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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强梁-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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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为官三会() 
常牢头进来收拾东西,将那食盒酒坛归拢归拢,命牢卒带了出去。见许梁仍与隔壁的刘公公闲聊,想了想,满脸堆笑,将许梁拉到一旁,轻声规劝道:“许大人,小的也算看出来了,许大人不日便能走出这诏牢,官复原职。出去之后,许大人加官进爵,锦衣玉食,自然是千好万好。只是”

    常牢头这天神情怪异,许梁便猜到这人心里有事情,便道:“只是什么?牢头有话但讲无妨。”

    常牢头嘴角朝刘公公的方向一扭,皱着眉头道:“小的也就是看许大人您大度,这才估且一说,隔壁那个可是个挨不得的要犯,许大人将来是要当大官的人,即便有些特别的兴趣爱好,也当挑个时候,挑个对头,况且数来数去也就这几日的光景,许大人若是觉着烦闷,小的可差人时不时地进来陪您老唠唠嗑。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小不忍则乱大谋,说的便是这个道理。”

    许梁见常牢头说得郑重,心里就更奇怪了,“哎哎,牢头你等会,我越听越糊涂了,我有什么特别的,呃,兴趣爱好?”

    常牢头一脸讳莫如深,“哎呀,许大人,这等事情在北京城里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您放心,小的早已交待了手下人,出去之后绝对守口如瓶,只是大人可要切记,万万不可与那刘老鬼纠缠太深。”说罢,常牢头便退出牢门去。

    “哎,把话说清楚再走哇。”许梁叫道。然而常牢头已急急地走了。

    我与刘公公能有什么兴趣啊?许梁纳闷不已。

    一侧刘公公道:“许兄弟,那常阿四与你又嘀咕了什么?”

    刘梁摆手道:“莫理他,莫名其妙。”

    刘公公见过道里没人了,便感慨一声,说道:“许兄弟。咱家看今日这光景,你怕是不日便能出得这诏狱了。咱家与你坐席长谈的时候也就不多了。可惜啊可惜。”

    许梁笑道:“公公,你我相交莫逆。许某能够安然走出这该死的牢房,公公当高兴才是。为何可惜?难不成公公巴不得兄弟我一辈子呆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之中?”

    刘公公摇头道:“非也非也,咱家在这牢里关了大半年了,难得遇上许兄弟你这么个厚道人。想到许兄弟要出去,牢里就只剩下咱家,孤零零的一人,整日还要面对常阿四那张可恶的嘴脸,心中难过,是以可惜。”

    许梁哈哈大笑。“公公,许某即便是出去了,有机会定会回来看望你老的。”

    刘公公听了,也笑,“许兄弟是个厚道人,这个咱家是知道的。”

    两人闲话一阵,刘公公道:“这些日子承蒙许兄弟照顾,咱家顿顿有酒有肉的。眼看许兄弟就要走了,咱家两手空空,也没啥好奉送的。思来想去。便嘱咐许兄弟几句话吧。”

    许梁早就猜到这位刘公公定是有大来头的人,闻言顿时神情一振,感激地道:“公公请说。”

    刘公公沉吟一阵。道:“说起来咱们这大明朝庭,便像那树林,林子大了,里面什么鸟都有。有单飞的,有扎堆的,有吃虫子的,也有专门候着吃其他鸟儿的。许兄弟他日重回朝庭,可要当心。”

    许梁朴哧一笑,“公公这比方倒也贴切。我记下了。”

    刘公公长叹一声。声音寂聊,“咱家在宫里呆了半辈子。最是看惯了这些个文武百官的起起落落。许兄弟,若要想这官儿当得长久。平稳,你得仔细三点。”

    老太监要传道了。许梁凝神细听。

    “其一要会干。许兄弟尚年轻,无甚根基。想要得到上官的赏识,似你这等六七品的芝麻小官,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们是看不上眼的。若要入得大人们的法眼,你就得会做事,做出政绩,做出彩头。想方设法地让上面的大人们脸上有光。这样一来,大人们心里舒坦了,看你也就顺眼了,你这机会便也来了。”

    刘公公右手虚点着半空,颇有点指点江山的味道,“咱们这大明朝的大人们,最是虚伪。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许兄弟在下面做事,可要时时想着让上峰满意。”

    许梁点头,暗想这老家伙说得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

    “其二嘛,”刘公公道:“要会看。光干事,而不看路那是不行的。许兄弟要官得当长久,就得时时在意这朝庭局势,各方关系。遇事先想三分。朝中的动向,圣上的想法,许兄弟都得注意。有句话叫宫里的风,朝中的雨,我大明朝庭大小事情皆由圣裁,圣心独断可绝不是一句空话。风向好时,许兄弟尽可放手一搏,大胆施为,莫怕得罪了旁人,只要你的做法让当今圣上满意,旁的闲言碎语,又能奈你何。风向不对时,可要收住阵脚,即便是内阁大臣,六部尚书的帽子摆在面前,也不可轻举妄动,否则,即便坐上去了也会轻易就被挤下来,陷入万截不复的境地。许兄弟还年轻,熬得起,慢慢等着终归是有机会的。”

    许梁连连点头,听他说得句句在理,不由对这老太监刮目相看。

    “其三,要会拍。”刘公公徐徐说道。“花花轿子人人抬,好话谁都爱听。许兄弟你有政绩,又能迎合上意,那些大人们面子里子都有了,一旦有空缺,不提你提谁?”

    刘公公长叹一声,落寞地道:“当年魏公公得势的时候,有多少人屁本事没有,就是能拍马屁,得到魏公公的赏识,得以加官进爵。这些人当官,全凭一张嘴,闲睱时候叫来聊天解闷还行,干事情,光靠说哪成?唉,当年他若是听咱家的,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

    许梁悚然一惊,不由探询道:“公公,您与那魏忠贤还共过事?”

    “咳咳。”刘公公连咳两声,道:“不说了,说了这许多,咱家也累了。得回去躺会。”

    许梁听得刘公公的脚步声响,再过一会,再无动静,猜到这人多半是躺下了。许梁苦笑不已,心中对这刘公公的身份更是好奇得紧。

    许梁百无聊赖之下,又唤了刘公公两声,皆无答应,便悻悻地回到床前,愣愣地坐了,回想一阵刘公公的话语,越想越觉得精僻,感叹道:“这得在宫中混多少年才能有这觉悟哪。”

    当晚,许梁迷迷糊糊间居然做起了梦。梦里又回到镇原县,正在升堂问案。县衙大堂里两排衙差敬畏地排列左右,县丞黄道周小心地陪坐一旁,堂中一白衣犯人垂头跪着,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许梁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抽出案台上令签朝堂下扔去,大喝一声:“拖下去,斩!”便有衙差上前,押了那犯人便走,未几听得堂外一声惨叫,便有衙差用盘子托了个血淋淋的人头进来,呈到许梁面前,道:“禀县尊,犯人已伏法!”许梁呵呵一阵笑,朝看首级看去,只一眼,便惊叫起来。

    “啊!”许梁猛地大叫着坐了起来,满头大汗。他伸手抹了把汗,心惊肉跳地自语道:“怎么会是子仁?!”

    再朝四周看去,见还是在锦衣卫的牢房里,许梁暗道原来是虚惊一场,坐了会便觉得口渴难奈,起身找水喝。

    一侧刘公公问道:“怎么了,许兄弟?”

    许梁喝了两口凉水,道:“没事,做了个怪梦。公公,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刘公公白眼一翻,翻了个身接着躺着,道:“这四周除了土墙便是铁门,那油灯一年四季都亮着,咱家哪知道是什么时辰。”

    许梁苦笑着,见那桌上的油灯昏暗昏暗的,便调亮了些,又怔怔地想了回梦里的情景。

    不久,铁门声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

    常牢头走到牢门前,面无表情地将牢门打开,四名锦衣卫校尉走到许梁的牢门前,喝问道:“犯官许梁何在?”

    许梁起身,走到门边,惊疑道:“我便是许梁。”

    当头的校尉朝许梁上下打量一阵,点点头,挥手道:“带走。”

    便有校尉上前,将许梁两手用铁链锁了,推着许梁往牢门外走。许梁惊道:“校尉,咱们这是要去哪里?”

    校尉冷笑一声,“去哪里?你是犯官,咱锁了你去,自然是去受审了,难不成还请你吃酒?”

    边上人便哈哈大笑。

    刘公公隔着牢门朝许梁喊道:“许兄弟,当心哪。记着,什么也不要承认!”

    锦衣卫校尉回头怒瞪刘公公一眼,推搡着许梁便走。

    许梁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

    。。。

第二百零五章 如此断案() 
穿过几道曲曲折折的陕长甬道,来到诏狱外面,四月里清晨的阳光尚带着些许清冷。许梁贪婪地呼吸着外面新鲜空气,抬头端详着东方天际的太阳,这是许梁这半个月来首次见着阳光,因为稀少,所以珍贵。

    北镇抚司衙门里依旧冷清。四名锦衣卫校尉催促两声,将许梁带到一间小房间里面。房间早有两名官吏坐着窃窃私语,见着许梁等人进来,两人坐直了身子。

    许梁打量眼,见左边一人,年约四旬,国字脸,颔下一丛短须,从官袍补子上看,当是个七品的官员。右边一人,脸色略黑,小眼睛尖下巴,乍一看上去,似乎他整个脑袋都要比常人的小一圈,这人一身红袍官服,居然是个正四品的高官。

    “跪下!”左边那官喝斥道。

    许梁冷笑一声,道:“许某尚是待罪之身,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嫌犯,未曾有罪。不必跪。”

    那官怒道:“好一副伶牙利齿!既是待罪之身,见了本官和张大人,如何不跪?”

    “许某平生只跪五种人,天地君亲师,不知两位大人占了哪一条?”许梁道。

    那官道:“本官刑部郞中夏可立,旁边这位是都察院佥都御史张大人。我等奉命审理你的案子。”

    许梁朝那小脑袋的佥都御史张大人看一眼,暗道原来这贼眉鼠眼的混蛋便是陷害自己的陕西道监察御史史俊生的上级,看他长得那样,果真很猥锁。

    “原来是夏大人和张大人,待罪之人许梁见过两位大人。”许梁举着铁链扣着的两只手,朝两人拱手示意,身子依旧站得笔直。

    夏郞中见状。还要再出声喝斥,就听右边张大人啪地一拍桌子,阴沉着脸色喝问道:“堂下之人可是许梁?”

    “正是。”许梁答道。

    “半个月前。有陕西道监察御史史俊生状告镇原知县许梁图谋不诡,圣上震惊。命本官与夏大人审理此案。”张大人一双小眼睛泛着冷芒,阴阴地盯着许梁,徐徐说道。

    “哪里,下官只是副审,一切都由张大人主持。”那刑部郎中夏可立慌忙陪着笑说道。

    张大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本官断案,只问事实,不问其他。本官问你什么。你只需回答是与不是,旁的勿需多言。”

    许梁听得心中一震,不由对这张大人又高看了一眼,莫看他小鼻子小眼睛的,做起事来居然也这般狠辣。

    佥都御史张大人说完,朝一侧微一点头,示意那记录的官员可以开始记了,便沉声问道:“本官且问你,去年九月,镇原城里十三家粮米店的存粮被镇原县衙征用。这事有没有?”

    许梁借粮一事,镇原城内人尽皆知,无须抵赖。许梁痛快地点头。“有。”又朝一侧看去,见在房间角落里,居然还坐着名七品官服的官员,正在奋笔疾书,许梁这才明白,这边还有负责审案记录的人在。

    佥都御史张大人指点着道:“记上,许梁承认强征商户粮食。”

    许梁顿时就傻眼了,自己那明明是暂借,与各商家都立字据开欠条的。那是准备有借有还的,这张大人审案断案哪有这样断章取义的?急忙叫道:“大人容禀。这事下官这么做,那是有原因的”

    “放肆!”张大人悖然大怒。“本官让你说话了吗!来呀,掌嘴二十,给他长长记性!”

    “是!”张大人发话,两名锦衣卫校尉上前一把反绑了许梁,一名虎背熊腰的光膀子校尉大步走到许梁面前,嘿嘿一笑,扬起巴掌,呼地一声便扇了过来。

    许梁尚没反应过来,左边脸便挨了结实的一巴掌,顿是脸上火辣辣的疼,正要开口喊疼,转眼间右脸又吃了一巴掌。

    “下官冤枉啊”许梁叫道。

    啪,啪,啪

    那强壮的校尉的巴掌抡圆了,左一下,右一下地扇过来,二十巴掌扇完,许梁两边脸肿得如同发酵的馒头似的,火辣辣地钻心地疼。

    张大人阴冷的脸上没有一丝神情波动,见行刑完毕,冷冷地接着说道:“本官再问你,韩王爷在镇原城内置办的别院,韩王爷离开镇原时还是好好的,自许梁你上任镇原知县不久,别院便被夷为平地,这事,有没有?”

    许梁呸地吐出口血水,冷哼一声,“不知道!”

    “胡说!”张大人猛地起身,一把将座椅推到身后,指着许梁冷笑道:“韩王爷的别院正是被你给拆了,砖石砌了城墙,里面的玉器古玩却全让你占为已有了!这事证据确凿,容不得抵赖!你说不知道,可是蓄意欺瞒本官?!来呀,再掌嘴二十!”

    许梁顿时怒火中烧,奈何两手早被校尉按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那强壮的校尉上前,抡圆了巴掌,对着许梁又是左右开弓。

    再二十巴掌下来,许梁原本肿得老高的脸颊又肿了几分,一眼看去,血丝丝的,两侧嘴角也溢出了鲜血。

    许梁脸颊肿胀得又没了什么知觉,心中的怒火已是到达极点,他两眼怨毒地死死盯着那张大人。

    陪坐的桌边的刑部郞中夏可立见了许梁这张面目全非的脸,亦是不忍地皱着眉头,眼睛急忙看向别处。

    佥都御史张大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冷笑着对上许梁仿佛要吃人的眼神,轻哼一声,又道:“本官再问你,你到镇原上任不满半年,便招募了几千人马,在镇原城外鸡头山上日夜操练,是也不是?”

    许梁盯着他,死死地盯着,干脆不说话。

    张大人冷笑道:“你若是不说话,本官便当你是默认了。”说着又扭头对那负责记录的官员道:“写上,许梁默认招募兵马之事。”

    边上刑部郞中夏可立见状小心地插嘴说道:“张大人,依下官之见,现在这许梁脸部受刑,兴许已无法开口说话了。方才他不答话,不是不回答,而是无法开口说话。”

    张大人嘿嘿几声,抚掌轻笑:“夏大人提醒得甚好。这样罢,许梁,你若想说是,便点点头,若想说不是,便摇摇头。如何?”

    许梁仍旧怒盯着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张大人等了一会,见许梁保持这种要吃人的眼神一动不动,不禁拂袖怒道:“你莫要以为瞪着双死鱼眼睛,不说不做便能蒙混过去!来呀,犯人拒不合作,藐视朝庭,藐视圣上,给本官用刑!”

    屋内的锦衣卫校尉又是高声应喝,两名校尉走出屋子,再回来时便拖了一付刑具进来。

    这是铁了心要屈打成招了!许梁心知今日定难善了了,若是再不配合,除了招来无谓的严刑拷打之外,对案件的结果审理结果不会有任何影响。

    当两名锦衣卫校尉将上面尚沾了血迹的刑具摆到许梁面前,许梁开口艰难地道:“别打,我说。”

    许梁一开口说话,满嘴都在疼,不由疼得呲牙咧嘴。

    “这便对了嘛。”张大人呵呵笑着,对着许梁揶揄道:“本官断案,最是讲道理,我问案,你配合,咱们双方都省心省事,何乐而不为呢?”

    许梁又吐出口血水,道:“你问吧,我什么都招。”

    “好,是条汉子!”张大人道:“那本官再问你,天启七年你在江西建昌当县丞,可是担任了云山魏公祠的协造使?”

    许梁愣了,怎么连这么远的事情也扯出来了?这种事情以韩王府那帮人是绝对不清楚的,那么,肯定有人与自己不对路,眼见自己落难了,便跟着落井下石。他娘的,是哪个龟孙子在背后算计老子?!

    许梁心里将那算计自己的人骂了一遍又一遍,其实也就转瞬间的事情。

    “是。”许梁点头道。

    张大人笑得就更开心了,小脑袋跟着摇头晃脑起来,他走近了许梁,对许梁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本官查了查,许梁你是天启六年中的举人,同年便调任建昌典史,半年时间迁至建昌县丞,这等升迁速度,背后少不了大人物的支持。支持你的人是谁?是不是前江西左参政黄维中?”

    许梁猛地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张大人。他是真吃惊了,许梁与黄维中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能够大略猜到这层关系的人也就原来建昌县和南康府那几个地方官员。现在不仅扯出了魏公祠,还扯出了干伯父黄维中,他们想要干什么?

    许梁正要矢口否认,抬眼撞见张大人那满是嘲弄的眼神,便颓然道:“是。”

    “哈哈哈!”张大人放声大笑,转头朝那埋头疾书的官员道:“史大人,快写上,许梁不否认与阉党余孽的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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