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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强梁-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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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氏哭泣着,轻轻地摇头。

    “怎么?”冯素琴见她摇头,想不明白冯氏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想跟自己回去?眼下冯敏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冯氏居然又落到这般田地,冯素琴未曾看见便罢了,既然看见了,又如何能放手不管?

    “你不愿意跟素琴回府里去?”冯素琴又问道。

    冯氏哭泣了一阵,哭声渐渐小了些,闻言瞪着泛红的眼眸看着冯素琴,摇头说道:“我不想回许府,我要回建昌去。”

    冯素琴一愣,怔怔地看着她,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这时许梁出声说道:“你先随我们回许府,年后我便安排人送你回建昌去。”

    冯氏倏地抬头,睁大眼睛看着许梁说道:“真的?”

    许梁点头,“比真金白银还真!”

    听了许梁这话,冯氏脸上忽然有了一丝欣慰地笑容,看着许梁定定地道:“许梁你是朝庭命官,可不能哄骗我一个糟老太婆。”

    许梁笑道:“舅母你多虑了,我以咱们大明皇帝的名义起誓,年后就安排人送您老回建昌去。”

    冯氏听了,想了半晌,点点头,道:“我相信你便是。”

    然后便起身收拾草棚内属于她自己的物件,几件破衣物,一床薄薄的棉被,一把油伞,一只旧碗

    冯氏要自己拿着那些收拾好的物件,冯素琴将她的东西放下,扶着她笑道:“您先随我回府去,这些东西我让下人来拿。”

    冯素琴扶着冯氏出了草棚,冯素琴要扶她上马车,结果冯氏死活不肯,宁愿自己走路。许梁和冯素琴两人苦劝无果,也只得依她,让两名青衣卫进草棚里去取了物件,放在车上。一行人先赶回了许府里,将冯氏安顿好。许梁和冯素琴再启程前往平凉商会参加那场酒会。

    平梁商会的那些富绅商贾,见着堂堂平凉同知许大人亲自赶来参加酒会,个个喜出望外,拘谨而不失热情地应对着在商会会长梁隐先陪同下前来见面的许梁。随着许梁在平凉府境内地位的巩固,商会中人没有人会不明白许梁的态度对于整个平凉商业的影响力,酒宴上纷纷想着法子上前巴结讨好。

    许梁应付一阵,渐渐也有些吃不消。恰恰冯素琴也惦记着刚关回许府里去的舅母冯氏。于是许梁便借着不胜酒力,早早地退了场。这令商会会长梁隐先感到遗憾不已。

    回许府的路上,冯素琴隐隐的便有些焦急。许梁见状轻拍着她的肩,给她安慰。

    待冯素琴略微平静下来之后,冯素琴想起许梁在草棚外的话语,不由轻笑道:“相公,你怎么能用咱们皇上的名义起誓呢?”

    许梁嘿嘿轻笑一声,反问道:“怎么,有何不可吗?”

    冯素琴道:“是相公你起誓哎,怎能用别人的名义!”

    许梁闻言,无所谓地耸着肩膀,道:“我习惯了用别人的名义起誓,因为那个的话,即便万一我不小心破了誓言,日后倒霉的也多半不会是我自己。”

    冯素琴惊得合不拢嘴,指着许梁道:“相公,你真是”

    “真是什么?”许梁问道:“太无赖了?”

    冯素琴哭笑不得,想了半天,道:“太卑鄙,太无耻了!”

    许梁听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两人嘻笑一阵,冯素琴又担心地问道:“相公,过完年,你当真要送舅母回建昌去吗?”

    许梁靠着车窗,仔细想了想,道:“不是我要送她回去,是她自己坚持要回去。”许梁轻叹一声,道:“你想过没有,其实你舅母能够回建昌去也好,正好能与岳母大人做个伴。现在黄子仁跟着朱子健在造大明朝的反,冯敏儿也多半被抓了起来,你舅母在平凉基本上是无依无靠。回到建昌,也未尝不是个好的办法。”

    冯素琴想了一阵,哦了一声。

    许府到了。

    冯素琴迫及待地赶去见冯氏,许梁见状,也跟着过去想打个招呼。

    进了那间特意收拾出来给冯氏住的屋子,许梁和冯素琴便双双愣住了。

    屋内的冯氏已经换上了暖和华丽的衣裳,在许梁和冯素琴的料想中,她此刻应当坐在暖炉旁暖着手,喝着茶水,吃着点心。

    然而她没有。冯氏正弯着腰将她从那草棚里带回来的几件衣物,铺在崭新的床上,细心地叠整齐,她做的是那么认真,以致于许梁和冯素琴两人进了屋子,她都没有发现。(。。)

第三百四十章 远方曾有个家() 
冯素琴顿时眼眶便湿了,唤道:“舅母。”

    冯氏手一僵,转过身来看见许梁和冯素琴站在屋内,正盯着崭新的床上那几件旧衣物,床和被褥是那么新,衬托着那几件旧衣物就分外显眼。冯氏感觉双手都找不到地方放了,尴尬地低声解释道:“这些衣物,补补还能穿。”

    冯素琴到上前,扶着冯氏坐在床边,挤出笑脸道:“这些衣物,舅母想留便留着吧,回头我让府上再给您添几套新衣物。舅母,以后,您在府上,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冯氏搓着手,难为情地道:“使不得,使不得。”

    许梁坐在一边,听着这两女子叙亲情。

    半个时辰后,冯素琴终于问出了许梁一直想问的话题:“冯敏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冯氏眼光愣愣地看着,找不到焦距。过了许久,她长叹一声,道:“这都是命啊!敏儿她命不好啊,命里该有这一劫”

    接着,冯氏便开始抽抽嗒嗒地讲述黄府里发生的事情。原来自黄子仁被抓起来后,冯敏儿便四处找门路,打通关系,想将黄子仁捞出来。而大明朝的官府衙门都比较黑,特别势利,冯敏儿为了救黄子仁,着实花了不少钱。大半个黄府都差不多快被她给搬空了。

    然而黄子仁还是被押送进京。

    原本这也尚不至于牵连到冯敏儿,必竟黄子仁尚未定罪,搞诛连也尚未到时候。然而冯敏儿是那样势利。泼辣的性子,为救黄子仁花费了这么多银两。结果全都打了水漂了。冯敏儿自然不肯善罢干休。

    拿了钱,怎么能不干事呢?!

    虽然冯氏说得不够详细。但许梁多少也能猜到。必定是冯敏儿觉得自己受骗了,花了大把的银子却没取到应有的效果,心里气不过,去找了某些收钱的人理论。当然,这是文明的说法,实际上的情况,很可是冯敏儿还撒了点泼,甚至于可能还叉着腰站在那位官员的门口骂了半天街。

    以冯敏儿的性子,她绝对做得出来。

    起初兴许没什么事情。那官员必竟有些理亏,被骂了两声,也只得自认倒霉。然而谁都没有想到,黄子仁在押解进京的半路上会被人救下来。

    许梁在巩昌府境内追击李家军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救黄子仁的人是朱子健。

    朱子健这一救,黄子仁的事情性质就立马变了,从嫌疑犯直接变成了在逃案犯。钦差震怒,某些官员趁机落井下石,于是。黄府被查封,冯敏儿被抓起来,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冯敏儿的故事听完,许梁便将其中不为人知的部分猜了个**不离十。宽慰冯氏两句。许梁便走了出来。

    许梁并没有告诉冯氏,黄子仁现在的下落。因为许梁还不确定,要不要直接告诉她。

    随意地走在许府宽阔的院子里。许梁发现整个许府早已张灯结彩,过年的气氛十分浓厚。丫环家丁们脚步匆匆的忙着各自的事情,厨房方向飘过来一阵阵肉香。那是炖了很久的猪蹄的香味。

    “又一年要过去了。”一个声音忽然感慨着说道。

    许梁转头看去,见是从镇原许府赶过来的铁四爷。

    “四爷爷,你在平凉城里住得可还习惯吗?”许梁问道。

    铁四爷看向许府里两个阔大的天井,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摇头道:“对一个糟老头子来说,哪里有张床,能睡觉,哪里都一样。平凉城里的这座许府比之镇原的那座要大得多,但那些东西对于一个随时要离开的老头子有什么意义?大或小,只有对于梁三儿你来说,才有意义。”

    许梁苦笑道:“四爷爷,三儿久不读诗书,也不懂佛性禅机,您说话能别这么绕吗?”

    铁四爷哈哈一笑,摆手道道:“哎,老咯,话多了让人烦喽。”

    许梁顿时哭笑不得。陪着铁四爷在院子里走了一段路。

    铁四爷抬眼看天,又说道:“老家这个时候,老太爷该领着阖府上下的许家男丁,进许氏祠堂上香了。”

    一句话,将许梁的思绪回到了天启六年的那一场匪夷所思的穿越。想起了吉安府万安县的那个许氏大族,那个许老太爷,许大爷,许杨氏,许青,许江,许茹等一干人等,他们的脸庞在许梁脑子里忽明忽暗,忽然清晰,忽然模糊。但无论是哪种感觉,许梁知道,他很难忘记那些人,那些事。

    “大房里出了许江,许青和你这三位男丁,小时候老太爷和我都认为大少爷许江将会是带给许家飞皇腾达的那个人。现在看来,老太爷和我都看错了,真正能够给许家带来无上荣耀的人,其实是梁三儿你。”铁四爷今日话听上去特别多。

    铁四爷转头打量着许梁,眼里满是欣慰。

    “梁三儿,你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有权有势还娶了三个老婆,虽然眼下三位夫人并无所出,但假以时日,三位夫人必能给许家开枝散叶。梁三儿你有今日的成就,许家的所有人都为你骄傲。唉,只是可惜,当年你落难的时候,老太爷走错了一步,一步错便步步错,弄得梁三儿你和许家像是世代的仇人一样。”

    铁四爷还在感慨着絮絮叨叨地说着。许梁听着听着便觉得变了味,他将脸上挂着的淡淡笑容怍敛起来,看着铁四爷正色问道:“是不是万安县的那些人又来找你了?”

    铁四爷猛地顿住,惊愕地看着许梁。

    许梁讥笑道:“四爷爷你别想编谎话来骗我。自从上回我拒绝他们以后,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来烦我了。今天他们要四爷爷说这么些话,他们想干什么?”

    铁四爷仅仅是惊愕一阵,便松开紧握的拳头,尴尬地笑道:“看,梁三儿你果然利害,四爷爷一开口,你便猜到了。”

    许梁心里一阵恼火,冷冷地说道:“四月的时候,我被押至京城,差点死在那里。也就是那时,我的那位父亲许家大爷许常昆托您送来了字据,自那时起,我便与万安的许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不会去烦他们,他们也别来烦我。”

    铁四爷满嘴的苦意,许梁刚升任平凉同知的时候,老太爷便心生悔意,想重新接纳许梁进许氏族谱。铁四爷便劝了一回,没能成功。

    现在,大年三十的这一天,铁四爷仍想试一试,尽管他知道许梁或许会很不高兴,但铁四爷一辈子侍奉许老太爷,许老太爷的要求,铁四爷很难抗拒,而县,从内心里,铁四爷也认为许梁重归许家,对许梁有百益而无一害。

    铁四爷感到很苦,便仍要试一试。

    “梁三儿,”铁四爷苦口婆心般地轻声劝道:“过去的事情,谁对谁错,咱们就不必再提了,事情过去了便让它过去吧。”

    许梁轻哼一声,“世上的事情,如果都想过去便能过去,那哪里还会有那许多的悲欢离合?这件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我可以不愿想记,但我岂能忘记?”

    铁四爷脸色更苦,“不管怎么说,你身上流着许氏的血,你与许家,打断骨头连着筋,断不了。”

    许梁漠然道:“如果骨碎了,筋也断了,还怎么再续?四爷爷你不必多说了。”

    铁四爷嘴唇嚅动,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转眼间,铁四爷便苍老了许多,叹息着道:“我老了,劝不动你了。我也不求你能心甘情愿地回归许家,只是梁三儿你莫要忘了,远在江西吉安府的万安小县,你还曾有个家。”

    说罢,铁四爷便不再劝,眯紧了双眼。

    许梁身形微微一颤,呆立许久。许久之后,许梁忽然问道:“这次又有什么事情,让老太爷想起了我?”(。。)

第三百四十一章 又到秋闱年() 
铁四爷闻言一阵惊喜,道:“明年又是大考之年,大少爷许江这两年勤学苦读,要再次参加秋闱。”

    许梁恍然。许家的大少爷许江,也就是许梁的大哥,在天启六年原本便是最有希望中举的人,虽然最后未能如愿高中,但许江的学识底子还是很好的。大明朝秋闱三年举办一次,过年后,崇祯二年又是秋闱的年份,看样子许江要再次搏击一回。

    许梁沉吟着,皱眉说道:“江西的秋闱在南昌府进行,我早已离开建昌了,在江西省内并没有什么关系。”

    铁四爷道:“然而主考官多半是从京城里派下去的。如今三少爷怎么说也是红袍高官,京里的大人们总归认识几个。”

    许梁回想一阵,苦笑道:“四爷爷你这倒说错了,京里的大人们,大多数我也不认识,即便认识的少数几个人,也是仇人居多。”

    铁四爷瞪眼惊讶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许梁叹了口气,道:“三岁孩子没有娘,说来话长。”于是便将自己与都察院左都御史曹于汴和邢部尚书乔允升,佥都御史张年运这些文臣之前的恩怨简略地说了。

    铁四爷听直了眼,他没料到许梁居然与这么些大人物结了仇。愁眉苦脸地想了一阵,铁四爷脸上又冒出点希望之色,迟疑着说道:“我记得原建昌知县,王贤王大人如今是吏部文选司郎中,他久在京城,王大人能否帮上忙?”

    许梁翻了个白眼。道:“王贤乃是吏部尚书,管不到礼部的事情。”

    铁四爷神情微暗。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许梁遗憾地摇头,问道:“既然许江大哥他这两年用心读书。那应当能够考得上。考试这种事情,最重要的还是靠实力,靠关系走后门,毕竟不是正道。”

    铁四爷道:“按正常来说,老太爷和大老爷都不担心许江少爷,只是每次秋闱,说是公正严明,但总有人会弄些猫腻出来。依老太爷的意思,不需要三儿你去通关系帮着许江少爷。只要三儿你能设法保证没有人为难他便成。”

    许梁无奈地道:“我没有办法。”

    铁四爷怔了好长一会,叹息着,拄着拐杖走了。

    许梁仍站在那里,没有动步子。思考着自己与京里的关系,自都察院之后,许梁似乎又把邢部给得罪了,论起与京里的关系,与许梁相善的只有吏部文选司郎中王贤。以前还有锦衣卫的指挥使洛养性,然而自李心贝的真实身份暴光后。洛养性在午门外挨了顿板子,手下参与追杀魏忠贤的锦衣卫或死或发配,损伤严重,锦衣卫已经断了与自己的联系。洛养性对许梁的态度如何。许梁心里也没底。

    想来想去,许梁竟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势单力孤,不由有些沮丧。

    年夜饭很丰盛。鸡鸭鱼肉,荤素搭配得当。许府请来的那两位厨子做菜的手艺当真不错。许梁开了张大圆桌,将三位夫人。舅母冯氏,铁四爷和铁头,大丫环春儿,已经伤势大好的平凉游击将军戴风叫到一块,热热闹闹地吃年夜饭。

    子时的更声一过,崇祯元年便正式宣告结束了,崇祯二年悄然开始。

    一场大雪,出现在大年初一的清晨。

    雪是难得一见的大,说鹅毛大雪都不够贴切,天空中落下的雪花就跟一团团棉花似的,一个时辰不到,便将整个平凉城铺了厚厚的一层白色。

    三夫人楼仙儿的屋里,楼仙儿看着窗外的雪景,难得地发了声感慨:“瑞雪兆丰年啊。”

    结果换来许梁一声嗤笑:“屁的兆丰年!突然下这么大的雪,平凉城里的难民肯定措手不及,若处置不得,得冻死多少人?!”

    楼仙儿脸色红润,心喜于许梁能够年三十宿在自己屋内,受了许梁一声取笑,也不着恼,轻笑道:“人家只是感慨嘛。”

    许梁撇嘴道:“站着说话不腰疼。”

    说完,许梁朝屋外走去,楼仙儿此时正在对镜梳妆,见状叫道:“相公,你去哪里?我叫了早点过来了。”

    许梁的声间自院子里传来,“不吃了,我得先去城里看看。”

    许府里,铁头和一众青衣卫早就准备待命了。许梁一挥手,带着铁头和四名青衣卫出了许府,上了大街上。

    许府门前的积雪已经被许府的家丁打扫干净,地上铺了些草袋子。

    再往前走几十米,街上便难得看见路了,大大小小凌乱的脚印子印在厚厚的积雪上面。许梁提起袍裾,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了积雪里,朝平凉知府衙门方向走去。

    沿路,陆续见着开门扫雪的百姓,也有倒地不起的难民,全身弓得跟只虾米似的。

    往常两刻钟便能走到的知府衙门,因为下雪的原因,许梁一行人竟走了快一个时辰。待安全到达知府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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