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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游戏,总裁的危险前妻-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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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婶从厨房走出来,“太太,傅先生来了。”

    傅先生?

    傅明烟这才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人,修长的双腿优雅交叠,眉宇温隽。

    傅明烟看着周婶,“周婶,你去帮我办出院手续。”

    周婶有些犹豫,“太太,这……跟先生说一下吧”

    傅明烟清泠一笑,“我落水的时候他没来,如今我想出院,干他何事。”

    周婶看着傅明烟眉眼带着寒意,知道现在说什么太太也听不进去,只能点头应下,心里有些焦急,太太和先生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周婶离开后,傅明烟走到坐在沙发上的人身边,淡笑着的喊了句,“二叔。”

    傅长风看着手里的书,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那本《徐志摩诗集选》,听到傅明烟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声音磁性温然,“三儿,你感觉怎么样?我听秦九说……”

    傅明烟一弯唇角,略带嘲讽的吐出三个字,“死不了。”

    然后傅明烟又问道,“那张支票,是你给的陈羽。”

    傅长风点头。

    “哦”傅明烟淡淡的应了一句,在沙发的那一侧坐下。

    傅长风翻阅着手中的书,不冷不淡的笑道,“难道你以为,是薄寒生给的。”

    傅明烟精致的眉眼微微一挑,“我不傻。”

    她不会傻的连支票上的签印都分不清。

    “我还以为,你喜欢上他了”傅长风眼底依旧温雅,他抬起头,看着傅明烟,声音带了一丝阴测,“怎么,舍不得他死了。”

    傅明烟笑起来,说不出的妩媚冷艳,她声音清晰,一字一顿,“不会。”

    傅长风站起来,走到傅明烟身边,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捏着傅明烟的下巴,让她抬起头,“你记住你现在说的。”他突然冷嗤一声,“还有,傅明烟,你凭什么认为他会喜欢你?”

    傅明烟看着他,平静轻笑,“不,我从来都记得很清楚,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我也从来都知道……他不会喜欢我。

    傅明烟低下头,唇角苍白一笑。她轻轻掰开捏住她下巴的两根手指,想起秦白鹭所说的。

    “她叫景羽,是景正辉的女儿,他知道了她的身份,为了她放弃了薄家,等了她一个雨夜都没有等到她。”

    傅明烟的脸颊苍白且孱弱,可是却异常的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微微昂起头,看着面前这个温润如芒的男子,清晰吐出,“傅长风,你现在和我走的,是一条路。”

    一条她永远看不见尽头的路。

    不等傅长风出声,她又说,“我承认,我犯贱,但是傅长风你比我还贱。”傅明烟站起来,昂起头直视他,“你铺满阴谋的路你一个人走也就罢了,但是你却偏偏要欺骗你最喜欢的人,你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你留给她的不过是最深的痛苦。”

    傅明烟一字一顿的继续说着,“是你要把她推进深渊的。”

    傅长风面部的线条紧绷,声音阴寒,“你懂什么。”

    傅明烟冷笑,“对,我不懂,我也不想懂。你还是想一想,你以后该怎么用你的冠冕堂皇去面对她吧,二叔。”

    她最后这一声“二叔”声音轻软,却冷漠至极。

    傅长风离开后傅明烟看着置在桌面的书,她走过去,拿起来,放在膝上看着。

    原来,她那次在他的书房里,所见里面清秀的女子的笔迹,是那个叫景羽的人写的。

    景正辉的女儿,盛晚安和他结婚多年,关于景正辉她也有所了解,薄启衡的义子,自从薄均尧意外去世后,薄家一大部分的命脉就握在了景正辉的手里,直到后来薄老爷子认回薄寒生薄家的当家才落到薄寒生的身上。

    而景正辉确实有两个女儿,而那个叫做景羽的女子她确实知道,不过好像是因为什么事情,被景正辉给赶出了景家大门,而最后,听说是……花季的时候就死了……

    敲门声打断了傅明烟的思绪。

    护士走进来,傅明烟躺在床上,看着细细的针头扎入自己的血管,她不知道怎么了轻轻蜷手,一阵细微的疼痛。

    护士轻呼,“你做什么呀,手不要动。”

    等到护士离开后,傅明烟看着远处,桌子上放的书,突然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匆匆穿上衣服,跑出了医院。

    打了一辆车,傅明烟坐上去,司机问道,“小姐,去哪了。”

    “东景街路,盛苑”

    ………

    傅明烟来到书房。

    走到书架前,她抬头眯起眼睛看着放在书架最上面的位置。

    踩着木梯,傅明烟踮起脚尖,伸手够到书的时候,才看见自己手背上,殷红一片,鲜红不住的从那细小的针孔里面流出。

    她伸出另一只手,面无表情的拂去,留下一片模糊的颜色。

    翻开最后一页的位置,上面的两个字是男人独有的字迹。

    “心羽。”

    她叫景羽,他叫她心羽。

    她以为她叫景心羽。

    却不知道,心羽只是男人对她的称呼。

    心上羽的意思吗?

    傅明烟觉得自己很可笑,她一直以为,他喜欢的是秦然,她一直以为他会喜欢上自己,即使不喜欢,只要每天看着他,和他在一起,盛晚安都愿意。

    即使是现在,她恨他,但是……

    她竟然犯贱的想……就这样和他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吧。

    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一页一页的将这本书看完,每一行每一个字。

    合上书,手指抚着书面,兀突的触感。

    傅明烟拿出一边的水果刀,将封皮纸割开。

    露出里面原有的封面。

    还有,一张对折的白纸。

    傅明烟将纸展开。

    入目的是熟悉的字迹。

    但是却模糊朦胧。

    上面全是被水渍晕染的痕迹。

    她只是模糊的辨认出几句话。

    “你值得更好的人,可我不是一个好人。”

    “……放你离开,或许是对的。”

    傅明烟站起身,拿起打火机,幽蓝的火苗掠过纸页的边角,她迅速关上打火机。

    而是将这张纸,撕成碎片,还有放在桌子上的书,一页一页的撕成碎片,最后,丢进垃圾桶里。

    ………

    一辆的车在街道上逛了好几圈,司机看了看时间,两个多小时了,他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女子,“小姐,这都逛了这么多圈了,小姐想好去哪没有?”

    傅明烟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针孔,微微蜷了下手,有点疼。

    她头也不抬,淡淡的说,“在逛一会。”

    一直到晚上九点的时候,车子在一家购物中心外面停下,傅明烟打开车门下车,这才发现自己没带钱。

    她自嘲一笑,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挂在一条银色的链子上,戒指微微的扭曲有被大火烧灼的痕迹,只是普通的银戒,并不值钱。

    她以前一直待在脖颈,后来嫁给薄寒生怕被他发现,就一直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司机看着傅明烟的样子,知道她应该是没带钱,看着她的样子,还穿着病号服,像是从医院的跑出了的,刚想骂两句驱车离开,自认倒霉,就看见面前银光一晃。

    一枚戒指被扔进副驾驶的位置。

    司机拿起来,有些激动,因为戒指虽然普通,但是链子却是上好的铂金项链。

    这才真是赚了,司机合不拢嘴的的看着车窗外,女子的身影慢慢往前走。

    ………

    购物中心的一楼拐角是一家咖啡厅。

    陈羽从薄氏大楼出来,来到这家咖啡厅做兼职。

    快到九点半的时候,她将咖啡厅的地拖完,抬起头发现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从咖啡厅的门口经过。

    陈羽将手中的拖把递给另一位服务员,走出去,追了两步追到那倒身影。

    “傅明烟。”

    傅明烟转过身,看着陈羽。

    陈羽抿唇,“傅小姐,今天早上我去看奶奶的时候,发现奶奶的医药费已经都交齐了,我猜应该是你给交的。”

    她说着,从兜里拿出一叠钱,递给傅明烟,“我刚刚发了工资,这些钱就当我借你的,这些你先拿着,剩下的,我会还给你的。”

    傅明烟低头看着女子拿着钱的手,用肉眼可以看得出,女子白皙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指甲圆润,干净。

    傅明烟伸手,接过这一叠人民币,轻轻一笑,苍白的脸上有抹嘲讽,“你觉得,我侮辱了你的自尊对吗?”

    陈羽没有电头,也没有摇头,清幽的眼底有一抹无法忽视的骄傲。

    傅明烟低低一笑,突然用力,将手中的这一叠人民币甩在陈羽的身上,看着她僵硬隐忍的脸上,傅明烟轻笑。

    飘飘扬扬的红色在空气里的无声的落地。

    “你奶奶的手术费,住院费等等加起来是三十万,你觉得,就凭你现在的一腔骄傲还得起吗?”

    “还是说,你每天干无数的兼职,慢慢的攒着钱,每次都面对着医院里那些冰冷的话语,冰冷的面孔,去维护你这一点的无知的自尊。”

    “你耗得起,你奶奶的手术等不起。”

    傅明烟说完,转身要走。

    陈羽挡在她面前,傅明烟皱着眉看她。

    ………

    冰冷的药棉按在女子白皙的手背细细的针孔上,傅明烟将手放在桌子上。

    陈羽将医药箱合上,看着她的手,“你自己把针拔了?”

109。110“为了一本书,你想打我吗?() 
因为,她看见傅明烟手背上的针孔不像寻常那般自然拔出的样子,针口出红肿。

    “没有”

    陈羽,“……悦”

    陈羽起身,走了几步,回过身问她,“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奶茶。搀”

    傅明烟动了动眼睫,“原味。”

    陈羽走到柜台,冲好一杯奶茶走到傅明烟身边,放在桌子上,她看着傅明烟手背的乌青,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回到后台,接了一盆温水。

    傅明烟拿起吸管插上,喝了一口,温热的奶香入喉。

    她今天一天没怎么吃饭,只是早上喝了几口粥,现在,胃突然绞痛起来。

    将手中的奶茶放下,傅明烟伸出手轻轻抚着胃部。

    她搁在桌子上的一只手突然被人放入一片温热之中。

    傅明烟抬起头,陈羽将她的手放入温水之中,片刻,拿起毛巾擦拭着。

    “泡一泡热水,促进血液循环。”

    傅明烟抽回手,“谢谢。”

    她记得,昨天那个男人就是这么,用热毛巾捂着她的手,想到这,傅明烟的眼底渐渐冰冷,她站起身,“我先走了,

    陈羽也站起来,“你回医院吗?咱们一起吧,我也要去看奶奶。”

    “不去。”

    “那你去哪?”陈羽问道,“天色晚了,你打电话让你先生来接你吧。”她说完,看着傅明烟的脸色,她又说道,“让周阿姨来接你吧。”

    傅明烟最后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陈羽的家里。

    是一件很小的单人公寓。

    陈羽用钥匙打开门,走进去将灯打开,温柔的光线照亮着干净的客厅,“家里很小,你不要见怪。”

    客厅很小,但是却打扫的干净整齐。

    傅明烟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轻轻的压着自己的胃部。

    陈羽关上门,看着傅明烟,轻声问道,“你是不是胃不舒服,你等着,我给你做点吃的,不过我只会做面条。”

    她说着,走进厨房,很快做好两碗面条。

    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桌上,陈羽端起一碗,笑道,“我本来做了一碗,但是做的时候我发现我也好想吃就又多做了一碗。”

    傅明烟只吃了半碗面条,就放下筷。

    陈羽去将碗筷洗刷后,回到卧室抱了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你去卧室睡吧。”

    傅明烟将沙发上的被子铺好,“不用,我在这里睡好了。”

    看着傅明烟毫无任何表情的眼眸,陈羽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和你的先生……吵架了……”

    傅明烟手上的动作没停,面无表情的回道,“没有……”

    陈羽,“……”

    傅明烟轻轻淡淡的一笑,“我只是有些不舒服。”她挑起有些苍白的唇,“天色不早了,先休息吧。”

    陈羽看着她躺在沙发上,慢慢的阖上眼睛,精致的眉眼透着孱弱苍白,她从卧室里又抱了一床被子出来,盖在她身上。

    回到卧室,陈羽躺在床上,想着今天还没有去看奶奶,从大衣兜里掏出手机,给奶奶打了一个电话。

    她知道,奶奶没有睡,因为奶奶晚上不管多晚都有等着她。

    电话通了。

    “喂,奶奶,你还没休息啊。”

    “小羽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因为陈羽每天都会去医院,不管多晚,今天没有去,所以,老太太有些担心。

    “没有,奶奶,我和傅小姐在一起。”陈羽的声音染上一丝轻快,“奶奶,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奶奶,过些日子你就可以做手术了,你的眼睛就会慢慢的恢复了。”

    “哎呀,我不做手术,你不是说只是治疗感冒的吗?我不做,我不做……我这样很好……”

    老人家,还是怕花钱。

    陈羽一直骗着老太太,老太太前几日感冒了,陈羽就说只是治疗普通的感冒,没敢告诉她是要给她治眼睛,怕她拒绝。

    “奶奶,那次医生告诉我,有一位好心人给我们捐助了一些钱,刚好够手术费,奶奶,钱的事情你就不要担心了。”

    “这样啊,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我知道了,奶奶……你快休息吧。”

    ………

    晚上十点。

    医院。

    周婶低下头,看着站在窗前的身影,男人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周婶的声音有些僵硬。

    “太太今天早上去找了秦医生,说是要出院,然后傅先生来了,到下午的时候,太太就不见了……”

    周婶当时就有些焦急,给傅明烟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一直显示的关机。

    温淼推开病房的门走进了,看到病床旁边的地毯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那被拔下来的针头……还有胶布上,沾着血。

    温淼拧着眉心,走到薄寒生身边,“当家,安伯说,太太下午回去了,6点的时候又出去了。”

    薄寒生转过身,面色紧绷,迈起修长的步伐往前走,经过床边的时候,看着被拔下来的针头,眉骨挑了挑,眼底带着浓郁的墨色。

    他突然想起傅明烟娇艳的笑着说,“对自己狠才能对别人狠。”

    薄寒生走到秦白鹭的诊室,里面的灯还亮着。

    温淼上前,刚想敲了敲门,就见一只穿着黑色西裤修长的腿往前一伸,踹开了门。

    薄寒生走进去,看着坐在办公桌前的人,“我太太今天上午,来找过你了?”

    秦白鹭从听到开门声就想到会是薄寒生来了,“大哥。”

    他轻轻揉着自己的眉心,声音有些疲惫,“傅小姐今天上午是来找我了,她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我劝她在多观察几天,她非要出院。”

    看着薄寒生一张冷峻的脸,秦白鹭又道,“毕竟是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人,哪能几日就活蹦乱跳的。”他说着,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给傅明烟拍的片,走到薄寒生面前,“这是她的肺部,胸腔还有……”

    “她这几天,一直发着低烧……”

    离开秦白鹭的诊室,薄寒生拿出手机,拨下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薄寒生的声音带着丝寒气,“继续找,把澜城翻个底朝天也务必在明天之前给我找的她。”

    温淼应下,立刻通知手下的人。

    ………

    薄寒生晚上快到凌晨才回到盛苑。

    走到书房,他做到办公桌前,半阖上眼眸不轻不重的揉捏着太阳穴。

    傅明烟,你为什么,就不乖呢?

    他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书架上,最上面的那一排,空荡无物。

    几步走到书架前,原本放着书的位置空荡一片,他想起安伯的话,“太太下午回来了,六点左右又走了。”

    他微微眯起眼睛。

    找遍了整个书房,没有。

    然后薄寒生来到卧室,也没有。

    最后,来到客厅,桌子上放着一个打火机,一把水果刀。

    他想到了什么,走向垃圾桶的方向。

    ………

    傅明烟是被一阵疼痛给痛醒的。

    她按压着自己胃部的位置,起身,走向洗手间。

    额角冒着细细密密的汗,胃部一阵绞痛,她淡凉的想着,果然,自作孽,不可活啊。

    因为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吐出来的也只是一些黄水,打开水龙头,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漱了漱口走出去。

    手机已经关机了,她在客厅里找到充电器,打开一看,很多个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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