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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心人的带动下,各个城门处的招工点都排起了长龙,不过征兵点去的人却寥寥无几,除了征兵点和招工点之外,老弱病残点也聚集了不少没有劳作能力的老弱妇孺和伤残人士,其它人需要通过劳作来换取金钱,而这些失去了劳作能力的人,则由太守府统一安排,对于丧失劳动能力者的安排,这一点张毅开始是没有想到的,还是陈宫提出来的安置办法。
太守府公堂内,张毅跪坐在公案之后,司马微三人分力在公案两侧,一个衙役站在堂下正在向张毅回禀城外和城内的情况。
“回禀太守大人,安邑城外的流民,大部分都已经登记造册,现在名册上的人,都已经按照大人的安排,由府内衙役带着安排上工了。”
之前开粥棚赈济灾民的时候,张毅就曾经将所有的灾民登记过一遍,通过官凭文牒分出了河东郡本地的和外地的,本地的遣回原县,外地的就地安置,这种方式也是为了方便管理,也方便区分是不是都是良民,不过有些逃荒的流民遗落了官凭文牒,所以张毅这一次又详细的统计了一遍,给每个流民都登记造册,不光有他们的籍贯、年龄、性别等等,还详细的记录了他们曾经从事的职业,这样更能方便的管理他们,这一点是陈琳提出的。
张毅给自己麾下的三个先生都重新安排的职位,司马微任郡丞,陈琳任主薄,陈宫任尚令,而张毅麾下的武将除远在颍川的文聘和实力较低的周武外,黄忠、关羽、高顺和典韦四人全部任职军候。
听完衙役们的禀报后,张毅满意的点点头:“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打发走了衙役们,张毅转头看向了陈宫,问:“发放各xian的文书都已经送出去了吗?
“回禀主公,发放各xian的文书俱已送出,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陈宫继续说道:“只是属下怕下面的人办事不利,特别是主公口中的那些新人。”
张毅将安邑城实施的政策也同样安排到了各xian,不过各xian除了安排流民工作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将各xian境内,不属于本郡的流民,全部安排让他们来安邑城和夏xian,陈宫是怕下面的人,在劝赶流民的时候,与流民发生冲突,将张毅好不容易得来的民心全部又得罪了。
“呵呵,公台啊,你没理会我的意思吗?”见陈宫脸上面露迷茫之色,张毅又转头看向了陈琳,而陈琳听了张毅的话后也是一脸懵bi的表情,张毅只得将目光转向了司马微:“德操啊,你要是再不知道我的打算,那我可就太失望了。”
抬眼看了一下张毅的表情后,本想推说不知的司马微只得拱手道:“属下猜想,主公是想给那些县令犯错的机会吧。”
“哈哈,然也,”一拍大腿,张毅起身道:“我就是给那些县令犯错的机会,说实话,当初用他们那些一问三不知的赃官,我也是出于无奈,现在各xian的政务基本上都上了正轨,那些新人也都学会了点东西,我正想找茬跟那些县令算账呢,若是他们不犯错还好,若是犯了错,那我就该跟他们算账了,反正分发各地的太守令上,该怎么做以及赏罚,我也写的清清楚楚,他们若是真给我惹起了民愤,那就别怪我了。”
话到最后,张毅的双目中露出了一丝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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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三先生论主(打赏加更)()
张毅目中的凶光,司马微三人都没注意到。
目中的凶光一闪而逝,张毅突然爽朗的一笑,附身拎起了台阶下的铁锹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我去外面做我的正事了,政务就交给三位先生打理了,回见了。”
“主公,主公”
“主公,您”
陈宫和陈琳高声呼喊着张毅,但他们越叫张毅却走得越快,最后甚至都小跑起来了。
“哎,主公”眼见张毅跑了,陈宫转头看着司马微摊摊手说:“司马兄,你看看,主公又跑了,又把事情都甩给咱们了,你说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陈宫抱怨完了,陈琳也接过话头抱怨道:“是啊,主公每天在公堂里就坐不了半个时辰。”
二陈的抱怨,让司马微呵呵一笑。
“你们俩啊,”用手中的笔指了指二人,司马微笑道:“主公这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就该见怪不怪了,主公不是说了嘛,政务是咱们三人主要的工作,他的主要工作就是亲民抚民,再说,主公将所有政务交给咱们三个,这也是源自于信任嘛,而且大体的政策主公也都跟咱们三个商谈过了,咱们把细节处理好就行了,好了,干活了。”
听了司马微的话,陈琳和陈宫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无奈的摇头坐下。
提起笔,陈琳笑着说:“说起来,咱们都同主公认识不到一个月,主公也还真是放心咱们,居然就将所有政务的细节问题都交给了咱们。”
“是啊,”同样笑着点点头,陈宫随手拿起一本呈报说:“我才刚一到安邑,主公就将一县之事交给了我打理,咱们这位主公的胸怀和气度真的是远非常人能比拟啊。”
“不光胸怀和气度远飞常人能比拟,连见识都远非我等能比拟的,”一边提笔沾墨,司马微一边说:“主公上任后第一道太守令,首先就是打击河东郡范围内的所有太平道,二位可知这是何意啊?”
和陈宫对视了一眼,陈琳耸耸肩:“你别问我,太平道我也是从主公那里第一次听到,之前从未听说过。”
张毅在会见了所有县令,正式任职太守一职之后,首先颁发的第一道政令就是铲除河东郡范围内所有的太平道,其次才是赈济灾民抢种宿麦,但由于现在太平道传播的范围还没有到达洛阳以西,再加上古时候人们消息闭塞,现在河东郡的老百姓,包括县令们,绝大多都不知道太平道是什么,所以这道政令实施的情况才落在了最后。
虽然政令实施落在了最后,但张毅曾下了严令,让所有县令将“打击铲除太平道”这七个字,全部刻在县衙的公堂上,让他们时时刻刻谨记着,这一点当时让包括陈琳在内的所有县令都想不明白,但对太平道有些了解的司马微却明白张毅的意思。
“这个太平道,我倒是有些了解,”写完最后一个字之后,司马微顿住笔说:“在颍川时我就听说了,创教者是三兄弟,姓张,至于都叫什么,我不太清楚,他们提出的教义是‘致太平’,他们以黄天为至上神,认为黄神开天辟地,创造了天下万物,传颂黄帝时天下是太平世界,是最美好的世界,无饥寒病灾,无欺诈偷盗,人人都能幸福自由,据说太平道的信徒,现在已经多达百万,主公曾经预言过,天将大乱,再加上他严防太平道,我想”
司马微的话虽然没说完,但以陈琳和陈宫的心智,司马微的话即便没说完,他们也已经明白了。
“太平道,太平道,传道而惑心,妙也,”沉吟了一番后,陈宫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八字胡:“百姓大多心智未开,再加上天灾**,这时候以传道和鬼怪来蛊惑民心,绝对是事半功倍啊,司马兄,这姓张的三兄弟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摇了摇头后,司马微略显忧郁的说:“主公说过,即便是严令,若有人来传道的话,百姓也难免会有人被其蛊惑,所以最近一直在苦思对策。”
为了严防黄巾之乱以后会危及到河东郡,张毅确实想了许多,也和司马微他们商量了多次,但一直都没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毕竟这种教派的传播可以说是无孔不入,不是仅凭张毅他们几个脑袋就能想到解决的办法的。
“还真是苦了主公啊,”伸手放下笔,陈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颇有所感的说:“主公年岁不比我和公台兄大多少,甚至还比司马兄少了几岁,却要这般劳心劳力。”
“是啊”同样感叹了一声后,陈宫也放下了笔说道:“咱们主公,白天要与流民共同劳作,共同餐饮以安流民之心,晚上还要思考这些烦心事,一想就想到后半夜,像这样的主公天下能有几个,咱们几个能遇到这样的明主,也算是咱们的幸事,以后可要尽心竭力辅佐主公,以报主公知遇之恩。”
陈宫语落,司马微和陈琳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顿了顿,陈宫又道:“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咱们河东郡内,粮食短缺已经到了如此程度,主公都想出了粮票这种奇招,自己也都将吃食供应减了四成,为什么却要执意扩充军队到满编呢?而且还严令,不管何时军队的供应都不短缺,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为了能应对眼下短粮的局面,张毅改成了凭借劳力换取金钱,再用金钱来购买粮食,不过粮食虽然可以买到,却也不是无限量供应的,而是凭票购买。
每次发工钱的时候,百姓都会领到一条盖着官府印章的布条,上面写着一天粮食的供应量,没有布条只有钱是买不到粮食的,而布条用一次就会被收回,这种方法还是张毅偷师现实里国家刚刚成立时的策略,因为那时候也是缺衣少粮。
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司马微抬眼看着陈宫问:“公台,你就真想不通主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
“主公雄心大略,志向高远,想建功利勋我是知道的,但是也不至于急在一时吧,等来年在”
“来年?”笑了笑,司马微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主公扩军可不是为了来年,想想,主公为什么要将所有流民都聚集到安邑城附近?难道仅仅是因为安邑城地广人稀?试想一下,一旦真的因粮食短缺而激发民变的话主公可是个杀伐果决之人。”
听了司马微的话,陈宫和陈琳都愣了,想了想之后,脸上相继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陈琳甚至惊得手里的茶杯都掉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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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受罚(打赏加更第二章)()
司马微三人正在商谈张毅这位主公的时候,张毅此时却在帮着流民盖房子呢。
为了安置流民,张毅特意在安邑城附近划了三块地,那三块地原本都是陈俞名下的林地,此时却成了张毅安置流民的最佳场所。
“主公啊,您就歇歇吧,这种和泥的粗活,我们来干就可以了。”
站在张毅身边,一个大叔不停的劝说着张毅,但张毅却始终没停下手里的活儿。
劝说张毅的大叔名叫李卓,是从并州那边过来的流民,原本是一乡的亭长,在当时的村子里颇有威望,却因为灾荒和官府的逼迫是在活不下去了,这才带着几百号人流浪到了河东郡,他们也算是最早一批到河东郡的并州人,曾帮助张毅抢种过宿麦,张毅看他是个比较正直的人,又曾经做过亭长,所以便将他收到麾下。
张毅和流民们共同劳作和餐饮,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安抚流民收敛民心,更重要的是在里面找可用之人,这段时间张毅从流民中收拢了不少人,大约有两千左右,大多是智力值在60以上的,这些人成了张毅控制流民的最好帮手,其中张毅觉得办事最可靠的人就是李卓了,他已经被张毅任命为了新一村七位里正之首。
“老李啊,”甩开了李卓想抢铁锹的手,张毅用手划了一下四周,指着四周干活儿的人说:“你说新一村这么多活儿呢,又是砍树、又是圈墙、又是盖房的,你要是闲得慌,就去帮别人干活儿去,老围着我干什么?去去去,赶紧去看着他们盖房,别老围着我了。”
张毅话一说完,李卓还想在说什么,张毅立刻冲刚刚走过来的典韦使了一个眼色。
“老李,走,跟俺扛木头去。”一揪李卓的脖领子,典韦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就走。
“主公,主公,典将军,你别拉我,主公”
随着典韦将李卓拉走,张毅顿时感觉身边清净了不少,但这种清净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新一村里不止李卓一个人不想张毅过多劳累,所以没过多久就又有人来劝说张毅了,这种劝说一直持续到了午饭时间稍稍消停了。
“主公,您的饭食。”
到了饭点,李卓亲自端着满满一托盘饭食送到了张毅面前。
看到那满满一托盘饭食后,张毅冲李卓招招手随口说:“这是两人份的吧,老李,来一起吃吧。”
将托盘放到张毅面前,李卓摆了摆手说:“主公,这些都是您一个人的,老奴怎么配和主公一起”
“老李,”听到李卓又自称老奴,张毅立刻皱起了眉头:“说了多少次,不要自称什么老奴,还有,我曾三令五申,除正式登记在册的士兵之外,包括我以及所有有官职军职之人还有普通百姓,每人每顿饭食都减少三成,你这饭食在原来的量上还加了三成,你”
张毅话还没说完,李卓慌忙下跪。
跪在地上,李卓拱手道:“主公,您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而且每天都在这里劳作,一天到晚吃不饱怎么行?我们所有人每人少吃一点”
“住口!”
怒而起身的张毅,指着跪在地上的李卓大声喝斥:“李卓你听着,在我的太守令之下,不管是谁都要奉命行事,这也包括我和我身边的人在内,你懂吗?起来坐下,跟我一起吃。”
“主公,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而是整个新一村所有”
听了张毅的话,李卓立刻要开口分辩,但张毅却没听他继续说下去。
“我让你坐下跟我一起吃,这是两人份的,就是应该两个人一起吃,另外”想了想,张毅转头喊道:“恶来,小舞,把你们的饭食都给我端过来。”
张毅这几嗓子一喊,新一村附近的人立刻都围了过来,接着典韦和小舞也各自端着一托盘饭食走到了张毅面前。
看看两人同样满满的一托盘饭食,再看看典韦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食物,张毅不由的怒从心起,他猛地抬手想将两人的饭食打翻,但手抬到一半儿却停在了半空中,因为张毅想到了现在河东郡正缺少粮食呢。
高抬起的手又缓缓落下,张毅指着托盘说:“你们两个把饭食给我放下。”
张毅说话的语气十分严厉,这让典韦和小舞感到有些胆颤,他们两个连和张毅对视的不敢,赶忙将手里的饭食放到了石台上。
等小舞和典韦将饭食放下后,张毅指着典韦问:“恶来,我问你,这饭食你是不是吃了?”
听了张毅的话,典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跪在地上,典韦低垂着头,嗡声嗡气的说:“俺饿了,就吃了一个馒头。”
典韦的话让张毅心中一痛,看着典韦那壮硕的身体和近乎两米的身高,张毅双手有些颤抖,他知道典韦食量大,之前的饭量就已经减少了两成,现在再减三成他的确是吃不饱,但是自己的法令已经下达,就不能不依法行事,可是,当主公的,居然让自己的手下都吃不饱,让张毅自己感觉,自己这个主公当的真是极其的不称职。
转头扫了四周的乡亲一眼,张毅往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典韦那厚实的肩膀低头说:“恶来,我知道你饿,其实我也饿,这里的百姓也都饿,但是没办法,咱们河东郡粮食不够,哎”
长叹一声之后,张毅抬头看向了四周聚拢过来的老百姓。
“乡亲们,”看着围在四周的百姓,张毅高声道:“我知道,你们背井离乡的来到河东郡,为了就是吃上饱饭,但天灾之下,谁都无能为力,眼下还有大批的百姓都在往河东郡里赶,他们也都想吃顿饱饭,他们也是百姓,当初我没拦着你们来河东,也不可能拦着他们,可是粮食就只有这么点,我已经想了各种办法来筹措粮食了,甚至都给卫府的门子下跪了但依旧凑不够粮食支撑到明年开春。”
听到张毅亲口承认给卫府的门子下跪,四周的百姓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之前他们都以为那只是谣传,如今张毅亲口承认了,不由得他们不信了。
此时四周的百姓,有人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有人露出了愤怒或愤恨的表情,但却没人有鄙夷之类的表情。
看到众百姓的眼神后,张毅心中一喜,清了清喉咙之后,张毅继续发表自己那声情并茂的演说:“眼下,咱们只能勒紧裤腰带勉强度日,咱们只能风雨同舟才能共度难关,我制定的一系列政令,为的就是让大家都能活下去,而为了咱们大家都能活下去,所有人就必须恪守法度,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就算是我和我身边的人也一样,所以恶来,你要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