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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梁循声看去,不由又是一愣,暗道这王八蛋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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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泼开水()
一脸冷阴的笑意,摇着纸扇,风度翩翩一步三摇走上前来的年轻人,许梁虽然从未谋面,却也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韩王世子朱子健。对于许梁时刻提防的人,许梁对朱子健的画像看了不下四五遍,自然对此人印像深刻。
韩王世子身旁还跟着一名身穿青色长袍,头戴纶巾的中年文士。
韩王世子笑吟吟地朝许梁拱手道:“本世子听闻许大人今日双喜临门,如此好事,本世子怎能不上前贺喜一番,呵呵,冒然造访,愿许大人不要见怪。”
许梁眉头微微一皱,暗想自己虽然与韩王世子朱子健素未谋面,但暗地里的恩怨纠葛,双方都心知肚明,今日自己娶亲,压根就没请韩王府的人,想不到韩王世子居然巴巴地赶来了,对于韩王世子的真正来意,许梁很怀疑。许梁随便又舒展开来,摆出最温和的语气,客客气气地说道:“世子太客气了,本官与韩王府向来不熟,倒叫世子破费当真是不意思。”
“哪里哪里,”韩王世子轻笑着,一脸地虚情假意,指着地上静跪着的一地乞丐,大惊小怪地问道:“许大人,看来乞丐兄弟也知道今天是许大人成亲,特意来贺喜啊。呵呵,由此可见,许大人收复凉的丰功伟绩,是何等的深入人心,连不问世事的乞丐都被许大人折服哪。哈哈”
韩王世子畅快地笑,这种情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一群乞丐是来拆台架秧子的,与许梁相好的宾客和许府的下人们个个都愤怒不已。即便有一两个存了看热闹的心思,也不敢当面说出来,更不能笑得这般放肆。
是以,韩王世子这么旁若无人的大笑,顿时引得众人怒目而视。
韩王世子依旧不觉得自己有多讨人嫌。自顾自地笑一阵,一拍脑门,朝许梁道:“不过,我看这几位乞丐兄弟贺喜的礼数似乎有些特别堵在大门口!这就不太好了,许大人,还是得尽快请这几位乞丐兄弟早些进屋歇意才好啊。”眼见许梁看过来的眼色越来越阴沉。韩王世子摸着鼻尖讪讪地道:“纯属个人建议,嘿嘿。”
许梁沉下脸色,道:“世子,你们还没熟到那个地步,本官做事。还用不着世子来教。”
韩世子仰天打个哈哈,道:“许大人就当本世子从没说过。不过,今儿可是许大人的大喜日子,动刀动枪,伤着人,见着血光可就大大不吉利了,许大人可要把握好分寸哪。”说罢,韩世子悠悠然挤到许府大门的台阶上。转而朝噙着冷笑站在一边的镇原知县史俊生道:“哟,这不是史大人吗?听说史大人上任镇原知县已有月余了,本世子一直未得空上府上拜访。实大是不该哪。”
史俊生听得浑身一哆嗦,露出惊惧的神色,陪着笑脸道:“下官事务繁忙,未来得及拜会王爷和世子,是下官的不是。世子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见怪。”
“是吗?”韩世子轻笑着。凑到史俊生耳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饱含威胁地道:“你以为你升了知县便可以与本世子撇清干系了吗?幼稚!”
镇原知县史俊生听得又是一阵哆嗦。脸有都快要哭了。
韩王世子见史俊生这副德性,心里头不屑地撇了嘴。就这素质,这能力,也想舍了韩王府单干?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韩王世子真要再威胁两句,忽听得许梁用阴沉地声音说道:“今日大家也都看见了,这几位乞丐兄弟见府上办喜事,特适跑来奉个人场,本官万分感激。然而现在本官赏钱的也给了,红包也封了。这几位乞丐兄弟还是静坐着,不肯走。既然如此,本官就只有得罪了。”
边上有宾客听了许梁的话,帮腔叫道:“许大人,快将这几名乞丐弄走吧,再磨叽都要担误了良辰,那可就糟了。”
这回,那领着的乞丐总算有了动作,他抬头也斜了许梁一眼,冷笑道:“许大人,你成你的亲,我们跪我们的,又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没看见哥几个都跪在街道上吗?难道这条大街也是许大人的?”
许梁讶异地叫道:“你会说话啊,本官还不你就是个哑巴呢。”
乞丐头冷冷地哼一声,道:“有种许大人便将咱们几个一齐杀了。”
许梁心底已是怒到极点,朝许府的下人们喝道:“来呀,准备几桶滚烫的开水,将大门口这地面彻底地清洗一遍。这地面太脏了,什么蚊子,蟑螂的都能滋长!”
许府下人们高声应喝一声,便有七八名下人急转身跑进府内去,许府内开水是现成的,很快便有四名下人扛着一大桶滚烫的开水出来。许梁走到桶边,用大勺舀了一勺开水,朝已经露出惊恐神色的乞丐们伸过去,咬牙切齿地再次喝问道:“再给你们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几名跪在最前方的乞丐明显害怕起来,盯着许梁手中的开水,想走,又犹豫着看向领头的乞丐。
领头的乞丐这回也慌了,他没料到许梁会这么狠,居然用上了开水。他瞪着许梁大叫道:“兄弟们不要害怕,许梁不敢泼的。”
许梁猛地将勺一朝乞丐头领一倾斜,横甩过去,就见勺中的开水划出道优美的弧线,朝领头的乞丐当头泼过来,顿时就听得一连串的惨叫,包括领着的乞丐在内,三四名溅到开水的乞丐跳将起来,惨叫着连连拍打着身上不多的衣物。
“救命啊杀人啦!平凉同知杀人啦!”领头的乞丐跳着脚大叫道。
许梁冷哼一声,一弯腰,又是一大勺开水端到手中,瞄着乞丐头领的位置又不管不顾地泼洒过去。
这回,慌得大门口转观的宾客,百姓急忙往边上走,领头的乞丐再挨了大半勺开水,脸上,手臂上顿时就起了透明的水泡儿,惨叫连连,再也顾不上逞能了,哇哇大叫着夺路而逃,在他身后,十几名乞丐紧跟着四散而去。
“好!许大人干得漂亮!”四周看热闹的人见了十几名乞丐抱头鼠窜的可笑样子,鼓掌叫道。
许梁冷笑一声,招手叫过铁头,在他耳边轻声吩咐道:“让青衣卫的弟兄们,盯紧了这十几名乞丐,特别是那带头的。查清楚,这回又是哪个嫌命长的混蛋出的幺蛾子!”
铁头应一声,转身去召集手下。
韩王世子见乞丐们都跑没影了,阴狠地眼光扫一眼许梁,随即摆出和气地笑容,朝左右宾客拱手道:“现在没热闹看了,诸位可以进府去了,新娘子要落轿啦!”
乐声再次响起,许府正门大开,许梁引着迎亲的队伍再次起程,顺利进了许府,大红花轿抬进了二堂,自有安排好的下人们接应。
许梁送到二堂门口,便折回前院,帮着招呼客人。
梁军中的领兵将军们陆续赶到了,围坐了两桌在那吆喝着扯闲篇。许梁朝就座的宾客们打量眼,见韩王世子与镇原知县史俊生坐到了一块,不久,安东中卫的叶延庆和黄子仁也跟着坐到了一桌,几个人颇为熟稔地谈笑风生。
平凉同知陆一发和推官黄道周,泾州知县林家络等几名与许梁交好的就文官凑了一桌。见了许梁过来,黄道周等人起身恭贺一番,许梁正浅笑吟吟地招呼着,忽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啊哈,国忠老弟,恭喜恭喜哪,本官有事担搁,来迟一步啦。”
许梁头皮一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艰难地转头,朝穿过酒席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来的陕西参政洪承畴讪笑道:“娶个小老婆而已,哪敢劳动洪大人大驾,洪大人亲临寒舍,实在是令许府蓬筚生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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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婚宴大醉()
“哎,国忠老弟说这话就见外了。”陕西参政洪承畴走到跟前,亲切地拍着许梁的肩,一脸羡慕地道:“国忠今日双喜临门,本官即便是再忙,也该来道贺一番的。”
洪承畴左一个国忠,右一个国忠,叫得那个一个顺嘴,亲切哪。许梁听得尽管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在这种场合下,也只得挤着笑脸小心应付着。将洪承畴引到黄道周那桌就坐,又陪着聊了会闲话。
平凉推官黄道周一脸惊奇地问道:“大人,下官一直不清楚大人的表字是什么,今日洪大人说出来,下官等人才明白。大人取国忠二字,可见志向高远哪。”
许梁脸色僵硬了些,朝洪承畴一扭嘴,轻哼道:“这字是洪大人给取的我想不要都不行。”
“呃?”黄道周噎了噎,怪异地看眼洪承畴。
洪承畴乐呵呵地又朝许梁笑道:“国忠哪,三边总督武之望大人听说你今天娶亲,他有事脱不开身,让本官替他带了份贺礼,礼单已经交给府门口的管事了。”
许梁顿时露出感激不已的神色,连连拱手道:“总督大人太客气了。”
随着选定的时辰到来,在铁四爷的主持下,许梁与两位新娘子的拜堂成亲大礼按时进行。在众多宾客的或是羡慕,或是惊艳,或是感叹的目光注视下,许梁两手拉着红绸带,一端牵着戴莺莺,一端牵着楼仙儿,在司仪的指挥下,顺利走完拜堂的戏码。将两位新娘子送回新房内,许梁刚转身,梁军中的邢中山,龙峰,万文山。司马求道等军中将领便每人端了满满一杯酒拥上前来,起哄着要敬新郎官一杯。
许梁挨不过众将领的热情劝酒,连干了好几杯将众将打发回去。刚找到椅子坐下,那一桌子文官们又挨个凑到许梁面前,口中说着“许大人双喜临门,艳福不浅。这杯下官干了,您随意”说完,不待许梁有所表示,仰起脖子一口闷了。
许梁又岂是那种好意思随意的人,没办法。苦着脸色又喝了好几杯。
一轮酒席下来,许梁杯子就没空过,到后面,许梁看到那晃晃荡荡的酒水眼睛就发直。最后陕西参政洪承畴见许梁已经醉意深重,坐在椅子上都晃悠了,起身将又一拨的劝酒的挡了回去。
“许大人已要到量了,各位就不要再劝了。新房里两位新婚夫人还等着呢,你们把许大人灌醉了。叫人家许大人晚上如何与新夫人洞房?”洪参政义正严辞地说道。
满院子当官的,就数洪参政品级职位最高了,洪参政发了话。便顺利将许梁解救出来,没人敢再上前。
许梁见状顿时感动得眼泪稀里哗啦。迷离着两只醉眼,瞅着洪参政道:“还是洪大人心疼下官哪不像那些浑蛋,尽知道敬酒,还这么多人轮着对付我一个!”
洪参政呵呵一笑,道:“谁让国忠你今天是新郎官呢。还一下子娶了两位貌美如花的新夫人,他们这是嫉妒哪。来。国忠哪,本官看你喝得也差不多了。旁人就不必敬了,本官这杯,你得喝了!”
“”
一场婚宴下来,许梁光荣地醉倒了。被下人们扶到大夫人冯素琴的房间,又是敷热毛巾,又是灌酸菜水,折腾到半下午,许梁吐了好几回,将肚里那为数不多食物吐了个一干二净,这才沉沉睡去。
冯素琴见了,顿时哭笑不得。待得夜幕降临,冯素琴见许梁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看了看天色,想到另两间新房里还有刚过门的新婚夫人在等着许梁前去揭红盖头呢,许梁这般睡着了算怎么回事?若不叫醒他,估计许梁能呼呼睡到第二天去。
没办法,冯素琴只好将许梁使劲摇醒。
许梁醒来时,只感到头痛欲裂,睁着迷茫的两眼茫然四顾,待看清了自己是在冯素琴房内,放下心来,倒头又要躺回去。
冯素琴见状,连忙拉住了他,嗔怪道:“相公,快别睡了!你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办完呢?”
“嗯?别吵我,让我再眯一会,头痛死了,有什么根紧事明儿再说吧。”许梁有气无力地摆手道。
“不成哪,这件事非比寻常,非得今晚办了不可。”冯素琴哭笑不得地叫道,又用力将许梁拉着坐了起来。
“什么事情这么重要啊?”许梁不耐烦的问道。
“嗯?”冯素琴伸手摸着许梁的额头,试探了下,感觉也不怎么烫手,便惊奇地叫道:“相公你不是吧,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就忘了?”
“什么日子?”许梁脑中一片空白,愣愣地问道:“咱俩成亲纪念日?还没到吧?”
冯素琴顿时无语地抚着额头,看来相公这回真是醉得不轻,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冯素琴嗔怪地叫道:“今天是相公你迎娶戴莺莺和楼仙儿过门的日子!人家两位妹妹还在新房里等着你去揭盖头呢!”
许梁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睛,仔细在空白的脑中回想一阵,总算记起这档子事情来。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急声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酉时了。”冯素琴道。
许梁三两下套了件外套,边朝外走边问道:“那些吃酒的人散了吗?”
冯素琴道:“大部分都散了,前厅还有邢中山等几个梁军将军还在。洪大人在你睡着的时候就走了。”又催促道:“相公先别管这些了,快去新房里吧,这会两位新娘子该等急了。”
许梁惶急地点头。转而出来,顺着走廊朝安置的新房方向走,迎面便碰见大丫环春儿领着四名提了食盒的丫环走来,春儿见了许梁,掩嘴轻笑道:“婢子见过老爷。老老爷睡得可好?”
许梁尴尬地唔了声,摆摆手,看了看方向,决定先去戴莺莺房里。走了一阵,忽见春儿领着那四名丫环紧跟在自己身后,看方向也是要去戴莺莺房内。
许梁咦了一声,叫道:“春儿,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春儿笑道:“大夫人吩咐了,新过门的戴夫人和楼夫人自午拜堂之后一直粒米未进,大夫人怕两位新夫人饿着,特意让婢子带点点心过去。眼下婢子正要去戴夫夫房里。呃,老爷这也是去戴夫人那么?”
许梁顿时翻了个白眼,暗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现在走的这条路,除了去戴莺莺房里,还能去哪?
许梁尴尬地领着春儿等人推门进了戴莺莺的房里,抬眼见戴莺莺头顶着块红色的织锦盖头,挺直了身子端坐着。盖头的边抖动了几下,兴许是让风给吹的。
许梁见状感到十分愧疚,自己大醉,睡了快一个下午,却累得戴莺莺不得好好休息,一动不动地顶着红盖头一整天,连口水都没法喝。
真是对不住啊,但愿戴莺莺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那么多,否则,她要是发起飚来,许梁自认是吃不住她的。那什么,许梁的功夫还是戴莺莺教的,论拳脚功夫,许梁还是很有自知之明。
许梁讪讪地笑两声,搓着双手道:“莺莺啊,那个,相公来晚了,你别见怪啊。我这就过来把那盖头揭了啊?”
说着,许梁便伸着微微颤抖的手,小心地靠近,正要一把揭了。
“慢!”大丫环春儿急叫道。
“怎么?”许梁吓得手一抖,不由得脸色一黑,朝春儿叫道:“又怎么了?”
春儿走到床边,取来杆称杆,放到许梁手上,吃吃笑道:“老爷,你醉糊涂了吗?揭盖头哪能直接用手的。得用称杆。”
许梁脸色一黑,讪讪地一把接过那称杆,黑着脸叫道:“你家老爷怎么可能忘了!哎,你们几个还在房里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摆个点心要这么久吗?弄完了赶紧走!”
春儿吃吃轻笑,撇了撇嘴,领着四名丫环飞快地出了房门,又将房门关上了。
房内就剩下许梁和戴莺莺两个人,大红的烛光印照下,整个房间都被反射出一种温馨的红色。
许梁尴尬地嘿嘿笑两声,捏起称杆,对着戴莺莺头上那织绵盖头挑去。
“等一下!”
忽的,盖头下的戴莺莺出声叫道。
“嗯?”许梁又惊了一下,手一抖,称杆往上一弹,便将那织锦盖头挑飞起来,斜斜地落到地上。
许梁定盯朝戴莺莺看去,只见戴莺莺满脸通红,娇艳欲滴,娇羞得紧,看上去羞羞涩涩,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许梁见状心中喜爱无比,正要上前将眼前的俏佳人抱在怀里,忽见戴莺莺腮邦子快速地嚼动几下,随即喉咙一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许梁惊疑地再仔细一看,隐约见戴莺莺涂了胭脂红的唇边尚留着几粒饼干碎渣子,许梁顿时恍然大悟,指着戴莺莺叫道:“原来你在偷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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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痛苦的洞房之夜()
戴莺莺脸色一红,飞速地咽下最后一口饼干,抹干净嘴边,扭怩地道:“我都快饿扁了,不让走,不让动的,还不许人家吃点东西吗!”
许梁嘿嘿一阵笑,挠头道:“抱歉,抱歉,我的错。那啥,都怪宴席上兄弟们太热情了我不喝都不成,醉了一下午。”
戴莺莺嗔怒地瞪了许梁一眼,忽然问道:“这么说你酒醒后第一个来我房间?”
“是啊,”许梁奇怪地点头道:“我一起来看天色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