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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死亡游戏最野的男人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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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刃紧贴着黎渐川的胸口擦过。

    紧接着,手术刀抽出,又神经质般疯狂地连刺十几下,像是在狠狠戳烂什么东西一样。

    垃圾堆上的垃圾呼啦啦滚落。

    一根诡异的木桩就在这垃圾掉落的杂乱中,猛地插进了垃圾堆里。

    它仿佛早就知道黎渐川的脑袋的位置,笔直地朝那里刺去。

    但在即将触到黎渐川的时候,那根木桩却迟疑地顿了一下。

    果然。

    它的诡异只有正对着嘴时才有效!

    十分冒险地用后侧脸对着那个方向的黎渐川抓住了这一秒的停顿,他眼中的寒芒如开锋的冷刀般骤然射出。

    “砰!”

    一声沉闷震耳的枪响。

    非常近的距离,子弹直接洞穿了那只握着木桩的手。

    那只手吃痛地颤了一下,黎渐川看准机会,一把夺过了木桩,一个扫堂腿,从垃圾堆里冲了出来。

    扭曲的厉叫炸在耳边。

    眼前飘满了眼花缭乱的残影,凄红滴血的女人面具背后,射出了恶毒怨恨的目光。

    几乎是一照面,黎渐川就承受了几十下来自各个方向的攻击,血花在身体各处炸开,开膛手杰克的速度快得诡异。

    可黎渐川也不慢。

    没有了木桩的威胁,黎渐川哪怕处于下风,也一直在边打边跑。

    这并不是他认为自己能赢,或者鲁莽冲动。而是黎渐川知道,他必须要这么做。

    战斗是了解敌人的最好方式。

    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开膛手,他会知道太多别的玩家不知道的东西。

    这场一边倒的追杀,在黎渐川顽强的周旋与对抗下,持续了整整六个小时。

    杰克完全不知道人类的疲倦。

    他的攻击残忍而致命。

    当黎渐川一瘸一拐地跑到漏下稀薄光线的窨井口时,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个完好地方了。

    剥皮猫和木桩被他绑在腰上。

    他一只手臂软塌塌地垂在身侧,血肉耷拉着,露出森森白骨。另一只手捂着受伤最严重的腹部,堵住那里糜烂的伤口,不让肠子流出来。

    视野被血糊住。

    他全身腥红地站在光里,呼哧呼哧地喘着气,冷冷看着下水道的深处。

    那张血红的面具阴冷入骨地盯了他几秒,最后不甘地消散了。

    只剩腥臭污浊的空气。

    天亮了,他活下来了。

    一片阴影突然挡住了他头顶的光线。

    他艰难地仰起头,宁准跪在井口外,伸下手来。

    两人回到公寓时,天已经差不多全亮了。

    他们挑僻静的小巷走,察觉到了很多试探的视线。

    经过昨晚一场动静,黎渐川已经暴露了,但宁准还没有。所以两人并没有返回白教堂街四号,而是绕了个远路,进了宁准的公寓。

    黎渐川身上的伤十分可怖,但在他爬出井口时,就已经全部恢复。但那些经受过的痛苦是真的。

    不过他并不在意。

    甚至这次受伤不知道坏了他脑子里的哪根筋,让他在恢复之后竟然十分顺手地背起了“不能走路”的宁准。

    宁准用垃圾给他化了一个标准的流浪汉妆。

    而似乎是早有准备,宁准自己穿的也是破破烂烂的裙子,脏污得很。

    两人这样一个组合,在黎渐川专业地躲避眼线行动下,顺顺利利,毫不起眼地钻进了烂草丛,仿佛两只急不可耐打野战的臭虫。

    宁准入戏很深地喘了两声,被黎渐川黑着脸拎进了公寓。

    一晚上精神高度紧张,体力透支,令黎渐川疲惫不已。

    他洗掉一身冲天臭气,倒头就在床上睡了过去。

    但即便是在睡梦中,黎渐川依然保持了部分意识。

    这是常年训练的本能反应。

    他感觉得到身边宁准的气息。

    宁准抓住了他的手,一根一根轻轻捏着他的手指,抚摸他手上的厚茧。

    带着点酥麻的微痒让他没有立刻睁开眼抽回手。

    不得不承认,他有点享受这样的触碰,甚至奇怪地有些熟悉。

    略微抽痛的神经在这样的捏按摩挲中,缓慢地舒展着,放松着。

    他的睡意更深了些。

    朦胧之中,那只白皙清凉的手又慢慢向上,揉过了他的手臂。

    餍足的感觉越来越重。

    黎渐川心里模糊地想着,姓宁的这骚东西其实也不是那么冷血无情,只知道祸害人……

    这个念头还没彻底冒完整,黎渐川的胳膊就突然被两处柔嫩温软夹紧了。

    有什么微硬的东西在他大臂的肌肉上蹭了蹭。

    他怔了一下。

    脑海中突然砰地一声炸开了。

    跟被高压电抽了一样,黎渐川半边身子瞬间弹了起来,一个翻身就剪过宁准的双手,把人按床上了。

    他把另一条手臂从宁准白花花的大腿中间抽出来。

    一低头看见宁准压在被子里的那半张绯红的脸,和那双闪着水色的桃花眼,顿时就想捶死这个不安生的玩意儿。

    精壮半裸的胸膛起伏了一会儿,黎渐川神色阴沉地在宁准大腿内侧狠狠掐了一把,权当报复。

    “啊!”

    宁准腿颤了下,似乎疼狠了,把脸埋进了枕头里。

    黎渐川见他受了教训,冷淡的唇角勾了勾,满意地重新躺下补觉。

    然而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声叹息般的低哑声音:“掐紫了……好爽。”

    黎渐川:“……”

    治骚,吃什么药?

    上午十点半。

    安娜快步穿过幽暗的小巷,来到一排公寓的沿河后院外。

    昨晚白教堂街四号发生的动静是她一手策划推动的,她当然知道自己直接现身在那里有多么不妥。

    所以她用一种悠闲的步伐,神情惬意地走在环河的小路上,作出一副欣赏风景的姿态。

    她缓慢地靠近着白教堂街四号。

    那栋双层公寓安静地伫立在那里,窗户内昏暗不清,让她难以遏制地想起昨晚那恐怖惊悚的一幕来。

    她的心跳在加快。

    这样一个完美的身份,这样一个完美的一石二鸟,黄雀在后——她本以为昨晚她会是最大的赢家,当然,最后一晚,依然会是。

    可是当那两行浓绿的字迹出现时,她就知道,她错了。

    她甚至不知道她是怎么输的。

    这对于一名连续两次以杀戮其他玩家方式通关的老玩家来说,打击太大了。

    她一整晚都没有睡。

    只要一合上眼,就是洛克坐在她旁边,目光呆滞地露出诡异的微笑,被毒液餐食吞没的画面。

    她思考了很久,还是遵从了那些绿字,来了这里。

    心里萦绕着无数念头。

    安娜闲逛似的走着,不经意间一转头,看到白教堂街三号的窗户突然打开了。

    一双极好看的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出现在那里,淡淡地从她的身上瞟过。

    请进。

    她的脑海突然接收到一个指令。

    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步,安娜左脚一僵,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了。

    特殊能力!

    她立刻意识到她刚才经历的是什么——

    除了第一次进入游戏的新人玩家,其他老玩家都会拥有一些特殊的改造能力。

    这些能力通过通关游戏获得,由潘多拉的法则改造而来,只能在游戏里使用,被称为意识改造。

    安娜见过很多意识改造玩家,也知道很多能力,但没有哪一种能厉害到这种程度,哪怕是那些曾开启过魔盒的人。

    一眼,就可以控制一个人。

    她或许知道小裁缝是怎么死的了。

    压抑着眼底的惊骇,安娜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

    她不再迟疑,快速埋头闪进旁边的巷子,又绕了点路,翻进了白教堂街三号的杂草丛,在一楼的窗户上轻轻敲了下。

第9章 雾都开膛手 E9。() 
“……这就是我得到的几个线索。”

    安娜最后为自己的话语作了总结,略快的心跳也在这段叙述中慢慢平复下来。

    她眼角的余光注意着对面旧沙发椅上的两个年轻男人。

    其中一个面容冷酷,眼窝深陷,身材十分高大,神情淡漠地垂着眼,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在想什么,正是昨天去书店买书的那位康恩探长。

    而另一个有一头黯淡的金色长发,五官雌雄莫辨,身量高挑,很瘦,穿着打着补丁的深蓝色长裙,正在用那双让她忌惮的桃花眼漫不经心地看着她,同时把一双光。裸的脚悄悄从裙底下伸出去,塞到康恩的腰腹。

    康恩嫌弃地蹙了蹙眉,但却没推开他。

    这样毫不掩饰的姿态关系,让安娜知道自己昨晚的失败并不是毫无道理——康恩身边有另一个关系匪浅且实力很强的合作玩家,但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

    想到这儿,她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宁准:“我想知道……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准慢条斯理地笑了下,没有立刻回答。

    旁边,黎渐川撩起眼皮看了安娜一眼。

    她的脸色很苍白,但用妆容遮盖得比较好。

    眼底下也有些青黑,显示出昨晚她休息得并不好,眼球边缘的红血丝残留着一点惊悸的意味。她大概三十岁左右,保养得当,衣着得体,带着一股文艺忧郁的气质。

    从外表看,她就和伦敦街头那些年轻夫人毫无差别,完美地融入进了这个时代,看不出一丝玩家的影子。

    但她有一头比较独特的灰色中长发。

    昨天,黎渐川进入书店时就将店内所有人的特征全部记住了。

    所以在他发现那本黑皮书的书页中有这样一根头发的时候,他立刻就想到了那个坐在书店角落翻看书籍的灰发女人——她不会是买书的客人,因为书店老板的目光总会不经意地飘向那个方向,带着熟悉和一点热烈。

    灰发女人一直在认真专注地看书。

    但她在看书时会随手整理一下书架,和一些客人随意乱放的书籍。

    这是主人家的表现。

    可真正的主人家,不会在发现一本书印着一枚诡异的婴儿血手印后,还大喇喇地将书放在书架上。除非是别有图谋,或者是玩家在设圈套。

    黎渐川有了这点猜测,在试探着说出那句“我昨晚杀了一个女人”时,就特意关注了书店老板和灰发女人的表情。

    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区别是,书店老板是欣喜审视,而灰发女人是得意杀机。

    黎渐川对杀机的敏锐几乎是本能,所以他立刻确定,前者知道些什么,而后者是玩家。

    至于礼服店的裁缝学徒……

    黎渐川在刚进游戏时,就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整间公寓,这其中就包括他的衣柜。无论是普通便装,还是一些正式场合的西装礼服,针脚都很精密,从剪裁的细节看,明显是一位手工不凡的老裁缝的作品。

    并且还有一件是刚做好没多久的新衣服。

    他没有理由近期去找一名裁缝学徒订做衣服。

    在那名小裁缝开口和他搭讪时,他就猜测,这名小裁缝,或者小裁缝背后的某个人,是玩家。而他试探的那一句话,就是一个圈套。

    一个莽撞且香喷喷的新人,谁不想砍上一刀?

    在第一晚的时候,Cat就向其他玩家证明了,新人的血有多么好拿。

    “其实昨晚的事,并不复杂。”

    这时,宁准忽然开口。

    他清冷的声音低哑散漫:“我们试探出了书店和礼服店都有玩家,并且留下了诱饵。晚上怨灵女孩出现的时候,我们就知道,有人咬上了钩。康恩留在公寓,而我趁机离开,在街上寻找。”

    “除了那些自信到自负的疯子,任何玩家都要亲眼看着猎物死亡,才会相信自己狩猎成功。尤其是在这种老玩家不老的低端局。”

    宁准唇角微弯。

    “但他们不知道,这样的不自信,恰恰就是他们狩猎失败的原因。”

    “能够观察到白教堂街四号二楼窗户的位置,只有三个。幸运之神一直眷顾着我,我在第一个地点就找到了他,然后杀掉了他。”

    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带着雨丝般的凉意。

    “还有这本书……”

    宁准的视线落在桌面上放着的黑皮书上。

    “第一晚,街上有一辆旧马车驶过,拐进了暴食街隔壁的贪婪街,车里有很轻的风铃声和女人精油的香味。通过那晚那名新人玩家的叫声距离,我判断他就死在贪婪街。所以巡街结束时,我向红酒店的老板打听了一下喜欢挂风铃的马车。”

    “贪婪街二十一号,洛克夫妻的玫瑰书店。”

    听到这里,安娜忍不住道:“你怎么确定是那辆马车的人杀了那名玩家?我回到自己家的书店,有什么不对吗?”

    “但你又回来了。”宁准的眼神冷锐。

    “所有经过我身边的人和物我都记得。巡街结束,回到白教堂街,我又看到了那辆旧马车,停在那座荒宅的隔壁院子里。我路过院墙边,马车里传出的精油香味几乎有点呛鼻——马车的主人在遮掩什么?”

    “潘多拉的晚餐结束后,没有时间做任何布置。要杀人,极有可能就是亲自动手。”

    他神情温柔地微微一笑:“用同是女性的身份让人放松警惕,把人抓上马车,由孔武有力的车夫按着,亲自动手杀掉……这很正常,不是吗?所以我猜,洛克夫妻中的那个妻子,就是Cat。”

    “而你家书店有这样一本明显有线索的书,你不太可能没有发现。你拿它做诱饵,却也不太可能就此放弃它。”

    “你会拿回它。”

    “但你已经亲自动手过一次了。事情做多了,总会引起注意。所以你不敢再以身犯险第二次。”

    “当然,如果你蠢到亲自来偷回这本书,做第一个接触毒液的人。那我想,我也不需要这样一个愚蠢的伙伴。”

    安娜的脸色越来越白。

    她知道宁准还隐瞒了一些很关键的东西,但她已经没有询问的必要了。在她看来自己十分高明的借刀杀人,黄雀在后,原来这样破绽百出。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给她的不止再是惊惧。

    面对这番话,黎渐川却并不惊讶。

    他一直都在默契地配合着宁准的计划,且猜出了一部分。虽然他们之间就昨晚的计划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除了他那张纸条。

    “你太急了。”

    宁准点评了下安娜的行动。

    然后他伸手拿起安娜交待线索时放在桌上的一封请柬,翻看了下:“我并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这些话,只是为了向你表达我的诚意,Cat小姐。所以我再问一次,你的两条线索——你丈夫洛克曾是德兰镇的教父,和这封德兰镇赛马活动的请柬,是你的诚意吗?”

    那双幽沉的桃花眼抬起来,含着一丝冰冷的笑意注视着她。

    就像是死神的凝望。

    安娜毫不怀疑,一旦她摇头,就会立刻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

    “您可以叫我安娜。事实上……”

    安娜的笑容有些勉强,她张了张嘴,将最后一点隐瞒吐了出来:“洛克还说过,他要在合适的时候,将这本书献给哈里男爵。”

    几秒后。

    宁准收回目光,重新变得慵懒随意:“我相信安娜小姐的诚意。明天早上,希望我们可以和安娜小姐一同前往德兰镇,度过愉快的一天。”

    闻言,安娜坐立难安的忐忑终于消除了一些。

    她看出来对方暂时不准备杀她。

    在这样完全暴露身份的情况下,她想过不来见Ghost,直接躲起来。但心里另一股直觉还是推动她来到了这里。

    现在事实证明,她的直觉或许是对的。

    这样可怕的敌人,她没有自信逃离。

    得到了保证,安娜不再多留,很快悄悄离开了公寓。

    白天的时间黎渐川不打算出门去警局。

    他料到自己昨晚会经历什么,所以白天的时候观察了下警局的部署,他并不是非要现身的角色。甚至很多警探会一连几天都不出现在警局。

    于是下午这半天,二十多年没什么娱乐生活的黎渐川就难得享受了次死肥宅的生活,喝着红茶吃着糕点,手里翻看着一本劣质黄色书刊,很有点暴风雨前的狂欢的味道。

    虽然他这狂欢十分低级。

    宁准探头过来,清清凉凉的笑声飘在黎渐川耳边。

    “外国的这些东西写得太露骨。”

    他评判了句,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魅惑:“如果是我写……我会写‘我张开腿,圈住你的腰,你的……插进来……有水声,我在喘息’……”

    他说着,柔软的唇瓣若有似无地擦过黎渐川的耳廓。

    黎渐川的脑袋里飞快闪过一些糟糕的画面。

    宁准,真是一个比小黄书还骚的男人。

    黎渐川深沉地叹了口气,反手将书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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