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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波折,楼仙儿不但没忘了自己,反倒千方百计地想要去救自己。当下心疼地将楼仙儿轻搂进怀里,伸手轻轻地擦拭干了楼仙儿脸上的泪水,疼惜地道:“我不知道,你为了我居然受了这么多的苦。”
楼仙儿靠在许梁怀里,一动不动,轻叹一声,喃喃道:“有你这句话,我即便是受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她又接着轻声说道:“仙儿心里有了你,即便那人是韩王世子,身份高贵,仙儿也不稀罕。我大哥见我死都不从,一直把我关到小屋子里,关了一个多月。后来,仙儿急着出去见你,便假意答应了我大哥,这才获得了少许自由,但也出不得府。直到成亲那天,仙儿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
许梁想不到什么词来安慰她,便用手轻拍着楼仙儿。
楼仙儿说着,神情不由得一黯,“可是,绿儿她为了掩护仙儿逃走,却没能逃出来,这会只怕遭遇不测了。”
许梁道:“绿儿倒也是有情有义,我这便让人到西安府去打听清楚,但有绿儿还活着的一线消息,必叫他们想尽一切办法将绿儿姑娘救出来。”
楼仙儿轻嗯一声,将头埋进许梁怀里,声音凄凉地道:“许梁,我爹爹和叔伯们都死了,唯一的大哥也要把我送给韩世子做妾,绿儿也下落不明,现在,仙儿除了你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可以相信,可以依靠了你,你可不能不要我”
许梁揉着她的秀发,吃吃笑道:“傻丫头,你为了我我受了这么多的苦,我怎么会不管你呢?”
楼仙儿抬起头,看着许梁,略为焦急地道:“可是,你身边已经有了冯姐姐和那个戴莺莺了,冯姐姐还好一点,那个戴莺莺不知怎么的一直对仙儿有成见日后我要是与她做了姐妹,我们两个争斗起来,你可不能去帮她,得帮我!”
许梁愣了半晌,摇头苦笑道:“你想这些做什么呢?现在赶紧把手上的伤养好才是。”
楼仙儿很执着,不依不饶地追问道:“快说,你帮我还是帮她?”
许梁苦笑不已,道:“我谁都不帮,行了吧?”
楼仙儿皱了皱鼻子,嗔怒道:“你这人真没劲,我都对你这样了,你就不能说两句好话哄哄我?人家还是病人呢!”
许梁无奈地道:“那我明着两不相帮,暗中偏向你一些总行了吧?”
楼仙儿偏着头想了会,展颜一笑,“这还差不多。”过了会,又不放心地问道:“这是仙儿逼着你,你才这么说的。若是那戴莺莺也像仙儿这般逼你说,只怕你背着我又会说偏向她多了些了?是也不是?”
许梁肯定地摇头,“不会的。我肯定是偏向弱者多一些的。”
“嗯!”楼仙儿嗯一声,随即抬高声调,“不对,我怎么就成了弱者了?”
许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手都成这样了,还不是弱者?”
“那是因为人家受伤了嘛。”
“就算你伤全好了,也肯定打不过莺莺的。”许梁肯定地道。
“许梁!你欺负人!”楼仙儿尖叫道。
许梁在屋里陪着楼仙儿聊了好一阵子闲话,不知怎么的,许梁感觉与楼仙儿呆一块说说话,逗逗嘴,感觉挺好的,嘱咐了楼仙儿好生歇息后,许梁便出来。
原本想将镇原知县黄道周调到平凉县任知县的想法泡了汤,又委婉地拒绝了陕西参政洪承畴提出的,调任黄道周为平凉推官的提议,许梁觉得有必要跟黄道周沟通一番,做好他的思想工作。
因为无论从哪方面讲,年近四十的黄道周都算是许梁手下人中能力素质都比较高的,做好黄道周的思想工作,使黄知县始终与许梁站在一条战线上,极其重要。
许梁带齐了侍卫,便回到镇原许府里。
进府先去了冯素琴的房间,恰好冯素琴在房里拨拉着算盘在那写写算算,很有些持家的味道。许梁心情大好,便坐在边上边看冯素琴打算盘,边说着闲编。
聊了一阵,戴莺莺一阵风似地走进来,见了许梁,似笑非笑:“听说,你府里藏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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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岳父有请()
许梁听了戴莺莺语意不明的问话,登时心里就开始骂娘:哪个混蛋这么喜欢嚼舌根?嗯,肯定是随车的青衣卫!一点组织纪律都没有,罚薪,没得商量!
冯素琴还不知道楼仙儿的事情,惊讶地问道:“谁啊?”
戴莺莺朝许梁一扭嘴,“你问你家相公喽。”说着,戴莺莺径直走到桌前的椅子旁重重落座,斜张着两条修长浑圆的大腿,睨着许梁,等着许梁的解释。
许梁嘿嘿笑两声,摸着鼻尖朝冯素琴道:“能有谁啊?楼仙儿。”
“啊?”冯素琴惊讶不已,“仙儿妹妹回来了吗?她怎么不到镇原来?”
许梁道:“她手上有伤,行动不方便。”
冯素琴又啊了一声。
戴莺莺冷笑一声,道:“她是手上有伤,脚还是好端端的,不影响走路。”
许梁听了,瞪戴莺莺一眼,目光在戴莺莺浑圆修长的大腿上停留一会,便将楼仙儿为了救自己如何回楼家堡要银子,如何上京城再回来,如何被楼家大公子抓了关起来要送给韩王世子做妾,又如何从婚礼上逃跑出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冯素琴听得,一脸担惊受怕的神色,朝许梁叹道:“想不到分开的短短两三个月的时候,仙儿妹妹居然遭了这么大的罪。相公,找时间还是将仙儿妹妹送到镇原府上来吧,平凉城里尽是一些笨手笨脚的大头兵,连个细心的丫环都没有,仙儿妹妹在那里,也不方便。”
许梁点点头。夸赞道:“还是娘子明事理。”
旁边戴莺莺又轻哼一声,撇过头去。
许梁想起那个找上门去要许梁派人送回镇原来的冯敏儿和冯母,不由问道:“前些天我让青衣卫送了敏儿和她母亲回镇原来,素琴你们可与他们见过面?”
冯素琴此时已算清了帐本,将算盘子归位。合上帐本,道:“敏儿刚回镇原来的时候曾到府上来过一回,坐了一会便走了,妾身要留她们吃饭都不成。”
许梁点点头,道:“嗯,现在黄子仁跟着安东中卫叶指挥使又回平凉城来了。得派人告诉他们一声。”
“切!”戴莺莺活动下双腿,鄙夷地道:“这就不用许梁你操心了,冯敏儿多会算计的人,黄子仁一回平凉,她们母子俩便知道了。当天打点行装,装了三四车的东西便搬回平凉城去住了,临走也没来向咱们说一声!看看人家,有求咱们的时候便死乞白赖地,用不着了,便离得远远的!这种人,以后最好都不要咱们家的门为好!”
“莺莺!”冯素琴听她说得太刻薄,嗔怪道。
许梁咦了一声。大惊小怪地问道:“咱们家的门?咱们好像还没那啥吧?”
戴莺莺顿时脸色通红,手足无措地自椅子上起来,比划着澄清道:“我。我是说你们家的门,你听错了”
“哈哈!”许梁难得见戴莺莺吃瘪,开怀大笑。
戴莺莺羞得满脸通红,娇艳欲滴,跺一跺脚,逃也似地飞奔出房门。
许梁登时笑得就更畅快了。冯素琴也跟着掩嘴轻笑。
忽然,戴莺莺又一阵风似地转了回来。在门口朝许梁叫道:“对了,许梁。有件事跟你说。”
“哈什么事?”许梁边笑着边问。
“我爹要你有时间去他那里一趟。”戴莺莺道,脸色更红了,说完,一扭身,又是一阵风似地跑远了。
“呃?”许梁笑声登时就卡在了脖子里,上不上,下不下。
平凉游击将军戴风是许梁的属下,有什么事情也该是他来找许梁汇报才对。除非他是以岳父大人的身份约自己那么许梁这个贤婿该以怎样的姿态去登门拜访?
许梁想到这一层,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回头,却见冯素琴在那对着许梁掩嘴轻笑,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我我去县衙找黄知县谈点公事。”许梁讪讪地说完,便在冯素琴更大声的笑声中落荒而逃。
黄道周听说许梁回镇原了,也正要出县衙到许府去见许梁,听得衙役报告说许梁到县衙来了,慌得出门将许梁迎进签押房里。
分宾主落座,黄知县亲手给许梁斟好茶水,才拱手道:“下官听闻大人回镇原来了,正要出门去拜见大人,不想大人却移步过来了。”
许梁点点头,打量眼签押房,道:“前些天与陕西参政洪大人商量了些事情,有些情况要与黄大人提前说明一下。”
“大人请讲。”黄道周坐直了身子,恭声说道。
“关于这次咱们收复平凉,朝庭对本官的赏赐想必黄大人也都听说了。”许梁呷了口茶水,品味一番,徐徐说道:“后来本官又从锦衣卫西安所的徐千户那里得到些不太好的消息。”
黄知县聪明异常,对朝中的局势也并非一无所知,闻言便接口说道:“可是平凉知府的人选有了变数?”
许梁沉重地点头,叹口气道:“不错。原本以为本官是唯一合适的人选,但从最近的情况来看,已经基本可以断定,不会让本官来当这个平凉知府。”
黄知县捋着下巴上一缕短须,沉吟着道:“大人可知道朝庭会派谁来当这个平凉知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固原知州张凤奇会窜上去。”许梁皱着眉头道,“他是左都御史曹于汴大人的门生。”
黄知县听了,长哦一声,连连说道:“这就难怪了。张知州三天前已经动身去了京城。”
“什么?”许梁惊叫一声,大怒道:“这事本官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这张凤奇也太放肆了!离开官衙竟然不向本官这个上峰打招呼,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平凉同知?眼下他还没当上这个平凉知府呢!”
“大人息怒。”黄道周道:“张知州乃是固原的知州,城里就有三边总督武之望,他直接向武总督报告也说不定。”
黄道周这样说,许梁也知道很有可能。然而心里还是怒火中烧。原本因为战时税的事情,许梁对这个喜欢背地里捅刀子的张凤奇就很反感,奈何人家后台硬,关系深,一不留神,人家就窜到许梁头上当知府去了。
而且,这平凉府还是梁军打下来的。
如果真是张凤奇当了平凉知府,那许梁辛苦一场,真就替别人做了嫁衣赏。
这样一想,许梁就更气得不行。
黄道周见状好一阵宽慰。许梁心里火气消了些,这才将自己想要让黄道周当平凉知县,而洪参政不同意以及洪参政要提黄道周任平凉推官,而许梁不同意的事情说了出来。
黄知县沉吟一阵,道:“大人,下官觉得,如有可能,先提个推官做做也不错。”
许梁心里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黄道周也会是与自己一样的看法,不由急忙解释道:“黄大人,平凉推官也就是名头好听些,实际并没有多少实权,还经常会夹在知府,同知之间两头受气,这官不好当。”
黄知县道:“话虽如此,至少品级提上去了。”
平凉推官是正六品,比镇原知县正七品高了二级。
许梁抚着额头,感到有些头疼,苦口婆心地劝道:“黄大人,有句话叫宁当鸡头,不做凤尾。在镇原,你至少还是一县之主,当了平凉推官,你却什么都不是了。”
黄知县慨叹一声,道:“大人,下官自然明白大人对下官的回护之意。只是,大人哪,下官今年都四十又三了,再不抓紧时机前进一步,往后年纪大了,机会便渺茫了。下官拳拳爱国之心,下官并非贪恋权势,而是想实实在在地替国家,替百姓做几件实事”
许梁连连点头,道:“黄大人的志向本官自然明白。只是黄大人切莫着急乱了方寸!黄大人若想一展心中抱负,不妨再等一等,待那张凤奇离任之后,本官替你想法子谋来固原知州的差事,届时黄大人再提品级也不迟。”
“大人对下官的栽培,下官没齿不忘。”黄道周很感动,从官这些年,难得有这么位替自己着想的好上级,他想了想,问了句令许梁哑口无言的问题。
“大人,固原知州乃是从五品的官,下官现在忝为正七品知县。从正七品知县一跃而升任从五品的知州,连升三级,骇人听闻的情况,非对江山社稷有大功劳者,不可为也。”
许梁愣愣地傻眼看着黄道周半晌,猛地一拍脑袋,“我再找洪大人去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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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奏折之争()
洪承畴对黄道周的去向并不是很关心,待许梁找上门再细说一遍缘由之后,洪参政便痛快地答应了,不两日便将许梁拟好的奏折签了字送到固原三边总督府里。
三边总督武之望早已心灰意冷,无心政事,只是由于朝庭迟迟不批准他的乞休请求才不得不勉为其难地留任三边总督。武总督随意地翻看那奏折,见陕西参政洪承畴的签字赫然在上面,想也不想,顺手就签了字,命人以正常的公文呈了上去。
奏折呈到通政司,通政使见是关于平凉府空缺官员的奏章便先呈到了内阁。当时的内阁恰好是内阁首辅,东阁大学士李标当值,李首辅拿着奏折看了半天,想起崇祯皇帝向来比较关注平凉府的事故,便拿了奏折进宫去面呈崇祯皇帝。
皇宫养心殿内,大明至尊崇祯皇帝看了看李标呈上来的奏折,拧着眉毛沉吟了半响,抬眼问李标道:“李爱卿以为如何?”
李标尚没弄清楚崇祯皇帝的真实态度,自然不敢乱说乱动,中规中矩地拱手答道:“陛下,平凉刚刚收复,当务之急为稳定局面为重。平凉府内空缺的官员,以稳妥计,以起用平凉当地官员为宜。”
崇祯听了,点着李标道:“李爱卿这是老成之言哪。”
虽是平常的一句话,然而李标听了却紧张得出了一阵冷汗。崇祯不赞同也不反对,熟悉他的大臣们便知道这多半是没让崇祯皇帝中意了。
“承恩,传吏部尚书王永光,左都御史曹于汴。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进宫议事。”崇祯皇帝并没有将目光停留在李首辅身上多久,随即扭头朝侍候在一旁的司礼监秉笔王承恩淡淡地吩咐道。
王承恩应一声,一收拂法,施施然地便出去找人传旨意去了。
崇祯皇帝将奏折放到一旁,与李首辅聊起了别的事情。
半个时辰之后。王永光,曹于汴和骆养性三人联袂进来,朝崇祯皇帝三叩九拜之后,起身,看着崇祯皇帝。
“皇上,召臣等前来不知有何吩咐?”曹于汴年纪长些。便由他来提问。
崇祯皇帝便示意小黄门将奏折分别送给三人查阅。待奏折重新回到案桌了,崇祯皇帝幽幽地道:“诸位爱卿都弄清楚了什么事情了,朕心中难以决定,便想听听诸位爱卿的意见。哪位爱卿先说?”
王永光和骆养性都看眼光去瞟左都御史曹于汴。心想,曹大人你横竖都开了头了。便由你先说吧。
曹于汴见状,一挺胸膛,当仁不让地上前两步,拱手道:“皇上垂询,老臣不敢推托。”
“曹爱卿但说无妨。”
“皇上,老臣以为,平凉府的空缺依奏折上如此安排,殊为不妥。”曹于汴沉声说道。“旁的暂且不论,单以镇原知县黄道周区区正七品,一跃而升任正六品的平凉推官。连升两级,便极为不当。那镇原知县黄道周于收复平凉过程中一直留守镇原县城,可谓寸功未立,无功却升迁,此例一开,朝庭纲常法度何在?”
“咳咳。曹大人,奏折上平凉收复一战。一者是靠前方梁军将士浴血奋战,二者是靠后方粮草军需调配有方。镇原知县黄道周虽未能亲上阵前,但他居于后方调度粮草兵饷,抢治伤残军士,也算是有功劳的。”吏部尚书王永光听左都御史曹于汴将黄道周贬得一文不值,心中便不痛快,出言说道。
王永光连黄道周是谁都分不清楚,然而王尚书看重的是奏折上三边总督武之望的签字。年过古稀的武之望之所以升任三边总督,便是王尚书极力推荐的结果,对于自己推荐的人选报上来的方案,能争取的,王尚书自然要争取的。
然而左都御史曹于汴并不打算给王尚书这个面子,闻言冷哼一声,道:“即便如此,给黄道周提些品级也就是了,连升两级,未免太过了。”
王永光听得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闻言又道:“既然曹大人不赞同升迁黄道周为平凉推官,那关于郭天叙和贺诚的任命,曹大人该同意了吧?”
曹御史摇着头,抚着颔下一缕长须,“也不尽然,郭天叙原本便是镇原县丞,升任平凉知县倒也合情合理。只是那镇原典史贺诚,原本便是秀才出身,得陕西参政洪承畴的赏识才破格提拔为镇原典史,以一个不入流的杂职一举而升任为正七品的崇信知县,如此升迁速度与那连升两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