唇看着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但是他除了唇角轻柔的淡笑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自认是输了。
他怎么会成了她的叔叔。
她眼眶有些红,指了指茶几上放着的姜茶,“爷爷特地命人给你熬得,外面寒气重,二叔,快些喝了吧。”
这一声‘二叔’她咬字极狠。
傅老爷子佯装薄怒,“明月,怎么和你二叔说话的,从今天起,老二就搬到傅宅住下。”
傅远山的话刚刚说完,傅明月便说道,“爷爷,我过几天打算回江城,贪玩回来这几天,已经耽误了挺多的课了。”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刚回来没几天就走,也不多陪陪我这个老爷子。”
“我也想一直在家陪着爷爷,但是如今有了二叔。”她嘲讽的弯唇,“我呀,还是以学业为重,等我毕业了,我就天天在家里,陪着爷爷。”
傅远山站起身,往书房的方向走,傅明月挽着他的手臂跟在,嗓轻轻带着撒娇的意味,老爷子笑着,“那怎么行,早晚要嫁人的。”
“我才不想……”
声音越渐的远去。
傅长风的手指紧紧的捏着碗沿,手背上青筋一根一根的爆起,他的唇角依然温柔的弯着,‘嘭’的一声。
瓷器碎裂。
男人修长的手指将碗捏碎,琥珀色的水渍溅在男人的西裤上。
雅致的眉眼骇人的阴寒。
他抬起漆黑的眸看着楼梯的方向,鼻息之间还有刚刚那一抹带着她身上气息的风,一直沿着呼吸钻入心腔。
再见,已是陌路。
…………
中午饭是一起吃的。
文姨做了很多的菜。
还特地询问了傅长风的口味。
傅明月安静的吃了几口,然后站起身,“爷爷,我上楼了,刚刚我同学给我打电话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我去给她回个电话。”
说完就转过身。
她不想见到他。
一刻都不想。
吃饭的时候他的位置在她的身边,傅明月转身走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她手中的筷子,她没有回头,抿着唇往前走着。
傅远山将手里的筷子放下,,“给我站住,帮你二叔把筷子捡起来,你这是什么样子,吃饭就好好吃饭,耍什么脾气。”
傅明月停下脚步,倔强的没有回头,就这么站着没有动。
傅远山见她的这样子皱眉,手中的拐杖狠狠的一柱地面,“把你二叔的筷子给蹭掉了,还不捡起来。”
傅明月转过身,咬着唇,“已经脏了,我捡起来也不能继续再用了,让文姨在送来一双就好。”
傅老爷子拄着拐杖,走到她面前,微微怒斥,“你说话这是什么态度,长风是你的长辈……”
老爷子有些生气了,拿起拐杖戳了一下她的肩膀,并没有用力,傅长风站起身挡在傅明月的面前,笑了笑,“爸,别生气,就一双筷子,我正好也吃饱了。”
傅远山其实并不是很生气,只是看着傅明月碗里米饭一点都没有少,有些不悦,他这个孙女,虽然性格温顺,但是拧起来谁也劝不住,他就是想找一个台阶来下,但是傅明月一直僵着,所以才有些动了怒。
他看了傅长风一眼,“跟我来书房。”
傅明月转过身,跑回来卧室。
坐在床上,环抱着膝盖,将脸埋下,瘦弱的肩膀颤抖着,谁来告诉她,为什么他会成了她的小叔。
为什么爷爷突然收了一个义子。
这件事情,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原本这几天已经脆弱的神经在这一刻崩塌,傅明月咬紧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可是慢慢的,小声的啜泣着。
腹部突然传来一抹轻轻的韵动。
傅明月止了哭声。
愣了一下。
摸了摸腹部,清晰的感受到,她笑了一下,但是这一抹笑意掺着浓浓的苦涩,这个孩子原本她是在期待。
她一直在想,等着西洲出生了,他或许就不忍心了,但是现在来看,这个孩子是一个最残忍的枷锁。
她没有办法将西洲生下来。
他是不被认可的。
他是她的叔叔。
他们之间,永远都只是两道用不相交的线。
她没有办法跟爷爷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
“西洲,你说我该怎么办。”
傅明月赤着脚下了床,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日记本,一笔一划的沉重写下一行字。
‘西洲,对不起。’
晚上十点的时候。
傅长风从老爷子的书房走出来,他伸出指尖,轻轻的楷了一下唇角,嘲讽的笑着,他想起那天按照顾家的约定。
陈荷将他带到一艘游轮上。
几个保镖将他按到在地上,傅远山用拐杖指着他的头顶,就如同刚刚在书房所说的一样,‘顾向谨,从此你就是傅家的一条狗。’
还有陈荷轻蔑的口气,‘顾向谨,你在顾家坐了二十六年的私生子,你不是一直想脱离顾家吗?你既然叫我一声妈,那么别怪妈妈没有给你选择,你现在就可以滚了?’
眼底慢慢的堆积成雪,男人站在走廊上,周身的气息变得极其的阴郁,陈荷,傅远山,他会一点一点的慢慢都讨回来。
…………
文姨已经睡下了。
傅长风来到厨房想起吃饭的时候她只不过吃了几口,修长的手指解开泛着银色光泽的袖扣,将衣袖挽到小臂。
挑着她平时喜欢吃的做了一点,端着托盘来到二楼。
来到左手第二间,他敲了敲门。
傅明月沙哑着嗓音问了一声,“谁呀。”
她只是惯性的这么问。
然后下了床,她以为是文姨,因为这个点了没有人会来找她,打开门一看是他,立刻将门合上。
男人伸出手臂挡住。
傅明月倚着门用力的想要合上。
他也不怕疼,单单的一只手臂将门撑开,傅明月索性敞开门,看着他,“你来做什么?”
“作为你的二叔,来关心你一下不行吗?”
“二叔。”她嗤笑,“连姓氏都改了,顾向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这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吧,骗我难道就很有意思吗?你;来傅家到底有什么目的!”
傅长风走进她的卧室,将手里的托盘放到茶几上,嗓音温温淡淡的说,“你晚上吃的很少,对身体不好,先来把饭吃了。”
“你这算什么,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我认识的只有顾向谨,没有傅长风,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明月,我是你二叔,是你的长辈,我们日后一同生活在傅家,时间还长,老爷子这几年查出心脏不太好,可不要刺激到他。”
傅明月走过去,打翻了桌子上的饭菜,“我让你滚,离开我的卧室。”
傅长风走近了一步,低低的叹了一声,“明月……”
“不要喊我的名字。”傅明月指着门口的方向,嗓音低凉,苍白的脸上异常的平静,刚刚激动的情绪仿佛一瞬间抚平,“二叔,请你离开我的卧室。”
男人沉默,讳莫如深的视线落在她因为消瘦而越发尖细的脸上,最后落在她宽松的衣衫下面掩盖的腹部,嗓音绷着,“好。”
傅长风离开之后,傅明月整个人跌坐在地板上,瞳仁目光涣散。
…………
第二天早上,傅明月很早就起来了,她并没有睡,因为只要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就闪过他的脸,他是她的小叔。
这个打击对她来说太大。
清晨的街道透着白雾的气息。
傅明月的脸上带着硕大的墨镜,露出苍白尖细的下巴,漫无目的的走着,她回澜城这几天,谭妙文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
今天很早。
傅明月没有打车,一路步行的,她想跟西洲多相处一会,一会也好。
走到医院的时候,天还早。
时间才是早上七点十五。
傅明月给谭妙文拨了一个电话,响了两声就接通了,谭妙文带着睡意的嗓音传过来,“明月,这么早给我打电话啊。”
傅明月笑了笑,“打扰到你睡觉了吗?”
“没有,明月,今天没课,床已经把我封印了,要不是你及时的解开了床对我的封印,我还打算一睡到天黑。”
“妙文。”
“嗯。”
“妙文,我过几天就回学校……”
“嗯!!”谭妙文本来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这句话,一下子清醒了,从床上坐起身,“你说什么,你怎么能回来呢,你不是……”
傅明月并没有回答妙文的话,而是将手机挂断。
鼻端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窗口挂了号。
坐在长椅上,她低头摸着腹部,温柔的笑着,“西洲,你会怪妈妈吗?”
诊室里,医生看着她,“抱歉小姐,宝宝月份已经大了,强行打掉的话对母体伤害很大,我们医院不能这么做。”
傅明月淡漠的抬起脸,从包里拿出一叠现金放在桌子上。
医生为难的摇头,“真的很抱歉,宝宝发育的很健康,真的不建议……”
傅明月去了两家医院,但是都表示为了母体的安全,不能给她做手术。
她也不想,她也想留着西洲。
但是这个孩子,即使留下来,也不会被人期待,他们之间,不在有可能,她无法再在爷爷面前伪装。
在街道的长椅上坐着。
一直到上午的温暖阳光落在她身上,傅明月才站起身,打车来到一处私人诊所。
给了钱,对方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穿着有些旧的白大褂,看着她的腹部,“有五个多月了。”
她沉默的点头,唇角温柔的抚摸着腹部,似乎在细声细语的安慰肚子里的孩子。
“西洲,不要怕。”
医生看着手中一叠厚厚的钱,舔着唇点了点……
“我这只是一家小诊所,你月份挺大了,手术风险也比较大,这可是你自愿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赖着……”
256 番外11回答她的是男人沉默片刻而低凉冷淡的嗓音,我不想知道()
傅明月觉得自己正在做一场梦,眼前全是遮天蔽日的白光。
她整个人仿佛置身在巨大的森林了,看不见,也走不了。
身体某处传来巨大的疼痛,模糊又清晰,她感觉整个人都因此而支离破碎。
不断有声音在告诉她偿。
睡了吧,就这么睡了吧。
………
傅明月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有些昏暗的白炽灯,那名女医生的脸出现在她面前,“哎呀,吓死我了,刚刚情况太惊险了,你出血可严重了,你再不醒,我就打120了。”
女医生拍着胸脯,一脸后怕的样子。
傅明月撑着手臂,想要起身,这才感觉到从身体里传来的疼痛,疼的脸色顿时苍白,她微微的喘着气,没有在动。
女医生扶住她,“你可别动,先躺下休息,刚刚才止住血,你手上还输着针呢。”
然后女医生掀开被子,看了看她身下的情况,傅明月有些脸红的抓住被子,被女医生瞪了一下,叮嘱她,“你可别乱动,虽然血已经止住了,但是我这里毕竟是个小诊所,设备有限,我虽然想赚钱,但是也不能让你出事啊,我收拾一下,我就把你送大医院里面去。”
傅明月动了动唇瓣,有些吃力,“不用了。”
“怎么能不用,你都不知道之前是有多么惊险,我真的是第一次碰见你这个情况,月份这么大了,我怕会感染,而且你刚刚出血很多,你回家的时候记得多补一补,我带你去医院仔细查查。”
女医生很快的换好衣服,然后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又拿了一片卫生棉递给她。
女医生说一边给她起针一边说道。
“你的衣服被血染脏了,你穿我的衣服吧。”
傅明月看着女医生离开之后就慢慢的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然后掀开被子,刚刚双腿上还未未清理已经干涸的血迹。
她抽出纸巾擦了一下,然后咬着牙穿好衣服。
下了床,刚刚落地的时候太阳穴一阵眩晕。
她微微皱着眉,手指扶住墙边,步伐很慢的走到门口,女医生站在门口等着她。
她打开门的时候,女医生扶住她的手臂,“走,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傅明月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想要抽回手,但是女医生揽的很紧,直接扶着她出了诊所,打了一辆车。
车上,女医生说,“我虽然喜欢钱,但是我也不能那一条人命开玩笑啊,你现在有什么不舒服跟我说,麻药劲过来你应该很疼吧,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才二十来岁出头吧,你这个小姑娘也别忍着,我知道这有多疼。”
傅明月淡淡的出声,“还好。”
窗外的夜色渐渐的浓,傅明月才发现她睡了挺久的,街道上绚丽的光线透过车窗落在她的脸上,透着因为失血过多而不正常的苍白。
医院里,因为晚上了,所以挂了急诊,医生询问了一下情况,才开了药,让她先去输液然后等会在输血。
傅明月先输了消炎和止痛的药水,女医生扶着她来到输液室坐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女医生站起身,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得走了……这个…钱给你……”
女医生说着,打开包,从里面抽出三百块钱,指尖捏的很紧,下了狠心一般才递到傅明月面前。
傅明月并没有要,淡淡抬眸看着女医生的脸,女医生其实年龄并不大,只是保养不好如同三十来岁左右,但是其实年纪不大,想必也是为生活所迫。
而且她一开始在也说了,出了事情不管她的事情,她还是将她逮到了医院。
人心本善。
傅明月早就知道,去小诊所做肯定不会很顺利,那么就让她记得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流掉了的,记得清楚。
她说,“谢谢。”
‘啊。’女医生反应过来,看见傅明月并没有打算要她钱的意思,将手收回,再加上傅明月淡淡的口吻表情,让她有些局促不安。
临走的时候女医生叮嘱她,“你一定记得让家人多做一点补血的吃的,你一个人也不行的,你还是打电话让你的男……朋友来吧。”
女医生在巷子里开小诊所,有不少年轻少女去堕胎,大部分都是一些太妹,私生活混乱,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